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足夠
足夠
他們到時剛好趕上早自習,班主任紀波正在講臺上說什麽,他們倆打算從後門偷偷溜進去。
他們彎着腰飛快的往自己座位竄去,正好被紀波抓個正着:“于蕭澄和畢玉松,上課遲到,罰你們參加運動會将功補過。”
“啊?什麽運動會啊?”畢玉松幹脆不躲了,直接站了起來。
“祈河五中一年一度的運動會啊,高浩飛,記上他們的名字。”紀波把他們倆的名報上就走了。
“什麽運動會啊,我怎麽不知道啊”畢玉松問。
“上次運動會你可能正好停學回家了,所以不知道。”于蕭澄回答。
“來來來!體委!什麽八百,一千五,三千的都給咱于神報一遍!”豪棋突然竄出。
“好嘞,那畢玉松你就報個一百沖刺吧,你高一的體育成績我看過了,短跑相當得了啊。”高浩飛拿出報名表,一一填上。
“我!我要個接力”
“那我就跳個遠吧”
大家紛紛報名,三十一班學習可能不太行,但體育一個個都出奇的好,可能這就是學習不好,體育來湊吧。
不久,運動會來了,果然,在操場上三十一班才能真正放飛自我,連拉的橫幅都與衆不同 “高調做事,高調做人”
“三十一班的,跟我一起大喊:高調做事,高調做人,”豪棋拿着喇叭在前面大喊,三十一班同學跟着喊。
“我們為什麽可以這麽嚣張?”豪棋大聲問。
“因為我們有資格!”大家異口同聲的說。
紀波在看臺底下笑着,心想“這群孩子真是亂來,算了,這估計才是青春該有的樣子吧,年輕真好啊”
同學們紛紛開始比賽,場地上相當熱鬧,基本上什麽項目名列前茅的都有三十一班,這也證明三十一班确實是實力強勁。
“請參加一百米賽跑的同學到賽場集合”
“那我走了啊”畢玉松回頭看了看大家。
“松哥,加油!”
“拿個第一啊!”
畢玉松這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不知不覺的融入了班級。
“走吧,我們去主席臺”“走走走”豪棋和高浩飛趁畢玉松走上操場時,偷偷溜上主席臺大喊:“畢玉松!你是光,你是電,你是陽光,你是空氣,你是三十一班的神,加油!”
“我去,這什麽鬼啊”畢玉松苦笑到:“喊的挺好,下次別喊了!”
“哈哈哈哈”三十一班集體大笑。
随之就是一聲槍響,畢玉松直沖終點線,不一會廣播響起“一百米賽跑結束,第一名,三十一班畢玉松,十一秒四六成功打破學校新紀錄!”
“我靠!松哥牛逼!”
“松哥,你是我的神!”
三十一班歡呼起來,畢玉松回到觀衆席又是一陣歡呼。
“低調低調”畢玉松揮着手。
比賽繼續,陸續的也出現了幾個打破紀錄的。
“喲,這屆出的黑馬還挺多啊,完了,咱們班第一名不保啊。”高浩飛看着剛出的比賽成績表。
“沒事,咱不是還有于神嗎!”王悸雨從後面探出頭來。
“喲,鲫魚,今年怎麽沒看見你報名啊。”豪棋調侃道。
“啧,前一段時間出去玩,摔到腿了,還沒恢複呢。”王悸雨指了指自己的腿。
“咦,這怎麽腫得和個蘿蔔似的”高浩飛開玩笑到。
“怎麽和女生說話呢,就沒有一點紳士風度。”王悸雨打了高浩飛一巴掌。
“哎!于神上場了!”
“于神加油啊!”
廣播又響起了:“春風十裏,春光萬裏,都不及于蕭澄你,你的身影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裏,我的腦,我的心,我的全身都在說于蕭澄!你就是神!”又是豪棋和高浩飛。
畢玉松嘴裏的水差點嗆出來,心想“還好這段不是在我上場的時候說,否則我一定上去打死他們倆!”
于蕭澄深吸一口氣,比賽開始了。
“我去,我方于神領先第三。”
“加油啊,于神只要第一,咱班就第一了!”
