10 相見

相見

白燭側頭看向勾魂眼少年,全長的黑色夏季長褲,白色短袖襯衫。再低頭看自己……嗯,不能單單說是像,除了白燭多了一件防曬外套,可以說是一摸一樣。

副本過程危險緊張,白燭全然忽略了這相似的裝扮。反應過來後白燭扶額道:“巧合。這種穿搭很常見。我不認識他。”

看到白燭吃癟,少年又來了精神,“我叫陸雲淵,現在你認識了。”

白燭頭疼想睡覺,并不想再和陸雲淵戰幾個回合。于是萬能敷衍句熟練的脫口而出:“嗯。好。行。”

“我選道具。”說着,白燭伸手抓住那團黑影。黑影抓起來像一團棉花一樣軟,但無法捏成更小的團,柔軟輕便手感很好,但是近乎于無的重量很容是丢失。

女孩和陸雲淵在腦海的系統中确認了分配,道具也歸為了白燭。至于道具的介紹,明天見到何沐再問問吧。白燭心想。

“pong”的一聲響起,女孩被吓得抖了一下。是房間的門憑空出現了,旅店樓裏也漸漸傳來嘈雜的人聲——淘汰的人都醒了。

三人上樓,一邊走着,女孩自我介紹說自己叫李璇,今年是大三升大四。

“妹妹你在哪個房間啊?”李璇問道。白燭嘴角一抽,悶聲道:“306。”

“我在304!”

“真巧,和可愛的小姐姐當鄰居果然讓人心情愉悅呢。”白某人又開始油嘴滑舌。

李璇拘謹的笑了笑,禮貌乖巧道:“謝謝。”

現在就剩白燭還沒有自我介紹,為了禮貌,她當然也要報一下名字——

但是陸雲淵先說話了,“那這位……”他想了想,賤兮兮地學着白燭剛才壓低聲音的溫柔調調,“可愛的小姐姐呢?”

白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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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身高178一臉冷漠的白燭不屬于可愛型,既然某人不禮貌了,那麽她也不打算禮貌了。于是白燭悄悄趴在李璇耳邊報了名字,直接忽視了陸雲淵。

但是要論找存在感,在座的無人能敵陸雲淵,只見他三兩句就從李璇嘴裏打聽出了白燭的名字,一臉勝利者驕傲地沖着白燭笑,氣得白燭牙癢癢。

白燭自認是情緒波動很小的人,但是自從遇到陸雲淵她已經數不清是第幾次被氣到了。

一路上遇到不少下樓的人,都會目送陸雲淵和李璇幾秒。在他們眼裏,這就是唯二的幸存者。李璇被盯得發毛,默默縮了縮肩膀。

陸雲淵也察覺到李璇縮肩膀的小動作,于是再次看向白燭的頭頂,忍不住開口道:“你頭上的字是怎麽隐去的?”

“別人的能力。”白燭含糊而過。至于這個“別人”是自己還是真有那麽個“別人”,亦或者是系統原因,誰知道呢,讓他自己猜去吧。

想到陸雲淵絞盡腦汁的各種猜測都不會猜到自己是無系統的異端,她憋不住笑了一下,一副勝利者的笑容看得陸雲淵皺眉,開始思索是哪兒又輸了。

拖着疲憊的身體回到房間,頭痛欲裂困意翻湧,白燭沒機會再重新洗漱,甚至沒能重新換上睡衣,一沾枕頭就昏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9:30,白燭被敲門聲吵醒,強壓着充滿怨念和煩躁的起床氣,試着動了好幾下才拖着酸痛的身體爬起來。慢吞吞穿上拖鞋去開門,是李璇。

行吧,看在是可愛小姑娘的份上,不計較了。

然而白燭剛努力散去起床氣做出微笑,旁邊就冒出來一個陸某人的頭,笑着沖她揮手,滿臉寫着“我來看戲”。

白燭一哽,心想陸雲淵真懂挑時候啊!但凡是陸雲淵先露頭,她這起床氣就有地兒撒了。

“你這是……剛起?”李璇不可思議的問。

“嗯,”白燭打了個哈欠,懶懶道,“異能過度後遺症吧……有什麽事嗎?”

