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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妤把春桃的屍體和春菊及連個運屍人都帶回了京城,未免夜長夢多,當天晚上就讓李家人去了京兆府立案,春桃和春菊雖然都是伺候小李氏的,但小李氏未曾将她們當仆婢,幾年前還了兩人身契,所以春桃和春菊都不是奴籍,只是李家的工人,死了個仆婢,倒也不能讓吳友堂被判罪,可死的是個良民,那一切就不一樣了。

朝廷二十開印,京兆府受了案以後就先開審,公堂之上人證物證具在,吳友堂無可辯駁,小李氏也被傳喚去問話,她一一作答,審訊持續好些時日,小李氏便以春桃義姐的名義作為原告,由官府證明,當堂簽下了休夫狀,與吳友堂這個喪心病狂的被告徹底劃清界限,官府判吳家返還小李氏所有嫁妝。

至于吳友堂被判鞭刑加刺字流放那都是後話。

正月十五上元燈節,貴太妃姬氏回宮,皇帝與太後以為貴太妃接風的名義,在宮中設元宵宴會款待群臣。

齊妤本不想出席,但楚慕有先見之明,早早就出動齊甯當說客,這次宴會既然是宴請群臣,那公侯伯爵郡王府自然在邀請之列,平陽郡王府也就是在這種大宴會中才有資格出現。

但不管怎麽樣,齊甯都以能參加宮宴而感到高興,楚慕放來求助的消息,齊甯和薛玉章夫妻倆就仗義響應。

有了齊甯死纏爛打的糾纏,齊妤就是想躲清靜也是不能夠了,于是,元宵宴當天,楚慕高高興興的帶着齊妤入宮去了。

這是楚慕和齊妤第一次共同出現在公開場合,從走入大殿開始,就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都想看看這個倒黴的被先先帝指給那閻王的齊國公嫡長女長的什麽模樣。

按照外頭的傳聞,攝政王楚慕對齊家這位嫡長女可是相當無視,會不會就是因為齊家嫡長女貌醜無鹽,畢竟男子皆重色,若真是國色天香,攝政王又怎會無視她,除非是瞎了。

然後很快,事實就證明了——攝政王确實可能是瞎的。

為什麽這麽說呢?

因為齊國公嫡長女根本不是貌醜無鹽,不僅不是,她還生的相當美貌,但見她一襲曳地錦袍,眉目如畫,耀耀如星,膚白勝雪,蘭華之姿,通身的逼人貴氣,華麗又端莊,就是眉眼有些冷淡,自然而然給人以威壓,并肩在俊美霸氣的攝政王身旁亦不減其半分氣度,反而勢均力敵,相得益彰。

殿中群臣紛紛起身與兩人讓路,行禮,楚慕扶着齊妤,難得賞了點好臉色出來。

兩人被簇擁着來到最靠近帝臺的坐席,帝臺上小皇帝一身黃袍坐中間,小皇帝沒有妃嫔,所以後面坐的就是太後安氏及貴太妃姬氏,還有兩三個宗室皇親陪伴在姬氏身側,有一個皇親是福慧公主,與姬氏年紀相仿,是先先帝的嫡親妹妹。

康王楚肖因腿腳不便,在後宮休息,沒有出席。

姬氏雖為太妃,但卻是先先帝最寵愛的妃子,出身書香門第,先太師之女,先太師的門生遍布朝野,曾培養出朝中半數文官清流,雖然先太師已不在,現太師為姬氏兄長,姬家在朝中勢力猶存,百官敬畏;

再加上,先先帝的皇後去世之後,先先帝本欲立姬氏為後,但姬氏不願,先先帝無奈,只得給她貴妃尊崇,并後半生未曾再立新後,所以,姬氏的身份地位,等同于太皇太後,這是無可争議的。

更別說,姬氏還生了兩個王爺,一個肅王,一個康王。

肅王殿下如今是把持朝政,只手遮天的攝政王,衆所周知的人物,不必贅言;而康王殿下自小拜得數位大儒為師,惠傳天下,名滿京城,如今雖身微損,卻依舊是很多人心目中的賢王,有這些硬性條件在,誰人還能說姬氏擔不得太皇太後的儀仗?群臣朝賀,她自也當得。

