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心花怒放
第79章 心花怒放
一大早,昨晚沒睡好,繼而精神很差,在眼圈下搽了厚厚的遮瑕膏,還是能被瞧出那兒有一層青的周檸琅一進醫院辦公室換衣服。
科室女同事烏青就沖她驚聲尖叫:“啊啊啊啊!檸檸!遲宴澤換朋友圈背景牆了!啊啊啊啊!你看到了嗎?我天,他怎麽能發這種照片出來!真的太引人遐想了!”
烏青雙眼放光的凝睇着周檸琅,期待她也看到了遲宴澤換微信置頂背景牆了,然後她倆現在一起來深度讨論這件事。
周檸琅身上再度浮現那種驚懼交加的壓迫感。
她想,烏青一定是認出照片裏,那個在庫裏南上跟遲宴澤接吻的人是她了,周檸琅急中生智,快速決斷要怎麽表達她一直在騙烏青,她跟遲宴澤不熟的原因。
在烏青眼中,她一直是個乖乖女的完美形象,在醫院裏堪比善良溫柔純潔美好小仙女。
烏青搞不定的麻煩病患,她總有辦法搞定,烏青總挂在嘴邊說,她是活菩薩呢。
活菩薩怎麽能跟壞男人當街火辣的濕吻呢。
“其實我昨晚就看到了,青姐,我……青姐,其實,我跟他……”周檸琅感到很尴尬,她結結巴巴,欲言又止,不知道從何開始說起。
烏青倒是毫無障礙的兀自打開了話匣子。
“我覺得遲宴澤太帥了!穿軍服西裝那麽好看,胸口居然別了二十幾個閃耀的勳章。檸檸,你知道嗎,我早上什麽都沒幹,就一個個的研究那些勳章是什麽意思,都是怎麽得來的。他太絕了,居然年紀輕輕就在空軍部隊裏獲得了那麽多獎章,我天,我真的好愛他!”
遲宴澤的迷妹烏青早上習慣性刷偶像的朋友圈,發現偶像的置頂背景牆換了,不是跟女人親嘴的照片,而是他站在藍天下,英姿飒爽的對國旗敬禮的照片。
修長挺拔的身段,密絲合縫的嵌在空軍中校禮服裏。
禮服是深藍色的西裝,胸口夾着金黃的麥穗裝飾條,寬肩窄腰的他本來就是天生的衣架子,穿什麽都好看,更別說穿空軍高官的軍服禮服。
只會更顯得唇紅齒白,眉眼英俊,一身浩然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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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前左右兩邊衣襟上,五花八門的勳章悉數挂滿。
每一個小牌牌都昭示了這些年他飛在天上取得的榮耀。
五星紅旗随風飄蕩下,青年神情威武,眼神堅定,舉起遒勁有力的手臂,對着國旗敬禮。
周檸琅還來不及掏手機,查看遲宴澤又換了什麽背景牆,烏青已經把自己的手機遞到她面前,要她欣賞大國健将的潇灑魅力。
于是,周檸琅見到了,帥得沒邊,酷得有型的空軍中校站在晴空萬裏,紅旗飄飄下,對祖國的壯闊山河敬禮。
她跟他約定的一起看山清海晏,去同袍同澤,後來的他似乎做到了,他為她獲得了那麽多的榮耀。
大二暑假的時候,遲宴澤曾帶周檸琅去西城看他賽車,他說,如果贏了,她就得高興,因為他是她男人,他為她争光了。
後來他贏了,周檸琅确實感到了自豪。
後來,周檸琅要浪蕩纨绔的遲宴澤收心好好做空軍飛行員。
她認真的告訴他,那樣,她才會為自己的男人獲得更多的自豪。
于是,後來的遲宴澤逐夢空天,奔赴未來,英勇無畏的啓航跟歸航,每一次,他都能坦蕩的站在國旗下,做一個名副其實的英雄,為她,為人民,為國家獲得滿滿一胸口的榮耀勳章。
此刻,周檸琅感觸極深的想起來,當初他們一起約定要在畢業後一起做的那些事。
遲宴澤真的為周檸琅信守諾言了。
“是不是很帥?太帥了,真的,遲宴澤渾身都是光芒!”烏青還在止不住的為她的偶像感慨。
“……”周檸琅卻只能沉默了。
她快被他弄瘋了,他到底想怎麽樣,如果他昨晚就換這張照片,周檸琅就不會徹夜難免的翻來覆去的為他睡不着,覺得他煩了。
想起昨天他還在脂粉氣厚重的會所裏聽女網紅唱昆曲,爾後又把她掐在車上濕吻,野蠻又偏執的要她跟他重新開始。
今天他陡然更換一張這樣充滿正能量的照片牆,周檸琅陷入了深度迷惑。
分開的這些年,遲宴澤到底變了,還是沒變。
可是周檸琅很确信自己變了。
烏青放大照片裏男人胸口的勳章,将它們送到周檸琅的眼皮子底下,一個個的給周檸琅講解:這個勳章是他去利國勝利撤僑得的;那個勳章是在Z國成功維和,見女皇時被贈與的;
