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黑化的高智商瑪麗蘇10
黑化的高智商瑪麗蘇10
試卷上的這些英語題,趙亦白瞟一眼都能知道答案,所以他就隔一會兒答幾題,隔一會兒答幾題,剩下的時間偷偷的摸魚,好不自在。
秦朗按照鴻澤靖的要求,半倚在錯落的白色布景的梯臺上,眉目精致深邃,又帶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脆弱,目光沉沉地望向窗外,陽光透過窗格明暗交錯,斜斜地照在他絕美的面容上,一半在光裏,一半在暗影下,整個人既帶着一種神聖清冷的倔強,又帶着陰暗涼薄的脆弱感,讓人感覺矛盾危險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探究。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鴻澤靖做畫的聲音,秦朗的表現力很強,完全表現出了他想要的感覺,他很滿意。
趙亦白本是想要偷偷瞄幾眼,卻不由地看癡了。他忽然感到有些憂傷,心口悶悶的,像壓了一塊石頭,有些難過。他好像發現,秦朗真的不快樂。
即便已經走出了孤兒院,即便所有的苦難已成為過去,即便已經可以展望更好的未來。他,依舊不快樂。
他好像對未來并沒有什麽期翼,一切在他眼中倒映出來的都是冷漠,溫柔的表象下是涼意徹骨的寒冰,難以消融,難以觸動。
我到底要如何做呢?秦朗。
一個人,為什麽會有如此沉重壓抑的情緒,掩蓋在種種表象下的傷痕,不想讓人看到,又渴望有人救贖。
“稍微活動一下,休息五分鐘吧。”鴻澤靖一畫畫就忘了時間,看秦朗坐那裏已經一動不動了幾十分鐘,難得體貼的說道。
趙亦白回過神來,趕緊放下筆,跑過去給秦朗遞上一瓶礦泉水,然後伸手幫秦朗按了按肩膀,“累着了吧?應該讓多休息會兒,五分鐘怎麽夠?”
趙亦白前半句是問秦朗,後半句擺明了是在指控鴻澤靖。
鴻澤靖難得笑着點了下頭,看着跟狗腿兒似的在那裏給秦朗邊按肩膀邊抱怨的小粉毛,有些無奈地說道“那就休息十分鐘。”
“不用,五分鐘就好。”秦朗搖了搖頭,拒絕了。
随後走到趙亦白的座位前,拿起他的卷子看了看,不看還好,一看瞬間有些頭大,一張卷子快一個小時只做了四分之一。
趙亦白看秦朗臉色稍微有些沉,連忙裝乖賣慫,“主要是題太難了,我英文又不好,就寫的慢了點。哥,你沒生氣吧?”
“沒有,至少正确率挺高的。”秦朗忍了忍,皮笑肉不笑,溫柔地回道。在外人面前還要顧及下形象,回去再收拾他。
趙亦白一看秦朗沒說自己,忘了藏拙的事,立刻就又得瑟了起來,“我就說我聰明嘛,這其實也沒什麽難的。”
“既然不難,那剩下的一小時,争取把這一套試題做完?”
“好呀,分分鐘的事兒。”趙亦白話趕話,直接就給應了下來。絲毫沒有注意到秦朗那意味深長的眼神。
秦朗又休息了三分鐘,揉了揉有些麻了的手腕,繼續回到布景那裏坐着,鴻澤靖也繼續開始畫畫。
趙亦白答應過秦朗之後,才想起自己要藏拙偷懶的事,當下有些懊惱,不過還是老老實實地把試卷做完了,為了不被秦朗發現自己英文好,又故意寫錯了幾道題。
上午的時光流逝的總是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中午了,趙亦白趴在桌子上睡了會兒,剛迷迷糊糊的醒來,看見那兩個人也剛結束,伸了個懶腰,打着哈欠問道,“我們中午吃什麽?管飯嗎?”
鴻澤靖看着睡得頭發翹起了好幾根的小粉毛,笑了笑,“你倒是不客氣,說吧,想吃什麽?我請客。”
“點個外賣,在這兒随便吃點就行。”趙亦白在外面吃飯沒那麽多講究。
“外賣還是算了,我帶你們出去吃。”鴻澤靖十分利落的拒絕了外賣這個提議,他有潔癖,可無法忍受自己畫室一股飯味。
趙亦白從座位上起來,打着哈欠,跟在鴻澤靖和秦朗身後,準備去外面吃飯。
貴公子真的是路都懶得走幾步,趙亦白覺得鴻澤靖比他還懶,三個人剛走到門口,就有一個穿着制服的司機把車開了過來。
這輛車完美诠釋了低調奢華這幾個字,兩個人跟着坐進去,只能說看着就價值不菲。
果然小富即安和頂級豪門差距還是挺大的。
趙亦白還是挺喜歡車的,明年暑假準備考駕照,想讓老爸也給自己買一輛,不過他并不了解這個小世界車的品牌和價格,忍不住問道,“哥們,你這輛車多少錢?”
