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濃情灼欲
第96章 濃情灼欲
男人的長舌像條活蹦亂跳的粉魚,滑溜溜的,一個勁的往周檸琅小巧的檀口裏塞。
雖然挂了淡藍色的簾布,但是其實他們的人影可以映在簾布上。
外面的人能根據他們交疊在一起的身影,推測出他們在裏面做什麽,是在真的看病,還是在亂親熱。
周檸琅深怕自己帶的規培生看出她被遲宴澤親了,緊張得一顆心撲通亂跳,渾身皮膚都漾出一層粉。
越緊張,感覺就越敏銳,越被他親得頭暈目眩。
“公主,從威尼斯回去後想不想我?”坐在診床上的遲宴澤滾動粗喉結,壓低聲音問。
“……”周檸琅癱軟得連綻唇回答的力氣都沒有了。
男人一面熱吻着,一面拉周檸琅到他長腿上靠着。
她使勁想逃開,他收緊手指,緊緊扣住她的纖細腰肢。
甚至壞到另一只手解開她的一粒襯衫扣子,找到她細肩上勒着的內衣帶子亂勾。
他就是要在這種難堪情形下,把她跟他都逼得洩漏所有僞裝。
他是為周檸琅氣不過一個月的遲宴澤。
在威尼斯,他真他媽的好生氣。
她明明知道了江茉染是他表妹,也相信了他沒跟明汐睡過,更知道了他曾經像個大傻逼,在下雪的璃城火車站苦等了她整晚,第二天把單飛都考砸了,她還是不跟他在一起。
他真的追她追累了,可是回到京北,看到她的狗,想起她總是不擅長與人溝通的那股稚拙,每次遇上委屈跟困難只能紅着眼睛,一個人偷偷哭泣的樣子,他又敗了。
他就又想這樣将她抱在懷裏寵一輩子了。
臨時看診點懸挂的簾布外,無數雙穿鞋的腳走來走去。
有人在找遲宴澤。“诶,你看到遲隊了嗎?我找他彙報點隊裏的事情。”
“剛才不是走進來了嗎,說他最近腰疼,要找醫生幫忙看看。應該現在在哪個診臺看病吧。”
“是嗎?那我再找找。”
正被男人欺負的周檸琅聽見了更緊張。
可是遲宴澤就是要一直扣着她吻,他不想繼續演了。
演不在乎她,他演累了,他媽就是很在乎她怎麽了。
就是想這樣把她按懷裏親一輩子怎麽了。
這輩子,遲宴澤就是栽到這個擰巴又倔強的女人手上又怎麽了。
重點是他永遠只願意要她一個人。
“唔嗯……”周檸琅一直嬌聲抗拒,口腔跟唇齒都被男人的肉舌搜刮得麻痹。
他吻得她頭皮過瘾的發緊,腳趾舒服的彎曲。
那股洶湧的占有欲透露着這些日子他為她做下的所有忍耐。
在她初到白桦屯基地,周墨恺把她叫下樓,他假裝不經意的從旁邊路過開始,他為她積攢的那些想念跟灼欲,他都要透過這個吻告訴周檸琅。
他還是那麽大膽,粗勵的手掌揉過那些她羞不堪言的地方。
等到她可憐兮兮的服輸了,嘤嘤泣泣的求放過,他才喘着粗氣,放開她被吻腫的唇,改為輕輕咬吮她的耳朵。
“周醫生,被爺弄得舒不舒服?”噴灑上來的呼吸炙熱。他下流的問。
狹小的由挂簾遮蔽的空間,空氣凝滞,斥滿的全是化不開的濃情灼欲。
周檸琅的左耳被男人舔。弄得黏糊酥軟,人倒在他腿上,渾身無力又柔弱。
“遲宴澤,你是不是瘋了,這裏是你上班的基地……”她真的想不到他來找她看腰就看腰好了,怎麽看成現在這樣了。
要是在正式的醫院裏,她都可以控告他性騷擾了。
“那又怎麽樣?發病了,給治。你擺攤在這兒給人看病,我就是來看病的。”遲宴澤卻不以為然,他真的就是來找周檸琅看病的。
上大學那會兒,他就跟周檸琅說了,他有這種病,她得負責給他看一輩子。
當時,周檸琅回應自己還沒考證,不是醫生,給他治不好。
現在,周檸琅是優秀的主治醫生了。遲宴澤決定拿他這個病纏她一輩子。
周檸琅揮拳,捶了男人一下,不情願跟他在義診的地點親熱,太放浪形骸了,他們都不再是青澀懵懂的大學生了。
他們現在一個是帶規培住院醫生的主治,一個是領隊空軍飛行員的中校,要是讓後輩們知道他們這麽随意,往後還怎麽為人師表。