還有下面那個是聯合救援東南亞海上軍艦,被海軍陸戰隊授予的;
再還有這個像太陽一樣的是在蘭卡威國際航海和軍事展上因為操控戰機的高難度動作而獲得的等等。
全是數不清的無上榮耀。
那的确是周檸琅的龍,扶搖直上的飛在天上,呼嘯九州,馳騁四海,一直光芒四射。
在西城的時候,周檸琅一以為自己真的可以得到跟擁有的那條龍。
如今,的确是遲宴澤飛在天上了。可是,他還是屬于她的嗎。
那時候她自以為是的把他吃到肚子裏去過。
想到彼時這樣幼稚的想法,周檸琅的眼睛竟然會忍不住的潮濕。
明明她昨晚發誓要把這個打開的潘多拉魔盒給狠心的關上了,她不會再想了。
可是,今早見到他穿上筆挺軍裝,別滿榮譽勳章,站在飄飄紅旗下,磊落坦蕩,一身正氣,她好感觸。
那是她的少年,在夏天臺風夜跟她一起練習大提琴的少年,她還清楚的記得那天茉莉初綻的香氣,充滿感情的巴赫大提琴組曲的前奏。
在杭城理縣為她唯一的好朋友說話,幫助甘芊挽回名聲的少年。
在別人把周檸琅按在泥地裏使勁欺負,他來抱絕望的她入懷,哄她別哭的少年。
在京北北清大耐着性子,痞壞又深情的教會周檸琅親吻跟擁抱,帶領周檸琅纏綿跟沉淪的少年。
如今,他成熟了,他不再是肆意乖張的少年,而是堅定深沉的男人。
“檸檸,救命。他太帥了,真的,遲宴澤真的太帥了!他有那樣的財閥公子爺出身,戒除驕矜,去了空軍部隊裏,還能不懼艱險的在世界各地敢打敢拼,勇往直前,獲得這麽多的榮耀,我真的好崇拜他!”
烏青激動的佩服着,的确是該佩服的。
一個含着金湯匙出身的財閥二世祖居然能做到這種為國為民為榮耀為和平的份上。
“嗯。”周檸琅藏起心裏翻湧的複雜情緒,無奈的附和道,“青姐,那你好好崇拜他。”
“那是肯定,他明晚約我一起吃飯。”
烏青洋洋得意的說,“我要跟我偶像吃飯了,好緊張,檸檸跟我一起去好不好。到時候我們一起問他這些勳章都是怎麽得來的,他中間受過傷嗎,遇到危險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要放棄這些事情,我們深度了解一下英雄的日子都是怎麽過的。”
“我不去。我有事。”周檸琅想都不想,就拒絕。
她真的不想聽遲宴澤親口說,這些年他都是怎麽過的,就像她不想遲宴澤知道她都是怎麽過的一樣。
也許很艱難,也許又很輕松,但是都過去了,真的沒有必要再提起了。
已經結痂的傷口,故意去把傷疤揭開,只會流更多的血。因為其實它從未真正痊愈。
“你有什麽事?最近不是沒接到什麽棘手的病例嗎?”烏青知道周檸琅最近的上班安排,自從接待過遲妙雪跟任中昱兩個重要病人,周檸琅最近沒有遇上什麽疑難雜症。
她甚至正在躍躍欲試的想跟科室告一個漫長的年假。
“我要相親。”周檸琅幹脆這麽說。
“可以推一推的吧,遲宴澤說過幾天他要回京北了,就沒時間跟我們約了。”烏青覺得應該先去跟遲宴澤吃飯。
“再說吧,我先換衣服去查房了。”周檸琅找個借口,不想再聊遲宴澤了。
去了病房溜了一圈,她回到辦公室,烏青出去門診了。
周檸琅忍不住偷偷打開遲宴澤的照片牆。
認真欣賞完他站在國旗下敬禮的照片,她心裏百感交集,鬼迷心竅的将那張照片存了下來。
爾後,她鼓起勇氣将他這些年的朋友圈全部都刷了一遍。
自從跟他加上微信這兩天,她逼自己別看,千萬別看,別好奇他這些年都是怎麽過的。
他依然很懶,關于生活的記錄少得可憐。
可是在每年的七月二十六日,他都會發一打新鮮的帶着露珠的摩洛哥玫瑰到朋友圈,說:「公主,又大一歲,要平安喜樂。」
那是十九歲他在一個雨夜為她過生日時,送過給她的花,世界上最香也是産量最少的摩洛哥玫瑰。
粉紫色的玫瑰花,重重疊疊的花瓣一層包裹着一層,像是嬌俏少女的心花在怒放。
分開五六年了,他遍尋不着的找不到她。
明明分開的時候被她傷得那麽慘,決絕又憤慨的跟她說了,以後都不會再舔臉寵她了,可是後來的他卻依然還是會每年都記得在她生日的時候給她送花。
周檸琅陷入了掙紮的漩渦,她覺得,也許,她又要陷進去了,陷進他專門用來撩妹的那些陷阱裏了。
他為什麽可以堅持五年,記得她的生日,為她送花。
這不是一個花花闊少會為一個拒絕過他的女人做的事。
這個行為透露了,分開的時間裏,他沒有自尊了,更沒有驕傲了,他能做的,只有寂寞的想她。
