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喜歡還來不及
第65章 喜歡還來不及
原本只是林玉抓着秋景和的手不放, 但現在情勢陡轉,變成了秋景和壓着林玉的手不放。
因為心情不好, 所以秋景和的動作也不由得粗暴了些。
礙于之前發生的事情, 導致秋景和現在非常不喜歡靈族人,尤其不喜歡看不懂眼色的林玉,下手就更加沒輕重些, 直接就掐着林玉的脖頸,用力将他按在了牆上。
只聽後背砰的一聲撞上了牆, 骨頭擠壓在堅硬的磚牆之上,林玉後背一躬,痛的臉都皺在了一起, 肺部的空氣急遽流失,只剩下滿是窒息感的喉管。
眼前陣陣發黑,眩暈感不約而至, 林玉滿是痛苦地下意識用指尖抓撓着恰在脖頸處的手背, 但殘存的理智又提醒着他不能傷了秋景和,掙紮片刻後,才慢慢放下手臂。
雙臂無力地垂下,林玉已經有些窒息了。他半阖着眼,生理性的淚花冒出, 眼睛就這樣眨也不眨地看着秋景和,看得秋景和燥郁的心情不知為何悄然散去,掐在他脖頸處的指尖也緩緩松了力道。
秋景和一松手,林玉的身體就如同軟泥一般,無力地滑落在地。
他捂着被掐出五道紅色指痕的脖頸, 趴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氣,間或用力咳嗽幾下, 嗓子都啞的不成調。
秋景和站在他面前,居高臨下地看着狼狽的林玉,微微蜷縮指尖。
他似乎是不敢相信心心念念的人會有這麽狼狽無措的時候,站在原地皺着眉,許久,才猛地拉起林玉,将他拉到了庭院的水缸邊,直接按着林玉的頭,将他按進了冰冷的水裏。
因為是冬天,水缸裏的水冷的能結冰,林玉被凍的一個哆嗦,墨發在冷水裏四處飄散,像是水墨畫上氤氲開的黑墨。
估摸着林玉快要窒息了,秋景和才把林玉從水裏拉起來。
他指尖從林玉濕漉漉的頭發中穿過,用力抓了一把,疼的林玉差點喊出聲。
林玉不知道秋景和為什麽要把自己按進水裏,又為什麽要摸自己的頭發,抱着伶仃單薄的身軀瑟瑟發抖,明亮的杏眼含着的不知是水還是眼淚,就這樣楚楚可憐地看着秋景和。
可惜這一招對秋景和一點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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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确信林玉的頭發是原裝的而不是染黑或者是穿戴了假發後,秋景和站在林玉面前,一臉不可置信地看着林玉。
片刻後,秋景和又伸出手,像是當日的秋君藥一樣,在林玉的鬓邊或者是下巴摸來摸去,似乎是想找出人\\皮\\面\\具的邊角或者是破綻,但卻失望地發現,林玉的臉頰和下巴之間毫無縫隙,是完整地黏連在一起的,根本就沒有什麽面具。
這一發現讓秋景和此時不知道該表現出什麽表情。
他後退幾步,看着林玉因為濕着頭發所以有些弱小無害,甚至脆弱無辜的模樣,再度懷疑了自己的想法。
不對........他不可能是楚瑜......
楚瑜不可能會這樣的。
秋景和想。
他那麽清冷高傲,肯定不可能對着他露出這樣柔弱的表情。
被林玉這麽一攪和,秋景和原本就亂的腦子現在更亂了。
他恨靈族人當日給他施加的恥辱,但一想到楚瑜也是靈族人,便是恨也恨不起來。
思及此,秋景和不由得後退幾步,當即撇下一臉茫然地站在原地看着他的林玉,轉身離開。
他走的動作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在意識到林玉不可能是他心心念念的那個人之後,就再也沒有分給林玉半分眼神。
當晚,秋景和就接到了宮裏來的旨意。
他将自己關在書房裏,将那道聖旨看了又看,還是沒能看出秋君藥的用意。
父皇到底是想立他為太子,還是想立景明為太子?