小太後安氏坐在姬氏身旁,無論是容貌還是氣度,皆被姬氏襯托的蕩然無存,沒有半點身為太後的架勢,楚慕入殿之前,一些早到的公侯府邸的女眷已經來帝臺下敬貴太妃姬氏好幾輪酒了,有的捎帶着敷敷衍衍的敬了下安氏,有的則連敷衍都沒做,安氏也覺得沒面子,可她沒辦法,誰讓她沒有厚重的家世,沒有當攝政王的兒子呢。

就算勉強占了個嫡字,兒子坐上了皇位,也還是改變不了要看人臉色過日子。

思及此,安氏正悶悶的喝酒,就看見楚慕帶着他的王妃進殿。那兩個人比肩而入,齊家那個嫡長女站在楚慕身邊,竟然沒有絲毫畏縮,華貴又端莊,一步一步,舉手投足都彰顯着她的大家風範,這種女人,跟她們安家培養出來的花瓶高下立現。

看到盛裝出席的齊妤,及周圍朝臣女眷的追捧簇擁,太後安氏心裏又忍不住酸了酸,往楚慕看去,恰巧對上楚慕那滿是侵略性的目光,楚慕還不懷好意對她點頭一笑,安氏手一抖,吓得趕忙避開目光低下了頭,害怕的咬着唇瓣,想到了楚慕那厮對自己的企圖。

楚慕牽着齊妤的手來到坐席上,擡頭往帝臺上看去,姬氏與福慧公主說話,不曾看他,楚慕順帶瞥了一眼旁邊,正好看見太後安氏盯着自己,出于禮數,楚慕對她笑着行了個點頭禮,盡管看着就不怎麽誠心,但好歹他做了面子,就不要要求太多了。

齊妤坐下之前,看到了帝臺上的姬氏,對楚慕湊近小聲詢問:

“貴太妃那邊,我需要去敬一杯嗎?”

楚慕略有猶豫,想着他和齊妤成親以來,這算是齊妤第一次看見母妃,若無視的話,未免被滿殿臣子女眷說她不懂禮數。

“我陪你去。”楚慕說。

說完之後,楚慕便讓宮人準備茶水,自己牽着齊妤來到姬氏面前,姬氏原在和福慧公主說話,見他們來,便放下了酒杯,楚慕先和福慧公主打了個招呼:“姑母。”

福慧公主點頭回了一禮,目光便在齊妤身上打量,說道:“這便是肅王妃了,你不常出來走動,我們這些長輩也不識得,今日可沒帶見面禮。”

齊妤和楚慕是奉旨成婚,楚慕本就不願,所以娶妻時該做的禮是一件都沒做,包括帶着齊妤認親這一環節,所以到現在為止,齊妤也未必能認全楚家這邊的皇親。

因為楚慕婚後的各種怠慢,所以皇室宗親對齊妤這個肅王妃并不很看重,這位福慧公主是先先帝的妹妹,如今先先帝那一輩的公主也就只剩這位福慧公主和當年出了家的福寧大長公主了。

福慧公主在楚家皇族中頗受尊崇,所以自沒有将齊妤看在眼中,雖然話說的好聽,但也架不住她用那一副居高臨下的審視做派。

齊妤鼻眼觀心,對福慧公主行了禮之後,接過宮婢手中的茶水,恭敬的送到貴太妃姬氏面前,溫和順從道:

“母妃萬安,請用茶。”

姬氏看着齊妤,從前自是見過幾面,但那時候,姬氏并沒想到齊妤最終會嫁給楚慕,姬氏想伸手接茶,卻聽一旁福慧公主道:

“肅王妃這輩婆婆茶敬的也忒晚了些,這還不是特意上門敬茶,只是順道而已。哎呀,要是我兒媳這般對我,我可是萬萬不會接的。”

姬氏原本有些猶豫要不要接茶,倒不是被福慧公主這挑撥的話影響了,而是她也想看看楚慕這個妻子是什麽反應,姬氏把手收了回去。

福慧公主見狀,得意又道:“嗯,這就對了。不管身份如何,規矩還是要立起來的。”

