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嬌公主
第43章 嬌公主
下午,天空的雨一直未停。
周墨恺一行人離去後,首城公館的頂樓安靜得人輕易就能聽見沙沙雨聲。
遲宴澤跟周檸琅在寬闊的公寓裏呆了一整天,坐在一起看了會兒劇,家政阿姨給他們做晚飯,做完就很識趣的走了,一直都不問起周檸琅是不是遲宴澤的女朋友。
等阿姨走了,周遭沒有閑雜人等,只有遲宴澤在,周檸琅終于放松了,對遲宴澤撒了第一個嬌,要他拉大提琴給她聽。
遲宴澤滿足了她的要求。
她說想聽他拉巴赫,遲宴澤拉了。他今天一整天哪裏都沒去,一直陪着她,對她的要求照單全收。
因為陪她過十九歲生日的時候,他把她弄疼了。
她居然願意接納他那麽大的東西。
她不是蘇玟夏,沈沁那種放得開的女生,她要願意做這事,一定是克服了巨大的心理障礙,只為遲宴澤一個人破例。
從這一天起,周檸琅就是遲宴澤的嬌公主。遲宴澤願意為周檸琅做任何事,來看她的雙頰漾出甜甜的梨渦。
把她當叫嬌公主哄着的一整天過去以後,遲宴澤對周檸琅做了一個要求:“周檸琅,別當白眼狼。以後別再跟我說散夥飯之類的事,一次都不準。”
“嗯嗯。”周檸琅半真半假的點頭,表面上表示對他服從了。心裏是怎麽想的,完全沒表露。
靜下來面對着她,“昨晚為什麽願意?”遲宴澤不混了,也不亂說話了,認真的問外表乖巧的女生。
昨天他見到她跟相親對象見面,他吃醋了,他是不理智的,他在耍混,不計後果,在大雨夜跑到她宿舍樓下去叫她。
他早就為她做好了過生日的準備,她卻說要跟他散夥。他萬分氣不過。沒有人讓他這樣挫敗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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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宴澤昨晚就是在耍橫,但是任性的他沒想過性子清冷的周檸琅會願意讓他做到最後。
“因為想過一個完美無缺的生日。”
二樓玻璃書房裏,周檸琅望着拉大提琴的男生,他早就不記得在哪裏是第一次跟周檸琅遇見了。
那時,周檸琅長大的願望裏就有去遲宴澤身邊一次。
昨晚,周檸琅實現了這個願望,不僅去了遲宴澤身邊,還跟他十指相扣,唇齒相依。
雖然有些痛,但是他後來都忍着,沒有一味的為難她。
相反,遲宴澤等到讓周檸琅感到放松愉快,才啞聲征求她意見:“檸檸,要不要我?嗯?要我我才會繼續。”
尾音軟得像在海水中蕩漾的水草,輕柔的擦過她發燙的面頰。
周檸琅的回答是,要。
“把我給你的生日禮物拿出來戴上。”遲宴澤看見女生脖子裸着,沒戴他送的禮物。
“太貴重了,不戴。”周檸琅輕輕說。
“戴上,不然馬上在這兒弄你。”他偏要她馬上就戴。
“在卧室裏。”周檸琅說,“枕頭下。”
遲宴澤放下提琴,立刻起身去取了過來,幫周檸琅戴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他送給她一條銀絲項鏈,墜子是用高純度紅鑽切割拼接的玫瑰花,被保護在一個小小的水晶防空罩裏。
是小王子的玫瑰花。
