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032 醋壇子酸 ...
孟時語從他懷裏鑽出來, 收起臉上的笑, 走到沙發旁坐下, 裝作毫不在意似的,打開電視叫時傑出來。
周逸森換好拖鞋, 對從卧室走出來的時傑說道:“時傑,你兩周見不到我, 會不會想我?”
時傑主動走過去,邊點頭邊說:“會!”
孟時語窩在沙發上, 見時傑對他的态度和對程澤的态度, 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忍不住啧了一聲。
周逸森解開袖扣,伸手揉了揉孟時語的頭發, 故意沖時傑說:“你說, 你姐怎麽這麽犟呢?”
時傑露出一排白牙,笑着搖頭,彎彎的笑眼和孟時語很像。
孟時語全當聽不見, 拿着遙控器不停的換臺。
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他的小動作, 這一次孟時語沒有撥開他的手。
周逸森靠在沙發扶手上, 勾着她的肩靠向自己, 低頭在她唇邊親了一下,随即站起身, 舔了舔嘴角說:“挺軟的,為什麽老愛嘴硬呢?”
孟時語瞬間紅了耳根,拿起抱枕就朝他扔去。
周逸森笑着接住抱枕, 突然瞥見茶幾上的玫瑰花,挑眉問着:“這是剛才那小子送的?”
孟時語看周逸森的表情,靈機一動,伸手捧過花束,用力聞了聞,故意說道:“對啊,我數數多少朵,1、2、3......诶?你幹嘛?”
周逸森搶過花,拿在手裏看了看,接着走到門口,将門打開。
“你幹嘛去?”孟時語滿臉問號。
剛說完,就看到周逸森把花扔到走廊上。
‘砰’地一聲,門被用力關上,孟時語愣愣地看着周逸森走回客廳。
“你......你怎麽給扔了啊!”孟時語起身,打算把花拿回來。
這麽一大捧花,肯定不便宜,扔掉不如拿來插花。
周逸森擋着她,很認真的說道:“我再給你買。”
孟時語下意識的解釋着:“不是,你這麽扔掉,太浪費了。”
說着就想繞開他,卻被他一把拉住。
“就為了我,浪費一次,行不行?”
孟時語這才發現,周逸森是吃醋了,而且吃的很認真。
好吧......反正花也不能吃。孟時語絕對不承認是為了周逸森才妥協,她只是......不想把事情弄的太複雜。
周逸森見孟時語難得的妥協了,剛才在心裏打翻的醋壇子瞬間被扶正了。
“我餓了。”周逸森想要把頭搭在她肩上,卻被她躲開了。
孟時語走到餐桌旁,端起杯子,故作随意的說着:“冰箱有剩菜。”
周逸森倒也不挑剔,打開冰箱端出幾盤所謂的‘剩菜’,低笑着說:“剩菜怎麽這麽多?”
時傑拿着航模零件走過去,主動說道:“姐姐說,今天不小心做多了。”
“哦.....原來是做多了。”周逸森拉着長音望向孟時語。
孟時語不自然的咳了兩聲,接過他手裏的‘剩菜’,嘟囔着說:“一看你就不會熱菜......”
說完就端着菜進了廚房,周逸森攬着時傑的肩膀,揚聲喊了一句:“你姐姐真浪費——”
孟時語打開抽油煙機,試圖蓋過他的聲音,卻不自覺的笑了。
一頓飯下來,周逸森接了四五個電話,孟時語在一旁聽着,原來他真的要出差啊?
盡管很好奇,但孟時語還是沒有開口問,因為......時傑已經幫她問了。
“姐夫,你要去哪裏?”
孟時語低頭看着杯子裏的水,兩只耳朵豎起來,等着周逸森的回答。
周逸森抽了張紙巾,擦着嘴,瞄了眼孟時語,輕聲說道:“有部電影要在巴黎取景,我得去盯一陣子。”
孟時語在心底感嘆,制片人還真忙呢,接着站起身收拾着桌子上的空盤,像是沒聽到一樣,若無其事的端着盤子進了廚房。
周逸森讓時傑先去組航模,接着跟進廚房,站在孟時語身後,慵懶的靠在她身上,問道:“你就一點兒也不想我?”
孟時語扭着肩,向前傾了傾,擰開水龍頭,搖頭說:“我幹嘛要想你?”
周逸森長嘆一口氣,輕握住她的腰,沉聲說着:“說句會想我,這麽難?或者,你用演的也行。”
“啧,你的手。”孟時語低頭看着他的手,最近真的對他太寬容了!
