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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胖子見了這群捕快, 心都涼了,趁着捕快才剛剛來也不了解情況,趕緊就跑了。
同時也抽空回頭看了姜懷雪一眼。
官是姜懷雪報的, 說不定姜懷雪就要被抓進去關幾天呢, 這樣想着, 胖子心裏好受了些。
趕緊回家, 叫上妻小,收拾包袱離開京城。
他得出去躲幾天再回來。
陳老板有些忐忑,胡亂報官确實要被抓, 即使來的是他們認識的劉義山,那也難逃一抓啊。
姜懷雪看劉義山來了, 還站起來招手:“劉大哥, 這裏!”
陳老板捂臉嘆氣, 拉了拉姜懷雪的袖子:“你那麽殷勤幹什麽?”
上次坐牢還沒夠?
劉義山來到跟前, 大手一揮。
陳老板以為姜懷雪會被抓起來。
但是劉義山和姜懷雪打招呼了,然後那些捕快就各自找位置坐下了。
陳老板:“???”
“他們……?”怎麽不抓你?
當然, 陳老板後半句話沒問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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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報官啊,”姜懷雪笑嘻嘻的,“我不過是叫劉大哥過來聽話本子罷了……”
“你小子!”陳老板當即明白過來, 倏地笑了。
鑼鼓響起, 說書繼續。
珍味酒樓的大堂坐得滿滿當當, 還有不少人站着。
如此, 姜懷雪也算是知道了, 她的話本子不是沒人看, 陳老板之前真的是吓她的。
而她, 居然也信了。
說實話, 姜懷雪并不是天賦異禀的作者, 剛剛開始寫文時,一個月不過幾毛錢,她寫了十年的文,也才買了一部影視劇版權。
是以,驟然來到這個陌生的古代,為了生計而倉促之間寫出來一本小說,難免會懷疑自己。
畢竟古代和現代不一樣,現代人喜歡的,古代人不一定喜歡。
在現代,小說還分男頻和女頻呢,而其中又細分為好幾個小類,就說言情的古代組也分為古代言情、古代穿越和奇幻言情三大類。
而且古人的文筆很好,她長在現代,沒那麽多機會受到熏陶,她的文筆是絕對比不上古人的。
“現在相信了吧?你的話本子可是緊俏地很,”雅間內,陳老板看着外面熱鬧,和姜懷雪說起話來,“我這珍味酒樓,就說書的排場還從未這樣浩大過,也別搞什麽問卷調查了,趕緊收拾收拾,明日去富貴書局繼續寫話本子……話說你想好下一個美食寫什麽了嗎?”
《我在京城開酒樓》自問世以來,頻頻出現一些食物,有的他們沒見過,有的他們見過,心急主角陳珍馐的事業發展之餘,猜測下一次寫什麽食物,大家也頗為樂道。
“唔……想好啦,”姜懷雪看到蛋糕被人們接受,也就想再寫一寫現在的人們從未見過的現代食物,“這次想寫一寫家鄉的菜品。”
說道菜品,就想到上次姜懷雪和陳老板洽談的“賣版權”的事情。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時候,陳老板以一百兩的價錢買下了《我在京城開酒樓》的版權。比之前又加了五十兩,而且以後姜懷雪家的一日三餐他包了,每日都會差人特意送到姜懷雪家裏。
其中的“版權”包括但是不限于:對外宣言書中的主角原型是珍味酒樓陳老板,書中的菜品全都交付與珍味酒樓,不得外傳……
所以,以後珍味酒樓和富貴書局就算是真的“兄弟單位”了。
在談話間,陳老板還說出了以後想把朱雀街都開成自家酒樓的展望,而姜懷雪心理想着“或許可以打造一條美食街”的想法,和陳老板聊了許久。
二人聊完之後,阿水說書也告一段落了。
姜懷雪也該回去了,正和陳老板告別,就見劉義山立馬趕了過來。
劉義山道:“姜先生,他說加到二百兩。”
雖然兩人都未言明說的是什麽事,不過心裏也都明白說的是那幅畫的事情。
“不過,二百兩?”姜懷雪疑惑,同時心中也有些打鼓。
她不禁把揣在懷中的畫拿出來端詳幾遍。
現在還沒有現代的那種光影之說,這只是一副水墨畫。
她是現代人,看過的畫多了去了,這副畫在她看來也不過是超越了她見過的大部分畫。
怎麽就值了二百兩銀子?
