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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小狐貍化形遇到暴君啦◎
黎綿是一路哼着歌回到寝殿的, 任誰都能瞧出它此時心情是極好的,小鳥雀早已經在小窩裏候着,見它回來立刻往殿外望了望, 沒看到暴君,這才撲棱着翅膀去迎接它,啾啾啾個不停:“恩公,你可算回來了!小灰一只鳥好無聊呀!你去做什麽啦?怎這麽晚才回來呀?”
小鳥雀當時藏柱子後, 小狐貍知道它面對狗皇帝膽子小,就交代它先自行回去, 小鳥雀見恩公被暴君抱回禦書房後, 等了一會不見出來, 這才飛回來, 知道小狐貍一時半會定是回不來, 不曾想竟然會這麽晚歸!等的它都着急啦!
黎綿脫掉小鞋,喜滋滋地解開了錢袋子,從裏面倒出來一錠小金子, 還有半兩銀子,“哥這麽晚回來, 當然是去幹正事去啦!這是哥給狗……陛下打工掙的!”
由于最近和暴君同吃同睡,極其親密,以至于黎綿的狐語成限定語言了,寝殿內還有別的宮人在,黎綿生生把狗皇帝這三個字給憋了回去。
就連聲音都不自覺壓低了。
小鳥雀好奇地啄了那一錠金子,“要這有何用呀?”
黎綿湊到小鳥雀耳朵旁,用氣音小聲道:“以後用它的地方多着呢, 我們要把它保管好。”
小鳥雀忙乖巧點點頭, 也壓低嗓音小聲啾啾:“小灰一定好好保管!”
“真乖。”
黎綿拿小肉墊拍了拍它腦袋, 然後哥倆開始在小窩裏找位置藏這金銀,實際上在這寝殿銀子放哪裏都安全,根本不會有人去碰,只不過小鳥雀無聊了一下午,黎綿身為大哥自然要安撫它,帶着它體驗了一把藏錢的樂趣,一狐一鳥玩得不亦樂乎,藏好金銀,又把聖旨也給藏好,這才作罷。
-
蕭最沐浴過後回到寝殿,見小狐貍不在窩裏,待走到內殿,小東西果然在龍床上,還是撅着小屁.股趴着,蓬松的尾巴晃來晃去,看起來惬意極了,黎綿豎起耳朵聽到暴君的腳步聲,撅更高了,果然暴君走過來,順手在上面輕拍了一下。
沒關系,為了掙錢,它忍了!
不等蕭最寬衣,小狐貍一個鯉魚打挺,從龍床上跳起來,擡起前肢,殷勤道:“讓小狐貍給陛下您服務!”
蕭最:“……?”
暴君個子極高,小狐貍就算前肢伸長站在龍床上,也才剛到他月匈前,然這并不影響它要給暴君寬衣,蕭最見這小東西一只爪子扒拉着他的腰,一只爪子扯腰帶,雖不熟練,卻很賣力,只不過暴君的衣袍極其繁瑣,哪裏是輕而易舉就能解開的,黎綿急地哼哼唧唧,本來晃得起勁的尾巴也耷拉下去,蕭最好整以暇看着,也不幫忙。
黎綿判斷失誤,不曾想這腰帶這般難解,一鼓作氣再而衰,最終裝若無其事地收回了爪子,“陛下,您還是自己來吧。”
蕭最淡道:“不是要為朕服務?解個腰帶都還要朕自己來?”
黎綿:“那我解不開嘛。”
自己來的還少嗎?之前不都要自己解?至少黎綿在寝殿這麽久,沒見過暴君讓人伺候寬衣解帶過。
蕭最:“看着。”
蕭最手指放在腰帶上,黎綿視線落上去,暴君的大手白如冷玉,骨節分明,那修長的手指為了讓小狐貍看清如何解衣帶,動作緩緩中帶着一絲随意,落在那截着黑色雲紋腰帶的窄腰上,黑白互相映襯,小狐貍思緒有點跑偏,下意識吞了一下口水。
玉扣咔的一聲,腰帶解開。
蕭最瞥它:“學會了?”