畢玉松在看臺上看着他跑,想着“喲,跑的還挺快。”
還剩最後一圈,于蕭澄暫排第三。
“快!給咱于神加油啊!”高浩飛站起大喊:“加油!”
全班都吶喊助威,畢玉松也站起:“加…”剛要喊,突然感覺喘不上氣,全身發熱“糟了發情期到了嗎”畢玉松感到很不安,信息素開始慢慢散發出來。
“這是什麽味道?信息素?”
“好濃的味道,這是發情了?”
“同學,你需要幫助嗎?”一個A靠近畢玉松。
“閃開!A都閃開!”王悸雨突然擋在畢玉松前面,散發出壓迫信息素。
“哎!你們看于神!”
“我操,跑這麽快!”
此時的于蕭澄正全力加速,因為他聞到了畢玉松的信息素的味道了,他超過了第一二名,直接一口氣沖到了終點。
廣播響起:“一千五百米賽跑結束,第一名,三十一班于蕭澄…”
“一千五最後還能沖那麽快,開挂了吧”
“哎!他沒停下,怎麽還在加速?”
“往觀衆臺去了,觀衆臺那裏好像有個O發情了”
“不是吧,于蕭澄不會是因為那個O吧”
觀衆席沸沸揚揚的,于蕭澄已經跑到觀衆席,看到王悸雨正散發信息素壓制着周圍的A,盡量保護着畢玉松。
于蕭澄過去将畢玉松抱起,直往醫務室跑。
于蕭澄的汗冒出,往下流,他在懊悔,如果剛剛沒有人保護畢玉松會怎麽樣,為什麽自己又沒有在第一時間保護好他。
畢玉松在他懷裏喘息着,還有意識地調侃到:“又是你呀于蕭澄,拿第一了嗎”
“啧,閉嘴,我帶你去醫務室。”于蕭澄說着一邊散發自己的信息素讓畢玉松可以舒服點,一邊往醫務室跑。
“嗯?那是治管隊的于蕭澄?他抱着的是…O?”周靖堯路過操場碰巧遇見他們。
“幹嘛呢,走啊,你馬上要遲到了”師謾涵拉着周靖堯的手往前走,“好~”。
到了醫務室,醫務室裏的老師給畢玉松打了針鎮定劑,畢玉松躺在床上,漸漸穩定了,而于蕭澄依舊散發着信息素想讓畢玉松舒服點。
“同學啊,我知道你擔心他,但他已經沒事了,收一收你的信息素吧,這醫務室人來人往的不太好。”醫務室的老師看不下去了,便打斷了他,于是于蕭澄就把信息素收了收。
這老師似乎看出來了什麽不對勁:“你們…早戀啊?學校可是不允許早戀的,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說出去的,像你們這樣的,我在這也看過不少了,只要別亂搞就行。”說着這老師就走出醫務室去買晚飯了,只留下他們倆在醫務室裏。
畢玉松坐起,不好意思的說:“抱歉啊,又麻煩你了,我下次一定帶抑制藥。”
于蕭澄看着他,将手放在他的頭上輕輕撫摸說到:“你不用道歉,沒有人會知道自己什麽時候到發情期或易感期,而且你才剛分化沒多久,自然也會不穩定。”
畢玉松低着頭,只覺得不好意思,于蕭澄卻以為他又在自責,于是又說:“用不着苦惱,對你所做的一切,我從不會想求回報,只要你需要,你開心就足夠了。”
火燒雲伴随着夕陽如約而來,将整個醫務室都浸滿了溫柔的顏色,白色的半透明窗簾被風輕輕地吹動,于蕭澄的臉被窗簾遮住了一下,但畢玉松分明看見了于蕭澄的那張臉,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也是他從未見過的溫柔。
畢玉松立刻覺得全身又發燙起來,臉也紅了起來,心跳像漏了一拍似的瘋狂跳動,要不是夕陽的影響,于蕭澄肯定能看到臉漲紅的畢玉松。
在夕陽的照射下,兩人的身影似乎都發着微光,這也許就是獨屬于少年的光,貌似只需要一兩點星火便可以燃起熊熊火焰,照亮一整個盛夏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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