好生奇怪。
更不敢賣了。
“這位,請問你這副畫賣嗎?”姜懷雪正想着,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她轉身。
只見一年輕人站在她身後,這人樣貌平凡,周身氣質卻是矜貴,而且存在感極強。給人一股這人的貌配不上氣質的感覺,還讓人下意識地忽視他的樣貌,只覺得這人遙不可及。
姜懷雪一時沒有言語。
這人見姜懷雪既無拒絕也無同意,便繼續道:“我見這畫十分有趣,在青州卻是從未見到過,一個時辰過後我就要和爹娘回青州的鋪子,只怕此生再也不會到京城,敢問這位郎君,你這畫可是賣也不賣?”
短短一句話,已然透露出好幾個意思。
遠道而來,即将離開,且不會回京城。
青州是大晉的最南邊,和京城相隔千裏。
不過思考一瞬,姜懷雪便把畫遞給那人
“我見公子與我有緣,這便贈與公子。”
“請收下報酬,”那公子面上情緒不顯,不過還是拿了十兩銀子。
姜懷雪接了。
十兩,比起之前的二百兩銀子正常多了。
姜懷雪因為這畫而一直懸着的心也放下來了。
那人略微點頭,然後就走了。
姜懷雪看着這人的背影,只覺得有些熟悉,卻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
***
朱雀街上,一平凡地再不能起眼的馬車內。
剛剛的陌生公子,也就是戴着□□的顧宴清,正把剛剛從姜懷雪手裏買來的畫展開觀看。
顧長樂湊過來看了一眼。
“哎呀,七哥,這不是《我在京城開酒樓》中的主角陳珍馐嗎?”
顧宴清疑惑:“嗯?”
“你看畫,陳珍馐下巴的疤,就是小時候進廚房弄的,他圍腰上的竹子,是他青梅給繡的,而且你看這畫的下面,”顧長樂指着畫的末端,只見一行小字,“《我在京城開酒樓》陳珍馐之畫。”
又是《我在京城開酒樓》?
顧宴清已經數不清楚這是多少次聽到這個名字了。
之前妹妹鬧着要看,然後又是江南稅收貪污案,又是今日珍味酒樓的說書,還有他手裏的這幅畫。
“七哥,你可真是不實誠,”顧長樂笑了,只覺得自己找到了哥哥的把柄,“你連陳珍馐的畫都買好了,居然之前還不讓我看這話本!我那麽喜歡看這個話本,可我都還沒找人畫呢。”
“你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顧宴清這是有口辨不清,看了幾眼手裏的畫,還是選擇沉默。
顧長樂非常高興,而且沒想到哥哥表面上不在意那話本子,私底下連人話本子主角的畫像都給畫好了。
她拉着顧宴清的袖子撒嬌道:“那我下個月還要出來玩!”
顧宴清聞言,沒有答應,也無拒絕,只是把袖子從顧長樂懷裏抽出來,慢慢整理,而後道:“去賭坊?”
顧長樂立馬道:“是八哥帶我去的!”