如果是想立他為太子,為什麽又要把最重要的兵符給秋景明,如果是想立秋景明為太子,又為什麽讓自己監國?
難道是他想用這招來制衡朝堂的關系?
秋景和看着黃色絹布上面的字句,百思不得其解,片刻後還是将聖旨放下,将其小心翼翼地收在了櫃子裏。
做完這些後,秋景和才打開書房的門,吩咐管家上晚飯。
二皇子府上人少,平日裏一眼望去就能分得清誰是誰,秋景和本來很安靜地在一個人用餐,忽然又不知道想到什麽,端着碗問管家:
“林玉呢?”
他問:“怎麽不見他在一旁侍候?”
“回二公子,”在府內,所有人都管秋景和叫二公子,因為秋景和之前一直不喜歡“皇子”這個稱呼:
“林玉他剛剛對老奴告了假,說是不小心摔倒了,身體不适,恐服侍不好二公子,所以老奴就沒有讓他近前,而是讓他修養半天再過來。”
“.......摔了?”秋景和道:“又不是三歲小孩,這也能摔?”
言罷,秋景和又忽然想起了自己之前推楚瑜的那一下,夾菜的手微微一頓,片刻後,調整了一下臉上的表情,裝作若無其事道:
“算了。”
他說:“等會兒我去看看他吧。”
“..........”管家有些詫異地看着秋景和,畢竟在自己的印象裏,這個看似溫潤實則冷漠的二公子可沒有關心過任何一個下人。
但他作為奴仆,不敢對秋景和的意見提出異議,只能低聲應是。
等秋景和吃完飯,管家端出早就準備好的飯食,讓一個小厮跟着秋景和去看林玉。
林玉住在東廂房的碧翠園,因為身份特殊是靈族人,所以可以自己住單間。
秋景和也沒想太多,等到了林玉的廂房門就直接推門進去,結果入目就是大片光\\裸的後背,白皙的晃眼,秋景和愣了一下,下意識又将門關上了。
後面準備進去的小厮:“........”
他被前面的秋景和擋着,看不清發生了什麽,所以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二公子,怎麽了。”
“........沒什麽。”秋景和晃了晃腦袋,試圖将那張光\\裸的後背趕出腦海,随即轉過身,拿過端着飯的托盤,随後推門再次走了進去。
.......還順帶把門又關上了,将正準備進門的小厮擋在了外面。
小厮:“.......”
二公子真的是越來越奇怪了。
而房門內的秋景和走進去的動靜并不小,但林玉還是坐在床上,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脫了上半身的衣服,手裏拿着藥,似乎是打算塗。
“.........咳。”
看着林玉後背上的擦傷,秋景和知道多半是自己幹的,有些尴尬,于是輕咳一聲示意自己在這裏,然後又轉過頭去,低聲說:
“飯我給你送來了。”
“有勞二公子。”
林玉笑:“多謝二公子替奴跑這一趟。”
說完,他又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聽到林玉打噴嚏,秋景和不由得又想到自己冰天雪地把人按進水缸的事,又是一陣心虛,下意識回過頭,問:
“你沒事吧。”
“奴沒事。”林玉回答的很快:“........就是,後背有一點點疼。”
“.......”秋景和這才有勇氣去看林玉後背上的擦傷,只看一眼,就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指尖白皙的後背上全是密密麻麻的長條傷痕,血珠黏連着傷口表皮,鮮紅刺目,一道交疊着一道,看上去要多慘烈有多慘烈。
.......不是吧,我力氣這麽大的嗎?
秋景和記得自己其實是收着力的,但怎麽到林玉這裏,就變成這樣了?
