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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齊妤看來,吳家現在所作的一切,其實歸根結底就是想要掩藏源頭惡事。
他們一直覺得,吳家做的源頭惡事是打了小李氏,然後為了掩蓋他們打小李氏的事情,才做了後續的事情,但他們忽略了一點,當初吳友堂為什麽會打小李氏。
因為春桃。
因為吳友堂強占了小李氏身邊的丫鬟春桃,小李氏才會找吳友堂理論,繼而發生肢體沖突。
所以,事件發生的根源是春桃。
官差把無賴們帶走之後,齊妤他們就直接去了将軍府,見到了驚魂未定的滿堂李家女眷。
齊妤來不及聽顧氏、王氏和小李氏的哭訴,直接把小李氏喊到一邊問詢:
“小姨你知道春桃後來他們怎麽處理的嗎?”
小李氏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回憶後搖頭:
“我只知道,我被吳友堂打了關進房間,那之後就再也沒有見過春桃,春桃自知無望,不甘受辱,便投井身亡,可那時候我在房裏,不知道後來他們把春桃送去了哪裏。其實說到底也怪我,我隐約察覺吳友堂對春桃不懷好意,便有意無意的讓春桃遠離他,可春菊那個賤婢,自己爬上了吳友堂的床之後,就想讨好吳友堂,悄悄把春桃騙進她的房間裏,讓吳友堂施暴。若是能讓春菊開口的話,事情真相就知道了。”
小李氏提供了線索,剩下的就是齊妤要派人去查,去問的了。
齊妤有事要做,稍微安慰一番顧氏和王氏之後,便匆匆離開将軍府。
現在的關鍵是,務必要把春桃的屍體找到,還有就是找到那日将春桃屍體運送出去的吳家下人,只要有春桃的屍體和吳家下人的口供在,必然能一定程度上證明吳友堂的罪行。
至于罪魁禍首——春菊,自然也是不能讓她逃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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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家請小女婿的父親,谏義院大夫寫了參本之後,就回客棧等待消息了。沒想到當天下午,谏義院就派人來請他們過去,說是折子已經遞了上去,風紀署正式受理,如今還有一些後續事宜,請這對父子前去配合。
父子倆深覺親家公的效率太快了,他們早上才去說明情況,下午居然折子就已經送上去了,并且成功讓風紀署受理,風紀署是內閣的直接下屬單位,專門查看公侯伯爵,文武百官的私德風紀問題。
吳家父子參的是平陽郡王薛玉章私德有虧,仗勢欺人,闖宅放火,人證物證一應俱全,情結十分惡劣。
所幸薛玉章素來在京城裏名聲不好,聽說跟他岳家齊國公府鬧不和,最近才稍微緩和了一點關系,相信在這證據确鑿和薛玉章的前科累累之下,齊國公府也不會給薛玉章撐腰。
他們這要是告成了,說不準薛玉章這個郡王的帽子都要被摘。
等到把薛玉章告了以後,他們再去李家談判,李家自知理虧,定然不敢跟他們多口舌,至于小李氏這個女人,吳友堂早就想休了她,成親快十年,連個蛋都沒生出來,還把身邊的丫鬟看的比命還重。
人家做妻子的,恨不得把身邊的人都塞給丈夫享用,偏她小氣的很。身邊的丫鬟也是不識擡舉,居然寧願跳井自殺也不願跟他,逼得他一步步把事情鬧得這麽大。
吳家父子被帶到谏義院的大堂外等候,吳大人還不忘叮囑兒子:
“待會兒進去之後,你別說話,全由我說。薛玉章再不濟也是郡王的身份,咱們屬于越級告,若是能告成最好,若是告不成,也別太糾纏,橫豎不過是表個态,走個過場,就是讓人家知道知道,薛玉章在咱們家做了那檔子事兒就成。”
吳友堂少年讀書成名,卻往歪門邪道上越走越遠,聞言道:
“我知道,窮寇莫追的道理嘛。”
父子倆這邊說完,內院官就出來傳喚他們入內了。
“大人們都準備好了,二位随我走。”少年內院官如是說。
父子倆有點緊張,吳大人見多識廣,想給內院官塞點銀子打點下,誰料剛碰到內院官的手,就被內院官給直接抽了回去,斥道:
“幹什麽幹什麽?”