“你給我出去,別打擾我工作。”周檸琅扣上自己的襯衫扣子,慌亂的整理了一下,忙不疊的趕男人走。
“我不出去。我要治病。不止腰疼,哪哪都疼。”遲宴澤的手反而還摸索着,去卷周檸琅的A字裙裙擺。
周檸琅真的很意外今天的遲中校是這種畫風,他到底受什麽刺激了。
這時候,一個名叫魏薇的女住院醫生很莽撞的進來找周檸琅,“周醫生,趙醫生說上午的那些傳單沒發完的可以再拿出去發一些……啊……我什麽都沒看到……你們繼續。”
撞見兩人親熱的魏薇臉紅心跳的立刻退步出來。
深藍色的簾布晃了兩下,周檸琅快被氣哭了。
“你這麽這麽混,瘋了你,他們會聊我的。”周檸琅知道這群住院醫生本來就都不服她管,因為她太年輕了,他們覺得她資歷不夠。
以前聊她跟院領導有利益跟美色輸送,現在該聊她到空軍基地把空軍高官都勾引上了。
“盡管聊,老子就怕他們不聊,周檸琅,你欠爺一個官宣,就這次出差補給我。”
遲宴澤幫她擦掉眼睛的潮濕,手痞氣的在她的臉蛋上輕擰了一下,磁聲說,“告訴全基地的人,你被我弄多少次了,還一弄就濕。”
“流氓。”周檸琅軟聲罵了一句,起來整理自己的裙擺,請他走,“把你衣服穿上,滾。”
“腰還沒看呢,真的疼。”遲宴澤拖音說,手搭自己後腰,嘶了兩下。
“疼你還知道占別人便宜?”周檸琅惱羞成怒的問,“在威尼斯你不是說我們都完了嗎。”
“是完了。”遲宴澤套上自己的黑體恤,遮住他一身引人犯罪的性感薄肌,很理所當然的說,“但是後來半夜你主動給我打一個電話,現在我們就又開始了。”
“我什麽時候給你打電話了?”周檸琅完全不承認。
“四月二十六號半夜一點十四分。尾號9026。”遲宴澤卻深刻的對這件事做好了調查。
“我沒打過。”周檸琅咬牙說。
“別作了,老子都去移動營業廳調查機主身份了。就是你,周檸琅,有兩個手機號,9026的是充話費送的。不常用。”遲宴澤得意的拆穿她。
“……”周檸琅被抓個正着,她好奇他們空軍權力這麽大嗎,還能随便上營業廳查人的電話號碼。
遲宴澤從診床上利索的跳下來,上前拽周檸琅一绺發絲,用手指繞了繞,說:“跟爺說說,你那個莊教授都是怎麽舍得讓你來京北出差的?”
“關你什麽事。”周檸琅不願意說。
“真要跟他結婚了?”遲宴澤玩味的問。
“……對。”周檸琅騙他。
她那天在軍總醫院偶然遇到邢樾,被邢樾告知,明汐冒認的情書是周檸琅寫的,她跟遲宴澤因為誤會白白錯失了五年,她覺得好意難平,回去輾轉反複都睡不着。
半夜,她被那股意難平折磨得空虛到了極點,她好想他。
于是她給遲宴澤打電話,想說點什麽,即使什麽都不說,聽聽他聲音就好,可是通了之後,又想起在威尼斯他們鬧得那麽僵,就什麽都沒跟他說,就還是算了。
她以為她沒說話,并且還是用陌生號碼打的,遲宴澤就不知道她幹過這事。
結果,他竟然專門去查她的手機號碼,這一點都不合理。
他怎麽知道那是她。
“我之前怎麽說的來着?”遲宴澤盯着女子倔強的還在虛張聲勢的眼眸,沙着喉嚨,語調含情的問她道,“要是你敢跟人結婚的話。”
“忘了。你快出去,別讓別人繼續看熱鬧了。”周檸琅說。
他卻壓低下巴,探唇到她适才沒被他逗弄過的右耳邊,說:“會把你弄到下不了床。”
他用最邪氣的語調說完這話,唇在她發燙的臉頰上啄吻了一下,這才走出去。
一出去,遲宴澤帶隊的航空兵臭小子們全都抱着手在等他出來。
“哎喲,遲隊,你的腰看完了嗎?怎麽這麽快?遲隊你應該不是個快男吧?”
“遲隊,你嘴角沾人家女醫生口紅了。”
“遲隊,什麽時候來一場官宣啊?你往常在基地不是挺能嗎,什麽都不怕,那就跟剛才給你看病的女醫生官宣啊。”
“遲隊,這個周醫生是不是就是你照片牆裏那個,之前你說在美國當醫生卻找不到人的你老婆?”
