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 、044 正确姿勢 ...
在刷碗的空檔, 周逸森接了四五個電話, 原本計劃晚上陪時傑組航模的, 也只能先做罷了。
“我先送你們回家?”周逸森幫她把碗筷擦淨,輕聲問着。
孟時語搖頭, 好笑的看着他,說:“兩個路口而已, 你快回去吧。”
她聽的出電話裏的人很着急,好像和換角的事有關。
周逸森不緊不慢的把碗筷整齊的擺進櫥櫃, 擦了擦手, 對孟時語說:“那你送我到門口。”
“你又不是不知道門在哪......”孟時語下意識的說着, 擡頭看見他的表情,這才改口說, “......送, 送你到門口。”
周逸森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有進步了。
和張姨說了一聲,又跟時傑重新約定好下次組裝航模的時間, 這才走出福利院。
孟時語有些不自然的将手插在褲兜裏, 眼神亂飄, 沖着他的車揚了揚下巴, 說:“你走吧。”
這種情侶間的小小‘分別’,往往容易有些尴尬, 至少孟時語是這樣認為的。
周逸森襯衫的領口被風吹亂,孟時語低着頭不敢去看他,好像....看久了, 大叔也挺養眼的。
“我明天早上要開會,中午還有一場記者會,忙完應該要下午了。”周逸森伸手把她插在兜裏的兩只手放到自己的腰上,這樣她就不得不抱着他。
低頭看懷裏難得有些嬌羞的孟時語,周逸森不自覺的勾起嘴角,這個姿勢才是正确的。
孟時語偏頭看向另一邊,‘嗯’了一聲,表示聽到了。
“下午我來找你,然後一起去吃飯?”
孟時語一邊點頭一邊伸手輕推着他,說:“知道了,你快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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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得走完正常流程。”說完周逸森就把側臉對着她,一副求吻的模樣。
孟時語下意識回頭望了望,這會兒張姨他們應該都在小教室看動畫片呢。
周逸森輕咳一聲,催她快着點兒。
孟時語閉了閉眼,微微踮起腳尖,剛要在他臉頰上落下一吻,周逸森就轉過頭,故意吻上了她的唇。
就知道他沒安好心!纏.綿了好一會兒,孟時語被他吻的快站不住的時候,伸手輕拍着他的肩,周逸森這才放開她。
“好了,明天我來接你們。”周逸森笑着揉了揉她的頭發。
孟時語擡手整理着自己的頭發,站在福利院門口,看他開車離開,下意識的長呼一口氣。
兩個人的關系,突然變成‘情侶’,這讓孟時語既緊張又期待。
因為對未來有種種的不确定,所以緊張。
因為這個人是他,所以期待。
......
在福利院待到孩子們都睡了,孟時語才帶着時傑回家。
兩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孟時語見時傑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索性直接問道:“你想問什麽?允許你問三個問題。”
這是周逸森教的,不要告訴時傑該怎麽做怎麽說,而是引導他去主動說出自己的想法。
“姐姐,是不是以後可以叫‘姐夫’了?”時傑看着孟時語的表情,小聲問着。
孟時語邊走邊想,反正叫一叫也沒什麽,點着頭說:“你想叫就叫吧。”
時傑一聽就笑了,繼續問:“那姐夫可以搬到咱們家嗎?”
這次時傑叫的這聲‘姐夫’比以往都要用力。
孟時語伸手輕點着時傑的頭,沒好氣的說着:“當然是...不可以!”
時傑摸着腦袋,不解的問道:“為什麽不可以?張姨說,姐姐結婚之後要和老公住在一起,到時候我得乖乖的,不然姐夫就不讓我跟你住......”
以前孟時語和秦思遠在一起的時候,就連戀愛的感覺也沒有很強烈,所以一直沒有朝結婚這一步去想。
現在.....這個人是周逸森,好像也完全不用擔心這方面的問題。因為周逸森這家夥和時傑的關系,莫名的好!
等等,她現在在幹嘛啊!這才哪到哪,她和周逸森能走到哪還不知道呢!
看了看站在自己身旁等待答案的時傑,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輕聲說道:“家裏太小,住不下。”
很明顯時傑并不滿意這個答案,兩人走到小區門口,和吳大爺打了個招呼,剛走到單元樓前,孟時語就被時傑拉住了衣袖。
“姐姐,你和姐夫會分開嗎?他還會走嗎?”
孟時語愣了,眼神有些閃爍,回過神來,打着馬虎眼說:“說了只能問三個問題,你這都幾個了?超額了啊。”
說完就帶着時傑上樓了,一晚上時傑都沒再說話,孟時語也不知道該怎麽哄他,因為這個問題就連她也拿不準答案。
感情的事,總是千變萬化,見招拆招吧。
......