黎綿剛剛思緒壓根都不在這上面,哪裏注意怎麽解的,但還是點點了頭,企圖渾水摸魚,只聽咔一聲玉扣又合上了。
黎綿一陣無言:“……”
無不無聊?
頂着暴君的目光,黎綿只好老實交代了一半:“小狐貍剛剛眼睛迷住了,其實沒看清。”
不用擡頭也知道狗皇帝聽了它這話,表情定是很嫌棄,誰知暴君這回并未罵它蠢,耐心又示範了一遍,“這回可學會了?”
“學會了!學會了!”
黎綿信心滿滿,拿小腦袋頂着暴君小.腹做支撐,小肉墊扒拉着玉扣可算聽到了咔的一聲,将衣袍解開,激動地差點摔了,腦袋貼着暴君勉強站穩。
蕭最脫了衣袍,就見小狐貍晃着鏈子上的錢袋子,一臉期待地歪着頭看着他,眼睛還不停地眨。
蕭最:“……”
黎綿已經是赤裸裸明示:“小狐貍給陛下脫衣服務,陛下不賞嗎?”
合着在這等着呢,就說今日怎這般熱情。
蕭最:“小狐貍手腳太笨,解腰帶還需朕教,無賞。”
黎綿算盤沒打響,也不生氣,它還有別的招數,小肉墊扯了扯暴君的寝衣,“不賞就不賞嘛,陛下快來睡覺。”
蕭最對小狐貍的性子還算了解,不如它意擱平時鐵定要炸毛,這般平靜一看就有後招,倒也想看它要做什麽,便躺了下來。
小狐貍熟練地爬上了暴君身上,兩只小爪子順勢摸上了暴君的手指,蕭最卸了力由着它揪着食指。
蕭最:“……”
黎綿一鼓作氣将暴君的手帶到了自己那毛絨絨的屁.股上。
不是愛摸嗎?
随便摸!
蕭最也是沒料到平時摸一下,恨不得撓自己兩爪子,今日竟這般大方,不用想也知是為何,對于主動送上門的小狐貍,蕭最自不會拒絕。
小狐貍屁.股都被rua麻了,見暴君還不收手,雖然剛開始自己被摸得也是極舒服。
誰知還沒完沒了了,牙都要咬碎了。
真是給他臉了!
嗚嗚嗚,這個錢掙得真不容易啊!
黎綿從被子裏探頭,試探:“陛下,您摸得開心嗎?”
蕭最阖着眼睛,漫不經心道:“尚可。”
黎綿翻了個白眼,什麽尚可,明明爽壞了吧!手都沒從它屁.股上移開過!
小狐貍忍辱負重,最後忍無可忍,一爪子撥掉了暴君的大手,從他的魔掌下解救了自己的小屁.股。
随即從被子裏鑽出來,坐在暴君胸膛前,晃着錢袋子,大喊:“陛下!”
蕭最睜開眸子,松泛着神色,“嗯?”
黎綿終于暴露本性,嚣張道:“小狐貍屁.股不免費,摸一下一兩銀子!你剛剛摸了得有百來下,咱倆關系好,就算你摸了一百下,給我一百兩銀子就好。”
蕭最:“……”
黎綿打定主意要銀子,坐在暴君身上晃,驕恣中帶着撒嬌:“陛下,不然半兩也行啊,你都把小狐貍屁.股給摸-腫-了。”
蕭最:“……”
孫公公被叫進來,萬萬沒想到是給小主子取銀子,一百兩銀子錢袋子實在裝不下。
蕭最:“給它換成了銀票。”
黎綿撅嘴對着暴君兩邊臉各來一口,哪裏還有剛剛的蠻橫勁,甜言蜜語道:“謝陛下!陛下真好!小狐貍最喜歡您!”
