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害點臊

第25章 害點臊

周檸琅很快把自己錢夾裏的照片換成了小王子。

原來那裏存的那個人的照片,她将它放進了衣櫃的深處藏了起來,連帶将她少女時代的心事也全部藏了起來。

遲宴澤加她微信,問過金銀花露在哪裏買的之後,便再也沒有跟她聯系過。

大二學期末來到,周檸琅決定暑假不回去,去綠燈港兼職做大提琴手,還有,她在北清大附近的駕校報名了。

她想趁大三還沒開始去醫院實習之前,先把駕照考到手。

時間像翻書一樣,嘩嘩翻過。

宿舍裏,江茉染依然是遲宴澤的女朋友,但是,即使是這樣,遲宴澤依然會認識不同的女生,意興闌珊的将她們帶在身邊,也不跟她們親密,反正就是身邊一直有人。

他跟陳頌經常帶人在消費極為昂貴的綠燈港組局,吃喝玩樂,一擲千金買快活。

很多場景暧昧的聚會照片流出,在網上散布。

遲宴澤是個風流浪子的傳說終于人盡皆知。

很奇怪的就是,不管遲宴澤怎麽風流放肆,江茉染根本不管他,她一直專心忙自己的事,忙完之後會很享受遲宴澤給她送的東西,偶爾被遲宴澤帶出去,她也會笑得甜美的坐在他身邊。

溫馴懂事的江茉染将會一直做遲宴澤的女朋友下去,這個認知被大家廣泛認同,上一任蘇玟夏就是太具攻擊性,讓遲宴澤生氣了,才下了位。

江茉染不管他,倒是遲宴澤的教官管他管很多。

北清大校園裏,經常早上六點就會響起透過擴音喇叭發出的喊聲,“遲宴澤!夜不歸宿,罰跑操場三千米!”

“遲宴澤,在宿舍抽煙,罰做一百個俯卧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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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連翹飛行原理三堂課,性質惡劣,罰做一百個引體向上!”

但是遲宴澤不管怎麽被罰,他的航空英語,飛行技術專業考核,以及各項體能訓練成績始終是飛院的第一。

于是,教官拿大喇叭喊他的聲道就逐漸沒有那麽大了,即使是每周都在喊。

偶爾,這種被喊被罰的人還有陸允錦,他也是夜不歸宿,翹課,抽煙,還有打架。

這一天,是這學期醫學院的最後一堂課,病理解剖。

周檸琅抱着書本,背着書包,跟雲昕還有系裏幾個女生去上課。

此時,遲宴澤因為翹課飛行原理,被戴着墨鏡的教官在大太陽下不留任何情面的罰做一百個俯卧撐,他穿着迷彩短袖跟墨綠色的軍褲,頂着北方劇烈的陽光,滿頭大汗,肌肉繃緊,動作爽利的在運動場上起伏。

一群女生看得眯眼,臉紅,心跳,忍不住七嘴八舌的議論。

“哇噻,遲宴澤真的好有性張力。看他做俯卧撐,我渾身都發熱了。”

“他怎麽每天被罰,都不被校方處置啊,是不是有背景啊?”

“肯定有背景啊,人家家裏好多當官的,本來還不想當這個雙學籍軍校飛行員呢,他們大三就要去枝城了。那麽冷,那麽破的小城,我們天天花天酒地,驕奢淫逸的遲公子去了能受得了。”

“他是他們飛院的第一名,其實教官是器重他,才天天管他這麽嚴。”

“他們飛院領導是怕他被退飛,因為他自己本身不想開飛機,人家原來是想玩賽車的。”

“真羨慕啊,北清大雙學籍飛行員給他,他都不想做。”

等她們醫學院的女生路過,跟她們住一個宿舍樓的經管學院的女生正好也走同一條路線去教學樓。

經管學院女生多,并且性格要張揚明麗一些。

見到遲宴澤剛做完俯卧撐,在鼓動喉頭喝礦泉水,有人大聲吼:“遲宴澤,你帥呆了,我要給你生孩子!”

“不會吧,大白天就開車了。”飛院三個大隊,一百多號男生一起哈哈哈哈的大笑出聲。

這女生一點都不害臊,趁機再喊:“遲宴澤,你看你衣服都濕了,敢不敢把它全脫了?”