他遲來的感到些許抱歉,忍不住走到林玉身邊,看着林玉手裏的傷藥膏,猶豫片刻,主動道:
“我幫你吧。”
“........好。”林玉轉過身,看了秋景和一眼,随即将傷藥膏交給了秋景和。
秋景和接過他手裏的傷藥膏,撩起衣袍坐在他身邊,拔開膏藥的蓋子,指尖蘸取了一點,開始慢慢給林玉塗抹。
林玉好像很疼的樣子,剛上藥就疼的一顫,秋景和不得不放輕了力道,一邊給他塗一邊輕輕吹着氣,等上完藥後,兩個人都是滿頭大汗。
一個是累的,一個是疼的。
等确定每一個傷處都照料到了之後,秋景和才長舒一口氣,将藥膏丢到一邊,輕聲道:
“好了。”
林玉緩緩拉好衣服:“多謝二公子。”
“......沒事。”秋景和說:“你自己好好休息吧,記得把飯吃了。”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但下一秒,秋景和就被林玉叫住了:
“二公子。”
他說:“你很讨厭奴嗎?”
“........沒有。”秋景和說:“沒有的事情。”
“可公子看我的眼神分明就不對。”
林玉說:“是奴的長相讓您想到了什麽不該想的人嗎?”
“.........”秋景和後背一僵,許久才道:“你別問這麽多。”
“可是若公子有心結,對解蠱也是很不利的。”
林玉又搬出了蠱毒來說事:“殿下不妨告訴奴,說不定奴有辦法幫您解決呢?”
“你能有什麽辦法。”秋景和正想說你小小一個賤奴能有什麽辦法,但轉頭看着林玉幹淨的視線,話到口堵住,說不出來:
“........算了。”
他說:“其實......你和我那個未過門的妻子長的有點像。”
“.......真的嗎?”林玉怔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臉,疑惑道:“有多像?”
“不是乍一看像,就是某個角度像吧。”
秋景和說。
“那二公子讨厭您的妻子嗎?”林玉從善如流地問。
“..........”秋景和一怔,随即笑:“怎麽會讨厭。”
他喃喃道:“喜歡還來不及,怎麽可能讨厭。”
林玉聞言,愣了片刻,随即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掙紮地從床上穿好衣服坐起來,急促道:
“其實我........”
“但是我們也不可能在一起了。”不等林玉将話說出口,秋景和就打斷了他,自顧自說:“我們之間......沒可能了。”
言罷,秋景和也不管林玉此刻是什麽表情,徑直轉身離去,留下林玉一個人跌坐在床,出神地望着他離去的方向,用力握緊指尖,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因為封了親王,屬于衆皇子衆位份最高的皇子,所以秋景和的身價自然也水漲船高。
林玉不再給秋景和準備些白色的衣裳,而是選了一些藍色或者顏色更深的衣服,還給秋景和準備了珠玉抹額,讓他戴上去更加有皇子的氣度。
但秋景和似乎對自己的外貌不感興趣,一下朝就往披香殿奔,也不管秋君藥需不需要他侍疾,他總是風雨無阻,日日如此。
一日秋君藥飲完藥後,複又睡下。
秋景和和引鴛一起送太醫到殿外,走到殿門時,秋景和忍不住回頭看了裏面一眼,随即又叫住了離去的邱太醫和齊太醫:
“兩位太醫留步。”
邱太醫和齊太醫聞言頓住,回過頭。
畢竟秋景和如今已經封了親王,還加了七珠,是皇子們中間位份最高的,又正得盛寵,他們都不願意得罪,于是道:
“賢王殿下可有要事要與臣說?”
“嗯。”秋景和問:“父皇的病,到底如何了?”
兩位太醫聞言對視一眼,一時間都知不知道秋景和想問出什麽樣的答案,猶豫片刻,只能謹慎地照實說:
“怕是不太好。”
邱太醫是院首,解釋道:
“陛下的脈象.......很明顯只是中了丹毒,加上憂思郁結,正常情況下是會導致猝倒和昏迷。”
“但........”
邱太醫頓了頓,在秋景和焦急的眼神裏,繼續道:
“臣已經花了大力氣去壓制丹毒,還開了不少安神靜氣的方子,按道理陛下現今應該逐漸好轉才對,但不知為何,事到如今,仍舊收效甚微。臣和幾位同僚日夜翻閱典籍,未敢合眼,卻還尚未能查出陛下真正的病因所在。”
“........”秋景和聞言一怔:“連你也沒辦法麽?”
