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072 周家兒媳(小肥) ...

孟時語用肩膀頂了頂他的下巴, 嘴角帶笑的說:“你正經點兒。”

“哪不正經了?”周逸森懷抱着她, 埋頭在她的肩窩低聲問着。

孟時語笑着轉過身, 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有些擔心的問道:“你爸爸是什麽樣的人?不茍言笑的那種嗎?”

“都說了, 和我媽性格差不多,表面上看很嚴肅, 但其實很好說話。”

孟時語才不信呢。

她以前從杜喜兒那側面了解過,周氏集團涉及很多商業領域, 從房地産到娛樂影業, 多多少少都有周氏的身影。

娛樂影視這一塊, 是周逸森自己闖下的天地,雖然隸屬周氏集團, 但是周父從不插手。

孟時語換回睡衣, 把禮服挂起來,重新躺回床上,還是不放心。

周逸森陪她說了好久的話, 這才把她哄睡。

......

第二天孟時語睡醒, 在家磨蹭了好久, 臨近下午的時候, 才跟着周逸森去公司。

電梯門打開,走出一些去喝下午茶的上班族, 見到周逸森都紛紛打着招呼。

周逸森摟着孟時語的腰走進電梯,剛要按下關門鍵,就被孟時語攔住了。

孟時語問着電梯外等待的人們:“你們不坐嗎?”

“我們不着急, 您先......”

孟時語疑惑的看了眼周逸森,電梯門自動關上,周逸森這才解釋道:“他們和我一起坐電梯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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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時語想起他對下屬經常發火,忍不住笑起來,用手肘搗了他一下,說:“你把對我的好,分給下屬一點點,他們也不會這麽怕你。”

“怕一點兒好,做事更認真,而且發獎金的時候,他們就不怕我了,”周逸森說着便擡手揉了揉她的頭發,“什麽叫分給他們一點,到時候分幹淨了,看你怎麽辦。”

孟時語紅着臉看向另一邊,小聲嘀咕:“我就是那麽一說......”

走出電梯,周逸森先把孟時語送到杜喜兒那。

“放心吧老板——”

杜喜兒挽着孟時語的手,送走周逸森,這才松了一口氣。

孟時語打量着杜喜兒的辦公室,麻雀雖小,但該有的都有,被她布置的還有點溫馨呢。

坐在椅子,看到辦公桌上相框,湊近了些,笑說道:“原來你家這位是長這個模樣,美男子一枚啊!”

杜喜兒把相框拿起來抱在懷裏,羞紅着臉,說:“你可是有夫之婦!不準亂看!”

孟時語笑她醋味大,指了指地上的紙袋,說着:“我正犯愁呢,晚上周爸周媽都會去,我昨晚差點兒失眠。”

杜喜兒把相框放到桌上,拎起腳邊的紙袋,看着裏面的禮服和首飾,對孟時語說道:“走,先帶你去梳妝,順便給你計劃計劃。”

孟時語跟着杜喜兒到了一個室內棚,看樣子像是拍平面的,不過現在沒有人在用這個棚。

“這個是公司拍定妝照的一號棚,今天正好空着。”

杜喜兒敲了敲化妝間的門,房間內傳來一個女聲,杜喜兒聞聲推門走進去。

“Aika,時語今晚有個宴會,幫忙化個‘鎮壓全場’的妝——”

孟時語跟着喜兒走進去,聽她這麽說,趕忙拉住她。

“沒問題,”一頭幹練短發的女人走過來,和孟時語打着招呼,“久聞不如一見,你好,我叫Aika。”

孟時語伸手握上她的手,糾正着喜兒的話,說:“你好,叫我時語就好,其實淡妝就可以了,我帶了禮服過來。”

說着便把禮服從紙袋裏拿了出來,抖開裙擺給Aika看着。

“好,你先換上禮服吧。”

孟時語換好禮服,佩戴好首飾,化妝間裏開了空調,溫度剛好。

孟時語坐在椅子上,Aika給她塗着薄薄的粉底,動作很輕。

有杜喜兒在這,三個人沒聊幾句就熟了,Aika化完讓她在鏡子裏看了看。

孟時語很滿意,連聲誇贊了她好幾句。

“你要戴假發嗎?”Aika撥了撥孟時語的短發,輕聲問道。

孟時語下意識的搖頭。

“那我稍微給你卷一下吧,線條柔和一些,正好和禮服搭上。”

杜喜兒趴在化妝桌上,看着鏡子裏的兩人,脫口問:“你們倆怎麽都喜歡短發?沒打算留長嗎?”