第二天早上九點半,會議室裏坐滿了人,都在交頭接耳的說着關于換角的傳聞。
周逸森走進來,讨論聲戛然而止,一個個都正襟危坐着。
周逸森掃視了一圈,确定該來的都來了,這才說道:“久等了各位。”
說完便走到最前面,伸手拉開椅子,不緊不慢的坐了下來。
汪世勇坐在一旁,手放在啤酒肚上,臉上的表情寫滿了不爽。
周逸森接過嚴冬遞來的新合同條例,随意翻看着,還不忘出聲關心着汪世勇:“汪總,汪太太今天沒來嗎?”
汪世勇用手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她身體不太舒服。”
周逸森瞥了他一眼,諷刺的勾起嘴角,昨天嚴冬對外宣布今天會召開記者招待會。
可沒過半天就收到消息說,汪世勇為了保住喬冉女一號的位子,竟然找私家偵探去調查孟時語。
還好這事被周逸森截胡了,直接一通電話打到汪太太那,看汪世勇的表情,估計昨晚汪家肯定是‘熱鬧非凡’。
周逸森把手上的合同朝桌子上一扔,挑眉問着在座的衆人:“大家還有什麽問題嗎?”
話音剛落,衆人便小聲嘀咕起來。
文姐輕咳幾聲,引起大家的注意之後,揚聲說道:“周先生,吳祺這邊的情況之前我跟您說過,您看這......”
周逸森靠在椅背上,手上把玩着簽字筆,點了點頭,說:“我說過了,他來不了的話,劇組不會等他。”
“您這換角太突然了,根本不在我們的預料之內。”
文姐在圈內還算是有點份量,她這麽一開口,原本有些猶豫的演員和經紀人都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周逸森看着會議室裏的人們,你一句我一句,搖着頭嘆氣,單手插兜,另一只手在桌子上輕敲幾下,這才安靜下來。
“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屋裏男女加在一起也沒多少啊,怎麽有股子紅樓夢的味道?”
這幫人,一看見文姐起了個頭,就順着杆往上爬。
周逸森沒有耐心了,拿起合同說着:“舊合同上關于拍攝時間延長的問題,寫的明明白白,有關新合同的新增內容,一會兒我會讓律師講給大家聽。”
原本會議室內還有些窸窣的說話聲,在聽到這句話之後也沒了聲音。
周逸森站起身,扣着西裝外套上的紐扣,冷着臉說道:“現在我在原有的合同基礎上加了價,如果......有人不滿或者想要違約,咱們一切走程序,不要再浪費時間了。”
說完便邁腿朝外走去,嚴冬跟在周逸森身後,在路過文姐身邊的時候,彎腰說:“麻煩您來一下,周先生有話和您說。”
文姐以為周逸森在這麽多人面前抹不開面子,打算私底下談這件事,拎着包一臉得意的跟着嚴冬走了出去。
“周先生在辦公室。”嚴冬擡手示意了一下走廊最裏面的那間辦公室,接着就離開了。
文姐走到門口,她之前和周先生的關系不算熟,今天要是能把關系公關好,以後手裏藝人的角色可不就是随便挑嘛。
‘叩叩——’文姐擡手在門板上輕敲兩下,心底打着小算盤。
“進來。”
文姐推門進去,看見周逸森正端着咖啡站在窗前,剛要走進去,就聽他說道:“把門帶上。”
文姐心裏竊喜,這關起門來談的事,肯定是有特殊性的。
關上門之後,周逸森将咖啡杯放下,開門見山的說:“文姐,我就直說了,吳祺不可能再回來,他的角色也要換人來演。”
文姐臉上的笑容僵掉了,拎着包的手握緊了些,皺着眉問道:“這是為什麽?”
周逸森靠在桌子上,雙手交疊,諷刺的笑了笑,說:“吳祺肯定沒告訴你,打他的人,是我。”
文姐吃驚的看着周逸森,氣憤的質問着:“周先生,吳祺到現在都沒辦法出院,你的行為嚴重影響了......”
周逸森擡手打斷她,站直身子,雙手插兜,淡聲說道:“他所有的醫療費和誤工費,我全包。還有問題嗎?”
文姐為了吳祺用盡了人情,鋪了不知道多久的路,現在半路出來個周逸森,一下子全都毀了。
“周先生,這事我可以不計較,只要你......”
周逸森最讨厭被人威脅,更何況對方根本沒有可以壓住他的條件。
冷笑一聲,緩緩地說道:“文姐,可能是我說的不夠清楚?我就是要吳祺在圈子裏混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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