“別叫那個鳥名兒!”縮在角落裏的顧長風就跟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站起來反駁,都給叫破音了。
然後撞到馬車頂部,又嗷地一聲蹲下了。
因為是喬裝打扮出行,是以馬車狹小,容易碰撞,還特別硬。
顧宴清看見,一只手把顧長風撈了起來。
“坐好,回家再說。”
只是這話,在顧長風耳朵裏就是這樣的“別想跑,看我回去了怎麽收拾你。”
顧長風欲哭無淚。
姜懷雪不禁笑了。
她現在有了賣版權的錢,完全夠了賣京郊的那座小院,且還會剩餘很多,到時候賣點家具之類的,也綽綽有餘。
在姜懷雪的老家,新家一般是要配上新家具的。
三日很快就過去了,姜懷雪揣着錢,叫上劉義山,去買房了。
錢不僅夠了還多了,姜懷雪打算上午把買房的事情辦好,下午就去訂購些家具,等到原主人搬走之後,就搬家。
當然,她去京郊,故意比之前約定的晚去了半個時辰。
二人剛到那處院落,就見之前那小厮立在門前,一看到姜懷雪和劉義山,也沒動作。
“二位總算是來了啊,”小厮卻不像之前那樣殷勤,只是冷冷地看着兩人,“請吧。”
姜懷雪和劉義山對視一眼,思索三秒,又不疾不徐地朝房內走去。
看來事情不好辦了。
小院內的大堂中,擺設有些奇怪,桌子齊全,椅子卻全都消失不見。
簫鐘面無表情地端着一杯茶,掀開蓋子喝了一小口就放于桌上。
茶杯和桌面碰撞,發出比平常大的聲音,茶蓋本就沒放好,再加上力氣又大,茶蓋滑落,在桌上轉了半個圈,留下幾道深色水痕。
三天前,他聽留守家中的小厮說完買房人的事情之後,就知道那買家給自己那蠢小厮給下了個套。
不過是一個唱紅臉吓唬小厮,一個唱白臉不着痕跡壓價,又做出一副“你不賣我,我可以賣別人”的樣子,就把那只是伺候人的小厮給唬住了。
他在京城經商數年,連這些都聽不出來,那也白混了。
若是換了他經商之處的小厮,他早就發賣了,可這小厮是特意伺候他母親的,他母親用慣了,他也不好更換。
于是,他打算從這買家身上找補。
他當初買這院落的時候只是三百兩,他這次離開京城也沒抱着一定要賣出去的想法,不過是想宰一個冤大頭罷了。
他喜歡姜懷雪的話本子,算着日子,若是姜懷雪以後出單卷了,他定要回京城買上那麽幾本,這地方也是個落腳之處。
三百兩他是不會賣了,他直接提到五百兩,不好生地把這冤大頭給坑一把罵一頓,難解心頭之恨。
院外喧鬧,簫鐘知道是買家來了,也不出門迎接,只是端起茶杯把玩。
“我家主人就在裏面了,”小厮把人帶到,側身示意姜懷雪兩人進門。
“二位真是好手段,就我那蠢——”簫鐘擡頭,正準備說些吓唬人的話,就看到了姜懷雪,就硬生生地把後面幾句罵人的話給咽了下去,喉嚨一噎,于是就咳嗽了起來。
“唔咳咳咳——”簫鐘一邊喝茶一邊咳嗽,小厮見狀,立馬上去拍了兩下簫鐘的後背。
姜懷雪見小厮臉上冷冰冰的表情,又見這人剛剛見到他就咳個不停,心中也有些奇怪,只是站在一邊不言語。
不過就是看那一直咳嗽的人很面熟,一時想不起來。
“快,給咳——姜先生看座,”簫鐘咳嗽之餘,看到姜懷雪還在一邊坐着,立馬叫小厮看座位。
“啊?看座?”小厮撓頭,“可是老板,你不是把椅子全給拿出去了嗎……”就是為了折辱一下那壓錢買房的人。
當然了,小厮也是顧忌着買房的兩人還在,沒把後面那句話給說出來。
“出去擡!”簫鐘已然咳嗽完,喝了口茶潤嗓子,起身,撩袖擡手拍了小厮腦袋一巴掌,“叫你去擡凳子就去擡凳子!”
小厮捂着頭,灰溜溜的去後院擡凳子了。
“姜先生,你就是買房的人?”簫鐘收起臉上的不耐,換上一副笑顏,“早說嘛!是您我直接便宜出。”
“抱歉,請問……”姜懷雪看着人熱切的樣子,頗有些不好意思。
簫鐘笑了:“簽名,一份自己看,一份推薦別人看,一份收藏!”
“原來是你……”這人一說簽名,姜懷雪就知道了,“實在不好意思了。剛剛沒認出你。”
這時候小厮擡着兩條椅子也回來了,簫鐘親自給二人添上茶水。
小厮剛剛去擡了椅子,也沒見二人相認的過程,是以看到自家老板喜笑顏開,頗有些不理解。
不是說要把這哄騙他壓低價錢的人給宰一頓罵一頓?怎麽還親自奉茶了呢?