Aika的短發是幹練型,和她平日的穿着風格也相符,有時同事也會叫她A哥,因為看背影經常會誤認為是精瘦型的男生。

而孟時語的短發原本随意,雖然日常的打扮也是黑白灰色系,但身材的底子擺在那,有種短發女人的嬌俏感。

杜喜兒說完就低頭看了看自己分岔的發尾,從小她就不舍得剪頭發,工作之後也是各種燙染,但還是沒舍得剪成短發。

Aika将手上的卷發棒溫度調低了些,回答着說:“沒遇到那個值得我為他留長發的男人,就短着呗。”

孟時語下意識的擡眼望向鏡子裏的她,好奇的問:“男人都喜歡長發嗎?”

喜兒笑着摸了摸下巴,有模有樣地說:“據我的觀察......”

孟時語認真聽她講,誰知Aika和杜喜兒相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笑出了聲。

Aika拍了拍孟時語的肩膀,說:“這類标準通常對普通男人有用,老板不是普通人,在他身上無效,你還不如直接問他。”

話音剛落,敲門聲随即響起。

杜喜兒疑惑的走到門口,今天沒聽說有人要用棚啊,會是誰呢?

孟時語背對着門坐,突然聽到杜喜兒的驚呼聲。

和Aika一同轉頭望過去,看到周媽媽從門外走進來,孟時語趕忙站起身。

“阿、阿姨,您怎麽來了?”

周媽媽走過來看着孟時語身上的禮服,忍不住說道:“真美,我和他爸一塊來的,他們男人聊的東西我也沒興趣,就先過來找你了。”

Aika動作迅速的做完造型,拉着杜喜兒先‘撤離’了。

孟時語和周媽媽一同坐在沙發上,出于禮貌,主動找着話題,說:“阿姨您煲的湯真好喝,前陣子感冒好得那麽快,全靠您的愛心靓湯。”

孟時語說的實話,只不過潤色了一些......

周媽媽親近的拉着孟時語的手,彎着笑眼說道:“喜歡喝,以後你們結婚了,我天天煲給你喝。”

“咳....咳......”孟時語硬是被自己的口水給嗆到了。

周媽媽見孟時語不說話,以為她誤會以後要一起住,于是趕忙開口解釋着:“我們住得也遠,還是教給逸森,讓他給你做着喝。”

孟時語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耳朵,這化妝間裏也沒有時鐘,要是現在起身去包裏拿手機看時間,怕是不禮貌。

孟時語只好坐在周媽媽身旁,傻笑。

周媽媽拉着孟時語的手,順着手背摸到手背,像是想起什麽似的,從随身的包裏拿出來一個有些年歲的首飾盒。

“上次逸森給你,你沒要,這次阿姨親自給你戴上,可別再拒絕了。”

說着便輕拉過孟時語的手,替她戴上玉镯。

孟時語看着手腕上的玉镯,有些受寵若驚的說道:“不、不行,阿姨我不能要。”

“戴着,”周媽媽按着孟時語的手,不讓她摘下來,故意板起臉來,“你和逸森的事我都知道,阿姨喜歡你,你摘了就是否定阿姨的眼光。”

孟時語看着周媽媽眼裏的肯定,不自然的抿了抿嘴唇,猶豫了一下,便表情認真的點了點頭,收下了這個玉镯。

陪周媽媽在化妝間聊了一會兒,周逸森就來了。

而且是和周爸一起來的!

周爸和周逸森一點也不一樣,孟時語見到周爸緊張到順拐。

周逸森拿過椅子上的外套,披在孟時語的肩上,說:“時間差不多了。”

孟時語瞄了眼他腕表上的時間,不知不覺已經六點鐘了。

記得宴會的地址是在半山腰的別墅區,從公司開車過去,不堵車都要半個小時以上,現在确實該出發了。

周媽媽挽着周爸的胳膊走在前面,孟時語挽着周逸森的手走在後面。

孟時語偏頭對周逸森說道:“你爸爸是不是不愛說話?”

