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蘇玉不理人?

蘇玉不理人?

兩人是躲在教學樓後側打游戲,這裏沒什麽人,平常也不會有人到這邊。

等白簫來到兩人旁邊的時候就聽見高銘生嘴裏嘟嘟囔囔的說着話。

“林木,我贏了吧,沒事,別灰心!”高銘生高興的舉着手機,現在林木面前邀功,林木撇了撇嘴,“再來一次,我肯定贏你。”

高銘生哼了一聲,把游戲退了出去,“都來幾次了,不玩了不玩了。”他收起手機,看到白簫來了,跑到他身邊去,“哥,我贏啦~牛逼吧。”

“牛逼。”白簫給高銘生豎了一個大拇指,表示肯定,眼神飄到林木身上,挑了挑眉,一眼就洞悉出林木的小心思。

林木裝作沒看到。

高銘生還在白簫面前說自己剛才的操作到底有多帥,怎麽把林木打的毫無還手之力的。

林木看到這一幕,拉着高銘生的手向遠處走,“既然贏了是不是該請我吃東西。”

高銘生被突然拉走,所以身形有些不穩,聽到林木的話很是不滿,“啧啧啧,怎麽能這樣,我可是贏家!”雖這麽說,還是帶林木去了超市。

白簫伸了個懶腰,蘇玉拉着白簫的手,“意料之中?”

白簫點點頭,“林木那小子肯定會讓着高子的,不用想。”

林木什麽性子白簫還是清楚的,對于這個游戲,兩人也曾經玩過,白簫沒打過他就是了。

高銘生打不過他情理之中,但他贏了,也情理之中。

“好了好了,不說這些了。”白簫擺了擺手,手機叮了一聲,白簫看到了,眉眼帶上了一絲喜悅“我給高銘生訂的生日禮物到了,走,周六去取,時間來還得及。”

蘇玉點點頭,這是他轉來第一次給別人過生日,所以他從高銘生第一次說的時候就已經開始籌備了,一開始,他想了好久,也不知道高銘生喜歡什麽,就去問了林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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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就簡單的給蘇玉說了一下高銘生。

時間過得很快,如飛逝一般,餐館還是上次送唐欣的那個,高銘生邀請了很多人,畢竟交際花這個名號不是白來的。

白簫兩人是來的最慢的,等到了的時候,高銘生拍了拍身邊的位置,招呼白簫過來,語氣中還帶着些許埋怨。

“我這不是去取東西了,找了好久。”

白簫兩人出來其實很早,但是樓下的快遞站人好多,他們排了好久,站在那裏感覺手都有些僵了。

好不容易到兩人,又找了好久,因為這個快遞在這裏壓了好幾天,找起來有點困難。

蘇玉想到了什麽,從懷裏拿出了一個一個暖手袋,放在白簫手裏。

搶白簫一步把快遞拿了過來,并不是很沉。

白簫緩了一會,帶蘇玉去了一家禮品袋,“姨,包一下。”

他把手中的那個快遞拆開,遞了過去。

是一雙球鞋,高銘生喜歡了好久的,白簫有時候就能看到他在朋友圈裏發。

還為了防止和其他人禮物買重,白簫還特意和他們說了一聲,但忘了和蘇玉說了,他完全忘記蘇玉也會準備。

那個姨也很熱情,給白簫拿了幾張好看的包裝紙,白簫挑了好久,雖然每一個都很好看,但還是選了一開始就闖進自己眼睛中的那個紅白相間的。

看着蘇玉手中的禮品袋子,“買的什麽啊?告知一下呗。”

蘇玉沒有正面回他,淡淡說了一句,“你猜。”

白簫嘴角的笑意壓了下去,知道這是蘇玉記仇呢,把頭扭到一邊,不滿的說了一聲“小氣。”

前幾日蘇玉問過白簫他買的什麽,白簫沒告訴蘇玉,也是回了一句,“你猜猜看。”還說什麽人生就是這樣的,不猜多不好玩。

蘇玉掐了一下白簫的臉,“好玩嗎?”

“你覺得呢?”白簫沒正眼看他,也沒把蘇玉的手拿走。

蘇玉沒說什麽,看到那個姨從後面回來才把手放下。

“你們感情真好哈。”姨把手中的禮物遞給白簫。

白簫點點頭,接了過來“我們關系是挺好的。”一個不能說出口的關系。

“是親兄弟嗎?”

