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闊少爺

第64章 闊少爺

男生身邊圍着好幾個穿着打扮潮得不行的人。

“澤爺,昨晚上跑沙地表現挺好的啊,把他們專業車隊的人弄得不服輸都不行。”

“澤爺,依我看,你的技術可以直接簽國內四大車隊了,你還回去高考幹啥,做職業賽車手才有前途啊。”

“對啊,澤爺,這個冬天你哪裏都不要去,就在理縣這得天獨厚的山道上,把你的車技練到封神。”

“我操,我澤爺現在就已經是封神了,擒雲第一周老板都輸給他五秒,你他媽不知道啊?會不會說話呢。”

一群人圍着出身高貴又才華橫溢的高個男生說盡讨好的話。

然而他只是聳着肩膀,舉着一瓶橘子汽水,緩緩的吸着,眼神漫不經心的留意四周。

好像這個世界并沒什麽值得他注意的人跟事,包括跟在他身後這群狐朋狗友。

他們一行總共八個人,浩浩蕩蕩的出行,眼看就要路過甘芊跟周檸琅面前。

周檸琅緊張得轉身過去,不敢看他。她怕他把她給認出來,那個在大提琴培訓班總拉錯音,被老師當衆指正的小笨蛋。

後來因為刮臺風,不能出門,恰好留到最晚的他們倆在培訓老師家裏呆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周檸琅被家裏人接走的時候,遲宴澤早就走了。

那個晚上,周檸琅記得提琴老師家裏的提琴聲,初綻的茉莉香,還有少年引弓拉弦時的空靈身影。

巴赫的音樂是最難讓人入迷的音樂,特別是讓女孩子入迷的音樂,可是那個晚上,周檸琅卻入了迷。

那是周檸琅聽過的最動聽的巴赫,也是周檸琅有生以來最深刻的一次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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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下巴微微壓低,擺開修長遒勁的手,一手握住琴弓,一手扣住琴柄,架設懷抱。

抱琴的姿勢親密,恍若琴是他的情人,他在與她訴說衷腸。

少女一瞬心動,便是永恒。

他就是遲宴澤,讓周檸琅的心以他為軌道轉動的人。

見遲宴澤就要姿态散漫的路過了,甘芊大喊了一聲:“遲宴澤”。

遲宴澤微微回頭,見到是甘芊在喊,從頭到腳短暫的掃視了她一眼,很快就扭頭回去,假裝沒聽見。

等遲宴澤一群人走過去了,周檸琅才回頭過來,适才甘芊叫遲宴澤的時候,她特別緊張,深怕遲宴澤看出來,甘芊是幫周檸琅喊的他。

可是遲宴澤根本沒有正眼看過來,大致掃了甘芊一眼,識出甘芊不是他喜歡的款,就興致缺缺的離開了。

周檸琅覺得有點丢臉,就是小說裏寫的那種雲泥之別,她跟甘芊都算是尋常家庭出身的女孩子。

為何要沒有自知之明,主動去招惹遲宴澤這樣的浪蕩公子哥,顯得她們帶着什麽目的,很拜金似的。

見脾性驕矜的男生快要消失在街角,甘芊不服輸,正欲出聲再喊,周檸琅阻止了她。

“別喊了,人家瞧不上我們倆。”周檸琅十分沒自信的說。

“啧,我偏要他這輩子跪着跟你求婚,信不信。”甘芊卻誇下海口,“都瞎他媽拽什麽呢。我們走着瞧。”

*

兩日後,甘芊終于要到了遲宴澤的手機號,不過不是找遲宴澤要的,是找跟遲宴澤一起玩賽車的一個男生要的。

這人跟甘芊,周檸琅一起在理縣一中上學,叫邢樾。

臨高三了才轉來,據說來頭不小,至于有多不小,甘芊沒研究過。反正不比言情小說裏描寫的那種富可敵國的闊少爺家境差。

甘芊讨厭公子哥,特別是那種肩寬腿長,身材比例極好,長着一張渣男臉,看女生的眼神特別壞,像是用眸光就能脫女生衣服似的公子哥。

然而并不是那種猥瑣的脫,是讓女生覺得被他犀利的視線看透得無地自容的那種脫。

到了他眼皮底下,她們什麽把戲都不能跟他耍,只能丢了魂,乖乖被他指使。

刑樾就是這樣的人。

“給你他電話號碼,我有什麽好處啊?”