邱太醫搖頭:“臣會盡力,但陛下這病來勢洶洶,着實古怪,臣一時間還真.......”
話到此處,邱太醫又忽然想起自己好像說錯了話,趕緊跪下謝罪:
“臣無能,請賢王殿下恕罪!”
說罷,他重重一叩首,本就佝偻的身體顯得愈發彎曲。
“........罷了。”秋景和也不想為難一個老頭,揮手讓他下去。
待兩位太醫謝罪離開,秋景和才攙扶着引鴛進去。
引鴛這幾個月來很明顯就一直在操心秋君藥的病情,整個人臉色看上去比秋君藥還差,秋景和将他扶到貴妃榻上,随即又在一旁坐下:
“母後,父皇的病,真的沒有辦法了麽?”
引鴛靠在小桌上,閉眼按了按太陽穴,眼底是很明顯的青黑,心情差到谷底:
“宮裏的太醫都說沒辦法了,本宮能怎麽辦。”
“........”秋景和指尖掐了掐掌心,仍舊不死心:
“宮裏的太醫沒有辦法........那宮外呢?”
他靈機一動:“大端人傑地靈,青年才俊甚多,若張貼皇榜,廣招天下能人異士,說不定會有一線生機呢?”
“......”引鴛聞言,動作微頓片刻,随即豁然睜開眼。
他眼珠微微轉動,凝視着某一處,不知道是想到什麽,豁然站起身,對秋景和激動道:
“有了!”
秋景和:“.......什麽有了?”
“能人異士啊!”只要是和秋君藥有關的,都能讓引鴛來了精神,
“本宮很小的時候倒是聽說過一個人,那人現在雖然年紀大了,但尚還在世。傳聞他醫術高超,能肉白骨,一只腳踏入鬼門關的人都能被他救活,若能請到他進宮為你父皇看病,應該能為你父皇争取一線生機。”
秋景和面上頓時又驚又喜:“果真有這種人才,那應該快快招進宮裏才是!”
“........”話音剛落,引鴛臉上的表情不知為何又淡了下去,片刻後又捂着額頭,苦笑道:
“可是他退隐已久,連本宮也不知道他在哪。”
“難道就沒有什麽人能聯系到他嗎?”秋景和疑惑:“他總不能與世隔絕,不和任何一個人聯系吧?”
“這.......”引鴛猶豫了一下:“那個人年輕的時候廣交天下好友,倒是确實有幾個人能聯系到他,其中一個........”
引鴛說:“就在我們宮中。”
秋景和問:“誰?”
“秋景月。”引鴛也不賣關子:“那個人,就是秋景月的伯外公。”
秋景和:“........”
這事确實有點難辦。
秋景和想。
但不管有多難辦,秋景和都想去試一試。
于是他便和引鴛做了擔保,表示一定會說動秋景月。
這個保證剛做完的第二天晚上,秋景和就約了秋景月在醉仙樓一聚。
秋景月還以為自己的哥哥是因為上次的事情和自己謝罪來了,扭扭捏捏又高高興興地赴宴,等酒過三巡,看着秋景月面龐酡紅的模樣,秋景和只覺時機到了,于是便開始逐漸切入主題:
“景月啊。”
“二哥哥.......嘿嘿.....”
秋景月抱着酒瓶子,笑:“這兩年來,還是你第一次約我出來,吃,吃飯呢!我高興!”
“........”秋景和的良心微妙地痛了一下,但遭受住良心的譴責之後,他還是迅速恢複了鎮定,低聲道:
“景月啊........”
他說:“你生辰是不是快到了?想怎麽辦,想請誰來?”
“......二哥,”秋景月喝的眼睛都直了,但還沒傻,努力試圖理清混亂的思緒:
“我的生日在六月啊,離生辰還有四個月呢,哪快了。”
秋景和:“.........”
