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章節

咬在嘴裏，卻不點火，惆悵道：“真是，這偵探所要沒了我可怎麽活，怕是半年都解決不了一樁膽子，你看到白皎那包沒，那牌子挺眼熟的吧，一看就挺貴，好像還是最近新出的款式你查查看都誰買了。”

高若拙拖着陸常往偵探所走，順手打了個電話：“王隊，你要有空能不被幫我去局子裏查查，咱們市那白皎他配偶信息？”

王隊沉默半晌：“怎麽的，你想綠了誰？”

高若拙悠悠道：“不是我想綠了誰，是我琢磨着老六想綠了別人，所以想讓你提前查查這人咱們惹不惹得起，要惹不起我就提前先勸勸他。”

陸常趕忙把手機搶過來，崩潰道：“閉嘴吧您，嘴上積點兒德行嗎。王隊？對對對是我，沒有沒有沒有的事兒…你別跟着那二傻子瞎鬧行嗎？不是…我不是說你是二傻子…”

陸常嘀嘀咕咕半天，高若拙杵在一旁用陸常的手機自拍，挑了幾張好看的給方掩瑕發了過去。

沒過一會兒陸常黑着臉把手機砸高若拙懷裏，他頓時樂了：“王隊怎麽說？”

陸常盯着高若拙看了半晌幽幽道：“王隊讓我不要沖動，要是那人惹不起再行動。”

高若拙拍了拍陸常的肩膀：“你看，我就說咱們王隊還是疼你的，這平時看不出來，一到關鍵時刻不就明了了嗎。”

一連過了好幾天，陸常愣是和高若拙生氣不肯查買包的人的名單，高若拙聳聳肩，很是無所謂。

這天高若拙一邊嗑瓜子一邊逗陸常玩兒，手機恰在此時響起，他一看是王隊電話，戳了戳陸常的手肘子：“哎，王隊的電話，估計是真去民政局那兒幫你查了。”

陸常一臉“為什麽還真的去查了”的表情。

高若拙故意把手機開了擴音，咳嗽兩聲：“王隊，是不是查到什麽了？”

王隊答道：“陸常啊，那白皎他配偶，叫尚承書，就那特有錢的，你要不……咳，換個對象？”

高若拙和陸常齊齊變了臉色：“尚承書？！”

王隊點點頭，還想再說什麽，再一旁的莊醫生等得不耐煩了，連續敲了兩下窗戶，把水杯啪的一聲摁在桌上：“王隊，報告你還看嗎，不看我走了啊。”

王隊擡頭看了眼鐘，匆忙朝莊醫生擺擺手做出求饒的表情，然後慌慌張張的挂了電話，高若拙看着自己面前的手機正顯示着對方已挂斷電話，一轉臉看見同樣迷茫的陸常，焦躁道：“見鬼了？白皎怎麽會是尚承書的老婆？她是尚承書的老婆那朱绛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地裏爬出來的鬼？”

陸常渾渾噩噩的，好像受到了什麽重大的打擊：“咱王隊別是胡說八道的吧？”

高若拙朝四處看了看，從房裏抱出個筆記本塞到陸常懷裏：“不能吧，我想着王隊估計沒那麽無聊，你快查快查，尚承書老婆到底是白皎還是朱绛，白皎要真是尚承書老婆，那朱绛不就成了第三者了？”

陸常抱着電腦，一個急轉彎硬生生的就是把高若拙從沙發上拽了出來拐進偵探所旁邊一家賣鴨血粉絲的，說起來很奇怪，高若拙和陸常一旦談起什麽重要的事情，嘴上總要吃點兒，要是只是幹巴巴的在那兒說沒東西吃，他兩誰都覺得不自在，陸常點了兩碗牛雜湯又加了堆亂七八糟的丸子，剛坐下就要拿筷子敲高若拙的頭：“你以為尚承書是誰？大街上随便抓來的阿貓阿狗？你也用點兒腦子吧，A市的首富，你以為這麽容易讓你查到？開玩笑呢。”

高若拙連忙捂住頭：“行吧，這會兒又是我沒腦子了，合着咱們這腦子得輪着用。那你說怎麽辦？難不成讓白皎或者朱绛拿結婚證給我們看？”

陸常一個人摸着下巴琢磨了半天，高若拙以為他能想出什麽好主意，沒想到陸常卻道：“你說的挺有道理的，要不我們就趁這幾天和白皎搞好關系。”

高若拙翻了個白眼：“你兩關系得好成什麽樣啊人家把結婚證給你看？”

陸常則不以為然：“那可不好說，我又不是要看他們家保險櫃，看個結婚證怎麽了，又不是什麽大事兒。”

