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趁虛而入

孟時語瞪了他一眼,側身背對着他,低聲輕罵着:“流.氓。”

周逸森不再逗她,啓動車子重新開上主路,好奇的問道:“你去東風路幹嘛?”

“我把出租車停在那了。”孟時語剛才被他吓得一身冷汗,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放松僵硬的身子。

“你一會兒還要接活嗎?”

孟時語望着路上慢慢又堵了起來,想了想,搖頭說道:“不接了。”

今天被秦思遠搞得沒出車,這要是讓李哥知道了,肯定要說她的,一整天的時間都浪費掉了,到手的錢都不去賺。

孟時語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伸手捂着嘴,眼皮都要睜不開了。

“困了就睡會吧,照這個堵法,至少還得半個小時。”

周逸森說着就将空調的風速調低,孟時語實在是太困了,剛才在派出所睡得很不踏實,這會兒困勁兒又上來了。

孟時語将格子襯衫的衣扣全部扣好,兩只手環胸,警惕性極高的偷瞄了周逸森一眼,量他也不敢亂來,把頭朝一邊靠着,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睡夢中,感覺有人在摸自己的手,孟時語腦子裏發出‘叮’地一聲響,他真敢亂來啊?

不行,她現在不能動,一般這類的‘罪犯’,都是心理變态型的,越是反抗,他就越是得意,甚至會更加過分。

孟時語緊閉着雙眼,心想,讓他摸手是底線了,再多一丁點兒都不行,忍!

突然感覺手掌上像是被塗抹上了一種涼絲絲的東西,孟時語忍不住好奇的把眼睛偷偷眯成一道縫,想看清楚自己手上到底是什麽東西。

卻被周逸森的頭擋住了,猜想着應該是藥膏之類的東西吧,不過車裏并沒有什麽特別刺鼻的藥味,明顯和昨晚的藥膏不是同一種。

看着周逸森低頭輕吹幾下她的手掌,孟時語不自覺的躲着,周逸森擡頭望向她的那一瞬間,孟時語下意識将眼睛阖上。

接着感受到他抓自己手腕的力量微微加重,被他吹過的掌心,還在發癢,癢到的心底。

不由得琢磨着,他平時車上就常備各種藥膏嗎?還是他剛才去買的?

突然間聞到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孟時語微微皺起眉頭,眼睛始終閉着,盡管這個味道比藥膏味好聞太多了,可是這香味冷不丁的跑進孟時語的鼻腔裏,還是有些不适應。

車裏出奇的安靜,除了車內空調發出的微風聲,就只剩下自己身前的呼吸聲了,很微弱卻不可忽視,因為......有個微熱的氣息噴在了她的臉頰上,這根本無法忽視的!

閉着眼默數五秒,這種感覺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明顯了。

孟時語實在忍不住了,內心的小貓都要撓門了,轉過頭,剛想睜眼,唇上忽然被一種陌生且溫熱的物體碰觸。

幾乎是在下一秒,發覺自己的牙關被靈活的舌撬開了,他在吻她!

睜開眼用力的推開他,有些驚慌的望着一臉壞笑的周逸森,結巴的說道:“你幹什麽啊!”

“你明明醒了,幹嘛要裝睡?”周逸森摸着自己的嘴唇,一臉的意猶未盡。

她的唇,和他想的一樣,夠軟夠甜。

“那你就能趁虛而入了嗎!”孟時語指着他質問道。

“我以為你睡暈了。”周逸森随口編着理由。

‘睡暈’這個詞,她還是頭一次聽呢,難不成他是想給自己做人工呼吸?別逗了,她又不是三歲小孩!

孟時語才不信他的鬼話,瞪着他伸長胳膊,拿過一旁的抽紙盒,抱在懷裏賭氣似的狠抽了幾張,然後用力地擦着自己的嘴唇。

周逸森看着她不停地擦,像是怕極了他有傳染病一樣,這女人什麽意思?他很髒嗎?

“不準擦!”