蕭最勉強接受它的愛意:“睡覺。”
黎綿:“等一等!馬上就好!”
小狐貍跳下床,藏好銀票,很快又噠噠噠跑回來,要多乖巧有多乖巧,趴在暴君懷裏一動不動。
-
黎綿今日醒得早,暴君還未起,黎綿對暴君身上的味道極其敏-感,它在冷香中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雖不濃郁卻熏得它有些熱。
什麽味道啊?
小狐貍在被子裏拱起一座小山丘,循着那個味道轉了一個圈,下意識猛吸一口,這才後知後覺這是什麽熟悉的味道。
黎綿眼睛都瞪得溜圓,跟受了巨大刺-激一般,當即面紅耳赤想要遠離此物,卻無意間踩了一腳。
燙得它小爪子都要燒起來。
救命啊!!!
這味道比冷香味對它來說還要誘人!
蕭最起床氣有些大,小狐貍在被子裏鬧來鬧去,讓他更加無法靜下心,最後冷着臉掀開被子。
黎綿做狐貍久了,都忘了早上還有這種正常的生-理反應,見暴君起床,它整只狐貍都埋在被子裏不出來,鼻息間還萦繞着那殘留的味道。
蕭最心無雜念,緩了一會,總算是平複了,扭頭看着被子下的小東西,“小狐貍不服務朕穿衣?”
黎綿悶聲悶氣的聲音自被下傳出,“小狐貍太困了,晚上再服務吧。”
蕭最也沒逗它,起身穿戴整齊去上早朝。
等他離開後,小狐貍猛地竄起來,小鳥雀還在睡夢中被拍醒,迷迷瞪瞪有些沒反應過來,今日恩公怎地醒這般早?
“随我一起出來!”
小鳥雀二話不問撲騰着翅膀飛到它後背上,小青見小狐貍起來還有些奇怪,正要伺候它洗漱,就見小狐貍一陣風似得消失在寝殿內,只留下一句:“我去鍛煉身體,不用擔心!”
壓根不給小青跟上去的機會。
小鳥雀爪子差點都沒抓穩,只覺得自己小腦袋瓜都要晃勻漿了,等小狐貍猛得停下來,它一個沒注意骨碌碌掉在地上,暈頭轉向沒爬起來。
黎綿不像平時管它,他可不想赤-裸着污染小鳥雀的眼睛,迅速跑進了冷宮殿內,一陣白光閃過,果然化形了,黎綿将上次藏起來的太監服和鞋子取出來,一回生二回熟,麻利穿好後,将頭發團了團塞進帽子,這才走到院子裏。
小鳥雀已經緩過頭暈,正在尋小狐貍,聽到腳步聲,揚起腦袋遙遙望過去,再然後看呆了,小黑眼豆一動不動的。
黎綿蹲下将它托在掌心,笑道:“不認識啦?”
小鳥雀被這美人粲然一笑迷得暈頭轉向,只覺得剛緩過來的小腦袋又暈乎了,就聽到了它家恩公那熟悉的聲音,“!!!”
雖然那本志怪集瞎編亂造,有一點沒說錯,就是陽米青确實對化形有很迅速的幫助。
“小暴君”不是一般的尺寸,雄起之時即使不被碰觸,微微分泌出來的氣味,足以熏得小狐貍熱乎乎。
更別提它還猛吸了一口。
所以感受到和上次一樣的反應,知道要化形了,黎綿才把小鳥挖起來一起跑了出來。
黎綿:“你不是說想看我化形的模樣嗎?怎麽傻了?”
小鳥雀有些害羞地埋下了腦袋,“恩公,你人形長得也太漂亮了。”
黎綿:“……”
小鳥雀還要點不好意思,腼腆地擡頭飛快看一眼,又迅速埋下了腦袋,“恩公長得真好看呀。”
小鳥雀詞彙量不多,來來回回只會這幾個詞。
黎綿點了點它的腦袋,有些好笑道:“笨蛋小鳥。”
小鳥雀喜滋滋,恩公這是在誇它可愛呢!