這群人說話聲音嘹亮,中氣十足,因為平時站軍姿喊口號喊習慣了。
他們的高聲說話,周檸琅全都聽見了。
他們興奮的看熱鬧,還有這次來基地做規培的醫學生們,不止她帶的,還有趙枝他們那些醫生帶的,聞聲都過來圍觀了。
人聲鼎沸裏,只聽一個篤定又拽痞的聲音回應:“啊,老子找老子的妞治一下病,還輪得到你們說三道四的啊?都他媽給老子滾蛋,該幹嘛幹嘛去。”
于是,一群航空兵毛頭小子們都作鳥獸狀四散。
*
晚間,周檸琅在基地醫院宿舍樓裏收到很多花跟禮物。
都是遲宴澤帶的屬下們送的。
以前,公子爺中校家境優越,能力卓越,一向目中無人,什麽好東西都玩過見過擁有過。
他們找不到可以讨好他的點,現在終于摸到了公子爺中校的脈門了。
那就是他的醫生女朋友,聽這次跟他一起回京南看病的任中昱中校說,他微信朋友圈背景牆裏被他吻的女人,就是京南軍總醫院骨科的周檸琅醫生。
就是她幫任中昱接好了到處尋醫問藥都沒有恢複成功的斷指。
年輕的小夥子們一聽,覺得這個周檸琅醫生簡直就是妙手仁心的貌美女菩薩再世。
不僅把任中校的斷指接好了,還把基地裏最刺兒的公子爺中校的心病也給醫好了。
她可真是太絕了。
夜色初降,周檸琅住的宿舍樓下不斷的響起喊聲。“周檸琅,你太絕了!”
“周檸琅,女神啊,女神!”
“周檸琅,什麽時候跟遲中校複合?你們擺酒,我們基地的人都去吃席。趕快生個大胖小子下來,繼續來白桦屯開殲機啊。”
“哈哈哈哈哈……”喊完之後這幫毛頭小子興高采烈的哄笑一片。
周檸琅在宿舍裏剛洗完澡,正在看醫書。
趙枝在陽臺張望是哪些人來喊了,回來告訴周檸琅,“他們怎麽知道你跟遲宴澤以前交往過?”
“誰知道呢?”周檸琅聳聳肩。
感到他們一直這麽喊下去,制造的影響不好。他們在基地裏都是服遲宴澤管的。
周檸琅拿起手機,想給遲宴澤發微信,叫他把這些人喊走。
消息打好了,還沒發出去,聽到三樓下響起一個明亮的聲音,“在這兒瞎嚎什麽呢,還有沒有體統了?這宿舍樓裏住了那麽多女醫生,你們站這兒瞎喊瞎撩,這是上趕着抹黑我們軍隊的作風啊!”
“明指揮好。”毛頭航空兵們見到資深女領導,立刻收斂了适才的玩笑心态,給明汐敬禮。
今天明汐在塔臺上夜班,其實雷達室跟基地醫院是兩個相反的方向,不知道明汐怎麽會來這樓下的。
醫院是基地裏最次要的單位,京北基地處在軍事腹地內部,一般沒有什麽緊急情況,醫院的任務并不太重,醫院宿舍也被安排得位置十分偏僻。
或者,換言之,醫院這個功能單位在白桦屯基地裏是地位最次的。
明汐根本沒有需要上這裏來。
“幾點了,還這麽大喊大叫有意思嗎?你們遲隊平時都是怎麽帶你們的?”
明汐特別不滿意這幫人在這兒大喊周檸琅女神,什麽女神啊。
在明汐眼裏,她就一裝純舔公子哥的平民女。
周檸琅以前還有個好朋友,叫甘芊,也跟她一樣,舔公子哥舔翻車了,現在是生是死還不知道。
甘芊是被邢樾的家裏人給狠狠收拾得聲敗名裂,以自殺了此殘生。就算沒死,也被整怕了,根本不敢再現身,所以刑樾才那麽瘋。
所以,五年前的明汐其實是在幫周檸琅,早點分開對她好,對遲宴澤更好。
只是,明汐沒想到分開後的五年,沒有哪一天遲宴澤不在想跟周檸琅複合。
這女的真挺會釣的,現在都釣到他們京北空軍基地裏來了。
這才來沒幾天,就引起這麽大的轟動,基地裏往日嚴肅認真的氛圍都被她給攪了。
“趕緊回去學電碼,過兩天上我的電碼課,要是讓我發現誰不會,我一定收拾誰。”明汐兇巴巴的轟人走。
“是,明指揮,我們這就走。”六個壯小夥子準備走了。
有個特別不服管的,明知道明汐這是不高興了,才專門繞遠路來阻止他們給周檸琅在基地的現身做應援,臨走還故意往周檸琅的宿舍樓喊:“周醫生,大美人,記得把我們遲隊的心病治好!我們五團的人都感激你,一輩子給你戴紅花,唱軍歌!”