這世上有千萬多玫瑰,但是只有被他親手澆灌跟呵護着長大的玫瑰,才是他愛的那一朵。
遲宴澤給周寧琅的生日禮物就是這個意思。
這份生日禮物他早就為她準備好了。
因為遲宴澤,周檸琅的十九歲生日過得十分有意義。
那一條項鏈,後來她一直帶在身邊,就算跟他分開以後,她也沒有還給他。
因為,它太美了,它寓意了他們第一次的擁抱跟相依,還寓意了周檸琅是遲宴澤的唯一。
*
失控的雨天之後,周檸琅跟遲宴澤在一起了,這種在一起不是對外承認的那種在一起,但是他們确實是在一起了。
周檸琅外出去兼職打工,遲宴澤會掐好時間,開車去接她下班,然後他們會找地方一起吃飯,看電影,逛街,玩劇本殺。過程中不會叫上別人。
幾個專門收集京北知名高校八卦的論壇上很快流露出遲宴澤跟江茉染分手的消息,說遲宴澤說了新歡,可是吃瓜群衆卻一直沒拍到這個新歡是誰。
周檸琅辛苦考的駕照拿到了,出去的時候,遲宴澤有幾次會讓她開車,他告訴她說,車技不練就退步了,得開。
周檸琅膽子小,不敢在市區開,他偏要她開繁華的一環地段。
這陣他的跑車送去保養,庫裏南又借給別人去藏區自駕了,他出門代步開的都是他小舅舅韓雅昶的巴博斯G800。周檸琅有幾次就開了這個車。
這個晚上,遲宴澤在煙霞玩桌球。
周檸琅在給許舟也上大提琴課。
兩人約好晚上十點見面,遲宴澤要周檸琅陪他去他公寓裏看電影,其實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弄她。
許舟也要參加一個考級比賽,這陣正在惡補技藝。
他爸爸要求他這一次必須考過,于是周檸琅給小孩上的課程就增多了。晚上也會隔三差五的安排一些補習。
許舟也是毛躁貪玩的性格,總不願意好好練琴,他覺得他還那麽幼小,為什麽就要學那麽多東西,他心裏存的全是叛逆。
今天周檸琅跟他又發生了争執,兩人吵了一架。
許舟也生氣的把琴弓摔地上,說不練了,他嫌棄周檸琅教得一點都不好。
“許舟也,你幹嘛?你有本事把級考過,摔琴弓算什麽本事。”周檸琅冷着臉訓小男生。
許舟也不想被訓,反唇相譏:"周老師,我告訴你吧,你的大提琴其實拉得還沒有澤哥哥拉得好,也比不上我爸在古典樂團收的那些徒弟。
你知道為什麽你能來給我做家教嗎?是澤哥哥介紹你來的,他怕你去其它地方兼職遇上什麽不好的事,才專門跟我爸媽提了你。"
許舟也轉動着銅鈴大的黑眸,盯着總是清冷如霜的周檸琅,專門說一些讓周檸琅生氣的話。
“哦,是嗎?那又怎麽樣?”
周檸琅不愠不火的回應,對小男生愈發聲色俱厲,“重點是現在是我在給你上課,這些技法你今天要是學不會,我就不會讓你下課。”
“胡說吧,你還能讓我練一宿?我還就真不信了。”小男孩跟周檸琅杠上了。
今天他心情特別差,想要跟人玩叛逆,本來他跟小夥伴約好了出去打游戲,結果周檸琅見到他學習進度一點都沒有完成,就臨時額外給他加課了。
加課也沒有發信息通知他家長,是免費加的,但是許舟也并沒有覺得是他賺到了。
許舟也反而是被郁悶死了,一點都領悟不到周檸琅的好意,不但不配合練習,還一個勁的想要惹周檸琅不痛快,“你跟澤哥哥是不是在一起了?上次下大雨,你坐別人的車走了,一個男人的車,當時我們在二樓的餐廳裏吃飯,都看到了。”許舟也忽然問。
“沒有。”
“那個男人是誰?你男朋友?”