由于起太早,還沒吃飯,剛剛又跑的那麽快,着實消耗了體力,黎綿肚子開始抗議,小鳥雀也有點餓了。
于是黎綿将小鳥雀藏在袖子裏,輕車熟路去找他在這邊還認識的一位朋友。
黎綿之所以這麽膽大,完全因為這邊偏僻。
小秋子看到黎綿還有些晃神,只以為自己做夢,待對上那雙漂亮燦澄的狐貍眼,只覺得心跳加速。
黎綿見他呆頭呆腦只覺得親切,笑盈盈道:“小秋子!好久不見!”
小秋子這才反應過來,局促道:“你…你。”
黎綿有些不好意思:“有沒有吃的呀?”
他又來要吃的了!
小秋子點點頭,二話不問,回去給他找吃的了。
黎綿坐在上次那個石墩子上等着,今日無雪,天氣還算晴朗,倒也不冷。
小鳥雀在他袖口裏啾啾啾:“小秋子是誰?”
黎綿壓低嗓音:“我上次認識的新朋友,小灰你別叫,被人聽到了不好,我不能讓狗皇帝知道我能化形,會被摘腦袋,你懂嗎?”
小鳥雀一聽摘腦袋,哆哆嗦嗦閉住嘴巴,點點頭,也不管黎綿能不能看的見。
小秋子很快出來,早飯沒多少油水,就是饅頭包子白粥和鹹菜,黎綿也不挑剔,一邊道謝,一邊吃,心裏想着下次再化形,一定帶銀子出來,答謝小秋子。
黎綿吃完,還不忘拿了一個饅頭,“小秋子,謝謝你的招待!下次再見!”
小秋子低着頭含糊地“嗯”了一聲,還是有些不習慣和他對視。
黎綿轉身離開。
等背影消失在轉角,小秋子頗有些懊惱,又忘了問他到底叫什麽名字?只盼着下次了。
-
黎綿拿着饅頭原路返回,想着到了冷宮喂小灰,小鳥雀藏在他的袖子裏可能被摘腦袋吓到了,一聲不吭的。
很快黎綿警惕地停下了腳步,聞着熟悉的冷香味由遠及近,緊張的心都要跳嗓眼了。
不是吧?暴君不應該出現在這邊啊?
黎綿慌忙跳下游廊,藏大樹後面,以防萬一将小鳥雀放了出來:“小灰,你先回冷宮等我。”
小鳥雀見他表情凝重,也不多問,聽話地撲棱着翅膀飛離。
“什麽人?”
黎綿聽到暴君身邊侍衛的熟悉大喝,只覺得晦氣,心裏大罵自己一百遍,為什麽要掉以輕心,這地偏僻不代表暴君就不會經過!
侍衛眼尖地瞥見樹後面沒藏完全的太監服,直接要來抓人。
黎綿見狀,不情不願地從樹後面出來。
蕭最只是經過,并未當回事,連個眼神都沒給他,黎綿正要松一口氣,就聽到這煩人的侍衛首領開口,瘋狂輸出:“你這小太監手裏拿的是什麽?鬼鬼祟祟躲在樹後面做什麽?見到陛下怎麽不跪下!”
黎綿恨不得給他兩拳,人暴君都還沒說什麽,就你話多!
黎綿肯定是不能開口,也不敢擡頭,将饅頭舉了起來,晃了晃,至始至終一聲不敢吭,只盼着暴君趕緊離開。
本來遇到膽小的宮人還算正常,只是宮裏來了幾回刺客,當着暴君的面還是需仔細盤問。
孫公公:“宮裏何時收小啞巴太監了?”
蕭最本來負手而立,一貫面無表情,只視線落在那舉着饅頭皙白細長的指上,頓了頓,冷不丁開口:“擡起頭。”
黎綿:“……”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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