蘇玉搖頭,“不是。”

那位姨連聲應下,看着兩人離去的背影,可能是有一些疑惑,自言自語的說:“關系這麽好,竟然不是家人啊。”

兩人并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高興的趕去高銘生的聚會。

白簫把手中的禮物給高銘生,高銘生喜上眉梢,抱住了他,“謝謝啦。”

“淨說些沒用的。”白簫有些生氣,畢竟兩人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了。

高銘生打着嘿嘿,“我的錯我的錯。”白簫給的禮物呗他在懷裏抱着,年年都是這樣,他忘記了兩人關系為什麽會這麽鐵,只知道,從過去到将來都會保持着原樣,距離永遠都不會是兩人之間的隔閡,永遠不。

高銘生看着禮物,身邊鬧鬧吵吵的,他們在玩游戲,他側身小聲詢問白簫,“哥,你買的什麽啊?”

白簫心中的惡趣味油然而生,“嗯……你最讨厭的東西。”

高銘生滿臉不信,白簫!他最好的朋友,會這樣對他?

“真的,一只大老鼠。”高銘生瞪大眼睛,看着懷裏的禮物盒,義正言辭的說“我不信。”

他最讨厭老鼠這件事和他關系好點的都知道,他曾經和白簫幾人玩捉迷藏,把自己藏進了倉庫裏,剛開始還在暗喜,覺得他們都找不到自己,後來,他錯了,是沒人找得到他,可是一只大老鼠發出吱吱的聲音,他怕極了,但還在自己安慰沒事的。

後來老鼠跑來跑去,他被吓到了,跳到一個凳子上,就不敢下來了,覺得地上都是老鼠,看到黑暗中那雙明亮的眼睛,高銘生心都漏了一拍,臉色極為不好。

算了一下自己到出口的距離,深吸一口氣,一股腦的沖了出去。

落進了林木的懷裏,林木看着自己懷裏小小的一只,輕聲詢問“怎麽了?”高銘生眼睛濕漉漉的,還有透露着一絲驚恐,仿佛受了極大的委屈。

“有老鼠!吓死我了!”高銘生指着倉庫。

林木貼心安慰,白簫倚着牆,一臉嫌棄的看着兩人“還玩不?”

高銘生跳起來,脫離林木懷抱,跑到白簫面前“玩啊。”

現在想想,林木那時看他的眼神就不對,像是發現了驚天大秘密一樣。

白簫舔了舔嘴唇,嘴上還逗着他“你沒聽到嗎,盒子裏有老鼠的聲音。”

高銘生雖然害怕,卻還是緊緊抱着盒子,“我拆開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拆開包裝,露出了原本的樣子,白簫看着他,輕聲的說“生日快樂啊,今日的主角。”

高銘生很欣喜,拿着那雙鞋,不可置信,“哥,這雙鞋好貴呢。”

白簫點點頭,“還行。”

高銘生向旁邊的林木炫耀,蘇玉也把禮物給了他,“生日快樂!”

蘇玉送他的是一個籃球,外觀很好看,但卻沒有一些花裏胡哨的顏色。

這時,蛋糕送來了,是一個很大的蛋糕,高銘生父母拿進來的,他們抱住他,“兒子生日快樂,又長了一歲。”

溫馨的場景,愛意流露出來,如濤濤流水,包裹着在場的每一位人。

吃完飯之後,幾人去了一個唱歌,那是已經夠晚了,就他們幾人,其他人早就回去了,白簫被憋的實在不行,指了指身後,表示要出去透透氣,所以屋子裏就剩他們幾個了,高銘生因為高興,趁所有人不注意,喝了點酒,度數很高,高銘生現在的狀态就是半睡半醒,他不僅自己喝,還纏着白簫,白簫也拗不過他,也是他生日,就随着他了,也陪他喝了一些,現在有些暈,頭疼。

林木一曲完畢,下來扶着高銘生,高銘生傻兮兮的給林木鼓掌“好聽!”看着高銘生傻乎乎的模樣,他笑了笑,真覺得自己養了一個小朋友

等白簫回來,已經過了很久了,幾人正拿着一副撲克,要玩真心話大冒險。

高銘生擡頭看着他,“哥,玩嗎?