帝臺上的動靜本就是萬衆矚目的,楚慕和齊妤來了之後,就更加成為滿堂關注的地方,上面的人說一句話,有一個風吹草動,下面都看的真真,聽得真真。

福慧長公主這番話讓殿上所有人都知道了,她們這是在為難第一次在宮宴盛裝露面的肅王妃。也是平日裏肅王妃多受冷落的傳言甚嚣塵上,福慧公主這是想給她個下馬威。

安氏坐在鳳座上,也盯着這邊,福慧公主是先先帝的妹妹,是她的長輩,平素雖不常入宮,但每回只要入宮,都要挑一挑她的毛病,安氏雖為太後,可一定長輩的帽子壓下來,她也無可奈何。這個老女人,慣喜歡難為年輕貌美的命婦,肅王妃這般品貌,她只怕早已嫉妒成狂,連楚慕的面子都顧不上,也要給肅王妃一些難堪。

不知為何,想想肅王妃馬上就要體驗她曾經有過的糟心,安氏心裏居然有點小激動。

大殿裏所有人屏氣凝神等待着肅王夫婦的反應,福慧公主是肅王的姑母,貴太妃又是肅王的母妃,想來肅王殿下也不會為了一個不喜歡的女人而去得罪自己的母妃和姑母。

放眼大殿,也就齊家這一塊有點動靜,齊甯暗自着急,齊振南甚至已經站起身,開始往帝臺這邊走了,若是女兒再被為難,齊振南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有些官員家眷們看見齊國公神情凝重的樣子,不禁心中想着,畢竟齊國公府也不是一般小門小戶,嫡長女也不是任人欺負的。

齊妤正要開口,便覺手上一空,茶杯到了楚慕手中,楚慕另一只手将她扶起,舉着茶杯似笑非笑的對福慧公主朗聲道:

“聽聞姑母養的那個小白臉面首背着姑母在外面找了個外室,不知道那外室生的兒子有沒有給姑母你敬個茶呀?他敬茶的時候,是稱呼姑母為母親呢?還是稱呼姑母為祖母?說起來,姑母養的面首好像都是十幾二十歲的年輕兒郎,身強體壯的很啊,姑母是特別喜歡吧。”

楚慕的聲音郎朗在殿中傳開,毫無示警的将福慧公主蓄養年輕力壯面首的事情大聲抖落出來,皇家公主養幾個面首本也不是什麽大事,殿中這些人私下裏肯定也議論過她,可那畢竟是私下裏,楚慕現下這般在大殿上公開談論,饒是福慧公主一把年紀了,也被他鬧了個大紅臉,指着楚慕‘你’了半天,也沒你出個所以然來。

“若姑母喜歡,下回本王親自給姑母找幾個更健壯的送過府去,今兒您就行行好,別為難我的王妃了,成不成?”

楚慕天生是個不知收斂的,既然要得罪,那就得罪個幹淨,他的人,可不容這些倚老賣老的來指指點點。

福慧公主的一張老臉,從額頭紅到了脖子根兒,有心拿出長輩的身份訓斥他一番,可又怕楚慕說出更多不堪入耳的話,一番心裏糾結後,福慧公主開始覺得大殿裏所有人看她的目光都變了,哪裏還待的下去,急急忙忙站起身,也顧不得起身太急,撞到了桌子,打翻一地酒水,遮掩着臉面,迅速離場。

福慧公主離開之後,楚慕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茶杯,擡眼對上姬氏,将茶杯送到姬氏面前,姬氏冷哼一聲,齊妤遞來她都沒接,更別說是楚慕遞來了,身子往旁邊一側,冷道:

“你既這般目無尊長,還敬什麽茶?受不起。”

楚慕可以奚落福慧公主,卻不能對姬氏口出惡言,目光落在姬氏的側臉之上,從小到大,他對姬氏的側臉比對她正臉熟悉的多,姬氏用正臉看他的時候少之又少。

楚慕也不糾纏,直接把茶杯放在姬氏旁邊的桌上,對齊妤道:

“敬完了,太妃說茶很好喝,走吧。”

齊妤見楚慕雖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但眼中的落寞騙不得人,想到上回他從六榕寺回來之後,一路無話,也是這神情。

齊妤心中十分不解,這貴太妃為何對楚慕這般嚴厲?小時候,她和楚肖進宮拜見過姬氏的,姬氏對楚肖可謂無微不至,再溫柔不過的一個母親,可她的溫柔,卻一分一毫都沒有分給楚慕,究竟是為什麽。