周逸森皺着眉盯着她的嘴唇看着,想讓她停下,可孟時語越擦越起勁,完全不理他。

“我說,不準擦!”周逸森這次的語氣比上一句來得兇的多了。

孟時語先是愣了一下,卻僅僅只停了一下,憑什麽不能擦,她想怎麽擦就怎麽擦。

周逸森見她故意擦給自己看,直接伸手抓住她的雙手,以男人手掌大的絕對優勢,單手握住她的兩只手腕,接着另一只手hold住她的後腦勺,傾身上前,用力地吻上她的唇。

孟時語來不及掙紮,就又一次被他吻住,雙手掙不脫他的束縛,只能扭動着肩膀,表示着自己的抗議。

“唔......你......”試圖開口,卻被他鑽了空子,用舌頭抵着他的入.侵,掙紮一番,最終還是輸給了他,被他吻得全身發麻,甚至忘了呼吸。

這是孟時語的初吻,原本幻想着和自己心愛的人發生,如今卻被眼前這個認識不到24小時的男人,吻得暈頭轉向。

過了一會兒,周逸森和她額頭相抵,退出去留給她喘息的空隙,看着孟時語的臉頰泛紅,就連耳根也微微發燙,低聲問道:“還擦嗎?”

孟時語大腦一片空白,望着他,只顧着看他的睫毛了,沒聽清問題,含糊不清的應着。

“還擦?”周逸森不由得挑眉。

孟時語這才聽明白,趕忙使勁搖着頭。

“可是我沒親夠。”

周逸森說着便再次壓上,可這次孟時語沒有讓自己放松,全身緊繃的朝一旁偏過頭,輕聲叫着:“夠了!”

叫聲中,帶着些許的哭腔,周逸森不再鬧她,松開她的手,稍稍拉開一點距離,他好像太過了。

周逸森意識到自己可能把她吓到了,心裏莫名的內疚,輕聲說道:“不就是親一下嘛......”

話一出口,孟時語正臉對着他,狠狠地瞪着,什麽叫‘不就是親了一下’!

周逸森解着領口的扣子,不解的問道:“我吻技不好嗎?你要不要再試試?”

剛說完,孟時語眼裏就泛起了淚花,這可把周逸森吓了一跳,趕忙從她懷中的抽紙盒裏抽出幾張紙,手忙腳亂的給她擦着眼淚。

“哪兒不滿意,你說出來,哭也解決不了......”

周逸森真的不太會安慰人.......不,是根本就不會。

孟時語不聽他說完,就抽泣着叫道:“你閉嘴!”

周逸森從來沒這麽挫過,他什麽時候被女人吼過‘閉嘴’啊,都是他叫別人閉嘴。

盡管話是這麽說,周逸森還是老老實實的把嘴閉上了,孟時語拍掉他的手,自己拿着紙巾擦眼淚,她的初吻,就這麽徹底的沒了。

“你手上抹了藥,別拿那只手碰眼睛。”周逸森忍不住提醒道。

孟時語轉身朝另一邊,故意說着:“假好心。”

周逸森自認理虧,他是不應該沒有經過她的同意就親她,心裏默默提醒着自己,下次要加上這個步驟。

啓動車子,打着轉向燈,準備并進車流裏。

孟時語不經意的瞥到不遠處的藥店,原來他是專門開來這給自己買藥,他居然這麽貼心,不對,什麽貼心啊,都是裝的!他就是一條大尾巴狼!

孟時語擦完眼淚,這才想起來擦嘴,故意當着他的面,又把嘴用力抹了抹。

周逸森看她故意氣自己的可愛模樣,心情不由得好了起來,剛才的吻足夠他回味一整天了。

“別那麽使勁,挺嫩的嘴唇,一會兒破了怎麽辦?”

孟時語哼了一聲,想着下了車就再也不用見他了,他這樣的‘危險人物’,她以後肯定是繞着走。

車子在路邊停下,孟時語看着出租車擋風玻璃上貼着的罰單,暗叫一聲糟了,解開安全帶,原本還想對周逸森說聲謝謝,回頭看他一眼,想起剛才的強.吻,還是硬生生的把那句謝謝咽下了。

走到出租車旁,伸手拿過夾在雨刷器上的罰單,看着罰款額,這才想起來她還沒把錢賠給咖啡店呢,轉身看着周逸森的車還停在原地,孟時語又硬着頭皮朝他走去。

周逸森是想等她先走再離開的,沒想到她又折了回來,以為她又遇到什麽事了,下意識的推開車門,下車問道:“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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