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小兔子(一更)

第66章 小兔子(一更)

遲宴澤醒來的時候,周檸琅趴在床頭一盞昏黃的臺燈下,為他守床,他發燒了,明天一大早還要去參加比賽,她擔心得不行。

小臉繃得緊緊的,眼角還挂着潮濕的眼淚,守着他退燒的時候,她睡着了,不過睡得很輕。

察覺到遲宴澤醒來,周檸琅從往昔回憶裏抽走思緒,吸了吸鼻子,伸手摸他額頭,查看他還在不在發燒。

“渴不渴?要喝水嗎?”很快她又為他端白開水來,醫生讓他醒來後多喝水。

遲宴澤接過玻璃水杯,把那杯水喝了。

“傷口還疼不疼?”周檸琅喉嚨發沙的問。她剛剛夢見他了,十八歲時的遲宴澤,還有十八歲時候的甘芊。

因為遇見過十八歲時候的這兩人,後來的周檸琅總無法跟同齡人好好溝通跟交往,不管是跟他們做朋友,還是對他們動心,周檸琅都無法辦到。

可能是因為她早就遇過十八歲時的遲宴澤,還有十八歲時的甘芊,不管是他還是她,都是這世間最迷人的人。

後來周檸琅再遇見的人,再也沒有人能像他們。

周檸琅的心自然也不會被深刻的觸及,為他們就這麽封閉下去了。

周檸琅按捺住今晚遇見邢樾,心裏翻滾起的那些複雜情緒,拉遲宴澤右手上的傷口看。

“給我看看。還疼嗎?就是傷口發炎了,你才會發燒。”

“不疼了,別擔心,男生都皮糙肉厚,小傷,不礙事,我可能是來的路上穿少了,西城氣溫比京北低多了。”遲宴澤不當回事的回答。

适才他發了一場燒,隐約有印象,周聞帶着隊醫,來了他們的房間,好像把周檸琅給罵了幾句。

“适才周聞都罵你什麽了?”遲宴澤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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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發燒了,我想去買藥,然後門衛不讓出去,周聞看到了,說我應該先去找他商量,叫隊醫。要我下次不要擅自行事。”周檸琅簡單作答。

“就這麽簡單?”遲宴澤覺得不可能。不然她不會眼睛紅成這樣。

“嗯。”周檸琅點頭,不想告訴她,她剛下樓遇見邢樾了,當初遲宴澤去法庭上給他定罪,讓邢樾去蹲了幾個月的監獄。

為的是幫周檸琅的好朋友甘芊。

他們一起上過高中,邢樾知道周檸琅這個人,也知道周檸琅從年少時就暗戀遲宴澤。

刑樾跟甘芊糾纏一場,沒能在一起,現在為什麽遲宴澤跟周檸琅能在一起,太不應該了。

邢樾知道他們在一起了,一定會報複他們的,周檸琅很輕易的就猜到了邢樾心裏打的壞主意。

“擔心什麽呢?你男人沒發燒了,不會輸比賽的。”見女生情緒低落,遲宴澤将她拉過來,湊近了,安慰了她幾句。他以為她是擔心這個。

“你來陪我洗個澡。剛才出一身汗。”他啞着嗓子說。

“不行。你自己去洗。我給你拿換的衣服。你病還沒好。”周檸琅不想跟他玩親熱,他明明才剛發完燒。

周檸琅從床沿邊起身,去給他拿換洗衣服。

“周檸琅,陪我洗澡。”遲宴澤又說了一次,他這洗澡的意思不是洗澡,是要跟她辦事。

他剛剛發完燒,明天還要開賽車,周檸琅覺得不是合适的時候,拒絕道:“你自己洗,洗完早點睡,明天好好發揮。”

遲宴澤适才裸着上身睡的,起身下床,下身套着一條薄款運動褲,白色的。

邁步走向躬身在衣櫃前幫他選衣服的周檸琅身後,搭手圈住她細腰,唇貼她小巧的耳廓,痞氣的道:“老子沒病。唯一的病就是你。好久沒跑了,心裏沒火,怕輸,你來幫我燃一下。”

“不要。”周檸琅還要拒絕,他已經像拽小動物一樣将她撈起,抱到酒店房間裏的浴室裏。

淋浴房裏,花灑一開,他按住她吻,吻得恣意,吻得熱烈,吻得蠻橫。

他猜出她大概又在想跟他分開的事了,可是他不讓她想。

就用現在這個唯一能弄到她為他服軟的法子。

将女生連衣裙的後背拉鏈一拉,遲宴澤輕咬她繃緊的後頸軟肉,一下下的挑逗,骨節分明的長指也開始到處撩撥,弄得周檸琅嘴唇邊不斷的滾落嬌媚的低吟。

“檸檸,別亂想好不好,玩賽車的男的,說話都這樣。從來都沒有其他人,爺只有你……只有我們檸檸一個。”