燈光幽暗的酒吧包廂裏,這人懶拽的靠在布面沙發榻裏,把玩着手裏的打火機,不是什麽定制款,就是這個酒吧免費送的塑料賠錢貨。

他活動長指,将毫無存在感的它倒過去又跌過來。

上面印了一個穿三點式內衣的辣妹人像,被他冷白修長的手指摸着,流露出特別情。色的意味。

右手小指指腹上有一個銀色的刺青,是蛇,吐着紅色的信子,甘芊知道他不是個好人,是個天生的壞胚。

據說他本來在蘇城的頂級私立中學上學,因為惹了事,把同班同學給打瘸了,他才轉到理縣一中這種窮鄉僻壤的破中學來避風頭。

他轉學來的第一天,甘芊曾經好死不死的遇到過他。

甘芊那時候就瞧出了他有多壞,後來見了他都繞道走。

“不是怕我?平日裏見了我都繞道走,今天為了別的男人舍得來找我了?覺得我不知道你的心思?”邢樾抻開長腿,痞拽的丢了手裏那塊毫無質感的打火機。

啪一聲,打火機被丢到玻璃茶幾上,他撩起眼皮看孤身進包廂來找他的女生,薄唇邊漾開諷刺。

就是這麽簡單的幾個動作,令着他露出的氣場得有二米八。

瑞鳳眼濺出的眸光極冷極亮,直直照射過來,刺得膽大的甘芊心裏有點兒後悔,為何到這兒來找他要遲宴澤的電話號碼。

很久了,她搭不上遲宴澤身邊的人,他們一瞧她,就能看出她是什麽樣的女生,知道遲宴澤瞧不上她,他們便不會給聯系方式,省得回頭又讓遲宴澤生氣怎麽又亂發他電話號碼給女生。

可是,甘芊答應了要給周檸琅安排一場浪子回頭,現在連他聯系方式都拿不到,豈不是出師未捷身先死。

“不是,瞧你轉學來這麽久了,都一個人孤零零的,我想跟你做朋友。”甘芊壯着膽子說。

今晚邢樾一個人在這個酒吧裏喝酒抽煙,想靜一靜。

後天擒雲山上有場比試,遲宴澤會來。圈子裏的人賭注下得挺大,因為遲宴澤上次把周聞跑贏了,這一次大家都在賭他贏。

邢樾今晚想冥思一下,要怎麽把這幫人的錢都翻倍贏了。

沒想到來了個小麻煩,主動說要跟他做朋友。

“是嗎?我怎麽孤零零的了。”邢樾攤開四肢,用痞到不行的視線瞧女生的身材跟姿色。

瞧明白以後,他沖她招手,“想要遲宴澤的電話號碼?過來讓老子親幾口,就一個數字一個數字的告訴你。”