誰知話音剛落,就看到周爸停下了腳步,孟時語吓了一跳,挽着周逸森的手也不自覺的緊了緊。

周爸轉過身子,看了看孟時語身上的禮服。

孟時語心裏直打鼓,猜測着周爸要說什麽。難道自己這身太暴.露?還是樣式不夠好看?

“逸森,你幫時語拎一下裙子,別摔倒了。”

孟時語愣在原地,看着周媽媽帶笑的暗示眼神,和周爸走在前面的背影,心裏暖暖的。

原來周爸爸是這樣的!

孟時語坐在副駕駛座上,和後排的周爸周媽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着。

周家司機開車跟在周逸森車的後面,繞了一點兒遠路,踩着點兒将車聽到白家別墅外。

看小道兩邊都停滿了豪車,白家別墅門口熱鬧的很。

孟時語把外套放在車裏,拎着裙擺下了車,晚上的風吹在身上涼的刺骨。

周媽媽一下車,就挽上孟時語的手,邊朝裏走,邊說:“穿着禮服小心着涼,趕緊進去。”

周逸森和周爸相視對看,默契的低頭笑了笑,跟在她們身後。

走到門口,管家負責登記來賓的姓名。

“周董周太,周先生。”管家很有眼力見的打着招呼,在本子上勾上幾筆,接着從一旁拿過小綢帶,為來賓系上。

“這位是......”

管家看着孟時語,有些眼熟,但叫不上名字。

“周家兒媳,記在小周先生名上就行了。”周媽媽笑着介紹道。

孟時語下意識的看了周逸森一眼,看到他暧昧的眼神,瞬間紅了臉,低下頭沒說話。

周家兒媳,這個稱呼......

回過神來,手上已經系上了嫩粉色的綢帶。

“走吧,周家兒媳。”周逸森牽着她的手,朝裏面走去。

周媽媽轉身挽上周爸的手,看走在前面的兩人,低笑着說道:“像不像咱們年輕的時候?”

“不像,你年輕的時候比時語胖上一圈。”

“啧,你真煩。”

......

孟時語和周逸森踏進宴會大廳,人們紛紛擡頭望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緊張了一整天,到現場了,孟時語反而沒有那麽緊張了。

白家在本市摸爬滾打這麽多年,積累了不少人脈,這六十大壽,前來參加壽宴的人非富即貴。

侍應生端着香槟從兩人面前停下,孟時語學着周逸森,從盤子上端了一杯。

“你例假還沒走,意思意思抿幾口,不然晚上又得肚子疼了。”周逸森提醒着說。

孟時語點頭說知道了,挽着周逸森的手,手上的香槟只當是擺設。

另一邊有幾個人聚在樓梯口。

“我知道,她是周逸森新電影裏的女主角,聽說一開始只是配角,後來把喬冉擠掉了。”

“你們沒看微博嘛,人家可是通過試鏡才拿到女一號的,周逸森頂多是給她搭了個臺,多少也有點實力......”

“是啊,今天周先生又把她帶來了,看來戀情是真的!”

“诶,你們不知道吧,我剛才進場的時候,在門口聽到周太認了這女的是周家兒媳......”

幾個人低聲驚呼道:“周家兒媳?她叫什麽啊?”

“孟時語!”

剛從樓上下來的白穎,聽到他們的對話,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故意将高跟鞋踩出聲音,幾個人回過頭,有些尴尬的和她打着招呼。

“白小姐——”

白穎放下手裏的裙擺,不緊不慢的走下樓梯,侍應生端着酒上前,白穎擡手擺了擺,沒理會方才嚼舌根的幾個人,徑直朝着孟時語和周逸森所在的方向走過去。

“逸森、時語,你們來了。”白穎臉上挂着笑,深v領的紅色緊身魚尾裙,裙擺上的薄紗隐約可以看到她小腿的曲線。

孟時語還是頭一次聽到她這麽叫自己呢,不太習慣的看着她。

“逸森,我爸正在那邊和周伯父聊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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