楚慕牽着齊妤的手,在萬衆矚目中走下帝臺,回到他們的坐席之上,待他們坐下之後,大殿中才恢複了些聲響。

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說先前的事,對楚慕強勢護妻的行為表示震驚,有贊同的,說他實話實說,福慧公主欺人太甚,有不贊成的,說他不該當面揭長輩的短,讓長輩下不來臺,衆說紛纭,低聲談論。

帝臺上的安氏忍不住将目光一次又一次的落在楚慕身上。

楚慕今晚的表現大大的出乎了安氏的預料,她還以為楚慕會對福慧公主的刁難視而不見,卻沒想到他竟這般護妻,這跟往常她聽說的情況很不一樣,那個殺人如麻,蠻橫無禮的楚慕,竟然還有這般細致周到護着一個女人的時候。

身為一個女人,若有一個這樣位高權重的男人護着,那得多有安全感啊。她也不必每日過得提心吊膽了。

沒由來的,安氏竟然有些羨慕坐在楚慕身邊的那個女人,那個被她的姑母描述為不受待見,可憐巴巴的齊國公府嫡長女。

楚慕坐在齊妤身邊,順手就拿了個橘子給她剝,剝好将果肉送到齊妤手上。

齊妤眉頭微微一蹙,楚慕瞧見了,斂目兀自說道:

“我知你嫌我手髒,素來不肯吃我給你的東西,來之前我特意洗了好幾遍手,保證幹淨,你的琥珀和明珠不在這兒,你将就着吃些吧。”

齊妤原本還盯着手裏的橘子果肉猶豫怎麽不動聲色的放下,突然聽了楚慕這番話,對他投去訝然的目光,她以為每回自己做的都不怎麽明顯的,他居然注意到了。

楚慕又給自己剝了一個,吃了一瓣果肉,喜上眉梢道:“嗯,這個甜,吃這個。”

說完,剝了一瓣送到齊妤唇邊,齊妤聞到了他手上的橘皮香味和果肉的清香,在他萬般期待的目光中,齊妤把腦袋往旁邊偏了偏,楚慕以為她還是不要吃他給的東西,準備收回時,齊妤伸手捏過楚慕手指上的那瓣果肉,仔細的撕果肉上的白色經絡。

齊妤邊撕邊說:

“這些不撕掉怎麽吃啊。”

楚慕看着她,眼睛眨巴好幾下,突然捂着心髒,彎下了腰,齊妤剛撕完了橘子經絡,見他這樣,湊過來問:“怎麽了?”

楚慕捂着心口,轉過頭看她,笑道:“心裏好像在放煙花,又像在釀蜜,甜。”

突如其來的誇張讓齊妤剛剛升起的感動瞬間落地,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會。

楚慕見她這般,朗笑着坐直身子,繼續給齊妤獻殷勤:

“還想吃什麽,我都給你剝。葡萄?”

“不吃。”

“蝦?”

“不吃。”

“螃蟹?”

“不吃不吃。你自己吃吧。”

坐的靠近點的,都被這對剛才還氣勢逼人的夫婦,突然幼稚的對話驚到了,而坐的遠些的,則忍不住探頭猜測這對夫婦你推我讓的在幹什麽。

攝政王好像是在……勸食吧。

還給攝政王妃把好多東西都剝好了送到嘴邊,然後還被攝政王妃拒絕,被拒絕之後,他們的攝政王大人也不生氣,繼續用其他東西哄王妃開口,那溫柔細語的架勢……還是他們心目中那個日天日地,殺人如麻大魔王嗎?

到底是誰說攝政王夫婦感情不睦的?請站出來挨打!這還叫不睦,這簡直已經和睦到不能再和睦了好不好。

該來的客人基本上都已經來了,內官來通知宴席正式開始,由小皇帝致詞,歡慶一下元宵佳節,再歡迎一下貴太妃和康王殿下回朝,語畢掌聲四起,和樂署的聲樂應着掌聲響起,婀娜多姿的舞姬們翩翩而入,宮宴正式開始,群臣起身對小皇帝敬酒,小皇帝以茶代酒與衆人對飲而下,大殿裏一派君臣和樂,歌舞升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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