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拾伍
拾伍
鄒芙娜左看看右看看最後的視線落到程凜燃身上:“燃燃,這裏不錯吧!”
“……還行。”
一看到周圍熟悉的環境就想起了第一次遇見傅與栖的時候……
不行!不能再想了!
鄒芙娜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燃燃想什麽這麽入神呢?”
“沒什麽,我們去哪?”
“那當然是……樓上的VIP了,舍友給的不用白不用!”
有了這張卡在這裏暢通無阻,接待員将幾人領到樓上包間後推開門:“祝您玩的愉快。”
最後一個的郁珏擠進來将手裏的蛋糕放桌子上,一屁股坐在旁邊:“累死了!”
沒過多久服務生便把點好的酒水果盤送了進來。
“你累什麽累,我都沒喊累呢,你累?!”鄒芙娜氣勢洶洶的帶着程凜燃坐在旁邊的黑色沙發上,“這還有玩具呢……真心話大冒險?”
鄒芙娜翻開看了看将卡牌扔在一旁:“無聊!”
卡牌正巧離郁珏不遠,郁珏拿起卡片随意翻看着扔在一旁:“……确實沒意思,燃燃來許願吧!”
程凜燃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的蛋糕:“草莓蛋糕……”
郁珏看着發愣的程凜燃疑惑道:“是草莓蛋糕啊!草莓蛋糕怎麽了,是不喜歡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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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珏知道程凜燃平時冷冷清清的卻尤其喜歡吃草莓的東西所以這次蛋糕也特意買了草莓的,不過看他的樣子似乎并不喜歡草莓蛋糕。
“……沒,許願吧!”程凜燃看着面前點燃的蠟燭閉上眼睛默默的許下心願将它吹滅。
“恭喜燃燃,生日快樂!”鄒芙娜鼓着掌,“雖然有些倉促但是我還是準備了禮物。”
鄒芙娜從包裏拿出包裝精美的禮盒放在程凜燃面前:“小小心意,燃燃一定要收下,拆開看看!”
程凜燃聽着鄒芙娜的話打開了禮盒,盒子裏并不是什麽一眼看出來的名貴手表或者寶石胸針而是一張紙,程凜燃拿在手裏打開後看了一眼鄒芙娜:“你……拿回來了?”
鄒芙娜見程凜燃心情不錯便炫耀起來:“我是誰呀!這可是咱倆和奶奶之間的回憶,怎麽能不拿回來?”
一旁的郁珏并沒有看清楚這張紙上究竟寫了什麽但想必對于程凜燃來說很重要!
——
鄒芙娜還記得她第一次見到程凜燃的時候是在鄉下的外婆家,那時她偶遇了程凜燃……
剛剛上初一的鄒芙娜已經很久沒有來到外婆家,這次也是趁着暑假來外婆家住一段時間,因為外面熾熱鄒芙娜基本上宅在家裏吃着冰鎮西瓜從未踏出門一步,傍晚廚房的外婆看了一眼在沙發上看書的鄒芙娜:“娜娜,別看書了,出去逛逛!”
鄒芙娜臨出門時還不忘從冰箱裏拿出冰棒,來到門口的鄒芙娜看着周圍來回亂跑的小朋友:“無聊。”
這時鄒芙娜正想回去時無意中瞥到了在角落裏看書的程凜燃頓時眼睛發光,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走到了附近,既然來都來了哪還有回去的道理。
鄒芙娜将手中還未拆封的冰棒遞給程凜燃:“請你吃,我們做朋友吧!”
“我不吃。”程凜燃小奶音開口。
好可愛、好乖巧、好漂亮……
鄒芙娜直接将冰棒塞到程凜燃的懷裏:“必須吃,你現在是我的朋友了!”
正當鄒芙娜洋洋得意的時候從旁邊走過來一個年齡與程凜燃相仿的男孩,男孩笑着跑過來:“燃燃,我們回去嗎?”
鄒芙娜面對一個陌生的威脅臉頓時冷了下來:“你是誰,他是我的朋友!”
這時程凜燃起身拿着剛剛鄒芙娜給自己的冰棒,腼腆的開口:“謝謝你的冰棒……丞沛哥,我們回去吧!”
霍丞沛看了一眼兩人的互動:“你是燃燃的新朋友?”
“你是誰?”鄒芙娜不滿的盯着他,“他是我一個人的朋友,不是你的!”
霍丞沛一本正經的開口:“燃燃不是我的朋友,我以後會娶他的!”
“我以後也會娶他!”鄒芙娜瞪了一眼雲淡風輕的霍丞沛不服輸的開口。
——
“燃燃……”鄒芙娜将杯子裏的酒一口悶醉醺醺的她有些口無遮攔,“你是不是還喜歡霍丞沛那家夥?”