他尴尬地想換個話題,但秋景月卻很自然地将話題接了過去,“不過我啊,生辰的時候想請伯外公來。”
秋景和醉的倒在桌上:
“我最近給他寫信,說我好想他了......”
聽着秋景月的聲音越來越小,秋景和有點急了,上前推了推他,“......景月,醒醒。”
“......嗯?”秋景月醉的不行了,眯着眼睛,懵懵懂懂地看着秋景和:
“怎麽了,二哥?”
“......二哥想問問你,能不能寫信讓你的伯外公現在就來京城一趟?”
秋景和索性蹲下來,仰視秋景月:
“父皇病重許多日了,我聽說你伯外公醫術高超,能不能請你讓他出山?”
“........哈?”秋景月遲鈍的腦子在聽懂秋景和說什麽之後,發出一絲極其不可思議的笑聲:
“請他出山?”
秋景月歪頭,漫不經心道:“為什麽啊?”
“.......”秋景和一怔:“你不想父皇早日好起來嗎?”
“為什麽要好起來?”秋景月反問:
“他好起來對我有好處嗎?他只會打我,罵我,說我沒用,還經常派一些莫名其妙的任務來折磨我!”
秋景月酒意上頭,越說越氣,幹脆站起身将半個桌的酒菜就掃到地上。
在秋景和震驚的視線裏,秋景月抱着一個酒壺,醉醺醺地仰頭飲了一口,喝的半張臉全是酒液,随後被他一把擦淨:
“父皇,父皇........”
“哈哈哈,父皇........”秋景月指着皇宮的方向,醉的雙腿都站不穩,搖搖晃晃:
“這個老不死的,還救他,我巴不得他早點死,死的越快越好,別在我面前礙眼!”
秋景和聞言,瞬間冷下臉,表情透着肉眼可見的陰沉:“放肆!”
秋景和道:“你喝多了!”
“.......我沒喝多!”秋景月指着秋景和,哈哈大笑道:
“哥,我的好二哥,你以為他封你為賢親王是真的器重你嗎,假的,都是假的!”
秋景月猛地喝一口酒,冷笑道:
“他封你為親王,卻把半邊兵權給了秋景明,還不是想看你們兩個互相制衡,相互争鬥,等到整個朝堂都被你們整治的差不多了,引氏的專權被瓦解,他再扶他最寵愛的小兒子秋景秀上位,讓他享受幹幹淨淨的朝堂,這麽明顯的計策,你這麽聰明,你看不出來嗎?!”
秋景和皺眉:“父皇不是這樣的人,他這麽做,一定自由安排。”
“何況立儲之事,你我作為皇子,怎麽能胡亂非議?當務之急,是父皇的身體。”
“.......”秋景月用一種“你到底被秋君藥灌了什麽迷魂藥讓你對他這麽死心塌地”的眼神看着他,冷笑片刻後,道:
“二哥,你沒救了。”
他說:“我直說了吧,我不會叫我伯外公進京的。我沒在那個昏君的藥裏再加點重料,就算我還念着一點父子之情了!”
秋景和忍無可忍:“秋景月!”
他不可置信地指着他:“你怎麽變成這樣了?!”
“什麽叫我變成這樣,我不是一直這樣嗎?”秋景月晃了晃還剩大半的酒壺,随即用力掀翻整個桌的菜肴,盤子和酒杯在地面上發出噼裏啪啦的聲音,刺的人耳膜生疼:
“秋景和!你別忘了!我母妃是怎麽死的!”
秋景月的眼底全是紅血絲,目眦欲裂:
“你們都瞞着我,覺得我小,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其實我都知道,我都知道........”
秋景月捂着額頭,似瘋癫又似清醒:
“我知道,我知道我母妃不是病死的,是被活活燒死的!”
秋景和聞言面色一變,整個人的氣場駭人,大有風雨欲來之勢:
“誰告訴你的!”
“這重要嗎,重要嗎二哥?”
