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037 男主來了(捉蟲) ...
孟時語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的人, 大家都在聊天喝酒, 沒見有什麽人提前離開, 垂着肩無奈的問:“大概什麽時候結束呢?”
說完端起手邊的果汁,試圖壓一壓嘴裏的酒味。
杜喜兒拿起孟時語的筷子, 夾了一塊素春卷到她碗裏,說:“這才剛開始呢, 你身為‘重要配角’提前離場肯定不妥,再待一會兒呗。”
說着又起身給孟時語盛了碗湯, 端給孟時語, 繼續安撫道:“空腹喝酒可不好, 喏......你先吃點兒東西。”
孟時語接過碗,覺得杜喜兒說的有道理, 來都來了, 先吃飽再走也不遲。
杜喜兒見孟時語開始吃東西,忍不住拿出手機看時間,難不成飛機晚點了?
正想着呢,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孟時語瞥了一眼, 笑着調侃:“我家男神?”
杜喜兒羞着臉伸手輕推了一下孟時語的肩膀, 扭捏的說:“我先去接電話......”
孟時語擺擺手,看杜喜兒拿着手機走出包間, 忍不住感嘆,這才是熱戀期女生該有的狀态吧。
桌上的手機安靜的像不存在一樣,孟時語拿起手機打算再打一次電話給他, 盯着手機屏幕,想起周逸森離開前說的話。
【乖乖的等我回來。】
她是乖乖的在等他,可他人呢?連什麽時候回來,都沒個準信。
“時語——”杜喜兒跑進來,着急的叫着。
孟時語下意識的将手機扣在桌上,回頭望着氣喘籲籲的杜喜兒。
“怎麽了?”
杜喜兒拿着手機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我家要着火了,等着我回去救火呢,我先走了!”
孟時語聽得一頭霧水,皺着眉頭捋了捋她的話,伸手拉着她問:“着火得打119吧?你又不是消防員,你救的哪門子火啊!”
杜喜兒手忙腳亂的把手機放進包裏,搖着頭解釋道:“不是不是,你忘了我家那位......诶呀,反正他現在在家玩煤氣竈呢!我再不回去,肯定要着火!”
孟時語想起杜喜兒的男朋友不是‘平常人’,玩煤氣确實危險,于是也催着她趕緊回去。
杜喜兒走到門口又折回來,鄭重的按着孟時語的肩膀,說:“你一定不要走!”
孟時語盡管不知道為什麽杜喜兒今晚這麽堅持,但還是點頭說好。
杜喜兒離開酒店之後,在回家的路上,思前想後覺得有些不放心,給周逸森撥了個電話,沒人接,只好發短信彙報了。
......
杜喜兒前腳剛走,音樂就響了起來,四周的燈光暗下,舞池上方的鐳射燈随着音樂的律動閃爍,氣氛被炒熱了,大家紛紛成雙結對的走進舞池。
孟時語不會跳舞,索性坐在位子上安靜的吃東西,突然有人在她身旁坐下。
“一起跳舞嗎?”
孟時語轉頭看着吳祺,婉拒道:“我不會跳,你找別人吧。”
吳祺像是料到自己會被拒絕一樣,端起酒杯,說:“咱們以前認識嗎?”
孟時語擡頭望了他一眼,她好像看過他參演的電影,但是吳祺不是主要角色,所以她現在也想不起來那部電影的名字了。
吳祺見她沒說話,有些尴尬的說着:“你一整晚都沒和我說話,我還以為咱們之前結過什麽仇呢。”
孟時語放下筷子,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太愛說話。”
她确實不愛和‘不熟’的人說話,‘搭讪’和‘尬聊’她向來不擅長。
吳祺拿了瓶新酒,給孟時語倒了小半杯,說着:“你今天那場哭戲把我吓了一跳,很少有新人演員說哭就哭的。”
“來,我敬你一杯,希望以後還可以再在一起合作。”
孟時語看着桌上的酒杯,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吳祺接着說:“給個面子嘛,咱倆都搭了小一個月的戲了,就半杯酒......”
“我以茶代酒行嗎?”孟時語還沒端起茶杯,就被吳祺攔住了。
把桌上的酒杯拿起來,舉到孟時語面前,有些不樂意的說道:“剛才喬冉敬的酒你喝了,到我這怎麽就以茶代酒了呢?我這就小半杯,誠心想和你交個朋友,咱痛快的喝了......”
孟時語不想把場面弄的太僵了,聽吳祺越說越多,頭都大了,伸手接過酒杯,大不了喝完這點兒直接回家睡覺。
吳祺臉上重新挂上笑容,碰了碰孟時語的酒杯,先她一步幹掉杯中的酒。
酒喝進嘴裏,孟時語才覺得有些辣,又不能吐出來,只好閉着眼把酒全咽了。
第一次喝這種酒,既沒有啤酒的麥芽味,也沒有紅酒的酸澀味,是一種說不出的幹洌。
孟時語感覺喝完之後沒一兩分鐘,勁兒就上來了,扶着桌子起身,說:“不好意思,我去下洗手間。”
“我陪你去吧?”
孟時語躲開他的手,拿着手機和包,說:“我自己去。”
吳祺看着她腳步明顯有些飄,忍不住勾起了嘴角,端起孟時語剛才喝酒的杯子,又倒了小半杯,一飲而下。
孟時語一走出來,胃裏翻騰的厲害,趕忙用手捂住嘴,扶着牆快步走進洗手間。
腦袋暈乎的厲害,進到洗手間,來不及看隔間裏有沒有人,挨個推門,推到第三間才進去。
孟時語人生中第二次喝酒,完美複制了第一次的‘結果’,足足吐了三次,扶着抽水馬桶,孟時語發誓再也不喝酒了,跪下叫她奶奶都不喝了!