郁珏一怔嘴裏的蛋糕突然不好吃了:“那是誰?”
他可從來沒在鄒芙娜和程凜燃的嘴裏聽說過這個名字,可能他還是認識程凜燃太晚了。
程凜燃手中的杯子一頓随後将杯子裏的荔枝汽水一飲而盡,垂眸:“他消失了。”
若不是鄒芙娜今天突然提起說不定程凜燃已經将記憶中的大哥哥忘記了。
“我想要親親燃燃的臉……”鄒芙娜直接躺在沙發上暈乎乎的開口。
她還記得當初自己離開外婆家的前一日霍丞沛那狗東西親了燃燃的臉頰。
……真是讓人嫉妒啊!
程凜燃看了一眼身旁睡過去的鄒芙娜無奈嘆了口氣:“郁珏,送芙娜回去吧!”
郁珏嫌棄的看了一眼在一旁說胡話的鄒芙娜:“……讓她在這兒躺一會兒。”
“燃燃,你是喜歡鄒芙娜口中的那人嗎?”
程凜燃看了一眼郁珏充滿好奇的目光:“……小的時候或許是喜歡,不過自從他走後那些感情早就已經被時間磨沒了,準确來說其實也沒那麽喜歡。”
“那你是喜歡傅與栖嗎?”郁珏瞬間認真起來,“我也聽周勉說過你最近情緒不是很好,是不是在錦州的時候發生過什麽事情和他有關,畢竟你去錦州之前還沒什麽。”
郁珏心思細膩很容易就猜到了這件事的始末,若是有一個人能夠輕易挑動另一人的情緒變化,那還能不叫在乎嗎?
哪怕不是喜歡就算有在乎這一種情感,在程凜燃心裏就已經贏了,傅與栖也确實有這種資本畢竟無論哪方面都不差而且天天跟個跟屁蟲一樣圍着燃燃轉,燃燃這種從小缺愛的孩子能不動心就怪了!
程凜燃并未回答郁珏的問題,其實這個問題就連程凜燃自己都不能做出一個完美的解決方法,只能這段時間通過各種各樣的事情來麻痹自己不去想這些。
這确實是逃避,但除了這種方法外也沒有更好的解決方案。
郁珏挑眉道:“走吧,明天你不是還要寫報告嗎?”
程凜燃輕輕嗯了一聲視線開始迷離起來,郁珏看着空了的杯子又看了看程凜燃,愣住:“燃燃……你把鄒芙娜剛剛點的酒喝了?”
……鄒芙娜這個蠢蛋,自己點的長島冰茶自己不喝還放在離燃燃這麽近的位置,能不被燃燃誤喝才怪呢!
随後郁珏還瞪了一眼一旁呼呼大睡的鄒芙娜:“跟個死豬一樣……”
“燃燃,我們起來回去了,聽話!”
郁珏柔聲細語的哄着喝醉的程凜燃,程凜燃總覺得有只蚊子在自己耳邊嗡嗡叫用手拍了一下拍在郁珏的臉上頓時紅了:“……”
就在郁珏正想要将燃燃扶起來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股奇怪的香氣随後踹了踹鄒芙娜的腳:“你點熏香了?”
鄒芙娜咂巴幾下嘴睡了過去:“燃燃的味道……好香!”
“……”郁珏頓時瞪大了眼睛晃着暈乎乎而且散發着Omega信息素的程凜燃,“燃燃,你必須馬上走,你發情期到了,帶抑制劑了嗎?”
郁珏頓時捂着鼻子在包裏翻找着并沒有發現抑制劑或者噴霧而程凜燃身後的抑制貼也即将失效,程凜燃倚靠在沙發背上起身:“我,難受……”
“燃燃乖乖坐着,我去找抑制劑!”郁珏正要邁步離開想起什麽随後轉過身将鄒芙娜一起拖了出去,“燃燃記住,千萬別開門!”
郁珏離開後包廂裏除了濃郁的玫瑰花香外只剩下程凜燃一個人倒在沙發上喘息着:“……熱。”
程凜燃将原本系好的襯衣解開兩顆扣子緩解燥熱但卻于事無補,而那些離包廂較近聞到Omega信息素的Alpha也找到了信息素的根源。
外面Alpha劇烈的敲着門,屋內的程凜燃雙目迷離起來他只記得郁珏囑咐他千萬別開門:“……你,是誰?”