白簫找到一個角落坐下,點點頭“玩呗。”

游戲規則很簡單,誰抽到大王牌就可以問牌面最小的人一個問題或者讓他做一件事。

第一次,蘇玉抽到最小,高銘生則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大王牌,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

“你和簫哥接過吻嗎?”高銘生滿臉期待的看着蘇玉。

蘇玉面色平靜,看了看白簫,确定他不會說什麽,這才放心,注視着手中的那張牌“有過。”他的話音剛落,幾人齊刷刷的把目光放到白簫身上。

白簫則飄忽不定。

“哦~”高銘生聲音上調,語氣夾雜着不同尋常的意味。

白簫把手上的牌扔到桌面上,笑呵呵的,沒有剛才的窘迫,“不行?”尾音上挑,給人一種危險感。

他舔了舔嘴唇,因為是角落,所以燈光照在他身上并不是很充足,襯得他迷人,讓人根本離不開眼。

“沒說不行,只是有點不可思議吧。”高銘生有些醒酒了,沒有剛才那種稚氣的樣子,“好了好了,繼續。”

白簫挑了挑眉,在高銘生把把牌遞過來的時候,他有些遲鈍,并沒有醒酒,可以說是還沉迷于酒精當中。

他深吸了一口氣,從他手中拿出了一張,又是沒有游戲體驗感的一輪。

這回到蘇玉提問林木了,“你們誰先表白的?”

林木思考了一會,看了一眼臉紅的高銘生,沒做聲,拿起面前的的酒喝了下去,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爆炸着,可能是因為滋味不好,皺着眉。

他沒喝過酒,從不喝,這是第一次,讓他有些不習慣。

蘇玉聳了聳肩,和另一邊的白簫對視一眼,兩人明白清楚,高銘生先表白的,白簫手中轉着撲克牌,心中仿佛在思考着什麽。

高銘生藏不住心裏的事,所有的事,仿佛都刻在了臉上。

白簫嘆了一口氣,該來的還是會來的,攤開手,“問吧。”

“就剛才蘇玉的問題,你回答。”高銘生問的時候帶着一點點私心,林木不能喝酒,幾人從小就知道,當他喝了,幾人都有些不敢置信,所以有點報複白簫的感覺。

白簫也不是很在意,很坦蕩的說“我。”他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前所未有的堅定,看着蘇玉的眼睛,再一次重複了一遍,“我。”

蘇玉從腦中閃過了許多畫面,白簫要是先和他表白他又怎麽會不記得,會不知道,但又看到白簫這個表情,一瞬間,有些不自信。

“我還以為是蘇玉呢。”高銘生有些可惜的說。

“……我差點也以為是我。”蘇玉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高銘生露出了吃瓜的表情,目光在兩人身上不斷漂移,“什麽意思?”

白簫閉嘴不答,絲毫不怪蘇玉不知道這件事,目光掃過高銘生,“那是第二個問題了。”

高銘生撸起袖子,勢必要再讓白簫輸一次,了解這件事情的原委,可是,白簫之後就再也沒輸過,他不信會是這樣的結果,運氣這麽差的人,怎麽會就只輸了一把,他合理的懷疑白簫出老千!

白簫站起身來,表示随你找,高銘生手拍了拍白簫的衣服,壓根無處可藏,“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啊。”

他說完這句話,看了看蘇玉,沒人知道他這句話是什麽意思,蘇玉知道了,眉眼帶着笑意,直視着白簫。

“啧,打什麽啞謎?”林木看着兩人,十分不滿,時間也不早了,兩人最後也沒告訴他,可能以後會給他解答吧。

幾人出了門就分開了,白簫吹着涼風,可能是酒勁剛上來,腳底下輕飄飄的,感覺好像在踩着棉花,“蘇玉。”

蘇玉剛要說話,誰知道某個醉鬼蹲在人家店鋪門口,拍着地上的瓷磚,嘴裏還憤憤不平,“蘇玉你怎麽不理我?”

“……”

蘇玉拉着白簫站起身來,白簫卻死活不幹,抱着地板,“蘇玉,這位大叔要帶我走,你快幫我。”

聽到這話,“大叔”放開了白簫,嘆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把白簫帶走。

之後,身後有兩個女生聊天的聲音,白簫靜靜地坐在那裏,看着面前的大叔,看見兩個女生要走進一旁的小巷,跑到小巷前,對兩人說,“女孩子走夜路,還是不要走這裏,很危險的!”

他這個樣子,看起來根本就不像是一個醉鬼,兩個女生聽到他的話,點點頭,繞路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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