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
第 17 章
會所裏有個不成文的規定,客人在侍者的面前放了錢,如果侍者滿意的話,就得起身陪客人喝上兩杯。
就只是單純的喝酒聊天,什麽都不做。
任侯在這一方面把他的會所管理的還是挺好的,但是何昔并不知道這樣的規定。
他握着手裏的錢,臉上還是一片茫然,因為他沒有起身,所以其他人還可以往何昔的面前留錢,到後面有人離譜的還留下了銀行卡。
任侯眼光還是獨到的,他給何昔選得這個妝容非常适合何昔,讓何昔看上去就像是被虐待的少年,這樣的人怎麽不會惹人憐愛呢?
何昔接了那麽多錢,卻一直都不做個選擇,他這個樣就特別容易讓有些人不滿,覺得何昔這樣的小男生胃口太大了,難免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任侯在一旁看的也是有點着急上火,何昔這麽做就是有點在砸他的招牌,他剛想要走過去提醒一下何昔,可是有人先行走了過去,他仔細瞧了瞧,那個人剛好他好認識。
…………
何昔逐漸察覺到了周圍的空氣略微不對勁起來,他這個人不殺,察言觀色還是會上那麽一點點的。
他覺察出不對勁來,周圍又沒有人可以讓他求助,面前的錢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他非常的糾結。
就在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的時候,突然又人走到了他的面前,沒有放錢,也沒有走開,就那麽直挺挺的站着。
何昔下意識的擡眸看去,站在他面前的男人似是頗有興趣的打量着他,就像是發現了一件特別好玩的玩具。
窦同見何昔反應太過平淡,他咧着嘴笑了笑,看上去還有幾分憨厚,“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窦同,還幫你收拾過一些不識好歹的人。”
單單拎出來“窦同”這個名字,何昔一下子還真想不出來窦同時誰,但是窦同後面補充的那句話,倒是讓他立馬想起來窦同是誰了。
他高中的時候沒少招惹是非,姬昕水有一句話說對了,何昔的确是沒有少爺命,有個少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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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的何昔想要衆星捧月的感覺,要別人都寵着他,可是不一定人人瞧他都會順眼,就又很多看不慣他,而針對他的人。
何昔自己一個人有對抗不了那麽多人,所以他就想了個簡單又有效的辦法,那就是找個人來做他的“靠山”,最好是他說指哪打哪的人。
何昔很快就看中了校霸窦同。
窦同這個人非常不服從學校的管教,打架缺席是常有的事情了,可是學校依舊容忍再三,誰讓他父親給學校捐了一個嶄新的操場加上實驗樓呢!
窦同三天兩頭和人起争執、打架,也是受到他父母的影響,所以他覺得他把在他上學的這件事情上掏點錢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窦同以前也挺傻乎乎的,何昔耍點心眼,對他好一點,他就覺得何昔是真心的,甚至連他們高中畢業後兩個人應該怎麽談戀愛,怎麽結婚都想了一遍。
何昔因為座位的事情到窦同這裏告狀,窦同沒有多問就相信了這件事情,然後就是針對姬昕水。
這件事情過去很多年了,窦同也不再是以前的窦同了,有些事情也就想明白了,當初的何昔是個什麽樣的心理,他現在再清楚不過。
原本就是小時候的小打小鬧,又過去了這麽長的時間,窦同都快忘記了還有這麽一回事,要是想起來了,就略帶自嘲的笑一笑。
被人當槍使的滋味确實不好,但誰讓他那個時候蠢笨呢?而且就為了這麽點事情,特意去尋何昔報仇,讨要一個說話,他這是得對過往有多麽的放不下呀。
盡管他不喜歡那個出軌後離婚的父親,但是也不想要他父親的公司落到別人的手裏,所以就接手了。
窦同沒想着還會遇見何昔,這不就是巧了嗎?
