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 叫媽媽(上)
叫媽媽(上)
叫媽媽(上)
在幾個月前的“叫爸爸”事件中,韓涿野成功抓包背後偷偷搗亂的俞舒,排除了這個巨大“bug”,俞芽芽成功“認”父,改口daddy,每天“daddy啊”、“daddy呀”跟在韓涿野屁股後面喊着,活像上演一場tvb家庭劇。
經過“叫爸爸”事件後,最近家裏又迎來了一場空前浩蕩的大“變革”。
由于弟弟哦耶進入五月齡後,晚上睡覺總會閉眼哼唧一陣,也不需要大人抱着或哄着他,就是一個人摳腳哼唧,哼完就一秒關機。
前天晚上俞舒剛從香江回來,一晚就被他吵醒了三次。
他daddy終于忍不住了,怕影響他爸爸睡覺,就把隔壁的卧室改成了間臨時的嬰兒房,又按上了baby monitor,提前讓五個月大的小baby和父母“分居”。
分居行動适應良好,大家那晚難得都睡了個好覺。
本來俞舒還擔心太早分房會不會影響孩子,現在發現小寶寶其實适應的比大人還好,就問了其他兩個人類幼崽,要不要和爸爸們分開。
首當其沖被考慮的就是二女兒,小朋友快三歲的時候慢慢開始産生性別認知,家裏又只有她一個女生,考慮到孩子在這方面的心理分辨力,本來俞舒也就打算再過一兩個禮拜就讓女兒和他們分開住。
現在因為哦耶把這項計劃提前進行。
俞芽芽女士很是獨立,一聽爸爸問她要不要一個人睡,立刻點頭,抿着肉乎乎的小臉蛋子,拳起饅頭似的手,說:“叭叭!我可以一個人!我似superwuuma!”
她嘴裏含混不清地說着daddy前不久誇她的英文單詞。
俞舒被她含糊的發音逗得忍俊不禁,軟着聲音問她:“你怎麽這麽棒呀?你是新時代獨立女強人!”
俞芽芽聽得似懂非懂,誇她的話滿盤皆收。
此時彎着圓圓的大眼睛捧着他的臉,仰起頭撅着豬嘴去親親爸爸,由于俞舒蹲在地上還是離她有些距離,她就用着蠻力,非常之霸道地捧上俞舒的臉,把他拽到面前,“mua!”地一聲聊贈香吻一枚:“叭叭好香!我好稀飯叭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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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着,短短的手指去夠俞舒垂在頸側留長的粉發。
一禮拜前《啄木鳥》剛剛在香江首映,為了配合宣傳,同時也是給影迷福利,造型師就特地提前兩個月讓他把頭發留地長些,剪了個狼尾又幫他染了粉發。
上場效果果然非同凡響,引來觀影的粉絲們陣陣驚呼,連韓涿野沒去香江首映的遺憾都彌補了大半。
染發還沒過十天,頭上一直留了股淡淡的椰子香,怎麽洗都洗不掉,自從他從香江回來後,俞芽芽的愛好就成了聞爸爸的頭發。
每天都要被抱着聞上那麽一會兒,補充能量。
“爸爸也好喜歡你呀,”俞舒親親她的額頭,蹲在地上敞着手臂讓她抱進懷裏,想環着女兒把她抱起來。
誰知芽芽卻撅了噘嘴,搖頭,很乖地說:“我長大了!可以自己zhou路,不用叭叭抱我!”
俞舒摟着香香軟軟的貼心小棉襖,奇怪地問:“嗯?為什麽這樣說?”
俞芽芽女士難得傷心,小手捏了捏圈着的粉發,委屈地說:“我胖胖!叭叭抱我!好累哦……”
“誰跟你說的?”俞舒立刻皺起眉,家裏沒人跟她說過這種話題,小孩子這個年齡更不可能懂胖瘦,肯定是有人說過她。
俞芽芽女士對着手指,低頭嘟嘴:“其他的小盆友……”
她最近被送到了幼兒園去,每天進行着人類幼崽“馴化”課,說話比先前更加流暢,詞彙量也大了起來。
芽芽還沒到三歲,但由于父母基因過于優越,身高在同齡小朋友間,別說是女生了,男生都有比她矮小的。
放在一衆兩歲到三歲的小蘿蔔丁間,像個大號圓蘿蔔。
“你才不胖胖,”俞舒把事情記進心裏,表情平和下來和她對上視線,“爸爸抱你也不累,超級輕松!”
說着,他一把環在女兒圓嘟嘟的小粗桶腰上,暗暗一咬牙,直接抱起來,跟她笑着說:“你看,是不是超級輕松?”
俞芽芽女士眉開眼笑,拍着小手叫起來:“叭叭好棒!叭叭是superma!”
“在幹什麽?”
韓涿野從電梯裏出來,正好撞上他們父慈子孝的一幕,幾步靠過去,拉住女兒朝他伸出的小手,上下搖了搖:“你今天在幼兒園有冇乖乖啊?”