甘芊知道他不願意給。

他冷,硬,野,痞,危險,甚至還有那麽幾分壞到骨子裏的情。色。

甘芊适才進來的時候,親眼看到一個陪酒公主衣衫不整的哭着離開。

甘芊很容易就猜,肯定是他強迫別人,別人不願意。

過了很久以後,算是死了一次的她才知道,其實是那個女孩主動寬衣解帶,對邢樾投懷送抱,邢樾不肯接受,把她氣走了。

“你不給,那我走了。”甘芊有些後悔自己進來了,拔腿要走。

“慢着。”男生起身上來,用厚掌掐住甘芊的細腰,什麽都不說,便噬咬般的咬上她的唇。

其實她不知道,從她膽敢為了別人走到他面前來之前,他已經觊觎她很久了。

理縣這破地方什麽都沒有,倒是有一個叫甘芊的女生,能讓邢樾覺得來這裏上學還不錯。

濃烈的朗姆酒口味浸染上甘芊的嘴唇,還有烈性煙草的辛辣,以及一股難以形容的陽剛之氣,幹燥得能把甘芊寒寂的心都焚燃。

邢樾單手将瘦高的女生掐腰,離地抱起。

她太輕了,看着個高,骨架大,其實像個火柴人似的,只有胸跟屁股有肉。

“你幹嘛?放開我。”甘芊驚聲叫,使勁掙開。

不管甘芊怎麽反抗,“你自己先招的我。”邢樾單手就能把她抱起走路,高挺鼻翼聞着她身上的幽香,心裏特別躁動,想好好夠手去弄她身上有肉的地方。

邢樾将女生扔到沙發卧榻上,欺身壓下,将想逃的她緊緊摁住,夠手一把拉開她的連身裙子拉鏈,暗潮卷起的雙眸見到她胸口有個刺青。

好巧,居然跟他手上的是同款,說不定,他們是絕配呢。

他情難自禁的咬了那條小蛇一口,笑得特別痞,尾音帶些啞的告訴她:“你這樣的,只能做老子的女人。”

“說什麽呢,你這個瘋子。”甘芊萬分不接受。

“瘋子要弄你了。別哭噢,哭了我也不會停。”他偏要吻,甚至動作熟稔的扣她下巴,瘋一樣的咬上來。

甘芊猜他一定吻過很多女生,才會如此駕輕就熟的輕易就制服她。

男生的舌像離開許久後重新回到水裏的魚,終于能自由游蕩,滑膩膩的在她口裏亂沖。

炙熱的鼻息灑下來,熏得甘芊渾身毛孔燥熱的張開,她從未見過他這麽瘋的人。

“別碰我!”

她拼命掙脫,他卻守信的念出聲。

“1”

“3”

“6”

“8”

“9”

随着他在她身上嗦出的草莓印越來越多,他說出的數字也越來越多。

“2”

“1”

“7”

“9”

“0”

甘芊面紅耳赤,擡腳踢他,可是卻踢不開。

他有一八八,肩寬腿長,身材壯碩,瘦而不柴,身板精壯,其實長得特別帥,比那些青春偶像劇裏的偶像小生長得迷人多了。

“還有……”

用性感的蘇聲将最後一個數字說完,男生的唇落在甘芊聲嘶力竭罵他的口。

粗舌毫不避諱的伸進去刺探,撩撥她軟糯的粉舌,自舌根到舌尖,都不留餘地的嗦溜一遍。

甘芊沒跟人接過吻,這是第一次,平日裏再潑辣,也兵敗如山倒,終于忍不住喉頭哽咽,被他弄哭了。

他這才放緩動作,并且有了他得到的是她的初吻的認知,于是邢樾将這個吻陡然轉了态勢。

從瘋狂的熾吻變成了綿長的柔吻,邢樾吻得甘芊快要對他認輸了,自認野性的她從來沒見過他這樣混到極致的人。

吻完之後,邢樾不再對女生不規矩。

從她身上扒拉起來,一口喝光酒瓶裏的酒。

從牛仔褲口袋裏掏出他的金鑲玉定制款打火機,給自己點了根煙。

他本來覺得這些小玩意沒啥區別,只要都可以燃火就行了。

就像适才他握在指尖把玩的那個酒吧贈送款塑料辣妹打火機,也可以點火燃煙。

但是,人就是這樣欲望膨脹的動物,一旦碰過好的 ,就不會再想要差的。

“遲宴澤的電話說完了,記不記住是你的事。”邢樾說。

甘芊合上裙子拉鏈,将茶幾上的擺的朗姆酒瓶朝放浪形骸的男生砸過去,他機警的躲了躲,酒瓶沒砸到,甘芊氣得快哭了。

咬煙的邢樾偏頭,懶懶瞧她一眼,牽唇道:“別以為你胸大,腰細,叫起來的聲音還他媽甜,老子就會慣着你。”

“變态,你胡說什麽。”甘芊馬上不哭了,輕輕笑出了聲。

那是他們見第一面,甘芊被她的混混前男友按在暗巷裏,沖她吼的話。

那時,甘芊要跟這個人渣分手,人渣不肯,信誓旦旦的對她說這些話,還要狠狠揍她。刑樾碰巧路過,救了她。

“別以為你胸大,腰細,叫起來的聲音還他媽甜,老子就會慣着你。”

甘芊當時過耳就忘。

可是,現在這一模一樣的話給邢樾說,情況卻完全不同了。

他牽動櫻色薄唇,嗓音懶倦,黑眸帶着若有似無的深情,直勾勾的睨着她,甘芊卻聽得心跳都漏了不止好幾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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