“我們還真是好久不見了,你今天穿的很好看。”
他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何昔可不就是穿的挺好看嗎?最起碼是非常符合這裏的審美。
何昔堕落到會在這裏出賣色相,他是一點都不覺得詫異,當初他認識何昔的時候,何昔就做什麽都不行,就會賣慘和搬弄是非,偏偏那個時候都是小孩子,明辨是非的能力太差了,很容易就會被何昔利用。
何昔眸光微微一變,“窦同……”
他低頭咬着習慣,任侯給他點的酒精飲料還是很好喝的。
他叫玩窦同的名字後就不說話了,兩個人都這麽多年沒有見國棉了,中間還有隔閡,他又不是自來熟的性格,根本找不出來可以說的話。
何昔态度越是淡漠,越是沒有反應,窦同心中越是覺得不得勁,之前何昔為了讨好他,可是淨挑他喜歡聽的說,現在何昔混的也不咋地,怎麽就敢這麽無視他了?
他淡淡的瞟了一眼桌子上的錢,很是不屑,“只是這些還不夠讓你開心是吧?跟我去喝點酒?你說我們好不容易碰面了,不去喝一杯太過可惜了。”
何昔現在的模樣比起高中時相差不多,但是他就是覺得何昔更加好看了。
何昔擡起眼眸看了窦同一眼,“我不想去,你好像還沒有弄明白一件事情。”
“什麽事情?”
“這裏有這麽多人,我為什麽偏偏要選你呢?”
何昔對着窦同笑了一下,從方才窦同極具占有欲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的時候,他就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了。
還是和晏參待在一起的時候更加自在舒服,起碼晏參不會用這樣露.骨的目光瞧着他。
窦同挑了一下眉尾,眸色愈加晦暗,“何昔,你真是找到其他靠山了?”
他說話實在是不怎麽好聽,何昔原本不想要在理睬他,可是他偏偏要把手伸過來,并且還想要坐在他的身邊。
何昔眉頭緊皺,目光往周圍一撇,就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
只是簡單的瞧見了,何昔什麽都沒有做,甚至還以很快的速度收回了視線,他也沒有要把那個人拉下水的打算。
但是被何昔看見的那個人有些不樂意了,明明只要何昔開個口,叫一下他的名字,他就會立馬過去幫忙,最多到時候嘲笑一下何昔。
何昔一點都沒有要向他求救的姿态可是深深的刺激到了姬昕水。
姬昕水徑直走了過來,二話不說拉開了窦同,他抿着唇,神情凝重,眸色陰沉,“窦同,真巧,能在這裏遇上你,是昨天的小男生被你折騰的不夠慘,所以盯上了自己的同學,你就不能夠給自己積點德嗎?”
窦同之前喝了不少酒,他猛地被人拉開,腦子暈的厲害,微微站定身子,看清楚了姬昕水的臉,眼中滿是不屑,“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你呀,怎麽了?你們這是老同學重逢,就不可以帶我一個,還是說你忘記了,自己因為他被整的有多麽慘了嗎?”
看到何昔和姬昕水一起出現,窦同下意識的以為着兩個人搞在了一起。
窦同就更加瞧不起姬昕水了,何昔把姬昕水害得那麽慘,姬昕水還能夠“不計前嫌”的和何昔子啊一起,姬昕水這是多麽喜歡當“舔狗”。
窦同在瞧不上姬昕水的時候,是徹底忘記了真正對姬昕水進行校園暴力的人是他,他把自己在這件事情上摘得一幹二淨。
姬昕水下颚線用力繃緊,眼底的陰翳越積越多,“你和我過來一下。”
類似的話,從前就只有窦同說給姬昕水聽,也是窦同每次把姬昕水叫到教室外實施霸淩前會說的一句話。
明知道姬昕水來者不善,但是他還真聽不得姬昕水說這樣的話,所以微微颔首,同意了下來。
姬昕水沒有去看何昔,一直把人帶到了洗手間,關上門的那一刻,他的忍耐是來到了極限,反手就給了窦同一拳。
窦同喝了不少酒,腦子暈的厲害,反應不如平時快,所以基本上是單方面的挨揍。
姬昕水積攢了這麽多年的怨氣終于是發洩出來了,他是一點都沒有手下留情,直接把窦同的頭按在了馬桶裏。
