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受驚

第55章 受驚

“早知道這麽快就要爬樹, 我就努力多學一下了。”其實陸森已經算是努力了，但是爬樹這種算是種族天賦，他想要完全接受東北虎的身體和能力, 還需要一段時間去适應和學習。

上次棕熊追擊的事情，已經能讓他面前上樹，只是不高，所以陸森挑了一個比較好爬的, 然後連續嘗試了七八遍之後, 終于成功地将自己卡在了枝丫上。

他低下頭看着樹下，一般東北虎巡視的時候，是不會注意樹上的動靜，只有被追擊或者追擊獵物的時候, 才會上樹, 平常哪有樹上長了一頭老虎的。

陸森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他趴在了樹幹上, 本來還想要繼續爬高點, 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如果真的如我預料的那樣, 進展順利的話，穆赫的領地倒是能繼續擴張不少，而且這片領地最有威脅力的幾頭都解決了，這倒是安全了一點。”陸森的尾巴輕輕甩動着, 他打了個哈欠，等着穆赫回來。

畢竟在打架這種事情時，他除了會喊救命，是沒有半點作用的。

而這邊穆赫也有些看不懂現在的局勢發展, 它站在原地額, 耳朵微微動着, 因為距離有些遠，即便它聽力很強，隔着這麽遠也只能依稀聽到一點。

“太弱？”尤雅和莫桑同時發出了不可置信的聲音。

這還是第一次有老虎說它們弱，要知道，它們可都是占領了一些領地的，是擁有自己領地的東北虎，可不是那些流浪居無定所的東北虎。

只有旁邊的路易斯甩了甩尾巴，弱就弱吧，反正啃老它都啃了，弱一點也沒什麽問題。

論臉皮厚這件事情，路易斯是其中翹楚了。

“你到底想要做什麽？”雖然被稱呼為弱者令莫桑感到非常不愉快，但是不得不承認這頭東北虎是有些實力在身上的，而且這優越的體型，已經占據了上風。

莫桑依舊謹慎地盯着這頭老虎，即便它已經被圍困，但莫桑它們依舊不會掉以輕心，它甚至不僅要防備着這頭不知名的老虎，還得防備着旁邊的老鄰居。

老虎很少結為同盟，即便是在遇到這種危機時，也是不會輕易結盟。

“想把你們聚在一起，這裏太大，太孤單。”這頭老虎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它的目光從莫桑它們身上掃過，聲線略顯低沉：“我的朋友們都不在這裏，我需要……新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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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對于野生東北虎而言可就太過新鮮了，沒聽說過誰需要朋友的。

但顯然這頭老虎不像是在開玩笑，它聳動了一下鼻子，輕輕甩動了一下尾巴，目光落在了尤雅它們身上，身上倒是油光水滑，在莫桑說話的時候，甚至會認真地抖動一下毛茸茸的耳朵，認真傾聽。

在交朋友這件事情，它是認真的。

“如果你真的只是想要交朋友，為什麽殺掉我的配偶，加貝。”妮娜一直沒有吭聲，這頭陌生公虎的到來顯然讓小虎崽子有些不安，它低頭伸出舌頭為小虎崽子舔毛，安撫着幼崽，一邊擡頭看向這頭陌生公虎，直到對方說完了才開口道：“這就是你的交友方式？”

“你說的是……”這頭陌生公虎頓了頓，而後歪了歪腦袋：“那頭爪子受過傷的公虎嗎？這個我想我可以解釋一下，它不是我殺的。”

“這不可能，它有你的氣息。”妮娜因為憤怒，微微發出了低吼聲，懷裏的幼崽更加不安地用爪子抓緊了妮娜，但還是想要爬出妮娜的懷抱，顯然它對于這頭陌生公虎的畏懼并沒有選擇逃離，而是選擇對峙。

