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生存副本——糖果屋(一)
生存副本——糖果屋(一)
[叮。]
[歡迎來到生存副本——糖果屋。]
[“林間有個糖果屋,”奶奶張開缺牙的嘴哼唱,“糖果屋裏有老巫,老巫是個老婆婆,面慈目祥啊,身勤體勞好,呀,為你來個,為你洗手做羹湯……”奶奶閉目,似乎陷入了回憶中,“為你呀,洗那個手來,做你的湯……”]
系統好像升級了,臺詞不再只是毫無起伏地機械音,在“奶奶”的童謠裏有了聲音的抑揚頓挫。但是機械音沒有語氣可言,生硬的抑揚頓挫更增加了臺詞的詭異感。
白燭:好耶!恐怖童謠!
白燭用舌頭抵了一下後牙槽抑住自己的興奮,機械音一字一頓語速緩慢,她一邊用手機記下關鍵詞一邊在心裏吐槽道:啧,這“奶奶”聽着不像個好人啊……可是“老婆婆”也不像個好人啊……
童謠是“奶奶”哼唱的而不是系統直接哼唱,所以可能童謠不可信。“奶奶”和“老婆婆”立場雙雙未知,但是不排除最壞的可能——雙boos副本。
[叮。林間糖果屋分布圖已發送至個人系統界面,請查收。]
[叮。請找到一座林間的糖果屋,然後收獲一份甜甜的糖果吧!]
白燭聽到“個人系統”時忍不住深吸一口氣,緩緩呼出後感覺還是生氣,又補了一次深呼吸才終于壓下那一瞬間的暴脾氣。
随即投放不同于走散,三人間的距離可能差的很遠很遠。白燭皺着眉環顧四周,這座山以石頭為主,她很輕易就找到了一塊極為突出醒目的巨石。
使用道具豌豆捆住石頭上方的樹木把自己帶上去,站在巨石上環視,不出所料滿目山野,沒有人也沒有小屋。
就在白燭要放棄觀察時,遠處的山林間突然有鳥群驚起。
關于鳥群驚飛的數十種可能性在她的腦海內閃過,眼睛鎖定住四散的鳥群觀察着,只見鳥群繞開了一片區域然後四散消失。白燭驅散了腦海中所有沒用的推演,只留下最重要的一條:那個方向沒有何沐。
何沐不會放過這麽引人注意的一幕,如果她在附近,那麽鳥群散開後就會被她用異能吸引着聚集,從而給隊友傳遞信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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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燭靜了幾秒,待腦海中亂七八糟的雜念消失後從随身背着的包裏拿出尋人道具“一本薄薄的讀物”。閉上眼激活道具,她先是以何沐作為目标,道具使用後第一頁的內容消失不見變成了一條線,線的一段從書頁最下方的中間開始,代表着白燭,另一端指向書頁的右上方。白燭試着向右轉身,書頁上的線條也改變了方向指向正上。
确認了何沐所在的方向,白燭沒有急着出發,而是又用道具尋找沈休。
這次道具的第二頁消失不見,于是白燭獲得了兩個消息。
好消息:尋找兩個人的線索互不影響,且兩個人所在的方位相近。
壞消息:這個道具疑似用一次少一次。
好消息:不是一次性的。
壞消息:是六次性的。
怎麽說呢,此刻白燭有種暴殄天物的感覺。論找人何沐的馴獸也可以找,為什麽她就浪費了兩次寶貴的道具使用機會呢!
白燭想緊緊攥着道具把它弄皺以洩憤,又怕把道具弄壞不敢用力,頭腦掙紮間終是向道具勢力低頭,深呼吸兩口松開了緊握的手。
上午的兩個小時在趕路中度過,沿着道具指引的方向白燭一直在上坡,然而野山沒有正規的上山路,她多次找路就浪費了很多體力和時間。所以看着道具上長度毫無變化的線段,白燭一時不知是路程真的沒一點縮進還是道具的線段長度沒有路程的意義。
趕路中因為無聊白燭嘴巴時常嚼着牛肉幹解悶,所以中午沒有什麽饑餓感,草草解決午飯繼續出發,一整個下午還是沒有遇到任何人。
山林太大了,北方的山林生物多樣性很少,石頭為主體的山脈又缺少草地,給人一種別樣的空曠,過了剛開始的興奮感和新鮮感後,一個人走太久會懷疑自己被社會抛棄。白燭也受到了少許影響,她想了想,從外套口袋裏掏出了一根棒棒糖。
棒棒糖是上山前買的,物資裝備都在背包裏收拾好了,白燭感覺衣服口袋空着也是浪費,于是買了幾根棒棒糖和薄荷糖給每個人塞了一些。現在,糖果們派上了用場——舒緩心情。
太陽開始落山,白燭看着手裏線條依舊沒有縮短的道具終于難掩失落。如果不是轉動方向後線條也會變化,她都要懷疑道具是否壞掉。
極度無趣又失望的一天,她需要調節一下自己的心态了。白燭沒有趕夜路而是趁着天明拾柴火架起鐵盒給自己熱了一個肉罐頭。
吃過飯後白燭揉開小腿的酸痛,拿出壓縮到磚頭塊大小的夏季睡袋伸開,用道具豌豆給自己編了一個長一米八、寬八十厘米、高半米的內陷床框架。為了防止蚊蟲,她控制着藤曼長出繁多的葉子遮蓋住框架的空隙,于是在夜色下,更像個棺材了。
為了方便看星空,這個棺材無蓋,白燭躺在裏面觀察着傳說中“城市之外的星空”。
好像星星更亮一點,又好像沒什麽區別;好像星星的數目更多一點,又好像是單純視野更開闊的原因;至于星座星宿,只能說白燭從未涉獵并不了解。
總之,看不懂。
也許是因為這裏離城市不遠?或者海拔不夠高?或者是因為白燭的藝術細胞不夠?
無所謂,不重要,有些思考沒必要在當時就得到結果。
白燭睡意漸濃将要睡過去的時候,突然山林間傳來突兀的鐘聲。清脆又厚重,像是家用小鐘擺發出的“叮”“叮”聲,卻又似是從無窮遠的天邊傳來,從四面八方而來的聲音包圍了白燭。
白燭迅速收起藤曼亮出更開闊的視野,來不及從睡袋裏出來只是撐起上半身,為了防止分身錯過線索絲毫不敢亂動,然後凝神聽着、數着、感受着鐘聲,也觀察者昏暗的樹林。
樹葉沙沙作響,夜晚的樹林像是野獸噬人的大嘴,看久了引人心慌。
在寂靜恐怖的氛圍裏鐘聲響過十下,十下鐘聲完全一致看不出絲毫線索,然而第十下鐘聲結束後,白燭只覺高速運轉的大腦驟然停下,然後眼前一黑向後仰去。
意識消失前,白燭那一霎那已經明白了這是副本的保護機制。夜晚強制休眠,那麽夜晚就一定是安全的。
但是強行休眠硬生生斬斷了白燭渴望已久的強烈刺激感,這比在人歡天喜地時迎頭澆下一盆涼水還讓人憋屈。
“瑪德。狗逼系統。”
這是她暈過去前意識裏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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