做完這一些的姬昕水沒有大仇得報的快.感,反倒是非常的空虛,茫然的盯着自己的鞋尖。
何昔對曾經幫過自己的窦同都能表現的那麽淡漠,就不用說他了。
…………
廖成毅聞着空氣中淡淡的煙味和酒味,眉頭輕輕一皺,神情略顯不太耐煩,手中的煙是只點着,就沒有吸幾口。
他穿着的黑色的襯衣領口微敞,因為方才喝了一點酒,白皙的肌膚上鋪着一層粉暈,鎖骨線清晰精致,微微凸起的喉結很是性感,深邃的眼眸輕輕的斂着,薄唇被酒水浸潤過後,泛着一點丹丹的柔光。
坐在他身邊的人看出了廖成毅心煩遺落,或許也可以說是無聊,他略微嘆了一口氣,目光從天井上落下。
牛高雅原本今天帶着廖成毅出來就是想要找點不一樣的樂子的,地點是他特意挑選的,以前去過的那種會所都太過普通了,但是在這裏經常可以玩一點不太一樣的,要是有什麽特殊的怪癖,也能夠被照顧到。
但是方才走過來幾個侍者都太過平平無奇了,就是沒有激起他們的獵奇心理,就更不用說滿足他們的一些怪癖了。
牛高雅可是略感挫敗,他見最近廖成毅太過忙碌,整個人都消瘦了不少,所以提議今天來這裏消遣,結果到了這裏沒有遇到特別出彩的人。
廖成毅按滅煙頭,他本人倒是無所謂,反正最近就沒有什麽東西能夠激起他的興趣,這樣的空虛感又不是今天才有的,所以他已經習慣了。
他晃動了一下酒杯,杯中的冰塊輕輕碰撞,他揚起脖子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後,就站起了身子,“算了,我先回了,待會還有點事情。”
廖成毅這張臉是十分耐看的,不然當初的何昔也不會看上他,就算是他那個時候窮困潦倒,
現在他成了廖家的二少爺,盡管有些人對他的身份還抱有懷疑的态度,但是已經有不少人去刻意讨好他了,他也是在這些天裏面見到了什麽叫做嘴臉。
廖成毅要走,牛高雅也不能攔着他,不讓他走。
兩個人是剛走下樓梯,來到了一樓,廖成毅就被好似是聚集到一起的人群給吸引了。
這種地方很少會一個小卡座前站太多人,雖然是稀稀疏疏,但是很少會出現這種情況。
因為不少人都投去了目光,敏銳的廖成毅察覺到了,他下意識的跟着看了過去。
就這麽一瞧,然後就看到了熟人。
這裏燈光昏暗,何昔臉上的妝容十分的自然,讓人分辨不出來真假,但是又沒有完全吃妝,反倒是被他瘦削的可憐勁給展現了出來。
何昔臉雖然清瘦了不少,也沒有那種健康的美感了,但是這種病弱的美同樣有人喜歡,再加上何昔藏在寬大衣服下面的身子本就清瘦,所以他裝扮成這個樣子是一點都不違和。
廖成毅在這種地方遇見何昔還是略微有些詫異的,何況何昔還打扮成了這個樣子,就和會所內的侍者一樣
這個樣子的何昔,廖成毅之前沒有見過,想着要是有人報複何昔,将何昔關起來,不給他飯吃的話,恐怕何昔就會現在的這幅樣子。
廖成毅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停留在何昔身上的時間變長了。
有人要靠近何昔的時候,廖成毅沒有經過太多的思考,下意識想要走過去将那個人拉開,實際上,他的身體也按照他的想法做出了反應,但是他晚了一個人一步。
何昔沒有想到自己只是坐在這裏,頂着這麽醜的一張臉,還會有人想要走過來和他搭讪。
如果只是單純的搭讪也就算了,這些人非要往他手裏塞錢,他不願意要了,有人臉色突然變了,說他不識好歹,伸手就要拉他。
廖成毅不願意有人去觸碰這樣的何昔,可以說是何昔的妝容激發了他的另外一個xp,畢竟在小說中他可是會愛上被毀容的晏參,這裏頂多算是一個小小的啓蒙了。
或許有人的想法與他差不多,将何昔護在了自己的身後,輕輕松松的扣住了男人伸過來的手,但是他用的力氣不小,男人馬上就因為疼痛而面目猙獰了起來。
“艹痛……松手……”
何昔這個時候也坐不住了,他緩慢的從座位上站起來,詫異的看着本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晏參,小聲的喚了一聲:“晏參?”