即便它只是一頭幼崽。

“我遇到了它，想邀請它做我的朋友，我們可以一起住，但它拒絕了，并且和我打了一架，但是它和你們一樣，而且爪子有傷，是打不過我的。”陌生公虎尚未說完，妮娜便已經微微起身，目光緊盯着這頭公虎，而後只聽到它說：“它不聽話，我只能打到讓它聽話……事實上，我們一直都是這樣做的，但是它輸了就跑，我沒有殺死它，我只是打傷了它，最後殺掉它的是狼群，我還特地去驅趕了狼群，你看這給我咬得——”

它擡起了自己的爪子，道：“它說我先走，它會來的，然後它沒了，等我再過去的時候，它已經死了。”

對于這件事情，它也很郁悶，一大口黑鍋這麽扣在頭上，還失去了第一個朋友，雖然看起來這朋友不太願意和它交朋友。

“但是你和我戰鬥，并且一直盯着我，這我沒說錯吧，你把我驅趕到這裏。”莫桑的傷口到現在還疼，它深吸了一口氣：“你的話，我怎麽這麽不相信呢？”

如果是以往，莫桑還會相信一點，但是經歷了啃老虎和軟飯虎之後，它已經覺得世界之大無奇不要，老虎也不一定說的都是真話，特別是眼前這頭，那打起架來，可不像是在交朋友。

雖然莫桑自己也沒朋友，但不妨礙它想象一下，沒見過老虎交朋友，但它見過狼群之間的生活，同伴之間互相嬉戲打鬧，可不像是這樣一爪子要了朋友半條命的。

“第一個朋友死了，我不會再犯錯了，所以我覺得要盯着你來這裏，護送你。”這頭陌生虎蹲坐在原地，它伸出舌頭微微舔舐了一下自己的獠牙：“我以前在家裏的時候，每次到了晚上，就會把我引回窩裏。”

這頭陌生虎補充道：“你好幾次都差點走錯路了，是我幫你找到了正确的路線。”

莫桑可不是這麽認為的，它隐隐露出了獠牙。

這頭老虎雖然想要交朋友，但模樣卻不像溫和的樣子，見莫桑露出了獠牙之後，它立刻前爪勾起，對着莫桑低吼，顯然是對莫桑這樣非常不滿：“你在挑釁我？”

一場幾頭老虎之間的戰鬥就這樣直接拉開。

另外一頭站在岩石旁邊的東北虎輕輕擡起爪子，安靜地盯着這一場混戰，雖然時間線拉的長了點，廢話多了點，但結果是按照它們預料的發展，這就行了。

*

狼嚎聲響起的時候，陸森還在樹上待着，這四周有狼，他一直都是知道的，雖然狼群和老虎一般不會在一個地帶共存，它們各自擁有領地，但是只要是動物，特別是掠食動物，沒有誰不想擴張自己領地的。

不過陸森并不着急，畢竟狼作為犬科動物，它是不會爬樹的。

陸森舔了舔自己的爪子，湊熱鬧般地發出了虎吼聲。

狼群在聽到虎吼聲後果然停頓了一下，但很快再次呼朋引伴地狼嚎起來。

林子裏的大雪短暫地停了一下，但是很快就下起了鵝毛大雪，紛紛揚揚地落下，陸森倒是不怕冷，厚厚的皮毛包裹着他，這雪花落在虎毛上甚至暫時不會融化，幹枯的枝丫上很快就堆積了一層，因為他一直不動彈，很快身上也堆積了一層，他微微抖動一下，而後換了個姿勢繼續趴着。

他的尾巴尖部微微勾起，在甩動了幾下之後，耳朵微動，聽到了灌木叢裏發出聲響，下意識撐起身子望去，目光落在了林子深處，但是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動靜，來來回回幾次之後，他就擡起爪子扒拉着自己的耳朵，趴在枝幹上，尾巴也不晃動了，随意地垂了下來，像是一下子就沒了精神。

“會贏的吧，畢竟穆赫這麽厲害。”陸森低聲喃喃着：“唉，我之前就應該在它們打架的附近找棵樹爬上去，失策失策，現在過去大概來不及了，運氣不好的話，直接成了活靶子。”

