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黑化的高智商瑪麗蘇30

黑化的高智商瑪麗蘇30

聯誼會是在周三晚上,由北承一高主辦,清南高中主要是協助組織一下,報個名參加。

聯誼會的地址是在男四林固陽投資的一個高級會所。

石頭昨天給他科普,那個會所随便一層租兩個小時就要九百萬,會所廳內的四根雕龍的柱子加起來就上千萬,都是頂級白玉柱。

趙亦白到的時候,陳天和石頭早已等到了門口,想來是怕趙亦白不習慣,專門來帶帶他。

一進門就是一個通頂的大廳,會所有四層,而大廳就直接通到了樓頂,深色的大理石地板,巨大的水晶吊燈在大廳的中央,所有的裝飾都極其華麗,是一種極具質感的奢華。

趙亦白一擡頭,就看見頂層上面有一個穿着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正靜靜地俯視着看向下方,神情矜貴,卻又帶着三分漫不經心的涼意。

趙亦白和他的視線對上,就看見他笑了笑,沖趙亦白禮貌地舉了舉手上的紅酒杯。

趙亦白沖他淡淡地點了點頭。

陳天看見了,随即給他介紹,那就是林晉集團的林固陽。

“聯誼會在四樓嗎?”趙亦白問道。

“兩個學校人那麽多,一層怎麽夠。今天這整個會所都是我們高三的人。”石頭接話道。

“那我們在一樓找個地兒?”

“一樓恐怕不行,北承一高階級比較分明,他這個其實是分檔次的,一層是家世最下面的那一批。”陳天有些尴尬地解釋道。

“北承一高的屁事兒一向多,他們主辦的,我們就當入鄉随俗。”石頭拍了拍趙亦白的肩膀。

“額……,所以我的家世應該在幾層?”趙亦白好奇的問道。

“勉強三層。”石頭随口答道。

陳天給了石頭一拳,讓他說話注意點,連忙找補道,“放心吧,咱們這麽好兄弟,之前鴻澤靖就專門和北承一高那邊說了,把你名字劃進四層。”

“額……,那謝謝哈。”趙亦白實在不知道要說什麽,因為他沒想到一個聯誼會也能這麽彎彎繞繞。

怪不得鴻澤靖不願意在北承一高上學,專門跑到清南讀高中。

這是什麽破搞法,同學之間竟然也要根據家世分三六九等,幹脆寫個貴族貼腦門上得了。

陳天看出了趙亦白的無語,也搖頭笑了笑,岔開了話題,“張嘉意這個人你熟嗎?聽說是你爸下屬的兒子?”

“認識。”趙亦白很意外他竟然提起了張嘉意,有些疑惑,卻并沒有多說太多。

“你可能不關注這些,他公司的“酷印”現在已經是國外幾百個國家的app下載榜的榜首,國外所有人都在玩,我們這兒受影響現在也有不少人都下載了。 ”

陳天說的這些,趙亦白當然知道,通過國外蠶食國內市場一直都是他們的計劃。

石頭在一旁插嘴,“張嘉意這種人簡直是天降奇才,就他家原先那點底子,沒人看得上眼,當初來我家公司拉投資,直接被請了出去。結果人家只用半年就擠進了全球富豪榜。”

“他現在要是回國,妥妥的座上賓。當初送上門的大魚,就這麽給放跑了,可惜啊。”石頭越說越感慨。

陳天笑了笑,說道, “要說可惜,亦白家更可惜。他家之前可是給張嘉意的公司投了三千萬,占了整整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我去,真的假的?那你這身家可是光速暴增啊,加上之前的底子,未來晉升頂級豪門都不是夢,怎麽沒有聽到風聲?”