“遲宴澤,下學期你就下分院了,我舍不得你,記得常回來看我!我是要給你生孩子的經管學院的劉棠悅!”

周墨恺把教官的擴音喇叭拿過來,沖這個女生吼:“這個叫劉什麽的同學,害點臊,給我害點臊啊。我正式告訴你,我們澤爺不接受任何人給他生孩子。除非是踩着七彩祥雲下凡來的小仙女,能把他狠狠拿捏住的那個人。”

教官馬上奔來掐周墨恺的脖子,咒罵道:“周墨恺,你他媽拿着老子的喇叭瞎吼什麽呢,是在上課還是在泡妞?給我去跑三千米操場!立刻,馬上跑!”

周墨恺不答應,“我又沒犯錯。我只是在幫遲宴澤回話。”

“那你跟遲宴澤一起跑!不準抱怨!必須馬上跑!”

“我操。”剛做完一百個俯卧撐的遲宴澤沒想到今天有這種福氣。原來還有個三千米在等他。

一群別院女生見到他在訓練,都在瞎喊什麽呢。明明看到他們分院最嚴的那個教官在場。

“遲宴澤,桃花運多啊,沒辦法。”

“遲宴澤,教官都對你這樣的人有意見了。”

“遲宴澤,正兒八經的花得人神共憤。”

操場上的人笑成一片。

周檸琅夾雜在路過的人群裏,沉默的走過。

*

遲宴澤今天上運動課,體能訓練強度大到他只想回宿舍睡覺。

下午本來他就因為翹了堂航空氣象課被教官責罰,周墨恺還火上澆油拿起大喇叭,幫他在訓練場上公然選妃,這讓教官對他的懲罰更升級了。

結束完體能訓練,教官羅立峰把他叫到飛院教練員辦公室,劈頭蓋臉的對他罵:“遲宴澤,是不是想被退飛?一天天的,搞這麽多事情,哪一天安分過?你還記不記得你家裏讓你到京北來是為了什麽。”

遲宴澤垮着肩膀,操着手,在羅立峰的辦公桌邊站立,肩寬腿長,桀骜不馴的模樣,令羅立峰覺得好似是看到了自己以前那個纨绔同窗。

當初他到航校裏,也是遲宴澤這個模樣。

“當飛行員是不是為了耍帥?啊?”羅立峰痛罵這種家裏有金山銀山的纨绔公子哥。

遲宴澤不語,一臉懶倦,目光放空,根本不想聽羅立峰的循循善誘,因為他耳朵都快聽出繭來了。

“問你,當飛行員是不是為了耍帥?有沒有點覺悟,自己上的是作風嚴謹的軍校?前兩年在北清大,眨眼就混過去了,下學期大三了,要跟其它學校的飛行員一起去空航歷練實操,就你這現在這破樣,你到了空航就是丢我的臉!”

羅立峰很生氣,恨鐵不成鋼。

雖然遲宴澤進校後樣樣都行,但是在私人作風上,羅立峰覺得他就是屢教不改,怪就怪他生得太好了,真正的膏粱子弟,吃膏又吃梁長大的人,花天酒地的生活過習慣了,怎麽能适應清寒的軍校作風。

他們雙學籍的空軍飛行員前兩年是在北清大念大一跟大二,大三大四要去分院跟空軍部隊裏學教練機單飛跟戰機作戰。

羅立峰覺得現在有必要提醒他,他面對的是一個職業起飛的關鍵點,可是遲大少卻天天換女朋友,逃課,打架跟聚會。

羅立峰昨晚聽說他似乎又要跟社會上的人比賽車了,今天氣得一整天都看他不順眼,處處刁難他。

其實今天他在訓練場上,表現可圈可點。

羅立峰是個經驗豐富的優秀飛行員,從京南航校畢業後,他去過美國開模拟機,進過部隊學作戰,之前本來在京南航校當飛行員教練員,因為教導水平高,如今被北清大跟空軍聯名請來帶這批雙學籍學員。

羅立峰的眼睛是雪亮的,有些好苗子,長在田裏的時候,就已經能夠出類拔萃了。

這一期的學員裏,沒有一個的實力有遲宴澤能打。

可是遲宴澤眼下的興趣眼下根本不在翺翔空天。

“羅教……”