能從人變成了東北虎，陸森從不敢奢求自己還能有運氣這麽一說了。

同樣運氣不好的某只老虎弟弟已經爬上了岸，鬼鬼祟祟地借助着雪堆掩藏身形，繞了彎，盡快逃離路易斯和尤雅的這片領地，身上還有被路易斯咬傷的痕跡，傷口正在微微往外滲血。

“真是倒黴，怎麽遇到它們兩個跑到一起去了呢？”穆拉一邊低聲喃喃，一邊舔着自己的傷口，然後朝着南部走去，據它所知，路易斯和尤雅在這裏，它哥正朝着北邊巡視領地，指不定現在都快到厄撒特兄弟的領地搭界處了，所以現在前往南部是最安全的。

穆拉深思熟慮了一番，被自己聰明壞了。

它擡起爪子高高興興踏上了自己選擇的路，身側的傷口還在往外滲血，它時而停下來側卧在雪地上，低下頭去舔舐自己的傷處，确定沒有流血了才起身繼續趕路。

穆拉不敢從中間橫插直接去南部，它怕在半路遇到了路易斯和尤雅，那可真是跑都跑不掉了。

“唉，陸森。”穆拉嘆了口氣：“我要去南部，你跟着我哥前往北部，以後我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了，我不甘心，如果能讓我再次遇到你，我保證會為了你跟我哥打一架，就算被打死，我也要奪回你。”

穆拉輕輕晃動着尾巴，爪子從枯枝上走過的時候，枯枝發出了輕微折斷的聲音。

“多長時間了？有幾個小時了嗎？”陸森趴在樹上都快把肚子壓扁了，他爬起來，眺望遠方，試圖尋找穆赫的影子，但是令他失望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鳥雀落在了陸森身後的枝幹上，發出吱吱呀呀的聲音，起初這些鳥雀還對他比較尊重，只是在枝丫盡頭叽叽喳喳兩聲，後來發現陸森壓根兒打不着它們，便立刻撒了歡，飛到了陸森頭頂的枝丫上，開始一刻不停地叫着。

這對于一頭聽覺敏銳的東北虎而言，可真算是噪音折磨了。

陸森擡起爪子狠狠抓了一下，但東北虎的爪子并不算很長，只有爪尖剛剛勾到樹幹，這群鳥受驚往上飛，落在了更高處的枝丫上繼續叽叽喳喳地叫着。

陸森嘆了口氣，這長了翅膀就是好，想飛多高飛多高。

他本來是想要在樹上趴着等穆赫回來，但等了這麽長時間都沒有動靜，陸森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沒有見過那頭陌生的東北虎，不知道對方實力怎麽樣，現在想想自己計策制定的還是有些不成熟，陸森有些懊惱。

就在他在思考要不要從樹上下來，到怎麽從樹上下來，這上樹容易下樹難，陸森嘗試了一下，這才發現這樹不是他想上就能上，想下就能下的。

陸森兩只爪子扒拉着樹幹，試圖用後爪抓住樹幹，然後一點一點挪下去，但是後爪的靈活程度明顯是不如前爪的，他毛茸茸的爪子在空中劃拉了幾下後，後爪的爪墊倒是緊緊貼着樹幹了，但是什麽用處都沒有，這只要前爪一松爪，他立馬就掉下去了。

陸森扭過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看着樹下，爬樹的時候，覺得怎麽都不夠，一定要爬到高處才安全，這下樹的時候可就難死一頭虎了。

無奈之下，他只得前爪繼續用力爬了上去，趴在了樹幹上。

“完了，這上得來，下不去了。”陸森低頭看着樹下的雪球，他的後爪做着最後的掙紮，努力扒拉了一下，最後這頭虎累得精疲力盡向後倒在了樹幹上，他嘆了口氣：“穆赫，你什麽時候回來？”

