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喜歡婉妃?

第33章 喜歡婉妃?

乾安殿裏,桓承頭痛的看着折子,聽着李德全的話,從喉間發出一聲嘆息。

“不簡單啊這個楚歲安,在皇後心裏連新歡也比不過她,竟然還替她把人給發落了。”

李德全:“......”他怎麽這麽聽不懂皇上在說什麽呢?

桓承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位置都給升了,這分明是明目張膽給朕戴綠帽!還不問問朕的意見!”

“李德全,你說,皇後如此過分,朕上門去質問一番合情合理吧?”

李德全:“......皇上您要想去看娘娘,直接去便是。”

到底是為什麽要這麽拐彎抹角的?

桓承一本正經的瞪他一眼,“朕是去興師問罪的!”

半個時辰後,某位去興師問罪的小皇帝被皇後大棒子打出了長樂宮。

他氣得兩只鼻孔噴火,氣沖沖的殺回去,“江妧!朕最後和你說一遍!這個妃位,朕不給!”

“臣妾給了,用不着您。”

桓承抓起桌上的茶盞一摔,神色認真了幾分,“妃位,絕對不行,你也不想掌印回來知道,找你不痛快吧?”

江妧正要罵他摔東西這毛病,卻乍一聽到謝長臨,愣了愣,“為何?”

桓承這才冷笑一聲,坐到椅子上,抓了口點心吃,“喲,皇後你這兒的點心不錯啊,待會兒讓人送些到乾安殿去。”

江妧不鹹不淡的瞥他,“歲安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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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承:“......倒也一般。”

他把點心丢掉,還順帶把嘴裏的吐出來。

“桓承你惡不惡心!”

桓承慢條斯理的擦着嘴,這才說起正事,“掌印原先答應過婉妃,後宮只會有她一個妃位,別人如何也不能越了她去,不然你當這些年,四妃位就她一個妃?”

江妧愣住,抿了抿唇,“你是說,掌印答應她的?”

“嗯。”

“為什麽?”

桓承聳了聳肩,“保不齊掌印喜歡她呗,這些年他也就對婉妃親近些,朕看他這樣,也一直不敢近婉妃的身呢。”

江妧心裏好像有什麽一咯噔,連呼吸都急了幾分,“那婉妃還生下了你的孩子?”

“呵。”桓承眸子翻起浪,聲音毫無起伏,“他那時候想要婉妃的孩子,逼着朕和婉妃懷,如同前些日子逼你與朕一般。”

江妧宛如沁在冰水中,從頭涼到腳。

“行了,朕就是來告訴你,妃位不能給,朕得回去了。”

“臣妾還就,非要給呢。”江妧鳳眸微眯,語氣裏寫着她少有的戾氣。

桓承第一次見她這般,打了個寒顫,“江妧,朕勸你,為了個女人,不值當。”

他唉聲嘆氣,半真半假的笑道,“你說說你,要是為了朕才這般,那該多好?那朕絕對要拿命護着你。”

江妧:“......”

不想再聽他扯皮,江妧把人送走就去了瞿宮。

辛常輕車熟路的帶人上樓等着,再沒了第一次的忐忑。

只是這幾日謝長臨時常半夜三更才回來,皇後估計是等不着的。

傍晚,江妧就在瞿宮用了膳,然後站在謝長臨常站的窗口處,靜默的等着。

從這個角度,能看到遠處的乾安殿和宣政殿,還有那片梅園。

謝長臨站這兒的時候,會是在想什麽呢?

在想,這個皇宮到底什麽時候完蛋?

這個天下的人到底什麽時候死絕?

還是,他什麽時候可以解脫?

江妧想不出,目光悠遠,腦海中不知不覺又冒出婉妃的影子。

謝長臨,你當真是喜歡那婉妃嗎?

所以不肯接受自己,所以一次又一次把自己往別人那裏推?

這一站就站到了天黑,辛常已經來禀告三次了,希望她能先回去。

再他來第四次的時候,江妧突然打斷他,“有酒嗎?”

皇後在瞿宮喝酒?

辛常咬咬牙,還是滿足了她一切需求。

江妧坐在院子裏,招呼着辛常和幾個小太監一塊兒坐下,談天說地的喝起了小酒。

小太監們由拘束到放開,前後不過一炷香。

偷得浮生半日閑,誰讓小皇後太溫柔親近了,甚至沒有半分嫌棄他們是太監,誰能不破防呢?

“辛常,這院中那兩顆大樹可以做個秋千!到時候本宮與千歲說......”

江妧打了個嗝,“這酒怎麽喝不醉人啊?”

她還想酒壯慫人膽呢,喝不醉可如何是好?

辛常默默看了眼雙頰紅紅顯然已經醉了的某人,不發一言。

到後面,小太監們散了個七七八八,江妧趁人不注意,晃晃悠悠的跑去了謝長臨的寝屋。

謝長臨回來的第一件事是沐浴,待他拖着一身疲憊回到寝屋時,看見床上睡得正香的小皇後,蹙起了眉。

“?江妧?”

某人嘟囔着翻了個身,三個數後她猛地從床上彈起,“你回來了!”

看起來酒都醒了大半。

謝長臨靜默着坐到椅子上,聞到空氣中的酒味,淡漠的問道,“娘娘這是作甚?來瞿宮借酒消愁來了?”

江妧乖巧的搖頭,然後下床,軟軟的貼過去抱住他,“千歲,本宮有事情想問你。”

謝長臨掃了眼自己身上的手,并未接話。

江妧深吸了口氣,自顧自的開口道,“你,是不是喜歡婉妃啊?”

謝長臨眸子一動,定定的與她對視了片刻,輕笑,“娘娘何出此言?”

“你答應她,讓她在宮中最大,不讓別的妃越過她去。”江妧說着,鼻子一酸,“你都沒這般答應過本宮什麽要求呢。”

謝長臨卻是極其淡漠,簡潔道,“她提了,便應了。”

江妧:“!!!”

她瞪大了眼,“這麽說,你當真喜歡她?”

“喜歡如何,不喜歡又如何?”謝長臨好似覺得這個問題很莫名其妙,“咱家閹人一個,該有這般情緒?”

“那你為何偏偏能答應她?若是別人提這樣的要求,千歲你也會應嗎?”

抱着他的手緊了緊。

謝長臨靜默了片刻,對上她眼中非要一個答案的執拗,破天荒解釋起來,“她如娘娘一般,也曾來瞿宮。”

江妧:“!!!”

“你不是說那些人墳頭草都三尺高了嗎?!這個是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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