難道是也被這兩人給吓住了?
“老板!”小厮拉住簫鐘的袖子,“這二人之前就哄騙我壓低房子的錢,您可不能再被哄騙吶!”
小厮此話一出,簫鐘只覺得臉上發熱。
這房子本來就只值三百五十兩,先不說用了這麽多年,已經磨損不少,估計也就值二百兩。他漫天要價給要了四百兩……現在還被這小厮給抖落出了小心思。
完了,在姜先生面前擡不起頭了!
“滾滾滾!你被解雇了!”簫鐘擡腳就踹了那小厮一腳,之前他還想着自家母親用這小厮用慣了不好更換,現在卻是打定了更換的心思。
這樣蠢笨不懂主人心思的小厮,還留着幹什麽?
她母親年紀大了就該找個聰明伶俐的,若是再讓這小厮伺候他母親,遲早就出大問題!
收拾了小厮,簫鐘擦了擦頭上不存在的汗,以兩百兩的價錢把房子賣給了姜懷雪,順便把屋內的桌椅家具也送給了姜懷雪。
“這,就有點不好意思了,”姜懷雪看着簫鐘那熱切的眼睛,“這桌椅家具,你大可帶回青州。或者折算了銀子之後帶走。給我卻是不必。”
“沒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喜歡姜先生的話本子,姜先生若是覺得不好意思就可以每卷多寫點,或者把話本子的生意給發展到江南啊,姜先生的話本子若是到了江南,一定火爆,只求到時候姜先生不要忘了我,一定來找我開書坊,”簫鐘是商人,他擁有着敏銳的嗅覺,是以打算先拉攏姜懷雪一番,再者,只要想到這受萬人追捧的話本子先生住在他曾經住過的屋子裏,他就有些小激動,“這些桌椅家具賣出還需要一些時日,但家中母親思念家鄉,後日就要離京,現下也是沒時間了。”
姜懷雪這才收下了簫鐘的好意。
簫鐘又和姜懷雪交涉一番,就把姜懷雪給送到門口,臨走之前還問。
“姜先生,若是我沒記錯的話,後日就是新卷發行的日子了?敢問您新卷寫完了嗎?我想在離開之時看一卷新卷。”
“當然準備好了,”姜懷雪自信滿滿地回答,她在來京郊的時候,就把新卷的大綱給寫好了,就等今日回去寫。
簫鐘激動道:“能透露一點嗎?!”
一般為了公平,姜懷雪不會對任何人透露新卷的信息,但想到簫鐘給了她不少方便,而且還是鐵粉一個,且馬上就要離開,就留下了兩個字。
“很熱。”
對于姜懷雪的“很熱”,蕭鐘可謂是想破了腦袋也沒想出來,反而把自己給勾得魂不守舍的。
如此這般,還不如不知道呢。
離姜懷雪發新卷前一天,不少人心裏癢,就在珍味酒樓中都開始讨論起劇情。
“之前劇情中男主已經湊夠錢了,該開酒樓了吧?”一士子搖着扇子猜測,“不知道這本寫完了下本會寫什麽?期待。”
簫鐘皺眉,他平時閑暇之餘也喜歡來珍味酒樓聽諸位學子讨論《我在京城開酒樓》的一些劇情和設定。不過他一般就聽聽,也不會發表自己的想法。
本來簫鐘也打算像以前那樣聽別人讨論,但今日他卻有些想參與。畢竟快要離京,下次再來也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就當留個念想。
“我看不是,”簫鐘頓了一下,結合着經商多年的經驗道,“開酒樓的錢湊夠了但是廚師少,菜品少,下一卷可能是會過度,積累人氣和菜品,酒樓,酒樓,既然都叫酒樓了,那就需要菜品豐富,夥計到位,而且還要有酒水等,但是現在文中也沒出現過酒水飲品。暫時還不能開酒樓。他還會寫一段時間。”
“我看這位想的不妥,我朝話本子一般也就二十萬字完結,《我在京城開酒樓》這本書是七天發一卷,每一卷也就一萬字,到現在已經寫了三個月,有了十二萬字,我猜測後邊兒還有最多十萬字就完結了,不開酒樓還幹什麽?”搖扇子的士子扇子也不搖了,他合攏扇子置于手心,“我看啊,這話本今年夏天結束前必定完結,撐死也就二十萬……說不定為了趕上今年十月的雅集,還會故意拖延多日不寫,以後可能會變成半個月一卷?”