“不是,一個大學學長。”
"哦,那後來澤哥哥去找你了?你們因為那個男人吵架了,然後就在一起了?那個男人的出現算是推了你們一把,本來你們不會在一起的。
結果澤哥哥發現要是他不争取,你就會跟別人了。這種就叫女生喜歡看的言情小說裏男主通常都會有的占有欲吧。"
許舟也侃侃而談,幫周檸琅分析現在她跟遲宴澤的感情走向态勢。
周檸琅家裏安排她跟陳清聞相親,這件事讓遲宴澤的勝負欲被激起,所以才會有他在雨夜逼周檸琅出現在首城公館的事。
她十九歲生日那天,的确是先來許家給許舟也上課,然後在這個別墅附近等陳清聞開車來接她。
現在,許舟也告訴她那天站在雨裏,上了陳清聞的車,遲宴澤當時就在許家別墅的二樓餐廳看着。
這樣的說話讓周檸琅這些日子以來,心裏一直充斥的甜蜜瞬間消失了一大半。
連年少的許舟也都只知道,這種追逐叫勝負欲跟占有欲。
普通的男人都有,像遲宴澤這樣浪蕩矜貴的公子哥更會有。
周檸琅的心像是被塞進了冰桶,寒了一大截。
可是她不會表露,她只再一次在心裏提醒自己,其實她也沒有跟遲宴澤當真就行了。
“讓你擔心了,我跟你的澤哥哥并沒有在一起,我不會占着他很久的。”周寧琅告訴故意唱衰她跟遲宴澤感情的許舟也,她也不知道她為何要跟一個初一的小男生這麽用力的較勁。
“也是,你這樣冷的性格,他肯定不喜歡。他就是想跟你玩。你別得意了。很多女生喜歡他,因為他太帥太有才華了。”
“謝謝提醒,我知道了,還有其他事嗎?”周檸琅睨着小男孩故意惹事的臉,問他,“沒有的話,就請把琴弓撿起來,繼續練習cello suite no.2 in D minor。不練好,今天這課真的不下。”
因為許舟也的不配合,周檸琅在許家別墅逗留到晚上十一點才走,遲宴澤居然沒催她。
周檸琅正好奇的時候,遲宴澤的電話打過來。
“那誰,檸檸嗎?”男人說話的聲音很散漫,斥着濃濃的不屑。不是遲宴澤。
“你男人喝多了,開不了車,你趕緊來給他開車。”男人叫周檸琅。
“你誰?”
“周聞。”
周檸琅不認識周聞。
“我不來。”周檸琅說。
“遲宴澤喝醉了,這兒有兩個穿超短裙,胸特別大的妞想跟他去開房睡覺,你真不來?”周聞似笑非笑的說,“行,那過了今晚,你別後悔。”
“……”
周檸琅不知道這人什麽意思,他說話的語調跟口吻都拽得連他親媽來了都不敢認他似的。
“你到底是誰?”周檸琅憋火的問,“遲宴澤人呢?怎麽手機在你那兒?”
“周聞,以前一起在杭城跟遲宴澤玩賽車的。”
他這麽一說以後,周檸琅腦海裏想起來了,當時在杭城,遲宴澤總跟這個什麽都敢做的地痞流氓混在一起。
“把位置發給我。”周檸琅思慮幾許,內心掙紮着,最後決定去接遲宴澤。
本來說好是他開車來許家別墅接周檸琅,現在快到點了,他也沒來。周檸琅以為他真的喝醉了。
“唉,好,就怕你不來。這兒的人都在等着看遲宴澤是不是瞎眼了。”周聞輕諷。
周檸琅很快收到了周聞用遲宴澤的微信發來的地址。
*
煙霞頂層的包廂裏,周聞用完遲宴澤的手機,随手把手機丢給他,“遲宴澤,你的妞要來接你了,等着。”
“不會吧?周老板你可真會哄。她真來?”燈光清冷,煙霧彌漫的綠面臺球桌邊,遲宴澤沒喝醉,正生龍活虎的在桌球桌前跟人比賽。
他不信周檸琅會來這種地方見她。
本來他是要去許家別墅接周檸琅,但是周聞讓他別走,周聞能幫他把周檸琅叫出來。
遲宴澤覺得周聞根本不可能辦到。
其實遲宴澤這段時間也試探過,叫周檸琅跟他出來,要将她帶給他的這些狐朋狗友看,但是周檸琅表現得很抵觸。
遲宴澤也不想把她給推厲害了,畢竟她是個循規蹈矩的乖乖女,十九歲那晚,能為他做出那樣的事,已經是給他太多了。
遲宴澤覺得以後得寵着她,不管是捧在手心,含在嘴裏,還是藏在心房,只要能讓周檸琅舒服。他都會去做。
今天周聞來了京北,遲宴澤為了招待他,晚上在煙霞包場請客。