高若拙呵呵的冷笑一聲，剛準備說些什麽，正巧這個時候方掩瑕打電話過來，他懶得和陸常鬥嘴，連忙接了電話把遇到的事情都告訴方掩瑕，方掩瑕擦了擦自己濕漉漉的頭發：“這麽說，你是覺得白皎才是尚承書的原配夫人，而朱绛才是第三者？”

那碗堪比麻辣燙的牛雜湯被擺在高若拙的面前，他一只手撥動着碗裏的菜，一只手拿着電話答道：“我是這麽覺得，白皎不像是說謊的人，不過如果白皎真的是尚承書的妻子，那朱绛特地來事務所讓我們查白皎，她到底想幹什麽？自爆？她圖什麽啊。”

方掩瑕嘆了一口氣，他坐在床邊翻開一本空白的筆記本，在上面快速的寫了幾個人的名字；“警察先生，你先自己想想當初自己為什麽要接這個案子？”

高若拙愣了一下，回想起當時朱绛說的話，她說白皎總會神不知鬼不覺的潛入他的家中，就連監控都拍不到，隐約之間他好像抓到一點靈感的尾巴，卻沒抓得住讓它從自己的指縫溜走了：“為了查朱绛說的那個看不見的兇手…怎麽了？”

方掩瑕很是無奈道：“你既然是為了查那個看不見的兇手，那白皎是不是尚承書的妻子和你有什麽關系？警察先生，有些時候沒必要追着一條路追查到底，當一個謎底解開之後，其他的謎題想必也會迎刃而解，你不妨換個角度想想，這起出軌案中的關鍵人物是誰？”

高若拙放下筷子，驚道：“不是白皎，也不是朱绛，是尚承書！”

方掩瑕走到窗前，他看着窗外不停閃爍的霓虹燈，雖相隔千裏，他卻能想象的出高若拙此時的語氣與動作，他眼底漸漸浮出笑意：“嗯，是尚承書，尚承書到現在都不見人影，你就沒有想到有什麽辦法查查他？”

高若拙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心虛道：“人家怎麽說也是個首富，指不定今天出差明天出國，我總不能上網找他後援會看看他後援會有沒有把他的行程曬出來把？也不知道人家有沒有後援會。”

方掩瑕悶聲笑了一會兒：“若拙，你真的很可愛。私人行程查不到你總可以讓陸常找找和尚承書有關的新聞，商業新聞也好花邊新聞也好，你讓他查查，然後拿一個月之前的數據再和最近做個對比。”

高若拙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如果他最近一條新聞都沒有，或者說很少，他是不是…”

方掩瑕輕輕的嗯了一聲：“他有可能已經死了，至于他的死亡時間，殺人兇手和殺人動機之類的，就需要你自己去查了，警察先生。”

高若拙戳了個丸子惡狠狠的咬下去，提醒道：“我已經辭職好久了。”

方掩瑕好像挺高興的，他不知道自己這句話怎麽惹的方掩瑕開心了，笑起來好像連聲音都大了些：“好吧，偵探先生，大半夜的你在吃什麽呢？”

這家丸子沒方掩瑕自己做的那個好吃，高若拙心心念念着方掩瑕上次給我做的那頓火鍋，毫不留情的就把陸常賣了出來：“陸常帶我來吃牛雜加麻辣燙。”

方掩瑕答道：“少吃一點，吃多了小心晚上容易積食。”

老實說，有時候高若拙覺得方掩瑕的年齡和他的氣質完全不符，明明比自己還要小幾歲，偏偏卻像個老中醫，動不動就積食，不消化，受涼之類的，高若拙不知道是因為從前從未有人關心自己這些，還是因為對方是方掩瑕的緣故，他竟絲毫感覺不到厭煩，反而美滋滋的說道：“放心，不會吃太多的，你上次做的那個丸子比較好吃。”

方掩瑕的聲音既輕又柔，他眼底浮現出溫柔的光：“好，等我回來做給你吃。”

高若拙也停下了筷子，對着電話膩膩乎乎的和個小姑娘似的：“嗯，我等你回來。”

電話那頭傳來敲門聲，高若拙聽着方掩暇一邊走過去開門一邊和我說着話：“偵探先生，再給你一些提示，你仔細看看朱绛和白皎的臉，玩兒玩兒找不同的游戲，你會有新的發現的，加油，偵探先生，我要處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明天再打給你，早點回家，路上小心。”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高若拙戀戀不舍的捧着手機，陸常在一旁陰陽怪氣道：“嗯~我等你~回來~”

陸常是标準的夜貓子，早上八點到晚上六點這段時間，陸常就像得了什麽病一樣半死不活的，全靠一口仙氣吊着，晚上六點到淩晨四點則是陸常撒歡的黃金時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