鴻澤靖看了他一眼,說道“只是代步車,不貴,兩千多萬。”
趙亦白一聽,覺得還是算了,老爸賺錢也不容易,到時候讓他給自己買個兩三百萬的跑車就行了。
“你要是喜歡,可以送你。”鴻澤靖看他那一臉肉疼的模樣,覺得有趣,忽然起了興致故意逗逗他。
“可別,無功不受祿。”趙亦白連忙拒絕,然後又自戀的加了一句,“我知道我魅力大,但你少打我主意,屬性撞了。”
鴻澤靖被噎了下,搖了搖頭,“人不能太自戀。”
趙亦白:“呵,欲擒故縱也沒用。”
鴻澤靖:“……”
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朗:“……”
鴻澤靖性格本就比較清冷,這還是第一次被人如此直白的拒絕,更何況自己壓根兒就沒那個想法,憋了半天,來了句,“我看上秦朗的可能性都比看上你大。”
誰知這句話可算是捅了馬蜂窩,趙亦白一聽,立刻開始情緒激動,“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沒安好心!你不許喜歡秦朗!”
鴻澤靖看着面前氣呼呼的臉,也變得有些幼稚,故意逗他,“我為什麽不能?他是你的嗎?”
“對,他就是我的。”趙亦白為了不讓鴻澤靖打秦朗的主意,直接斬釘截鐵的回道。
“你上午不是否認了你們是情侶嗎?”
“我們地下戀不行嗎?”趙亦白說謊說的格外理直氣壯。
鴻澤靖沒有再問他,而是把目光轉向了秦朗,“你們真的是情侶?”
“不是。”秦朗連思考都沒有思考,直接否認。
趙亦白看秦朗否認的這麽徹底,絲毫不幫自己圓謊,用手指戳了戳秦朗的胳膊,臉上露出一絲委屈,“你這人怎麽這樣呀?都不幫我。”
秦朗伸手揉了揉他的腦袋,溫柔地安撫道,“不能說謊,聽話。”
趙亦白看秦朗忽然這麽溫柔,那絲委屈也瞬間煙消雲散,重重點了點頭,“嗯!”
鴻澤靖:“……”現場看了一次什麽叫做教科書級拿捏。
趙亦白那個二傻子,真的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
某個人,真的是非常好哄。
鴻澤靖的車直接開進了一家高級會所的地下停車場,侍者領着他們進去了一個頂級的包廂,鴻澤靖招了招手,菜就立刻陸續端了上來。
趙亦白看見吃的就兩眼放光,秦朗看他那樣子,笑了笑,捏捏他的耳朵,說道“吃貨。”
鴻澤靖也笑了笑,識趣的沒有多說廢話,只是說道,“這裏味道不錯,你嘗嘗。”
趙亦白也不再客氣,伸出筷子就大口吃了起來。
鴻澤靖本來就不餓,沒有怎麽吃,笑着看向趙亦白,怎麽會有人吃飯吃的這麽香?好像吃飯是一件無比幸福的事一樣。
趙亦白吃的很陶醉,絲毫沒有注意到梁澤靖的目光,每樣都來上一口,慢慢閉上眼睛,靜靜地回味,太好吃啦,真的太好吃啦。
秦朗吃了幾口,也不怎麽吃了,靜靜坐在那裏給趙亦白剝蝦,不時地給他遞水夾菜。
趙亦白覺得秦朗有些奇怪,在家也沒見他這麽體貼勤快,不過不管啦,反正有好吃的就行。
這些看到鴻澤靖的眼裏,就是感覺兩個人之間有一種親密的,旁人融不進去的氛圍。
三個人吃完飯就已經一點了,鴻澤靖問兩個人要不要在會所休息下,下午再回畫室。
趙亦白确實吃的太撐了,有些困,就想着在這裏午休會兒也行,不過專門囑托秦朗一點半叫他,省的睡過了。
鴻澤靖和秦朗并不困,就約着一起去茶室喝會兒茶。
趙亦白睡得迷迷糊糊,感覺沒睡多久,就有一道好聽的聲音一直在說,“亦白,起來了,起來了”,又捏了捏他的臉蛋,“還睡呢,到點了。”
接着,旁邊又有一道聲音傳來,夾雜着笑意,“他可真能睡,這喊不醒怎麽辦?”
趙亦白太困了,睜不開眼睛,睡得昏昏沉沉。
忽然,脖子上好像傳來了一陣刺骨的涼意,趙亦白瞬間就清醒了。
睜開眼,看到原來秦朗竟然把冰塊放在了他的脖子上,迷茫的眼神瞬間變得有些幽怨,控訴地盯着秦朗,“脖子是不能亂碰的!”