大晉是一個非常繁榮的朝代,重文也尚武。
每隔三年的十月份都會舉辦全國性質的大賽,歷時一個月,全國的士子都會參加,而且這比賽離春闱也挺近,不少提前來到京城參加春闱的人都會參加。
簡單點說,就是全國人民都來參加的文學大賽。
大賽又分為詩詞區,散文區,還有話本子區等等,其中還有鄙視鏈,而話本子被認為是市民階層的東西,最近三年才進入雅集,屬于鄙視鏈底層。
雅集的話本子分區,可以用未完成的作品參賽,也可以用新開的作品參賽。但是為了人氣,大都用未完成的作品參賽,以前也不是有那種拖一年,拖到雅集開始才逐步完結的話本子。
簫鐘恍惚間也想到了雅集,他噎了一下,又道:“……我看着劇情設置,若是二十萬就完了,這也太少了吧。虎頭蛇尾,就後邊十幾萬,能把所有伏筆都解釋清楚嗎?我猜測姜懷雪可能要寫個三十萬!”
士子笑了,“哈哈哈!三十萬!?我也覺得二十萬完結是倉促了,但是他這七日一萬的速度,期間還要除去姜懷雪外出找靈感的時間,寫長實在是太難了。難道她就一本書寫到死?到時候我們看話本子的和作者互相比命長?”
士子又補充道:“或許以後有這樣一個畫面,蒼蒼白發的老人即将魂歸天際,咽下最後一口氣前囑咐自己的兒孫‘定要給我燒《我在京城開酒樓》的最新卷?’”
此人話語一出,哄堂大笑。
雖然誇張,但也确實惹人發笑。
畢竟也不是沒有這樣的情況。
某個作者寫一本話本子,寫了一輩子,讀者等了一輩子,讀者家裏幾代人都在追,最後給祖父燒大結局。
一些讨論的人也漸漸歇了姜懷雪寫長的念頭,但還是有吵吵的。
簫鐘不是個喜歡與人吵鬧的,也不再多言,只想等着明日看最新卷。
于是,在珍味酒樓中的人就分成了兩撥人。
一撥是贊成姜懷雪寫不長的人,一撥是猜想姜懷雪可能寫很長,一輩子一本書的人。
下午,陳老板去富貴書局看姜懷雪寫作進度的時候,把這事兒說笑似地告訴了姜懷雪。
姜懷雪“噗嗤”一聲就笑出來了。
沒想到古代也有“我和作者比命長”的觀念……
“唔……這或許是個不錯的營銷機會,”姜懷雪把寫好的話本子最新卷又展開,在末尾處又加上幾句話才交給抄書的人,才道,“陳老板,你給他們透露一點消息,就說明日最新出的一卷就是開酒樓。”
姜懷雪說完之後就又伏身繼續寫。她這次的劇情得寫多點,否則兜不下啊。
陳老板不解姜懷雪的意圖,想勸解一下姜懷雪,但又意識到自己只是個開酒樓的,也不是寫話本子的,他來勸解個什麽勁兒?
也只能答應了。
只是确實有些倉促了。
他當初也是從街邊小攤走到現在的大酒樓的,現在書中的主角的小飯館大菜不多,酒茶也沒,開酒樓實在是不行。
除非姜懷雪這一卷中寫了十多種大菜……還得加上酒水。
看到姜懷雪繼續寫,陳老板的這種擔憂也沒有減少,就算多寫點,也不夠啊。
陳老板帶着擔憂走了。
很快就到了第二日新卷發行的日子。
富貴書局還沒開門呢,門口就被堵了。
作者有話說:
諸位讀者:我和作者比命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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