确定自己吐不出來了,這才拿紙擦了擦嘴,沖完馬桶,走到洗手臺,站在鏡子前,她已經有點看不清楚自己的五官了。
潑了些冷水在臉上,感覺作用并不大,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她要回家睡覺。
雙腳像是踩在棉花上,扶着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正常一些。
“你沒事吧?”
孟時語剛走出洗手間,就看到吳祺迎了上來。
孟時語胃裏難受,完全不想說話,搖頭表示自己沒事,就繼續向前走了。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家。”吳祺說着便伸手摟住了孟時語的腰。
孟時語迷糊的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香味,忍不住皺眉,伸手推着他,說:“我可以自己回家。”
吳祺單手抓住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将孟時語的抱得更緊了,貼着她的耳朵說:“我怎麽能讓你一個人回家呢。”
孟時語頭疼的很,彎着身子用力的掙紮,可是卻使不上勁兒,感覺到他的手在腰間伸到了衣服裏,孟時語慌了。
轉身靠在牆上,蹲下身子,警告道:“你想幹什麽!走開!你別碰我!”
吳祺松開手,下意識的朝四周望了望,這層相當于被劇組包了,現在大家都在包間裏面,音樂聲蓋過了孟時語的叫聲,根本沒人聽得見。
孟時語見他松開了手,趕緊扶着牆起身想逃離,卻被一道蠻力扯住手腕,手腕上的刺痛感讓孟時語皺緊了眉頭。
沒能掙開吳祺的手,聲音顫抖的說着:“你放手!”
吳祺兩只手将她按在牆上,譏笑着說:“別裝了,你靠着周逸森進的組,誰不知道啊?現在跟我演什麽清純?”
孟時語腦子懵懵的,只聽到了周逸森這三個字,不由得愣了神。
吳祺見她沒在反抗,松開她的手,抱住她摸着她的後背,輕薄的說着:“你不試試 ,怎麽知道我和他誰的活更好?”
孟時語回過神來,伸手抵着他,吼道:“你給我滾開!滾開啊!”
兩種酒摻在一起,這會兒正是發酵的時候,孟時語想要擡胳膊給他一巴掌,可胳膊卻軟綿綿的。
吳祺怕孟時語的叫聲引來服務員,捂着孟時語的嘴,半抱半拖的向電梯口走去。
到了電梯門口,吳祺按了下樓的按鍵,孟時語一邊掙紮一邊祈求電梯裏有人,這樣她就可以求救了。
可事與願違,電梯門打開,裏面卻沒有人,吳祺推着孟時語進去,在看到電梯門關上之後,孟時語徹底害怕了,無助和恐慌席卷而來。
吳祺壓在孟時語身上,後背貼在電梯上,冰涼的觸感讓孟時語更慌了,流着眼淚說:“吳祺,我求你不要亂來,你放我走.....我發誓永遠不提這件事.....”
吳祺挑起孟時語的下巴,看她眼眶裏滿是淚水,輕笑一聲,有些變态的用大拇指搓揉着她那紅潤的嘴唇,低聲說:“我喜歡聽話的,別給我來清純少女這一套。”
孟時語伸手推着他,卻沒有任何作用,甚至感覺到吳祺起了生理反應。
嘴唇被他揉破,口腔裏有股血腥味散開來,下巴被他捏着,孟時語說不了話,只能哭着搖頭,不停的搖頭。
“這小嘴......留着待會兒在床上求我。”
‘叮’地一聲,電梯門打開了。
吳祺下意識放開孟時語的下巴,轉身望着來人。
在孟時語看清來人是誰之後,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吳祺,邁出電梯,撲到他懷裏。
吳祺愣在原地,慌張的叫道:“周......周先生。”
周逸森手裏拿着一大束花,單手抱着懷裏的孟時語,聽她哭着說:“救我。”
這是周逸森第一次見到孟時語如此的脆弱和無助。
周逸森沉着臉,抱緊不停發抖的孟時語,順了順她的後背,強壓着火說:“你站到旁邊等我。”
說完扔掉手裏的花,解開西裝外套上的扣子,眼睛發紅的盯着吳祺,緊抿着的薄唇微啓,聲音冷的像刀子似的:“你他媽找死——”
周逸森一腳将吳祺踹倒在一旁的垃圾桶上,‘砰’地一聲巨響,吳祺整個人呲牙咧嘴的倒在地上,周逸森上前扯着他的衣領,将他拽起來,揮拳直接打在他臉上。
吳祺擋着臉,不斷地求饒着,周逸森不予理會,又是一拳将他打倒在地。吳祺滿嘴是血,掙紮着想要爬起身,卻被周逸森再次踹倒。
周逸森踩在他身上,伸手掐着他的脖子,怒聲問道:“你碰她哪兒了?”
吳祺的鼻子和嘴角都流着血,顴骨、鼻梁也全都被打出了血印,被周逸森掐的喘不上氣來,漲紅着臉說:“我沒碰.....我真...沒碰......”
周逸森喘着粗氣,充滿血絲的眼緊盯着他,過了片刻,才松開了手。
吳祺差點兒以為自己要因為窒息死掉,跪在地上,摸着脖子大口呼吸着。
周逸森甩着手腕,走到電梯門口,将垃圾桶扶正,長呼一口氣,接着轉身将不鏽鋼的垃圾桶擡起,狠狠地砸到吳祺身上。
這一聲響,不說是震耳欲聾,卻也足夠震撼,不少人從包間內探出頭來,想要一探究竟。
周逸森甩着手腕,走到倒地不起的吳祺身旁,低頭望着他,冷聲說道:“下次搞清楚,你要玩的人是誰。”
說完就轉身朝孟時語走去,走了幾步,突然停下,回頭補充道:“你不會再有下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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