秦朗捏了捏他的臉,“還不起來,我們兩個整整喊了你十分鐘,都沒把你喊醒。”
趙亦白緩緩坐了起來,秦朗遞給了他一杯果汁,他随手接過,一飲而盡。緩了會兒,才站了起來,“行了,走吧。”
三個人回到畫室的時候已經兩點多了,畫秦朗的那部分已經差不多了,現在就到上半身這部分,鴻澤靖整理好畫具,往那裏一坐,淡淡來了句,“脫吧”
趙亦白:“……”
趙亦白: “你能不說的那麽變态嗎?”
鴻澤靖:“!!!”
鴻澤靖:“你從哪裏聽出來了我這句話很變态?”
趙亦白尴尬地輕咳了聲,他就是覺得怪怪的,兩個人都盯着自己脫衣服,雖說自己海灘度假時也就穿個游泳褲,經常光膀子,按理說也沒什麽,但就是此刻當着兩個人的面,總感覺有些怪。
“你等一下,我去試衣間脫。”趙亦白之前答應時還覺得無所謂,現在也開始扭捏起來。
鴻澤靖和秦朗相互看了看,眼中都閃過一絲無奈。
目睹全程的小太陽也很無奈,你見過實際年齡都23了,還這麽嬌羞的攻嗎?他是不是不好意思在主角面前脫衣服?
趙亦白在試衣間脫下了上衣,左看右看,就是不滿意,唉,我的八塊腹肌什麽時候回來?丢死人了。
越是在意越是尴尬,趙亦白最終決定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大大方方地走出去。
趙亦白走出去時,臉上努力表現地無所謂,心中卻很忐忑,七上八下,這身材也太拿不出手了,還是有些不好意思。
結果一對視,秦朗和鴻澤靖都愣了下,随即分別扭開了臉,左看右看,目光閃躲,好像有些尴尬。
趙亦白看他們的表現,心中更虛,難道自己看起來真的太弱雞了,有些不爽,色厲內荏地說道,“你們這都是什麽表情?嫌棄我?我不幹了。”
鴻澤靖見他想撂挑子了,急忙安撫說,“沒有,沒有,怎麽可能嫌棄,寬肩瘦腰,比例很好,我們只是有些意外。”
“意外什麽?”
鴻澤靖一臉為難,不知道怎麽說,用眼神示意秦朗,讓他說。
秦朗捂着嘴咳了一聲,竟罕見的也有些不好意思,“你皮膚挺白的。”
趙亦白臉黑了黑,“你不也挺白的,這是什麽狗屁理由。”
“不許說髒話。”秦朗教育過趙亦白後,猶豫了片刻,還是接着說道,“你不好意思的時候,好像特別容易臉紅,脖子也特容易紅。”
頓了頓,又說道,“然後,我今天才發現,你不止臉和脖子紅,因為太白了,臉一紅,整個上半身也全都蔓延成了淺紅色。”
秦朗說完很尴尬,鴻澤靖也很尴尬,不知道接下來要說什麽。
趙亦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上半身,“啊啊啊”,在心中土撥鼠叫。
小太陽:終于明白在界面空間時你為什麽要把自己曬成小麥色了。
趙亦白:小太陽,你閉嘴!!!啊啊啊啊啊啊!!
趙亦白此刻終于體會到了什麽叫做真正的社會性死亡。
時間太久遠,趙亦白早已忘了自己最早把皮膚曬成小麥色的初衷,好像後來只是覺得這樣更有男人味,所以就一直有适度的美黑。
此刻只想找到一個地縫鑽進去,自己怎麽能把這一茬給忘了,啊啊啊啊。
“我不幹了。”趙亦白反應過來,飛快的跑回了試衣間,套上了自己的白色短袖。
鴻澤靖見這種情況,也不再勉強,真這樣畫下去,也确實十分尴尬。自己還是改日再找個模特,把這一部分補畫上吧。
因為趙亦白的罷工,秦朗的工作提前結束,便給家裏司機打了個電話,讓提前來接他們一下。
鴻澤靖還是按照原價把錢給秦朗轉了過去,秦朗并沒有全收,又給他退了一半回來。
趙亦白出來後,也有些不好意思,“我這邊把另一半錢補給你。”
秦朗揉了揉他的頭,笑了笑,“不用,沒事兒,你即使不拒絕,我其實也不想讓你替我工作。”
鴻澤靖在一旁笑了笑,一向清冷話少的人,竟罕見的說了句葷話,“你這個特點很帶感啊。”
趙亦白臉黑了黑,沖着鴻澤靖比了個中指,“再說一遍,別打我主意!!屬性撞了!!”
鴻澤靖:“……”,怎麽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為什麽會有這麽自戀的人!自己今天第二次莫名其妙被拒絕!
小太陽在趙亦白的腦海裏疑惑地問道,“這個特點為什麽很帶感?”
趙亦白:“……”
趙亦白:“小太陽,你可以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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