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生存副本——幽靈列車(五)

生存副本——幽靈列車(五)

被困在令人窒息的濃稠黑暗裏,人們的避害心理總是會下意識想要離開。如何離開?當然是完成這輪游戲。

可是副本沒有提示,系統沒有聲音,他們只有迷茫無助的等待。黑暗中的時間被無限拉長,人們的時間感知出現了問題,好像是只過了幾分鐘,又好像是過了很久很久。

什麽都看不見,身子被固定住,他們連手都不敢動,因為沒人知道黑暗裏有什麽,說不定一個擡手,就觸碰到某些存在于想象中的危險。

不知過了多久,人們的精神一點點崩潰瓦解,終于等來了希望的光。遠方的黑暗中出現了兩橫一豎三條漏光的線,像是一扇門。

離開,他們要離開,離開出生點,離開這輪游戲!他們解開安全帶,大口喘氣,跌跌撞撞朝着那扇門沖去,下一秒睜開眼,卻發現自己出現在車站裏。

然而別人的精彩經歷和白燭毫無關系,對黑暗無感的她早就無聊的又睡了過去,等被系統提示音“叮”的一聲驚醒,已經回到了車廂裏。

白燭咂咂嘴,感覺這輪游戲就是給人睡覺的,沒滋沒味,無聊至極。

打了個哈欠,看了眼時間,4:15,第六輪游戲結束。

突然想到什麽,白燭倒吸一口氣——一個小時一輪游戲,那她是不是今晚沒法好好睡覺了?!

不要啊!

白燭欲哭無淚悲痛欲絕,連打開手機查看副本消息的心思都沒有了,座椅放倒,在豌豆藤曼圍成的安全繭房裏調整了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趁着睡意還沒消散,繼續悶頭睡覺。

[叮。]

一棟樓的某間辦公室裏,白燭迷迷糊糊睜開眼,神智還沒喚醒,她在辦公桌上又躺了一會兒。

嗯?辦公桌?

愣了一秒,白燭清醒過來,大腦給出了相應的解釋,這整天被不停追殺的日子,哪兒有床給她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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皺眉看着滿地灰塵的廢棄辦公室,她收起鋪在辦公桌上的幹淨床單抖抖灰塵放進一個大袋子裏,将袋子抱在懷裏,規劃了一下接下來的行動。

此時已經是末世第二年了,陽光裏的輻射越來越強烈,只要有光明的地方就有輻射危害,各國生産出來的防護服有限,基本上都配給了外出捕獲白燭的軍隊。

為什麽會這樣呢,大腦回憶着重新梳理了一遍始末。

末世剛開始的時候白燭還不是現如今各國懸賞的首要目标,當時得知白燭覺醒“異能”,人們都很高興,人們盼望着下一個覺醒的人就是自己。

雖然白燭的異能是個沒什麽用的飛行,還有一雙收不回去的累贅大翅膀,但好歹是個“唯一”,那段時間白燭還是重點關照人群,每個月給實驗室貢獻一管血,然後就能受到末世裏的頂級待遇。

但是後來一個月過去了,兩個月過去了,半年過去了,人們終于絕望的發現,再也沒有第二個覺醒異能的人了。

各國研究了半年白燭的血液樣本,沒找到任何與普通人的不同,不知是哪個人靈光一現,說試試地面上的輻射吧。

然後就研究出了那件最開始的防護服。

只要白燭的一滴血融進防護服的特殊夾層裏,輻射就再也無法穿過衣服危害人體。

各國實驗室的友善派和激進派發生了一場持續好幾天的争執,最後因為各國高層也想回到陽光下行走,于是聯合決定剝奪白燭的人權,讓她“為了全人類”獻身。

幸而有一位友善派的老教授偷偷告知白燭,讓她趁亂逃跑。

她收不回去的白色大翅膀太過矚目,像個異端,根本無法混入人類社會,但好在她不懼輻射,可以從地下城逃出來在地面上流浪。

然後就是半年多的四處躲避。本來每次在一個地方能躲很久,但最近他們重新動用了之前的網絡和監控,末世前遍地的監控防不勝防,總是能很快排查出白燭所在的地方。

想到這,白燭皺了一下眉,記憶順理成章似乎沒出錯,但是又充斥着微妙的怪異感。

比如她既然有飛行異能,她為什麽要睡在底層,這不是等着被圍嗎?

一步步朝樓頂走去,一邊重新尋找記憶裏的怪異感,首先她的危機意識怎麽會願意提供自己特殊的鮮血?還有……還有哪兒來着?

記憶中的邏輯自動融洽了,本來察覺到好幾處怪異感,現在重新細想卻再也沒有了。

思緒越捋越亂,白燭幹脆停下“回憶”,她察覺到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每個疑問都要等她“回憶”才能給出解釋,一次兩次是正常,如果所有淺顯易見的問題都要靠着“回憶”解決,那一定不和常理。

上樓的途中白燭突然開始數樓梯,一二三四五……

數了幾個數白燭就笑了,明明記憶裏與全世界為敵的自己已經半年多沒開口說話了,那她的聲音為什麽如此清晰。

你說,是為什麽呢,我的記憶?

這一次記憶沒能及時給出合理融洽的解釋,白燭冷笑一聲,繼續往樓頂走去。

從樓頂往遠處看,人類社會曾經的痕跡都破敗了,天地間沒有自己的同類,沒有自己的歸處,這裏完全陌生,就連白燭也一時茫然,不知道自己該飛向哪裏。

偌大的天地,除了自己,就全是追捕自己的敵人,舉目望去,歸無歸處,依無可依,有一瞬都不明白自己不停“逃跑”的意義。

感受着“自身”的情緒,白燭再次冷笑,淨踏馬放屁,明明她最真切最理所當然的感受,是心底湧上的興奮感,是“記憶”無法給出解釋的興奮感。

記憶裏她只在實驗室房間裏飛過,出來後就是用跑的,還因此受傷過幾次讓實驗室得以生産更多的防護服。據記憶說是外界幹擾太多飛起來不安全。

白燭短短時間內第三次冷笑,她越來越确定,這狗屁的記憶絕對不是自己的。

心情有些煩躁,白燭砸碎了落地窗,吹着高空的冷風,樓下圍過來兩隊不同國家的軍隊,她笑了下,然後張開雙臂向前倒去,感受着跳樓帶來的刺激感,心底的興奮變為激動,在快要砸到地面的時候“嘩”的一扇翅膀,心情大好的朝着太陽所在的方向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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