吳大人銀子沒送出去,有點尴尬,陪笑道:
“內院官莫生氣,就是不成敬意。”
內院官冷冷瞥了他一眼:“大人快收起來吧,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地方,不興這套的。若被人瞧見,參我一本受賄,我都要受你們連累了。”
吳大人讪讪把銀子收回了袖袋中,跟着內院官穿過官署,往內衙去。
一路走去,沒什麽人,周圍安靜的厲害,沒由來的吳大人心裏有點發虛,所以盡管內院官的态度不是很好,但他還是腆着臉上去套近乎詢問。
“那個,不知參本上了之後,大人們還要詢問些什麽,我們父子是第一次經歷這些事情,給內院官添麻煩了,煩請告知,事成之後,定少不了內院官的好處。”
吳大人在地方官場摸爬滾打好多年,自有一套地方官場的為官之道,內院官在京城,平日裏接觸的都是京官,對吳大人這種的還真沒怎麽見過。
不過伸手不打笑臉人,內院官還是耐着性子回他:
“吳大人真是聽不懂,你那點好處不是人人都惦記的。”內院官涼涼道:“至于待會兒大人們要詢問什麽,我可不知道,還是大人親自進去聽吧。”
饒是吳大人老臉皮厚,被個小小的末品內院官這番奚落也感覺很沒有面子。當即便不再與他搭話,跟着一路穿過了好幾座衙門口,來到了谏義院正院。
剛到院子,就有另一個內院官迎出來,小聲嘀咕:
“怎麽現在才來,攝政王都等好久了。”
給吳家父子領路的內院官回道:
“還不是他們慢慢吞吞,拖拖拉拉的。”
吳大人氣悶至極,先前也沒人讓他們快點啊。不過現在這不是他關注的問題,他剛才仿佛聽見他們說攝政王來了。
攝政王!
攝政王楚慕!
“哎,不是,這麽點兒事,怎麽還勞煩了王爺?”吳大人心中隐隐有不妙的感覺。
領路內院官冷哼一聲:
“您參的可是平陽郡王,您在地方上當官兒,消息是不是太閉塞了,不知道平陽郡王和攝政王是連襟關系嗎?”
吳大人覺得頭頂一道晴天霹靂,要說剛才只是感覺隐隐不妙,那現在就是感覺大大的不妙了。
他當然知道薛玉章和攝政王楚慕是連襟關系,可薛玉章不是跟岳家不睦嘛。再說,攝政王楚慕與齊國公府嫡長女的婚事,天下皆知乃先帝所定,感情可想而知。
再說了,薛玉章和楚慕,這兩人一個天一個地,怎麽樣也沒法将他們放到一起考慮吧。
“敢問一聲,我那親家宋大人何在?”吳大人沉聲問道。
從剛才到現在,他們進谏義院都好久了,也沒看見親家的人影。
內院官道:“您是說宋大夫嗎?您來之前,已經過過堂了。現在應該在後堂等二次審訊吧。”
吳大人膝蓋一軟,想要跪地,幸好吳友堂扶住了他:
“爹,您振作點。咱們人證物證俱全,便是攝政王也不能公然包庇吧。再不行,咱家被燒了的十幾間房屋總是最大的證據,您怕什麽。”
兒子的話倒是稍稍安慰了些吳大人,這倒是真的,不管怎麽說,就算攝政王想偏袒薛玉章,可他們家也确實被薛玉章給放火燒了,攝政王總不會在衆目睽睽之下,枉顧證據吧。
“好了,快進去吧。沒聽說王爺都等急了嗎?”
先前迎出來的內院官催促着把吳家父子帶進了大堂內。
吳家父子進門之後就雙雙跪倒在地,頭恨不得埋到胸口,谏義院院正坐在偏坐上,兩邊還各有三命聽審官在,而大堂正中的座椅上,坐着一位玄衣大人,必然就是那位權傾天下的攝政王楚慕了。
“開始吧。”
一道清冷嚴厲的聲音在鴉雀無聲的大堂上響起。
盡管攝政王親自來問,但主持的人還是谏義院院正,他将宋大夫寫的參本折子中的內容與吳家父子一一核對,問是否為事實,吳大人低頭應答:
“回大人,小人所告皆為事實。薛玉章其人,蠻橫跋扈,仗勢欺人,在我家放火燒宅,這是無數雙眼睛親眼所見的。至此,我們家的房子都燒焦了,大人若是不信,可派人前往大興,一探究竟。”
谏義院院正看了一眼沉默不言的攝政王,見他沒有別的指示,于是又問:
“那平陽郡王為何要放火燒你宅院?”