晏參這個時候的确不應該在這裏,他應該忙着和廖成毅見面。
晏參松開了喋喋不休咒罵着的男人的手,他回頭來看向何昔,狹長的眼眸輕輕一眯,化了妝的“少年”茫然無措的盯着他,是絲毫不知道方才有幾個男人已經對他蠢蠢欲動。
在這裏的确不允許做那種交易,但是離開了這個地方,會所就管不到了,所以很多客人會等着看中的侍者離開會所後,開車把他們接走。
何昔的妝容的确很能勾引一些有着特殊癖好的男人,尤其是說話的時候還在微微顫抖,像是被逼入困境的小兔子。
晏參閉了閉眼睛,沙啞的聲音中透露着幾分不愉快,“你怎麽在這裏?”
何昔在這裏當然是為了吃瓜,晏參和廖成毅重新相遇,晏參是恨不得殺了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的廖成毅,而廖成毅則是對着如此模樣的晏參一件鐘情,并且越陷越深。
如此激動人心的主角攻受見面,他可不太想要錯過。
“我……”何昔垂眸想要找點說辭,但是目光微微想旁邊一撇,系統突然提醒他。
【宿主,主角攻在看你。】
主角攻是誰來着?
何昔愣了一下才意識過倆系統口中的“主角攻”就是他的前男友廖成毅,因為之前身邊的人都是前男友、前男友的叫着,他都快忘記他前男友的名字了。
“哪呢?”
系統一說主角攻就在這裏,可是徹底勾起了何昔的好奇心,目光下意識的去尋找。
何昔往人群中看去不要緊,他這一舉動吸引了晏參的注意,晏參也跟着望去。
可能是仇人的緣故,晏參要比何昔先看到廖成毅。
廖成毅穿着黑色的襯衣,領口微敞,露出在酒精作用下變得有些微微泛泛的肌膚,他眼眸深邃,就像是鷹隼般,站在黑暗中,卻不受到任何的影響。
晏參看到廖成毅的第一眼,想到的不是仇恨,而是想放下何昔向這邊看,一定是在找廖成毅。
就算是分手了,何昔還是對廖成毅這麽念念不忘。
“疼,”何昔眉頭緊皺,用手推着晏參抓住他手腕的手,“你輕點,輕點……”
何昔的聲音聽綿軟的,倒不是他故意讓聲音變成這個樣子的,而是他的聲音原本就有點軟,加上他剛才又喝了一點帶酒精的飲料,聲音就徹底變得綿軟了。
好在晏參見到自己的仇人沒有完全失去理智,他垂眸看了一眼可憐兮兮的何昔,緩緩的松了一下手上的力道。
何昔一激動,眼眶就又紅了,他自己可能還沒有察覺到,但是晏參感受到了其他男人過于炙熱、已經充滿侵略性的目光了。
廖成毅眉頭一擰,雙手插着兜,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站在晏參身後的何昔,他打量的目光毫不遮掩,簡直好似要把何昔直接解剖來看。
他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到這個樣子的何昔,但是不得不承認何昔将這裏男人的喜好拿捏得好好的,只是這麽一小會兒,想要給何昔扔錢的人就已經那麽多了,何昔要是再随便梨花帶雨的哭兩聲,恐怕今天受到的錢可能讓何昔一個月不用工作。
廖成毅平淡的收回視線,不是他不想要看了,而是晏參把何昔藏在了身後,以一副占有欲特別強的姿态護住了何昔。
晏參把自己包紮成了這個樣子,照理來說廖成毅是很難将他認出來的,但是晏參嚴重的恨意太明顯了,并且想要在北城遇到兩個燒毀面部的人,也還是需要一定幾率的。
何昔先是看了看晏參,又看了看廖成毅,心中還是有點着急的,按照小說劇情,此時這兩個人應該站在一起說話,廖成毅後悔對晏參做的這些事情,而晏參滿腦子都是複仇才對……
絕對不應該是站在這裏,就這麽望着對方。
廖成毅擡起眼眸,他終于說話了,但是卻不是對着晏參,而是看向了何昔:
“何昔,好久沒見了,你不過來嗎?我想要請你喝杯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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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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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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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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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