跌跌撞撞走過去的程凜燃跪坐在地上也聞到了門口陌生Alpha的信息素,由于發情期的緣故所以對于Alpha信息素極度敏感的程凜燃身體上極為渴求Alpha的信息素而心理卻極為厭惡:“我,我不會開門的,你走!”
程凜燃将自己蜷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眼眶濕潤:“都走開,別碰我!”
然而這些語言攻擊對于失去理智的Alpha根本不起作用直接将緊鎖的門撞開,程凜燃面色驚恐的看着面前的陌生Alpha, Alpha見程凜燃長得漂亮又膽怯心生一股淩虐感:“寶貝,我會對你好的。”
說罷便将程凜燃扛在肩上帶回他的包廂,此時那包廂裏不止一個Alpha,程凜燃劇烈的掙紮卻讓Alpha玩心大起:“你們看,我找到了一個Omega,漂亮吧!”
那群Alpha貪婪的目光死死的盯着獵物讓他無處可逃,程凜燃又想起了記憶中的場景幹嘔起來:“別,別過來!”
帶程凜燃過來的Alpha威懾着其他Alpha:“我先找到的,我先來!”
因為他是這些Alpha中的老大,所以他們不敢反抗。
Alpha将程凜燃放在自己腿上禁锢在懷裏盯着他那張梨花帶雨的臉,感興趣道:“你真漂亮,叫什麽名字?”
程凜燃暈暈的想要靠近Alpha信息素但卻依舊沒有忘記自己本能的排斥:“滾……”
Alpha也是許久沒有标記過Omega,沒想到現在的Omega竟然性子這麽烈?
其他Alpha見狀也退了出去不敢跟老大一起分享,Alpha掃了一眼離開的手下随後将視線落在自己懷裏一直哭泣的Omega:“這麽怕?第一次嗎?”
Alpha想要摸程凜燃的臉但卻被他擋開,Alpha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直接将程凜燃扔在桌子上背對着他脖頸暴露在Alpha面前,程凜燃被Alpha突如其來的舉動吓得不輕甚至腰磕到桌子上頓時青了,此時的疼痛被無限放大程凜燃頓時絕望了:“放我走……別,別标記我!”
程凜燃怕極了因為體力上的懸殊他完全不是對手也因為發情期的緣故若是再沒有抑制劑他就真的要被一個不認識的Alpha标記了。
那Alpha把程凜燃貼在腺體上的抑制貼揭下來,原本濃郁的玫瑰花香漸漸冷冽起來:“寶貝,你的信息素真好聞。”
這話傳入程凜燃的耳朵裏是對他極致的羞辱,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眼眶裏打轉的淚珠止不住的往下流滴在桌子上……
有沒有人可以來救救我……
誰都行……
“學長……”
程凜燃深受信息素的影響完全不清楚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他只能從零碎的聲音中得知好像有人來了。
傅與栖一腳将程凜燃身上的Alpha踹下來釋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将淚流不止的程凜燃抱在懷裏,瞥了一眼踹在地上的Alpha:“……我的人也是你能碰的?”
“小子,你……”
Alpha正好威脅他卻看到門口的小弟全部倒在地上,從暗處出現了一個強壯的Alpha。
傅與栖将程凜燃公主抱起走到門口,看了一眼地上的Alpha示意着:“崔祿。”
崔祿什麽也沒說将門關上一拳打在Alpha身上,拳拳避開要害。
傅與栖抱着程凜燃走到車內頓時車內充滿了程凜燃信息素的味道,剛剛有他的信息素抵擋着周圍居心叵測的Alpha,可是如今……
“學長,我們去……”
程凜燃看着許久未見的傅與栖又想到了他這段時間的冷漠眼淚就像小珠子一樣滴落下來: “标記我吧……”
若是以後還會像剛剛那樣被陌生人強行标記,倒不如直接被傅與栖标記。
傅與栖一改常态嚴肅開口:“你知道我是誰嗎?”
程凜燃環抱着他的脖頸嗅着熟悉的味道,哭腔道:“傅與栖,你是傅與栖……标記我,好嗎?”
此時程凜燃的脖子上并沒有了信息素抑制貼只剩下剛剛被□□到紅彤彤的腺體,傅與栖只是用手指輕輕觸碰一下腺體,埋在懷裏的程凜燃頓時一激靈:“唔……”
傅與栖:“學長,我标記你了。”
“嗯……”
傅與栖看着湊過來的脖頸直接咬在了程凜燃腺體上,程凜燃忍着痛直到腺體裏注滿了傅與栖的白松香信息素後原本燥熱的身體漸漸平靜下來,因為今晚經歷太多直接昏了過去。
傅與栖看着昏睡過去的程凜燃将他摟在懷裏:“燃燃……你是我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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