他最多能等到明天，如果明天穆赫還沒有回來，這大概率就是穆赫出事了，陸森就得另外想辦法跑路，不能把自己困在這裏，至于如果穆赫真的出事了，陸森不是沒想過報仇，但是就他的實力，目前還談不上報仇，最多算是殺一送一。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陸森趴着道：“你得活着，你活着，我明年春天給你求個平安符，也不知道春節是什麽時候了，你就将就着點吧。”

他嘴裏低聲喃喃着，越是這個時候，林子裏顯得越來越寂靜。

就在他剛剛準備好自己的B計劃的時候，林子裏再次傳來了響動，陸森立刻低頭看去，林子裏這次倒是出現了身影，陸森微微直起了身子，謹慎地看着。

當一頭老虎的身影出現在了視野裏的時候，陸森的心陡然提起，從這模樣看，倒是有點像是穆赫，但是總覺得有些奇怪……

畢竟比起穆赫，他更覺得這頭老虎有點像是……

“穆拉？”陸森的聲音裏帶着一絲疑惑。

穆拉在逃命上面是有些本事的，繞來繞去，還真的避開了穆赫和路易斯它們的戰鬥中心點，只是走到這裏它有些迷茫了，眼前這一團一團的雪球，着實是它從來沒有見到過的。

它有些困惑地站在遠處，起初根本不敢往這邊，試圖快速離開這裏，但是又抵不過沒見過這種新鮮事物的好奇心，微微歪了歪腦袋，試探性地走近了一點。

正如陸森之前預料的那樣，沒有老虎閑來無事會将自己挂在樹上的，所以身為一頭正常老虎的穆拉并未注意到頭頂的樹幹上還有一頭老虎。

它只是在靠近雪球的時候，覺得氣息有些熟悉，低下頭認真地嗅了嗅：“我哥，不，穆赫的氣息，嗯，還有陸森的味道，而且陸森的味道還挺濃的，感覺就在這附近，難道是陸森剛剛路過這裏的？”

穆拉略顯困惑地輕輕歪了歪自己毛茸茸的大腦袋，盯着自己爪邊的雪球看，低聲猜測道：“陸森跟我哥是在一起的，但是妮娜說了，我哥有了一頭懷孕的母虎，并且崽子都要出生了……讓我想想，這氣味明顯是陸森比我哥，不，比穆赫的氣味濃烈，所以它們兩個是一起路過這裏，然後分道揚镳，哦，我明白了！”

穆拉肯定道：“一定是我哥，不，穆赫将陸森抛棄了，我就知道，這個渣虎！”

穆拉對自己的邏輯推理能力非常滿意，它覺得自己絕對是找到了事實的真相，然後走到了雪球旁邊，擡起爪子試圖觸碰一下雪球，但是第一次見這玩意還是有點謹慎，爪墊觸碰了一下後，就立刻縮了回去，而後再次擡起爪墊，這樣往來幾次，就完全不害怕了，将雪球抱在了懷裏玩的異常開心。

沒有貓科動物能拒絕球的誘惑，就算是穆拉也不行。

穆拉将球抱在懷裏，抱着這個雪球，玩着那個雪球，在幾個雪球之間來回打滾，為此破壞了好幾個，陸森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口道：“穆拉……”

但是陸森忽略了一件事情，他所在的位置比較高，并且已經到了傍晚，十分安靜，就連鳥雀都不再叽叽喳喳了，這聲音一出口，竟然還帶着一絲回聲。

這讓陸森都愣住了，他有種自己身處大雷音寺，坐着蓮花寶座，呼喚着樹下孽畜的感覺，真的是有一種莫名的神性。

別說是陸森，就連樹下的穆拉也微微一愣，它正仰躺在地上玩着雪球，因為玩的太厲害，在撲雪球的過程中已經玩碎了好幾個，陸森看着都心疼，連忙制止。

聽到聲音的那一瞬間，穆拉脊背後面的寒毛都快豎起來了，它立刻爬起來，擡起爪子，警惕地看着四周：“誰？誰在那裏？快出來，你再不出來，我就走了。”