“daddy,我好乖乖!我好挂住你啊!”俞芽芽朝他龇出白牙笑起來,最近跟着daddy都學了不少粵語,在家經常三語混說。
韓涿野說:“daddy也好挂住你呀。”
俞舒“啧”了他一聲,說:“你能不能別拿你女兒當狗握?”
他每次都是在孩子面前把手一攤,等着小盆友自己把手放上來跟他握,跟逗狗崽表演才藝一樣。
韓涿野聽他這麽說,愣了下,失聲笑了笑,湊過去在俞舒臉頰吻了下,又到芽芽額頭上貼了貼,從他懷裏把芽芽接過來,抱得更高,芽芽更開心,濕漉漉的嘴糊了他一臉口水。
俞舒問他:“哦耶在幹嘛?”
“覺覺豬,”韓涿野單手抱着女兒,順勢擡起手幫他把被芽芽抓亂的頭發順在腦後,摸了摸柔順稍長的軟發,滿意了,拇指蹭了蹭他臉頰,說:“老婆啊,點解咁好睇?”怎麽這麽好看?
“唔要臉,”俞舒臉微紅,從他手裏掙出來,說:“阿姨做好飯剛走,等wandy回家就開飯了。”
兩人都不是很喜歡有住家阿姨,因此家裏三個阿姨都是早晨六點來,下午五點走,其餘的時間是他們自己帶孩子。
韓涿野應了聲好,不放過他,跟在俞舒身後去了花園給他種的那些花花草草澆水。
渙市冬季不怎麽下雪,靠着海水汽重,花草也不大幹枯,他把晃着短腿的女兒放下來讓她在院子裏玩,自己就拿着水壺跟俞舒一起從兩頭澆花。
澆着澆着到了中間,撞到一起,就借機攬住細腰,問他今天工作辛苦嗎?
俞舒搖頭說還好,他最近在接洽的是一部刑偵類型的正劇,演的是一個法醫,前天從香江回來就休息了一天,今天上午是去試鏡的。
聽他問着,俞舒語氣忽地一頓,錯了話峰,問他:“你接下來不會就真的準備一直這麽養老吧?”
自從韓琢曜把在凱瑞一半的股份分給韓涿野後,他現在就要去凱瑞參加股東會議,但公司也沒有那麽多會給他開,再加上他不是商科出身,不可能精通管理公司的業務,更沒有高層的職位可以騰出來讓他去做,所以簡單來說,他現在就是半個閑人。
承包了全職奶爸的身份,天天跟家裏的三個小朋友混在一起。
“不會,”韓涿野從腰上滑下手,順勢牽住他的手,感覺到牽着的手和他扣上,唇角微微一翹,說:“渙市電影學院邀請了我去做表演系教授,我還在考慮。”
俞舒側目看他:“那就去啊!”
韓涿野當然有資本就這麽待在家裏,他的錢足夠他就這麽在家裏清閑着過八百輩子,但他還太年輕了,還不到34歲。
俞舒不想他的天賦就這麽被淹沒,哪怕不做演員了,韓涿野也是個藝術修養極高的表演家,演技更是很多藝人難以企及的高度。
韓涿野想了想,說:“再等一段時間。”
“等什麽?”俞舒摸不透他在想什麽,但他有時候太能藏事,又不肯說,就比如這棟房子。
和賀馮弘是同一個小區的,俞舒跟他提分手那次的晚宴進門時還遙遙望見過這片最大的別墅群。
當時還以為按照前排平層的單平售價算下來,這裏的別墅“僅”是剛剛上億,住進來之後才知道這麽大的一棟房子的單價比前排要貴上很多,在渙市寸土寸金的地方買下來要至少五億。
過去十一年間都沒聽韓涿野提起過這裏,他生完哦耶之後就直接被連人帶崽搬了進來。
房子不是剛裝修好的,明顯是裝修後放了有幾年,進來沒有什麽味道,也沒落灰,角落都被人細心打掃過。
俞舒去問,他也不肯說,跟不願再開口提及藏了十一年的感情一樣,全都讓過去石沉大海。
由于進來時房間裏就裝好了一個兒童房,所以俞舒估摸着是在他把俞旺仔抱回來給韓涿野看時買下來的。
…………………………
離花圃站的近,鼻腔裏都是郁金香的香氣。
浸潤了全身,混上他發絲間淡淡的椰香,整個人散着股淡淡的慵懶。
…………………………
他笑,韓涿野也跟着笑。
不過俞舒是嘲笑,他是冷笑。
韓涿野冷哼一聲,陰陽怪氣地說:“你晚上試試就知道了。”
俞舒抿住唇笑他好不要臉,想起一件事來。
香江首映場給的誠意滿滿,基本能答的問題主創團隊都回答了,就連尺度稍大一些的問題都盡可能滿足影迷。
………………
一個戴着口罩的女生問問題的時候,絲毫不像沒戴口罩的一樣小心,上來就問俞舒十八禁的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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