就算彼此分開了那麽久的時間,周檸琅依然是遲宴澤的公主。
周檸琅還以為26歲的自己已經經歷過生離死別,滄海桑田,早就心如死灰了,結果只是看完遲宴澤的朋友圈,她就為他眼睛不斷的漲潮。
她忍不住在心裏做了一個假設。
如果,當時在璃城,那個晚上,她沒走,沒拼命的掙脫他的懷抱,沒上那趟回京北的火車,他們在這五年會不會真的還是在一起。
*
一個禮拜後,京南在下雨,春雨貴如油,潤物細無聲。
周檸琅跟軍總醫院請了年假,她真的覺得自己最近狀态不好,需要好好休息一陣子,才能更負責任的完成骨科醫生的工作。
她準備先回一趟老家,逃開這個有遲宴澤的城市。
嚴卉知道她跟醫院請了年假要回來,就叫她先去把那個家裏給她找的相親對象見了。
反正她放假了,見完之後,兩個小年輕正好能趁這個假期好好在微信上傳情。
周檸琅本來不想去見,最後還是答應了。
原因一是經不住嚴卉的唠叨;原因二是她想試一下,自己身上是不是有個部位真的因為遲宴澤殘廢了。
這個相親對象其實就是軍總的付美平教授之前跟周檸琅刻意提過的那個同事的兒子,剛從美國克利夫蘭診所結束任職回國來,一個國際心外科的大牛。
縱然年紀輕輕,此人就已經接手過不少世界著名的心外科疑難雜症病例,在這一領域早就聲名鵲起,衆望所歸。
偏偏骨相跟皮相還長得巨帥巨優越,家裏也有錢,父母在京南做跨國生意,在揚城還擁有許多不動産。
他小姑姑跟嚴卉是老鄉,這個月他回京南軍區總院來任職,目前還沒正式到醫院入職,兩家的長輩就覺得必須撮合他跟周檸琅在一起。
這個青年很優秀,嚴卉的女兒周檸琅也很優秀,學霸配學霸,絕配。
兩邊的家長早就交換了這兩人的近照,學歷以及工作情況等相親必要要了解的元素,都暗自竊喜,覺得這一次一定會是一場天作之合。
不知為何,看完遲宴澤滿身榮耀,在五星紅旗下敬禮的照片,周檸琅果斷轉身加入相親局。
在這個節骨眼上,如果能遇到一個她願意與之結婚的相親對象,也不是不行。
不,是太行了。
沒有哪一次,周檸琅對自己的相親對象如此把期待值拉滿。
從美國克利夫蘭診所回來的心外科天才,最好跟嚴卉跟她吹捧的那樣,是個厲害得可以讓周檸琅對他一見鐘情的天之驕子,能把站在紅旗下的空軍中校都比下去。
在租屋裏換裙子要出門的時候,“檸檸,你跟莊靖方約見面了嗎?”嚴卉打電話來問。
“約了,現在正要去見呢。”周檸琅回答,準備出門的她拿不定主意要穿哪件衣服。
相親局她已經許久沒加入了,一時還有點不适應。
“真的?你願意去見?”嚴卉喜出望外,她有些驚訝怎麽這次周檸琅這麽聽話,嚴卉叫她去相親,她就去相親。
“這個男孩子以前在港島參加過好幾場知名的醫療會診,那時候你們見過也說不一定。那會兒你不是在港城的醫院實習嗎?”嚴卉希冀也許他們真的見過。
周檸琅從京北北清大念完本科,去波士頓念專碩,曾經在研二的時候被她的教授凱瑟琳指派去過港城當地的醫院實習。
離開北清大的三年求學生涯裏,她逼着自己豐富閱歷,讀萬卷書,行萬裏路,滿世界跑,見多識廣,再也不要做以往那個膽小狹隘的周檸琅。
在港島實習期間,她學到的東西不少。
聽到嚴卉這樣說,“是嗎?”周檸琅開着衣櫃選裙子,把手機夾在耳邊,回應,“這麽巧,如果是的話就太好了,見面會有話題聊。”
聽起來她很期待這場見面。
嚴卉越發吃驚,不知道自己的寶貝女兒這一次怎麽轉性了,以往嚴卉安排她相親,再好的條件,她看也不去看。
“檸檸,你怎麽了?是不是受了什麽刺激?以前不是那麽抗拒跟人相親嗎。”
“哎呀,媽,你別這樣,我乖乖聽你的話,你還要嫌啊?”
“媽媽只是好奇啊,你表姐說你最近不正常。”
“我怎麽不正常了?”
“她說你總哭。”
周檸琅知道姜棠又在給她媽打報告了,最近她是不正常,因為她遇到一個她躲了五六年都沒躲開的人了。
現在這人正在跟周檸琅見招拆招的使勁拉扯着。
加上他微信,讓她看他的朋友圈照片牆是第一回 合。
現在,第二回 合了。
周檸琅要去相親了,相到一個如意郎君,遲宴澤就認敗吧,他在周檸琅這兒再也得不到破鏡重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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