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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鳳祁玉根本不在乎沈即墨是否恨他, 因為當他選擇這麽做時,就已經做好了被他讨厭被他恨的準備,可這又有什麽關系呢?情到深處, 他不照樣求着向自己索取,讓自己不要停嗎?這就已經足夠了,只要能把他留在身邊, 折了他的雙翼又何妨?
折騰了他一天一夜, 鳳祁玉難得溫柔了起來, 埋頭在他肩頭蹭了蹭, 突然輕笑出了聲, “你這裏可真光滑白皙, 不如讓本座給你……做個記號吧?”
沈即墨聽言渾身一顫,他不知道鳳祁玉想做什麽,卻是莫名的感到驚恐, 張口, 聲音已沙啞得不像話, “你想做什麽?”
鳳祁玉笑笑,擡起頭來看向他, 随即又傾身吻了吻他的唇角,緊了緊他的腰身,卻是答非所問,“累壞了吧!睡吧!”
本就未好利索的身體, 又受他如此折騰,沈即墨确實是累得連手都擡不起來了,但一想到他的孩子,他卻怎麽也睡不着,心痛到連呼吸都是疼的。
鳳祁玉抱着他, 遲遲未等到他入眠,心中立生不快。他把着沈即墨的腰,迫使他坐上自己的腰,自下而上的看着他,挑了挑眉,“不困?”
沈即墨看着他眼中自己那淩亂不堪的模樣,心痛如絞,再是不忍直視,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呵……”鳳祁玉只是笑,随後也跟着坐起,抱着他貼近他的耳邊,“看來你還是不太累,不如我們……再來一次?”
沈即墨是真的被他那強盛的欲/望給驚到了,忙伸手抵上了他的胸膛,“不……”
“不要?”鳳祁玉含笑的親了親他,“那就乖乖睡覺。”
沈即墨被他弄怕了,再不敢想其他,乖乖的閉上了雙眼。
鳳祁玉直到他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後才輕舒了一口氣,親了親他的發頂,沉眸将外面的人叫了進來。
看着屋內被撕了一地的衣服,鬼醫根本不敢擡頭看床上的情況,低着頭就跪到了床前,“尊主。”
鳳祁玉一邊穿好自己的衣物,目光仍流連在沈即墨身上,話卻是對鬼醫說的,“本座昨晚沒控制住自己,你趕緊給他瞧瞧。”
鬼醫忙擦了擦額角的冷汗,連連點頭,“是,這就瞧。”
鳳祁玉穿好衣物後站在一旁看鬼醫給他做檢查,直到鬼醫松了口氣跟他說了句無礙後,他也才跟着松了口氣,“本座現在要去議事,你留在這裏好生照顧着他,待會若有半點不測,本座拿你是問。”
“是,尊主。”鬼醫汗顏的看着沈即墨身上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待鳳祁玉走遠後才嘆氣道:“這哪裏是沒控制好自己啊!這根本就是恨不得把人往死裏弄了。”
沈即墨是在傍晚時醒來的,醒來時身體各處已一片幹爽,顯示被人清理過的,再擡手看了看自己的手臂,那裏昨晚留下的痕跡已全部褪去,就連手腕處昨晚被咬的咬痕都已全數消失不見。他愣神盯着手腕,完全沒有發現這屋內其實還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鬼醫看他保持一個姿勢久了,還以為他是抽筋了,忙湊上前來問,“怎麽了?是不是還有哪裏不舒服?”
沈即墨聞言回神,忙收回了手,一轉眼看到鬼醫,愣了愣。
他依稀記得,好像就是他為自己接生的。
心中猛然一跳,他忙抓住了鬼醫的手,不自覺的就紅了眼,“先生,我的孩子……”
一聽到孩子二字,鬼醫吓了一跳,忙掙開沈即墨的手匍匐在地,冷汗已滑落額角,“孩子是尊主讓送走的,不關小的的事,還望君後莫要怪罪小的。”
沈即墨很敏銳的抓捕到了送走二字,心中頓然一喜,驚喜的看着地上的鬼醫,小心翼翼的問他,“你說……送走了?”
鬼醫猛點頭,又怕他怪罪,忙又猛地在地上磕了幾個頭,“小的是嚴格按照尊主所言,親自将小主人交到了玄靈宗宗主手上的,并不敢有半分懈怠的意思。”
聽到這,沈即墨才緩緩的安下心來,頓覺欣喜,熱淚不由自主的奪眶而出,竟是笑出了聲來。
鬼醫聽他笑了才敢瞧瞧擡起頭來,卻又見他淚流滿面的模樣,不由覺得納悶。
他這又哭又笑的……到底是高興呢?還是難過?
只是不容他去猜測,沈即墨的問話又随之而來。
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強迫自己冷靜下來,紅着眼看着鬼醫,一股腦就把心中的問題全部抛出,“你看到它了對嗎?它長什麽樣?多重?是男是女?有沒有哭得很厲害?……”
鬼醫被他問得傻了眼,好一會才反應過來。原來,把孩子送走只是尊主的意思,看樣子,君後還不知情呢!