秋景月越說越激動,連神情看上去都顯得有些猙獰:
“若不是那個昏君讓我母妃住到明月閣,我母親怎麽會被那個在冷宮放火的瘋女人連累,若不是那個昏君冷酷無情,執意不給那個瘋女人收屍,我母妃怎麽會連一個墳,一個棺也沒有!”
“貞嫔娘娘不是瘋女人.......”
“她是,她是!”一提到自己母妃在重病中無法躲避火勢被燒死的事情,秋景月整個人就陷入了瘋癫之中,似哭又笑:
“她和那個昏君是一夥的,一個瘋一個昏,要不是他們,我母妃怎麽會死,怎麽會死!”
往年被隐瞞着的血淋淋的真相再度被解開,秋景和無法想象原來自己所瞞着的事情秋景月竟然都知道,但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秋景月的一口一個“瘋女人”,一口一個“昏君”,還在試圖勸解:
“景月,當時的事情只是陰差陽錯,誰也不知道貞嫔娘娘會忽然放火,也沒有人知道那把火怎麽就燒到明月閣......”
“別說了!我不想聽,我不要聽!”
秋景月失控之下,竟然朝秋景和猛地擲出手中的酒瓶,秋景和躲閃不及,直挺挺地和那酒瓶對了個正着。
他沒想到秋景月會忽然發酒瘋朝他砸東西,整個人愣在原地,看着飛來的酒壺,下意識閉上了眼睛。
“嘩啦——”
聽到耳邊酒壺被砸落在地的聲音,秋景和愣了一下,下一秒,本該感受到的疼痛卻沒有傳來。
他有些沒反應過來,緩緩睜開眼睛,正好就看見剛才還在一旁不做聲充當隐形人的林玉此時卻忽然沖了過來,嚴嚴實實地擋在了他面前。
林玉整個人被酒壺砸了個正着,額角瞬間裂開一大拇指長的傷口,皮開肉綻淌出鮮紅的血,正順着眉眼淌下來,而面上還帶着未幹的酒液,幾乎要讓他睜不開眼睛。
秋景和心中頓時一跳,他猛地拉着林玉的手讓他轉過來,看着林玉額頭上的傷口,他不知道為什麽,開始心疼的直抽抽,手忙腳亂地用指腹和掌心去擦林玉臉上的酒液。
林玉的眼睛被血糊住了,眼皮沉的睜不開,他只能感受到秋景和匆忙将他攬進懷裏,溫暖的右臂環過他的肩膀,牢牢地将他護住,而耳邊帶着怒氣的話簡直要直沖雲霄:
“秋景月!”
他氣得聲音都在抖,而伴随呵斥響起來的,還有一陣清脆的巴掌聲:
“你不敬父兄,還口出狂言,着實混賬!”
“........”
秋景月被秋景和打了一巴掌,整個人都清醒了。
生理性的眼淚迅速浮了上來,他不敢相信自己剛才在詛咒秋君藥死的時候秋景和都沒那麽激動,現在他只是砸了一個靈族賤奴,就讓秋景和這麽生氣,這麽大聲地和自己說話:
“二哥........”
他顫聲道:“長這麽大,你從來不打我的......”
“你為了父皇,為了這個賤奴,你竟然打我!!!”
“..........”秋景和咬緊後槽牙,面對秋景月的質問,反而用力将林玉摟進懷裏。他垂在身側的手都在發抖,打人純粹是反射性行為,連自己剛才都才反應過來,一時間還不知道要怎麽回答。
見秋景和默認了自己是因為秋君藥和林玉打自己的,秋景月心态炸了。他捂着臉,哭着丢下一句“我再也不要理二哥哥了”,随即腳步淩亂地蹬蹬噔跑下了樓。
秋景和:“.........”
在意識到自己竟然動手打了秋景月之後,秋景和也是腳步一軟,差點摔倒在地。
此時此刻的他,心中思緒亂的像毛線團一樣,無法分辨自己內心到底是什麽樣的一種感受。
事情發生的太快,後悔、憤怒和茫然混在在一起,令他站在原地呆滞許久,許久之後,秋景和才忽然反應過來,登時只覺大事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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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