周逸森聽她這語氣,知道今天是沒戲了。
擡起手腕,給孟時語看着時間,已經三點多了。
“五點半的飛機,我得走了。”
孟時語低着頭‘嗯’了一聲,盯着水流有些發呆。
“乖乖的等我回來。”周逸森柔聲在她耳邊說着。
說完就在孟時語的側臉上輕吻一下,揉亂她的頭發,轉身走出了廚房。
孟時語用手背蹭了蹭滾燙的臉頰,聽着他在客廳和時傑說話,緊接着就是關門的聲音。
好一會兒,身邊傳來時傑叫自己的聲音,孟時語回過神來,問着:“怎麽了?”
“姐姐,你浪費水。”時傑指着一池子的水說道。
孟時語驚呼一聲,趕緊關上水龍頭,瞥見時傑手裏捏着一張陌生的銀.行卡,疑惑的問:“這哪來的?”
“姐夫給的,說裏面有你的片酬。”
孟時語擦了擦手,接過卡,片酬是這麽給的嗎?
卡的背面有周逸森的簽名,孟時語低聲問着時傑:“密碼呢?”
“姐夫說,是你的生日。”
孟時語把卡放進卧室的抽屜裏,那就等周逸森回來之後,再把欠他的錢還給他吧。
走出卧室,不忘伸手輕點時傑的額頭,說:“周逸森到底給你什麽好處了?怎麽不見你對程澤這麽親?”
時傑摸着額頭,小聲說着:“姐夫說了,姐夫只能有一個......”
......
第二天早上,孟時語帶着時傑出門,剛鎖好門,就聽到‘吱呀’一聲,隔壁走出一個男人。
“這得多少錢啊,下回別買了。”女人的聲音帶笑,聽的孟時語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好奇的望過去,劉大媽說過,隔壁也是租客,一家三口,比孟時語早一個月搬到這。
女人是個家庭主婦,男人是上班族,帶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孟時語經常聽見女人‘教育’孩子的聲音。
之前孟時語開出租的時候,因為時間不是太早就是太晚,從沒見過這家的女人,倒是男人經常加班到晚上,孟時語和他打過幾次照面。
人家兩口子在說話,這時候還是不要打招呼了,孟時語低着頭拉時傑下樓。
“這花也沒多少錢,你喜歡下次我再給你買。”
孟時語愣了一下,這話聽着有些耳熟呢,不自覺的回頭瞅着。
女人一臉嬌羞的拍着男人的肩膀,手裏還抱着一束花,等等......這花怎麽像昨天周逸森扔掉的那束?
時傑也發現了,拉了拉孟時語的衣角,開口問着:“姐姐,那不是姐夫......”
“噓——”孟時語帶着時傑趕緊走下樓。
走出單元樓,才松了一口氣,拍着時傑的肩膀,教育道:“以後人家小兩口談情說愛的時候,咱們不要當電燈泡。”
時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舉例說:“那姐夫昨天抱姐姐的時候,也是為了不讓我當電燈泡嗎?”
孟時語尴尬的咳了咳,無奈的說着:“不要再叫他姐夫了。”
盡管時傑‘哦’了一聲,但孟時語知道,下一次他還是會叫的。
......
孟時語坐在化妝間裏,看着杜喜兒剛拿給自己的時間表,她的戲份東拼西湊的,基本每天都有一兩場戲。
“喜兒,今天下午的戲是改了嗎?”孟時語指着時間表上的場次,問着杜喜兒。
杜喜兒揉着沒睡醒的眼睛,笑着回答道:“原本那場有段奔跑的長鏡頭,周先生擔心你的腳,所以臨時改了。”
孟時語紅着臉低頭看手裏的劇本,周逸森一定給她搞特殊嗎?
“話說,你這腳是怎麽弄的?”杜喜兒搬來一張椅子,坐在孟時語身旁,一臉的好奇。
孟時語下意識掃了眼房間裏的人,只有戴着耳機玩手機的化妝師。
奈不住杜喜兒的追問,孟時語簡單的說了一下那天發生的事情,當然.....關于周逸森的出場,只是簡單的帶過。
興許是因為太久沒有可以傾訴的對象,在遇到杜喜兒之後,兩個同齡的女生很快成了好朋友,交換秘密仿佛是約定俗成的事情了。
“沒想到你前男友這麽渣!你放心,周先生人很好的......”杜喜兒有些激動的說着。
孟時語趕忙捂住她的嘴,小聲提醒道:“打住啊,別給我安利你老板。”
杜喜兒眨了眨眼睛,表示自己不說了,孟時語這才松開手。
“說說你吧,最近戀愛談的如何啊?”孟時語知道她最近在熱戀期,可很少聽她提起,這不像杜喜兒一貫的作風。
杜喜兒笑着沖孟時語勾了勾手指,孟時語湊近一些,側耳聽着。
杜喜兒在她耳邊低聲說一句,孟時語瞪大眼睛,一個沒忍住叫出聲來:“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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