他突然有點同情沈即墨了,忙一一為他解答道:“他是我見過的最好看的孩子,出生時大概有六七斤重的樣子,是個小公子,很像尊主,小家夥很乖,出生沒哭幾聲就安靜了,還會對着尊主笑呢……”
提到小家夥,鬼醫滔滔不絕,将自己與小家夥短暫的相處全數講給了沈即墨聽。他是真的很喜歡這個小主人,可惜了,這麽可愛的孩子,尊主卻不喜歡。
沈即墨聽得很認真,羨慕的看着鬼醫,他是多麽多麽的希望,也能像鬼醫那樣抱抱自己的孩子。
“只是君後,您和尊主的感情這麽好,小主人又這麽可愛,尊主怎麽就是不喜歡他呢?”鬼醫百思不得其解這個問題。
提及此,沈即墨就略顯尴尬,別人都不知道他們三人這錯綜複雜的關系,他也不便向他人解釋,只能歉意的朝鬼醫笑笑,并不打算告知真相。
主子們的事,他不願說,做臣下的也不宜多問。
雖然好奇,但鬼醫還是沒再過多過問,一瞥那放在桌上的藥,輕嘆了一口氣,将其端起,送到了沈即墨面前,“君後,把藥喝了吧!”
身上的不适已全數退去,沈即墨實在不明為何還有藥要喝,于是皺眉問道:“這什麽藥?”
之前吃的安胎藥都是一粒粒的,他就着水吞就行了還可下咽,至于這個……黑乎乎的一碗,還有股子怪味,沈即墨實乃難以下口。
鬼醫也有些發愁了,這是尊主專門讓他為沈即墨親自熬的藥,至于是什麽藥,其實他也不知,這叫他如何解釋呢?正一籌莫展之時,鳳祁玉的聲音自外面傳了進來。
“自然是能讓你快速懷上本座孩子的藥。”鳳祁玉含笑自門外走進來,手中還拿了個布包。
沈即墨怔怔的看他走近,皺了眉頭。
鳳祁玉清楚的将他的細微表情盡收眼底,繼而眉梢一跳,從鬼醫手中接過藥,用眼神示意鬼醫出去後徑直走到了床邊,将藥遞到了他唇邊,“喝了。”
沈即墨不願,別開了唇。
那種身體被強行撐開的痛,他是萬萬不想再嘗試第二次了。
“不喝?”鳳祁玉仍是笑着,語氣卻已帶了幾分不悅。
“不喝。”他向來吃軟不吃硬,自然不會輕易妥協。
“呵……”鳳祁玉不懷好意的輕笑一聲,等到沈即墨想反悔已然來不及了,那讓他醉生夢死的幽香又鋪天蓋地的朝他侵襲二來。
沈即墨立馬軟了身子,卻仍是憤恨的望着他,“鳳祁玉你無恥。”
鳳祁玉也不惱,掐着他的下巴就把藥喂了下去,随後吻住了他的唇,與他一起品嘗起了那中藥的苦澀之味,随即道:“你倒是不無恥,可做的時候,也沒見你推開本座過。”
這句怼人的話,還是之前他教給鳳祁玉的,沒想到今時今日,倒是怼得他自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沈即墨惱怒的看着他,氣得渾身發抖也沒能找出一句合适的話語來。
事實證明,教會徒弟餓死師傅這句話真的不是空穴來風。
鳳祁玉見他如此,忙親了親他的面頰安撫他,“別氣,本座給你帶了個好東西來。”說着将他按倒在床上。
和鳳祁玉的床第之事,沈即墨不得不承認其實他是并不讨厭的,但像他這樣毫無節制的索取,他實屬有些吃不消。
他緊抓着鳳祁玉的手臂,目光慌張的看着他,“別……”
“噓!”鳳祁玉不等他開口就用食指堵住了他的唇,輕笑着開口,“放心,今天不做。”他說着打開了那拿在手中的布包。
沈即墨這才看清,那布包裏包着的竟是幾根細細小小的銀針,當即心上一緊,驚恐的看向鳳祁玉。
鳳祁玉笑看向了他,再次扒開了他的衣服,像昨天那樣在他的肩頭流離,“你這裏真的很好看。”
沈即墨心中已慌作一團,轉過頭來看他,驚恐問道:“你想幹什麽。”
鳳祁玉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來,二話不說便割破了自己的手中,随即看向沈即墨,“不幹什麽,只是想留點東西給你罷了。”
沈即墨不明就裏,可他身子已軟作一團,已是再無掙紮的力氣,直到那根針紮入他肩頭,他才徹底的肯定這個瘋子到底想要做什麽。
他憤恨的看着認真在他肩頭刺青的少年,咬牙切齒道:“鳳祁玉,你個瘋子,你不得好死。”
鳳祁玉死死的壓住他不讓他亂動,對他的話置若罔聞,反勾唇笑道:“即便是本座将來要下地獄,你放心,本座也會拉你一起的,絕不留你孤身一人。”
肩上的刺痛讓沈即墨近乎發狂,他狠瞪着鳳祁玉,直到他将那肩頭的花刺完。
以鮮血為顏料,以魔氣入針,刺出一朵魔族之花,那是他給他做的記號,一個只屬于他的記號。
鳳祁玉捏着他的下巴迫使他看向自己的肩頭,“沈即墨,你說若是真的有一天,本座死了,商洛要是看到這個,他還會要你嗎?”
沈即墨顫着眼睫看着自己肩頭的那朵彼岸花氣得渾身發抖,“鳳祁玉,你真是個瘋子。”
鳳祁玉笑着吻了吻那朵花,将他翻過身來,又親了親他唇角,“沈即墨,你只能是本座的,本座不會再讓商洛碰你了。”說着又再次将他壓回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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