這個問題,吳大人昨晚動心思要告薛玉章的時候就已經想過如何回答,此時對答如流道:
“因着我家老二與他夫人鬧口角,他夫人自是蠻橫,便向娘家求救,諸位大人有所不知,老二夫人的娘家乃是将軍府李家,平陽郡王薛玉章便是為他妻姨出頭,不分青紅皂白便打去我家,委實嚣張,無視法紀。”
院正大人又看了一眼楚慕,表示自己沒什麽想問的了。
楚慕接過院正遞來的文書,一眼沒看,便放在案桌之上,開口問道:
“你口口聲聲要告平陽郡王,你倒與本王說說,那平陽郡王長的什麽模樣?”
吳大人低着頭,覺得攝政王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但現在正是緊張關鍵的時刻,他也來不及去想着聲音哪裏耳熟,趕忙回道:
“回王爺,平陽郡王其人模樣生的倒還好,就是脾氣爆烈,見人就打,跟街邊的霸王似的,下官全家都怕了他了。”
“那讓你再見到他,你能認出來嗎?”楚慕在上位問。
吳家父子連連點頭:
“認得認得,便是他化成灰,下官也認得他的。”
“好。”楚慕将手中文書再次拿起,道:“擡起頭來。”
吳大人一愣,慌忙搖頭:“下官不敢。”
楚慕冷哼一聲,旁邊自有官員呼喝:“讓你擡頭就擡頭,聽不懂嗎?”
吳大人身子一顫,父子倆緩緩将頭擡起,對上了正堂中心座椅上坐着的那個人。
楚慕面無表情盯着吳家父子,全然沒有那晚在吳家放火打人時的嚣張,但眉眼俱厲,氣勢壓人的厲害。
吳家父子看着眼前這張臉徹底傻眼,吳大人更是一個沒忍住,挺身當場昏厥過去。
楚慕從座椅後走出,來到抱着老爹的吳友堂面前,蹲下身子,對吳友堂比了比人中的位置,吳友堂驚愕之餘,領悟點頭,拿出最大的力氣掐在自家老爹人中上,終于讓老爹一口長氣緩了過來。
吳大人緩過氣來的第一眼看見的就是楚慕湊近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臉,差點又吓得厥過去。
楚慕拿着宋大夫給他們寫的參本,當着他們的面翻看兩眼,然後合上,微笑問道:
“聽你們說起來,薛玉章好像是挺可惡的。”
吳家父子就是向天借個膽子也不敢再告啊,把頭搖的都快掉下來似的:
“王,王爺恕罪,下,下官有眼不識泰山,下官有罪,下官罪不可赦。”
楚慕斂下笑意:
“既然你也知道自己罪不可赦,那本王就不客氣了。”這麽說了一句之後,楚慕站起身,居高臨下繼續道:
“從今日起,革去大興知府吳良之官職,關入大牢,等候三司會審。”
吳大人欲哭無淚,但也知道無力回天,整個人像瞬間被抽幹水的茄子般,再無半點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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懲治了一個壞官,做了好事之後,楚慕從谏義院走出,覺得天更藍了,草更綠了,腰間垂下的禁步更加鮮紅了。
現在才正月十三,離朝廷二十開印還有幾天,各衙署有人辦公,但除非特別緊急的,一般公文都是要等到二十以後才能加蓋印章,所以他雖然罷免了吳良的官職,押入牢中,但一應手續還得二十以後再辦。
想到一會兒回到王府,又能跟齊妤領功勞,楚慕就開心,加上早上他派人去将軍府門前處理那些鬧事的人,一共兩件,齊妤也不知道會不會一高興就過來親他一下。
“哈哈哈哈。”楚慕想想那個畫面就覺得高興,忍不住大笑起來,剛要上馬,那邊一個王府護衛策馬而來,翻身下馬,對楚慕回禀道:
“啓禀王爺,紀護衛讓屬下來告訴王爺,王妃去大興府了,他一路随行相護,請王爺不必憂心。”
楚慕蹙眉:“啥?她又去大興做什麽?”