陳天嘆了口氣,“他家沒投資多久,就把所有股權六億賣給了國外的禾良資本。當時覺得是賺翻了,現在看來,實在可惜。”

石頭十分贊同地點了點頭,也覺得特別惋惜,這真的是距離暴富,只差一步,不過看趙亦白的神色倒是挺無所謂,當下樂了,“你這心态可真好。”

趙亦白笑了笑,他是真的無所謂,禾良資本也是他的,當初想了想還是不要把老爸過多牽扯進來,就讓林纾那邊把家裏的股權都給收購了。

老爸還特別樂呵,覺得他兒子眼光好,用三千萬賺了六個億,自豪的不得了,逢人就誇。

陳天這邊獲得的消息多,也不介意多和好朋友們分享,繼續說道,“張嘉意拼死拼活也就占了百分之四十的股權,他背後的禾良資本更是厲害,純靠投資和合法的資本運作,現在已經是國外的資本巨鱷。”

“這個我知道,聽說代理人還是咱A國人,不過幕後是哪個大佬就不知道了。”石頭接道。

“之前有人懷疑是林家,後來林固陽否認了,不過想想也不可能,要是他家,不得上天,怎麽可能這麽低調?”

“為什麽懷疑是他家?”石頭有些疑惑。

陳天解釋道, “禾良資本的代理人林纾,是林固陽大伯婚前的私生子,不過十年前就被送到了國外,一直是邊緣人,沒有繼承權。”

“他啊,我知道,我二哥和他弟弟林宇當過同學,林家對他挺不好的,林宇提起他從不喊名字或哥哥,只有三個字,小雜種。”

陳天笑了笑,“那現在可不一樣了,聽說林固陽他大伯已經往國外跑了三次看望這個兒子,林家族譜都把他遷進去了。”

“這就是曾經的我你愛搭不理,如今的我你高攀不起。”石頭聽完,嘿嘿地笑了笑,感覺這故事的發展就像爽文一樣。

“那你小瞧林纾了。他特別穩,聽說對着他爹和弟弟一點隔閡都沒有,說說笑笑,還給林宇從國外空運了一臺三千萬的跑車。”

“林家主事人在林固陽父親林騰安這邊,他大伯根本就沒什麽實權,天天從林騰安手縫裏接點殘渣過日子,被磨的沒一點骨氣,如今自己兒子起來了,立刻向林騰安表忠心,連自立門戶的心都沒有。”

陳天提起林固陽他大伯有些不屑,圈子裏有名的笑話,身為長子,被自己弟弟林騰安給壓的死死的,全家都看自己弟弟臉色過日子,一把年紀,還花天酒地,混吃等死,他兒子林宇也和他一樣無腦。

這樣的人,竟然生出了林纾這樣的人才,也是奇跡。

陳天說的這些,趙亦白都知道,林纾一開始就向他坦白過自己的身世,他對林家這邊沒什麽感情,只是覺得沒必要交惡,畢竟林家還是有一些利用價值的。

林纾這種性格,個人喜惡已經都不重要了,別人上趕着,沒必要推開,互惠互利罷了,他爹和他弟不過是和林家真正當家人林騰安那邊的一種聯絡橋梁。

趙亦白跟着陳天和石頭上了四樓,一走進去,就看見四樓中間有一塊專門的區域與其他地方明顯地空開,四周都分布着不少卡座,不少人都坐在那裏喝着酒閑聊。

而中間的這塊區域,明顯比其他卡座更奢華,更高級。沙發上坐着四個人,神色懶散,姿态優雅矜貴,處處透着強大的壓迫感。

陳天一邊走一邊給他輕聲介紹,除了鴻澤靖和剛才打招呼的林固陽之外,其餘兩個分別是“楚邺集團的楚軒和邵氏的邵彥城。”

趙亦白點了點頭,神色有些涼,男一到男四這是全聚齊了。

平常沒多少正形的陳天和石頭,此刻帶着趙亦白,老老實實地去四個人面前打了聲招呼,并介紹了趙亦白,“楚哥,鴻哥,邵哥,林哥,這是我們清南高中的趙亦白,今天也是第一次參加兩個學校的聯誼。”

“你們好。”趙亦白沖着四人點了點頭,淡淡地開口道,卻并沒有叫哥。

陳天沒想到一向能屈能伸的趙亦白,竟然低下姿态叫個人都不願意,以為是在和鴻澤靖這個原先的情敵鬧別扭,手在下面偷偷拉了拉他衣角,用眼神示意他再開下口。

背地裏玩笑歸玩笑,這種場合還是不能下四大頂級豪門繼承人的面子。

趙亦白仍然沒吱聲,對着秦朗怎麽叫哥哥都行,對着有些人這聲哥他可叫不出口。

鴻澤靖笑着給他解圍,“上次電話打的不是時候,還生我氣呢?”