遲宴澤拖長尾音,俊臉上全是不耐,“我又怎麽讓你不滿意了?航空氣象全書我都能全文背誦了,還去上什麽啊,而且今天你罰也罰了,我沒有怨言,俯卧撐跟跑操場都照做了。現在還想怎麽樣,我真的不認識那幫經管院的女生,我沒有叫她們來看我做體能訓練,為我尖叫吶喊。我更沒有覺得當飛行員是耍帥。”

“那你覺得當飛行員是為了什麽?”羅立峰要他說出來。

“是為了,保家衛國。”遲宴澤很散漫的說,“羅教,到飯點了,肚子好餓,讓我先去吃飯行嗎,我謝謝你。”

羅立峰偏不放,轉而問他:“上周是不是又跟你那個京北闊少朋友陳頌去校外喝酒了?在會所裏又差點跟陸允錦又打起來了?”

“沒有,真的沒有。我上周不是在圖書館借書嗎?你不能因為跟我小舅舅是好友,就天天幫他盯我啊。”遲宴澤蹙眉抱怨,“羅教,你沒事交個女朋友吧。真的,會對你的生活質量有很大提高。”

遲宴澤覺得這些男人可能就是太寂寞了。

他小舅舅韓雅昶的女朋友跑了,這兩三年過得挺差的,以前是個散漫的性子,現在被活生生的教做人了。

韓雅昶被教做人可以,但是遲宴澤不明白為什麽他順帶也要教遲宴澤怎麽做人。

遲宴澤來京北上學,他父母怕他收不了心,趁着上大學的當口瞎鬧,就委托他小舅舅韓雅昶,一個空軍高官,全程監督他。

韓雅昶今年二十六歲,在京北白桦屯空軍基地擔任要職,是一個戰機飛行戰隊的隊長。

稍後,遲宴澤他們這批空軍航空兵進基地,優秀的苗子就會被韓雅昶選拔進入新的殲機戰隊。

韓雅昶年輕時候跟遲宴澤差不多,浮浪不羁,都是今朝有酒今朝醉,但是後來交了一個比較特別的女朋友,就完全變了。

現在變成是作風潔淨,性格穩重的一個成熟男人了。有點像小說裏寫的那種浪子回頭,他現在不交女朋友了。

羅立峰到這年紀也沒有女朋友,所以他們兩個男人閑着沒事才合起來,拼命的管遲宴澤。

遲宴澤今天早就有覺悟,體能訓練課,羅立峰肯定會找他麻煩,沒想到能這麽鬼畜,簡直把他虐慘了。

“你還記得你小舅舅?我告訴你,你現在在我這兒享受的都是溫和待遇,等你去了空軍基地,韓雅昶能弄死你。”“我好怕哦。”遲宴澤打了個呵欠,滿不在乎的表态,“今後,我不會逃課了,也不會打架了,更會規避有女生來訓練場圍觀我的荒唐事件發生。行了嗎?羅教。”

羅立峰抿了口茶,知道今天罰他也罰得太多了,于是遣散他,“給老子滾,再搞事情,老子讓韓雅昶從白桦屯過來弄你。”

“是。羅教再見。”遲宴澤站了個軍姿,從羅立峰的辦公室裏走出來。

走出飛行行政樓,他路過醫學院的實驗樓。

有學生在裏面做實驗,他眸光期待的往那裏瞧了瞧,想找一張臉,但是沒找到,這群學生是大一的。

她大二了。

也是今天,一大幫女生圍觀他上體能訓練課,制造喧嚣,弄得教官體罰他的誇張場面,遲宴澤才想起來,好像這種事周檸琅從來沒做過。

在他們飛院那些號稱帥得掉渣的飛行員在操場上做訓練的時候,周檸琅一次都沒來看過。

所以,遲宴澤覺得他心裏的感覺是錯覺。

他含了根煙,想找打火機,摸摸口袋,發現身上沒有,好像在周墨恺那兒,他把煙扔了,回到宿舍,心裏居然有點失落。

為什麽周檸琅不來看他訓練。

校園裏那麽多女生來了,她們宿舍那個叫雲昕的經常來,江茉染有時候也來。

偏偏周檸琅就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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