“紀護衛說,王妃似乎要找吳家殺人的罪證。”傳話的護衛道。
“殺人的罪證?”楚慕念叨這麽一句後,左想右想,腦中靈光一閃,擊掌恍然:
“她定是要找那丫鬟的屍體。胡鬧,這種事哪需她親自去。”
只要派人告訴他一聲,楚慕無不給她辦妥的。
“王爺,那咱們現在怎麽辦?”韓風問楚慕。
楚慕沒有作答,而是翻身上馬:“還能怎麽辦,遇上個操心的婆娘,本王也得跟着操心啊。你去大理寺找幾個辦案的人,随本王一同去大興府接王妃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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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坐馬車趕來大興,讓金榮騎馬先行,等到她下午趕到大興的時候,金榮已經在吳家探聽出了眉目。
吳家現還亂着,很容易混進去查問,一來二去就讓金榮找到了前幾日送跳井丫鬟屍體出門的兩個運屍人。
金榮尋了個由頭将他們騙到後門,然後着人在牆根底下候着,見人出來就直接布袋套頭,麻繩捆身,把兩人塞進了早就準備好的馬車裏,一路帶到之前跟齊妤說好的落腳客棧。
到了客棧以後,也沒把兩個運屍人的頭套扯開,直接問他們初五那日把投井而亡的春桃屍體送去了哪裏掩埋,兩人被綁着手腳,又套着頭,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很快就把抛屍地告訴了金榮知曉。
金榮按照他們所說的地點,帶上他們一路找尋過去。
抛屍人把春桃的屍體直接送到了大興城西的一片亂葬崗裏,丫鬟死的突然,沒人斂葬,就直接被他們用一卷破席子卷巴卷巴,擡到亂葬崗算完事兒,連埋都沒埋一下。
這是正月裏,天氣尚寒,要是在夏日裏,這麽多天過去,屍體早發臭發爛了。
金榮斂了屍,裝進一具臨時買來的棺材中,從亂葬崗把人帶了出去。
他還留了幾個人在吳家找尋春菊的蹤跡,但情況卻不太妙。
金榮将屍體和運屍人看守起來之後,就上了客棧二樓找齊妤回話。
“王妃,春菊那丫頭不知從哪裏聽到了風聲,昨天晚上居然就卷了好些家財,趁亂跑了。現在吳家亂作一團,我們的人打聽之後,吳家的有些人才發覺春菊跑了這件事。”金榮說。
齊妤擰眉:
“跑了?”
金榮猜測:“嗯,反正不是咱們的人打草驚蛇,她應該昨晚就跑了的。會不會是她見吳家父子去京城這麽長時間都沒回來,擔心牽連到自己,所以連夜跑了?”
這猜測也不是沒可能,春菊自知有罪,先是背棄主母,爬了相公的床,猶嫌不夠,為了讨相公歡心,知道相公對春桃心懷不軌,春菊竟然将黑手伸向了自己的姐妹,最終害的春桃投井自盡,也害的小李氏落得這般下場。
她肯定是想到,現在事情已經鬧大,她一個沒名沒分的丫鬟就算留下,約莫也不會有什麽好結果,幹脆趁亂卷了家財跑路,找個沒人認識的地方重新開始。
齊妤冷道:“春菊是能不能定吳友堂罪行的關鍵,必須找到。”
有春桃的屍體和兩個運屍人,并不能完全證明吳友堂的罪,若是吳友堂不能定罪,那憑着他是小李氏夫君的身份,将來定會給小李氏帶來無盡的麻煩。
金榮了解點頭:“是,那小人再加派人手去尋。”
“大興府的路四通八達,誰知道她往哪個方向去了呢?咱們也沒辦法把所有的路都搜查一遍啊。更被說,她還長了腿,自己會跑,回藏。”巧娘對漫無目的的搜人一事并不怎麽看好。
齊妤也知她說的不無道理,可現在似乎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就在一籌莫展之際,明珠從外面進來,手裏拿着一封信,遞到了齊妤面前。
“王妃,先前有個孩子将這封信交給奴婢,讓奴婢交給您。”
齊妤疑惑的接過信件,就是一封普通的信,信封上空無一字,內裏倒像另有乾坤。
将信件打開,抽出信紙,熟悉的字跡映入齊妤的眼眸,紙上寫了一行字:
‘春菊在梅莊,我亦在,靜候君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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