他哄着她,唇使壞的掠過每一處,不安分的手指在花灑的水花下撥動。

周檸琅思緒裏明明還在傷春悲秋的擔心這個,擔心那個,結果被他弄得只能為他專心。

所有神經感覺末梢能感到的,只有現在的,跟她在一起了的,不容她抵抗的遲宴澤。

“要是贏了比賽,你給我什麽獎勵?”他咬着她身上最軟的東西,壞得不行的問。

嗓音帶着磁,裹着熱,弄得周檸琅暈頭轉向,燥熱非常。

頭頂的花灑裏熱水嘩嘩落下,周檸琅渾身都濕了。

“嗯?給什麽獎勵?”他嗓音含混的,又問了一次。

“關我什麽事……”周檸琅扭捏着身子,躲着他的燙唇,“又不是我叫你來參加比賽的。”

周檸琅本來還不想來呢。大老遠的從京北來西城,跨越一千多公裏。

他們這些玩賽車的,說話跟做事都極度的葷腥不忌,老說騷話,總說遲宴澤跟哪些女的好過,周檸琅聽了一路都不高興。

今晚還遇上讓她想起諸多傷心前程往事的邢樾。

“你男人贏比賽,你不覺得有榮耀?”遲宴澤輕笑,跟別扭的人讨論歸屬權。

因為他是她的人,如果他贏了比賽,那麽她就應該是與有榮焉。

“不覺得。”周檸琅倔強的說,倔不過三秒,就為男生洩露出軟聲叫喊。

“嗚……嗯啊……你別……”

“咬破了。”遲宴澤直起身來,掐過她的細腰,将她兩條細腿纏到他身上,噬吻上她那張倔強的嘴。

粗舌一味的搜刮,邪氣的弄盡她口腔嫩壁裏所有敏感帶,弄得她面紅耳赤,快要溺斃在她懷裏,他才放過她。

“檸檸,現在覺得了嗎?”遲宴澤啞聲問被他弄得像只小兔子一樣可愛瑟縮的人。

周檸琅攥拳,砸他硬胸,遲宴澤只覺得她那些動作是在跟她調情。

于是他又慢條斯理的,對周檸琅說了很壞的話,做了很過分的動作,把她軟得不行的身子按在滑膩膩的玻璃上,把玩到最後。

淋浴房裏霧氣氤氲,男生的喘息越來越灼烈,周檸琅被他弄瘋了,熱淚盈眶。

“檸檸,什麽時候喜歡我的?”他在她最不設防的時候問她。

周檸琅咬唇不說,她想他早就忘記了那個下凍雨的雨夜,他們一起聽過煽情的情歌。

他說他是混混,叫她這樣的乖乖女別招惹他。

可是上了大學,她明明想方設法的避着他走,他偏要一次次的把她揪過來,如此狂情的擁抱跟占有她。

“檸檸,到底什麽時候喜歡我的?”遲宴澤追問。

他不傻,他悟出來了,周檸琅這樣倔強的女孩子,絕對不是因為上了大學,見到他當飛行員帥,是闊公子有錢,整天被諸多愛慕虛榮的女生追逐,就對他鬼迷心竅,這麽乖的任他予取予求。

他能百分百的确定,跟他在一起絕對是周檸琅幹過的最離經叛道的事。

周檸琅每天都在拉扯自己,為遲宴澤一再的破壞她的底線。

就像遲宴澤一再的放棄驕矜脾性,一味的縱容周檸琅。

“檸檸,其實以前我很壞過,你知道嗎?可是我改過來了,然後遇到了你……”

遲宴澤吮含着女生軟軟的唇瓣,濃情的說。

這麽抱住她,貪享她的美好時,他很慶幸他把自己拉回來了,曾經他破罐子破摔,在小縣城裏拉幫結派,交往的人全是流氓,他每天想的就是,算了,就這麽當一個玩賽車的混混好了。

此刻,他慶幸他沒當,要是當了,他就配不上他的公主了。

他觸唇,摩挲她張開了兀自喘息的唇瓣,問她:“嗯?告訴我,到底喜歡我多久了。你知道我過去多壞過嗎?”

每一次,她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對他最乖了,他誘引着,想她開口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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