它嘴裏說着，爪子已經在慢慢後退了，在這片林子生活了多年，穆拉第一次覺得這片林子裏無比陰森，好像透着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就在穆拉耳朵微動，異常警惕的時候，陸森已經察覺到了穆拉的警惕，而且可能是因為這聲音有些怪異，穆拉一時間竟然沒有發現這是陸森的聲音。

直到陸森嘆了口氣，再次道：“穆拉，擡起頭看一下。”

穆拉這才順着聲音擡起頭看向樹上，就看到一頭老虎正挂在了樹上，并且面朝着它看了過來，穆拉的臉色瞬間變了，它一種見了鬼的表情，幾乎是瞬間就轉頭竄進了灌木叢裏，沒有絲毫的猶豫。

正在樹上挂着，準備讓穆拉把自己解救下來的陸森：……

什麽玩意，跑的這麽快！

穆拉在驚懼之中直接竄進了灌木叢的，完全沒有察覺到灌木叢深處正有個身影走了出來，它頭也不擡地朝前沖，走出來的這頭東北虎看了眼向自己沖過來的身影，直接微微側身，穆拉和它擦肩而過，徑自撞在了身後的那頭東北虎身上。

兩頭東北虎同時發起了慘叫聲，夾雜着憤怒又恐懼的低吼。

陸森也聽到了低吼聲，但是他能辨認出其中一個是穆拉，但是另一個絕不是穆赫，穆赫的吼聲不是這樣的，那一瞬間陸森心中拔涼拔涼的，他盯着灌木叢的那一處，想着自己應該怎麽逃命才好。

如果那頭陌生的東北虎活着來了，那就代表穆赫失敗了。

陸森緊緊扒拉住自己的樹幹，思來想去，想着還是樹上保命比較合适。

然而頭頂的鳥雀卻不是這麽想的，兩只鳥雀見他一直未動，扒拉着樹幹，便鼓起勇氣飛到了陸森的頭頂，低下頭叼了一撮毛，直接用這叼着的虎毛去做窩，做暖和的小窩。

有一只鳥雀這麽幹，後面的立刻開始跟風，陸森試圖伸出爪子去把它們趕走，但是它們反而變本加厲了，以至于陸森不得不咬着牙，任由它們拔毛，比起丢命，拔毛壓根兒不算是什麽了。

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天有不測風雲，兩只小鳥落在了他的後背，其實這兩只鳥落在他後背的時候，他隐隐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果然還沒兩秒鐘，這預感就實現了，這兩只鳥哪裏的毛都不拔，逮住了他尾巴尖的毛薅。

那可是尾巴尖，貓科動物最為敏感的尾巴尖，之前被穆赫不小心踩了一爪子，差點踩扁了的尾巴尖啊！

陸森忍不住嗷了一聲，尾巴尖頓時揚起，也就是這麽一下，直接從樹上滑下來，他驚慌失措之下擡起爪子就要保住樹幹，試圖緩解一下自己往下摔的沖勁，這個高度對于東北虎而言，就算摔一下頂多是有點懵，但陸森還沒學會怎麽空中調整落地姿态。

他只能直直往下掉，就在他準備以臉着地的時候，忽然灌木叢裏沖出來一個身影，瞬間沖到了陸森的身邊，它微微側身，一口咬住了陸森的身側，但并未咬結實，而是借力将陸森帶翻過身來，然後一起滾到了樹旁邊。

地上的雪堆被這沖出來的老虎用後背微微鏟平，陸森微微擡起頭的時候，就正對上了穆赫有些無奈的表情，它嘆氣道：“怎麽好好的上樹了？遇到誰了？穆拉對你做什麽了？”

它說這話的時候，微微露出了一點獠牙，顯然穆赫認為是穆拉将陸森給逼到了樹上的，這口黑鍋直接扣在了穆拉的頭頂上。

作者有話說：

穆拉：不瞞你說，聽到聲音的那一刻，我以為我要去見我的太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