很多人都帶了妞來,但是遲宴澤身邊一直沒有妞。
不僅身邊沒帶女人來做陪,一晚上上前去主動撩他的辣妹們都被他斷然的拒絕了。
周聞好奇,怎麽素來喜歡熱鬧,喜歡被人陪着的遲宴澤今天耍單了。
有多嘴的人告訴周聞,說遲宴澤最近玩了個乖的,跟周老板家裏那個乖的差不多,有格調得遭不住,清冷挂的,根本不是輕易能被帶到這種歡場來的主。
他們說這個暑假遲宴澤沒回京南老家,滞留在炎熱幹燥的京北,時間都用來伺候她了,還伺候到今天也沒能把這個女生帶出來,讓圈子裏的人看一眼的地步。
周聞聽了覺得怪稀奇,今晚偏要見見這個讓遲宴澤破例的人。
周聞沒見過他對一個女人如此上心過,周聞想叫出來,跟自己家裏那個比比,到底哪個更乖。
他跟遲宴澤都是習慣浸染風月的男人,頂着一張如星月般耀眼的面孔,還擁有與生俱來被神靈饋贈的絕佳骨相跟才華,不經意間的,使出一個撩撥眼神就能女人們為他們丢了魂。
對如何誘引女生的手段跟伎倆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信手就可拈來。
只要他們想,真的沒有見不到的女人。
周聞輕輕找個借口就把周檸琅唬來了,她一開始決絕的說她不來,周聞騙她遲宴澤喝醉了,要跟不正經的女人亂來,她肯定來。
周聞這次到京北來,是有官方賽車賽事要參加,只呆幾天。
他跟遲宴澤關系好,雖然賽車圈子裏總說他們以前争得很狠,但是實際上他們感情很深厚。
遲宴澤上高中時候,有一段時間特別叛逆,因為他跟不上學的周聞混到了一起。
周聞上完初中就沒上學了,在混社會,葷腥不忌,人狠路子野,除了黃賭毒,什麽都敢碰,偏又要生了一副迷倒衆生的皮囊,很多女人,小到十幾歲的,大到三四十的,都想跟他好。
周聞花名在外,其實也沒真正跟誰好過,他的性子跟遲宴澤有點像。
他們這樣的男人很難真的把一個異性放在眼裏,除非對方真的戳進他們一直虛位以待的,那道溢滿空虛的心坎上了。
也就是眼光特別挑的意思,挑到那個人如果不出現,他們這輩子鐵定就會這樣單着過了。
周聞現在找到了這個獨一無二的人,好像遲宴澤也找到了這個獨一無二的人。
周聞在杭城管轄範圍的理縣開了一個酒吧,遲宴澤高三時,曾經離家出走,逃課到這個酒吧過了一學期的頹廢日子,他們就是那時候認識的。
當時遲宴澤十八,周聞二十一,都在玩賽車,就很自然的就玩在一起了。
現在遲宴澤二十,被他家裏按頭,上了北清大的空軍雙飛行員基地班。
周聞二十三,依舊是無父無母的自己過日子,他當上職業賽車手了,簽了知名車隊,一年到頭,要奔赴不少賽道,像不羁的風一樣自由馳騁,肆意驕傲。
遲宴澤真羨慕周聞現在的人生,但是那是在周檸琅來到他身邊之前。現在有了周檸琅,遲宴澤不想去別處,只想跟她留在原地。
有她陪着,遲宴澤覺得不上路,就這麽安靜停在一個點也挺好的。
*
臨近淩晨十二點,周檸琅很快約車去了煙霞。
網約車師傅見到她要去的地點,再瞧她的身材跟長相,還以為她要去上班呢。他們天天到處跑車,知道城裏哪些地方是幹什麽的。
這個煙霞是一個有錢的富二代經常齊聚的美式桌球俱樂部,打一場球,選個最次的包間,一晚上也要好幾萬。
裏面還售賣各種市面上罕見的進口洋酒,不止有酒,還有美人。
陪二代們打球的女陪打,據說都是照娛樂圈頂流女明星的标準挑選的,雖然不提供什麽色。情服務,但是穿得那麽火辣,埋頭給客人撿球跟擦杆,傳遞的那股縱情享樂的意味也很明顯了。
網約車師傅見周檸琅長得這麽漂亮,又是這時候上車,還以為她是要去上晚班呢。
“姑娘在這個桌球俱樂部上班嗎?一個月能拿多少錢,可比我們跑車好多了吧?”他開口問了,見周檸琅看起來很乖,很好搭話的樣子。
“不是,我是去找人。”周檸琅說,“我朋友喝醉了,我去接他。”
“男的還是女的?”