明汐更不高興了,“你們趕緊滾。”
他們于是一路走,一路比較是明汐好,還是周檸琅好,他們領導遲宴澤到底喜歡哪個。
明汐聽着那些說話,在周檸琅住的宿舍樓下站了一會兒,想着要不要上樓去慰問這位老朋友,後來想想還是覺得算了,一個拜金的平民女不值得她給與這麽大的面子。
只要她敢跟遲宴澤複合,明汐不介意再破壞一次。
她們這樣的女孩,只配被遲宴澤這樣的公子哥暖床,玩過就算了,根本沒資格跟遲宴澤度過一生一世。
*
早上,基地在下雨,持續三天的義診繼續展開。
周檸琅今天擺攤,生意好了一些,來找她看病的人變多了,說是看病,其實都是想看遲宴澤的妞到底是長得什麽模樣。
聽說昨天在診床上,他倆久別重逢,天雷勾動地火,直接拉着布簾子親嘴了。
這簡直是驚天喜訊。
已經在基地黑着臉過了五年暴躁冷酷日子的遲中校終于喜提前女友,跟前女友複合。
哦,不,不是前女友,一直都是女朋友,只是吵了一架。彼此怄氣怄得有點兇而已。
知道大哥終于開心了,周墨恺也人逢喜事精神爽。
早上也來找周檸琅看病,他也說他腰不好,讓周檸琅給摸。
周檸琅想要例行公事,給周墨恺看腰,遲宴澤及時來了,穿了迷彩短體恤跟軍褲,腳踩一雙系帶短靴,劍眉星目,身高腿長,一腳把坐在板凳上的周墨恺給霸氣的踹到地上。
“我操,幹嘛呢,澤爺,老子腰疼,想看個病怎麽了?”周墨恺吃疼的抱怨,站起來,沒個好氣。
“你腰疼是因為你晚上他媽拿來扭太多了。”遲宴澤說出周墨恺的公狗腰疼都是怎麽回事。
“不是,不管怎麽疼的,只要疼就行了不是嗎。”周墨恺覺得過程真的不重要。
“滾。”
“為什麽要滾?我要找醫生美人看病。”
“鄭筝意來基地查你崗了,就在外面。”
“我操,真的假的。在哪呢?”周墨恺這種妻管嚴馬上奔出去接老婆鄭筝意的大架了。
等周墨恺走了,周檸琅抽開抽屜,把昨天晚上她利用休息時間去藥房配的藥跟藥膏給遲宴澤。
“昨天給你看病,忘開藥了。”周檸琅說。
當時遲宴澤放浪形骸的在義診大廳親她,被一個女住院醫生發現,還馬上奔出去呼走宣告,讓他們被人矚目,遲宴澤為了周檸琅着想,就快速離去了,周檸琅都還沒來得及給他開藥。
“不用了,不疼了。被爺的妞摸過就不疼了。”遲宴澤瞧着女子水靈靈的眼眸,逗她道。
她瓷白小臉緊繃着,眼神瑩潤潮濕,很擔心他腰傷的樣子。
前幾天津城臺風過境,碼頭漲潮,洪水蔓延,他去參加了救援一次,在洪潮中扛沙袋,背群衆的頻率太高了,腰肌輕度勞損。
回來後也一直沒去看醫生。
昨天遲宴澤本意真的是找周檸琅看腰傷,但是靠近之後,沒忍住,就親了,然後全基地的人都知道了。
“誰是你的妞?”周檸琅覺得他們還沒正式複合。昨晚明汐轉到她樓下讓她徹夜難眠。
“當然是你,周檸琅。”今天她穿碎花連衣裙,紮高馬尾,外披白大褂,又嬌又甜,張着水潤的眸子看着他,嬌嗔她不是他的妞。
難道不就是嗎,被他一親就為他軟,還不是。
遲宴澤的眼睛晃了晃四周,看見人少,正想取個讨巧的角度,低頭偷吻她。
一個住院醫生喊周檸琅:“周醫生,張勤磊又跟一個病患吵起來了,你快去看看。”
“好,馬上來。”周檸琅把藥往遲宴澤手裏一塞,徑直走了。
遲宴澤唇湊上去,只擦過她的發絲,沒親到,只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心裏特別發癢。
她到京北來也很多天了,還沒正式親熱一次,有點說不過去,他拿着周檸琅給她的藥,在心裏想着他的壞心思。
其實周檸琅也是在乎他的不是嗎。
昨天他稱病,去找她看,後來被誘惑得就想跟她玩親親了,沒覺得自己腰病是大事,以為就那麽看完就算了,結果周醫生今天專門給他遞藥。
這大概就是周墨恺說的那種狀況已經到了決賽圈的感覺。
這一次,不把周檸琅弄服,他遲宴澤就不做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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