林固陽也接話道,“第一次見,早就聽說清南高中有個笑起來特別陽光好看的帥哥,從倒數考到了年級第二,直接把澤靖給壓下去了。”

楚軒有些意外地看向一向清冷少言的阿澤,和總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林固陽,兩個人竟然都幫面前的人解圍。

既然這兩個人都不介意,那麽他也沒什麽好計較的,只是随意地說了聲,“坐吧。”

陳天和石頭同時松了口氣,趕緊拉着趙亦白坐下。

趙亦白看他們兩個緊張的樣子,有些無奈,知道是擔心自己,但這也太誇張了,只是沒叫哥,他們還能吃了自己不成。

趙亦白剛坐下,一直坐在那裏沒有說話的邵彥城就開口了,神色有些涼,帶着戾氣,“趙亦白?趙家?是不是就是那個明知道邵氏下了□□,卻還是接了張嘉意軟件宣傳單子的文具商?”

“小公司行情不好,有生意就接,這些輪不到邵氏管吧?”對方來者不善,趙亦白也不慣着,直接回怼道。

“挺有種啊。”邵彥城琥珀色的眼睛微眯,嘴角發出一聲嗤笑,看向趙亦白的眼神透着輕視,仿佛像在看一只随時可以捏死的螞蟻。

“所以呢?”趙亦白随意地問道,他的神色淡淡,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偏偏就是讓人感受到了一絲挑釁。

鴻澤靖的心裏咯噔一下,完全不明白趙亦白在這做什麽死。

邵彥城可是個心狠手辣的,就趙亦白那點家底,想摁就摁死了,你說你沒事招惹他幹嘛,那就是條瘋狗。

他們四個人,最不好相處的就是楚軒和邵彥城。

但楚軒只是性格比較唯我獨尊,被捧慣了,不小心招惹了,受點兒罪,好好認錯,事兒還能過去。

邵彥城可是個睚眦必報的,得罪了他,只扒你一層皮,都是他手軟。

“這小子性格比較倔,但人單純,熟了就會發現特有趣。” 鴻澤靖一邊說着,一邊把趙亦白往自己旁邊拽了拽。

“是啊,是啊,你小子平時就二,犯起軸來也不分場合,邵哥可千萬別跟他這個傻子計較。”陳天也趕緊幫忙找補。

“對,對,對,邵哥你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們回去就好好收拾他。”石頭也連忙說道。

邵彥城看一向清冷的鴻澤靖,竟像寶貝一樣護着趙亦白,生怕自己對他做什麽,倒也不想明面上和鴻澤靖交惡,笑了笑,“我就是逗逗他,你們一個個這麽緊張做什麽?”

随即招來侍者,倒了三杯烈酒,揚了揚下巴,對着趙亦白說道,“初次見面,來點誠意。”

鴻澤靖知道邵彥城這是要一個臺階,碰了碰趙亦白胳膊,“認識這麽久,還不知道你酒量怎麽樣,來幾杯?”

趙亦白本來就沒準備忍着邵彥城,但看陳天和石頭都這麽緊張,鴻澤靖這個前情敵也沒少替自己圓場,覺得這時候也沒必要在這裏僵持,反正來日方長。

随即拿起杯子,仰頭喝下去,一連悶了三杯,然後像沒事人一樣瞥了眼邵彥城,也伸手招來侍者,讓又倒了四杯。

“聽說邵家兩百年前賣煙酒起家,那肯定比我們這個賣文具起家的酒量要好,也來幾杯?”

石頭聽到趙亦白的話,手拍到了腦門上,大哥,你是真不怕死啊。

邵彥城聽罷,大笑了幾聲,嘴角含笑,眼神卻陰翳,看向趙亦白,說道,“你真的有種。”

說罷,拿起杯子也一連喝了四杯。

陳天看着左眼直跳,他覺得邵彥城喝的不是酒,是趙亦白的腦子。

兄弟,你要倒大黴了,我和石頭後天就要飛國外,也就鴻澤靖能護你了。

早知道,打死也不讓鴻澤靖把趙亦白邀過來參加聯誼會。

簡直,造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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