“師傅,專心開車。”
網約車很快開到了煙霞,高個子男禮賓站在路邊,見到車是極為普通的大衆轎車,就一直愣在原地,不肯上前招呼。
周檸琅下車來,上前禮貌的問:“遲宴澤在這裏嗎?我找他。”
“你是?”男禮賓瞧周檸琅一眼,适才見到她從那舊轎車上下來,穿着也很普通,以為她不是能進煙霞的人。
“我是他朋友,他是不是喝醉了,我來接他。”周檸琅說。
早就被知會過的禮賓聽完,立刻賠上燦爛至極的笑臉,“周小姐是嗎?澤爺一直在等你,叫我在這兒等你,跟我來,今天澤爺包場請客,他有個朋友到京北來了。”
先前狗眼看人低的男禮賓立馬把周檸琅當成是姑奶奶伺候。
周檸琅被帶進去頂樓的包廂,遲宴澤精神抖擻的在跟人比球,一屋的人見她真的來了,全都睜大眼睛,緊緊的盯着她。
周檸琅特別窘迫跟後悔她怎麽來了。
她被騙了。
她看見了周聞,修長身段,英氣面孔,在卡座裏躬身坐着,一手端酒,一手拿煙,穿了樣式簡單至極的圓領修身體恤,還有同色的休閑褲。
黑色是單調的顏色,很多男人穿不出花樣來。
但是最素淨的款式,最純粹的顏色套在周聞身上,襯得他這個人在閃耀缤紛的光芒。
他瞧見了周檸琅,沖她投來審判般的眼神。
他将她的五官跟身段盡數收進眼裏。
周聞記性好,他是苦着長大的,出現在他身邊的人一直都是三六九等,他心機重,對一些特別的人,過目不忘。
見到周檸琅的這一瞬,他很确定他在理縣見過周檸琅,也許就在遲宴澤那一年在理縣放浪形骸的時候,周檸琅也在那個縣城裏。
來京北只是他們的久別重逢,不是一眼萬年的心動。
“來,這是我……”遲宴澤走向周檸琅,毫不避諱的将她撈到他身邊,圈住她不堪盈握的細腰,攬住了,想要對在場所有人來一個官宣。
周檸琅不願意,別開臉去,低聲說:“你沒喝醉,我走了。”
“我喝醉了。你得把我送回去。”遲宴澤說。
“你不好好的站這兒嗎。”周檸琅覺得自己真的被騙了。
“真喝酒了。你信不信?給你嘗嘗。”遲宴澤見她不信,幹脆拾她下巴,把帶着酒精味的肉舌朝她的小嘴裏塞,周檸琅被弄得窘迫得想穿地洞。
就在那麽多人都在看着他們的情況下,這個壞男生就對她攬腰熱吻上了。
他适才本想開口官宣她是他的妞,她阻止他了。
他于是沒有真的說出來。
下一秒,他用滾燙的舌吻來表達這個意思。
周檸琅嘗到朗姆酒兌可樂的味道,他喝得很少,沒醉,但他想鬧她,舌頭撩她舌根,惡劣的含吮,不顧在場那麽多人在看他們。
“嗯啊……”周檸琅被痞壞得沒邊的人親得腿軟,毫無招架之力的倒在他身上,為他細聲碎吟。
他才放過她,摸了摸她紅得發燙的耳垂,說:“我有個好朋友今天來京北了,說想看看你。我帶你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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