“我來叫你一起去吃飯……沒想到吵醒你了,不好意思啊。”李璇看起來有些不自在。

“沒事沒事,也該起床了。”白燭勉強笑着寬慰道,然後不動聲色地送客,“你先回房間吧,我一會兒收拾好去敲門叫你。”

主要是小姐姐面前不好太粗魯。這兒有個閑的那什麽疼的玩意兒欠收拾,白燭心想。

白燭喜歡有趣的東西,但不喜歡被當成有趣的東西。她送走李璇後掃了一眼看到走廊上沒人,直接激活“一顆不朽的豌豆”操控藤曼把陸雲淵五花大綁,然後拽到身前。

只見陸雲淵詫異了一下又開始演,一雙勾魂眼用的出神入化,秒變秋波漣漪眼神蕩漾,語氣輕佻暧昧道:“白姐姐,捆綁不是這麽玩的,要不我教教你吧。”

好,今天是多情風流公子款是吧。

再結合昨天的小奶狗款,白燭明悟過來,這是在試探她的破綻呢。那更不能讓他抓到短板了,不然就是必輸了啊。白燭冷笑,巧了,這一款她可是一點不吃的。

演是吧,誰不會啊!

白燭右手連着藤曼,手心向上擡起,左手墊在右胳膊肘下做出持鞭的手勢,藤曼的尾部生長盤繞陸雲淵而上,最後挑起了他的下巴,眯眼用一種打量貨物的眼光睨視,語氣飄忽不定:“那好呀,省下了調教費,明天就來姐姐的會所上班怎麽樣?昨天王叔還抱怨,好久沒有小鮮肉讓他嘗嘗了。”

事關清白,這可不能就為了一時的争勝而答應,陸雲淵一時成了啞巴,眯起眼思考怎麽回答。

趁着陸雲淵啞聲,白燭趕緊收起藤曼回房間洗漱收拾。已知昨天晚上第二輪副本投放,那麽今天大概率是安全的。因為要去見何沐沐小姑娘,白燭稍微打扮了一下,挑了一件最高調的紅色長裙。

出門沒看到陸雲淵,白燭心情好了一度,但是又感覺有點可惜:沒能看看陸某人作為失敗者的神情,簡直是錯付了演的這一場戲。

敲響了304,沒過兩秒李璇就出來了,牛仔短褲白上衣,馬尾高高束起,滿臉陽光微笑,完美诠釋什麽是充滿活力的可愛姑娘。

剛和李璇走到樓道,卻見陸雲淵又湊了過來,這次他忽略過白燭,沖着李璇眨眼道:“小姐姐可以帶着我一起吃飯嗎?都是過了副本的人,也就是戰友了,生死之交一場,互相認識下怎麽樣?”

陸雲淵一句話硬是把剛認識的陌生人變成了生死之交,但他滿眼真誠與期待的盯着李璇竟然讓李璇沒發覺出什麽不對,甚至還覺得陸雲淵說的有道理,于是點了點頭應道:“好呀!”

白燭看向陸雲淵,用口型說道:陸狐貍。

只見陸狐貍顯然是看懂了口型,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難得的謙虛道:彼此彼此。

吃飯的時候社牛陸某人搖着狐貍尾巴迅速和李璇拉近關系,于是三人順其自然交換了微信號。

不是說白燭和陸雲淵私下不想交換聯系方式,而是兩個人的性格誰都不會先開口這件事,于是通過第三人李璇成功交換,這波是社牛的勝利。

時間撥到一個小時後。白燭坐在開向車站的大巴車裏,将列車班次發給何沐,然後查看最新副本消息。

這次國內又是同時開啓了十個副本,有一半已經完成。

國家方面已經派人勘察副本屏障周圍的磁場等情況,想要找到特別之處方便以後疏散百姓,無果。還有官方消息和民間消息表明,企圖用異能殺戮的人會喪失異能。看到這,白燭又開始想那個問題:這到底是一個真正的好系統,還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僞善?

白燭将腦海中的雜亂心緒揮走,将思緒投放到異能上。上車前白燭悄悄用路邊草木試過,異能可以作用于所有植物。大概是木系異能?白燭不敢确定。

百度各種植物,打開備忘錄,将暫時想到的整理好之後,白燭閉上眼休息。

大巴車颠簸沒能睡着,等終于上了高鐵,白燭對照着列車行程表定好鬧鐘,連上耳機放平一點座椅便很快睡了過去。

下午1:40,動車到站,白燭迫不及待給何沐打了電話,“何沐沐!我到站啦!”看了一圈沒找到人,語氣帶上了刻意地委屈:“你在哪兒啊你太矮了我找不到你。”

何沐:是白燭本人沒錯了。

人群中有只小手努力伸高揮了揮,白燭眼睛一亮便快步擠過去,兩人終于見面,激動地緊緊抱在了一起。

抱了幾秒,等白燭重新站直後,何沐就一直在抓着她的胳膊努力踮腳,白燭柔聲問怎麽了,何沐氣急道:“我親不到你。”

何沐:本想偷襲占便宜,但是竟然踮腳都親不到臉!只能啾個下巴,憋屈,委屈,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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