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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佑飄在空中，目瞪口呆的看完了江戎複用他蛇精病一樣的邏輯完虐了趙汐城主，忍不住就想給趙汐點一根蠟燭。

江戎複已經慢慢悠悠的回去休息了，臨走還揪走了瑟瑟發抖的左思歸：“時間不多，給我一個半時辰之內學會騎馬。”

趙汐立刻開口：“現在已是酉時！”

江戎複不甚在意的擺了擺手：“放心，城禁之前會回來的。”

左思歸：………………

江哥你這是強人所難！你這是拔苗助長！你這是…………江哥…………江哥…………嘤…………

想當然的，林佑嘤都沒有用，左思歸更是打動不了江戎複的鐵石心腸了。

江戎複教給左思歸的騎馬方法就只有一種，那就是扔上馬，綁住，跑…………

左思歸嗷嗷叫着抱緊了馬脖子，活像一片風中的樹葉，大白和小白在空中飛着，跟着騎在馬上英姿飒爽的江戎複一同來到了城外一片平原上。

和他們一起來的，還有被腦袋都大了的趙汐支使過來的趙崇仞，和江戎複簡單的打了招呼之後就勒馬立在了一邊，做護衛狀。

趙崇仞：別看我，我就是一個看熱鬧的。

林佑飄在空中，做哲學狀：‘還記得當年夕陽下的奔跑，是我們逝去的青春…………’

左思歸簡直要被颠的散架：“你念什麽詩！你念什麽詩！還不過來幫我！！！”

林佑：………………

我拿什麽幫你，我的小夥伴？是拿我透明的身軀，還是這虛無的手指？

咳。

總的來說，左思歸的騎馬之旅還算是挺順利的，一下子就能夠和馬一起馳騁天下是絕對辦不到的，但是也至少學會了伏在馬上不被颠下來了。

左思歸強忍着想要吐出來的沖動逞着強：“是我，是我有天賦！”

林佑：………………

“嗥——————”大白和小白撲打着翅膀飛進了另一邊稀疏的樹林裏，不多時就啄出了一只狍子，兩只兇殘的大鳥大快朵頤，将那只狍子撕成了碎塊。

江戎複：又教蠢崽子學會了騎馬，又給大白小白喂了食，一箭雙雕，不能更滿意。

看完一切的趙崇仞：………………

趙崇仞突然深深的同情曾經和這個安陽王共事好幾年的表哥，并且感覺生活在一個正常的世界其實是一件多麽不容易的事。

最終，三人兩鳥一鬼還是趕在城門關閉之前就回到了城內。

城主府依舊燈火通明，連夜準備着江戎複明天的行李和車隊，而江戎複所居住的偏院卻靜靜悄悄，很明顯，江戎複的睡眠環境基本上是沒人敢來打擾的。

林佑下馬之後吐了一地，面如菜色的回了房間休息，江戎複卻沒有直接回自己院子，而是随手撒了馬去找了趙汐，也不知說了什麽，兩人在書房呆了一整個時辰才出來。

江戎複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趙崇仞，兩人閑話了兩句，江戎複就意義不明的讓趙崇仞好好幹，然後就回了自己院子休息了。

趙崇仞一頭霧水，還是進門找了趙汐，他總覺得左思歸和昨天的左思歸性格差異很大，安陽王對待昨天的左思歸和對待今天的左思歸差別也很大，他頭有點疼，覺得是自己熬了三天夜熬昏了頭。

趙汐聽了趙崇仞的描述，對于江戎複的态度不置可否，他從認識江戎複那天開始，這人的态度就一直像霧像雨又像風，捉摸不定的東西想了也白想，倒是關于左思歸，他思考了好一會兒。

“表哥？”趙崇仞等了許久，也不見趙汐說話，不由得叫了一聲。

趙汐回過了神來，最終搖了搖頭：“算了，這件事自有安陽王把着門，你不必太過在意。”總歸江戎複明天就要走了，這麽短的時間他也查不出什麽結果。

“好吧。”趙崇仞其實也沒有多麽好奇，就是練武之人特有的敏銳讓他覺得有點不大對勁，出于安全考慮，還是提醒了趙汐一聲，既然趙汐信任安陽王，那麽也輪不到他多嘴。

第二日是個晴天。

下過雨之後的空氣又冷了幾分，連太陽都無法為清冷的空氣染上暖意。

江戎複依舊睡到自然醒，才披了一件披風走出了屋外，一出門就先打了一個哆嗦，不是他冷，是他的蛇祖宗冷，瞬間就從他的袖子裏蹿到江戎複懷裏去了，然後一窩，窩成了一個小小的蛇餅。

江戎複摸了摸懷裏的蛇祖宗，走去了大堂和趙汐吃早飯。

趙汐果然還在等他，桌上的菜一筷子也沒有動，左思歸縮在一邊面如菜色，感覺整個人都蔫兒了，昨天晚上他整付骨頭都散了架，疼得他睡也沒睡好。

沒出息！

江戎複哼了一聲坐到了椅子上提起了筷子，二話不說開始夾菜，趙汐也看了左思歸一眼，慢慢悠悠提起了筷子。

吃過了飯，江戎複擦幹淨嘴唇，沉默了半晌說道：“我走了。”

趙汐站起了身，面色平靜：“我送你。”

“不用，滾去忙你的吧。”江戎複從袖子裏取出了一封信扔給了趙汐，趙汐沒有動，那封信就呼在了趙汐的臉上。

趙汐：………………

趙汐拿下那封信，那是他昨天寫給恒寂大師的引薦信，上面還有青城城主的大印。

趙汐看着那鮮紅的印記，到底沒忍住濕了眼眶，想必當時江戎複并不在乎這一紙印着城主大印的書信，他的目的只是找個借口來替青娘問他三個字。

值不值？

他回答不上來，也永遠沒有資格回答這句話了。

他這兩天壓根沒有給江戎複介紹自己的夫人，不是忙昏了頭或者時間不夠，僅僅是因為他沒有那個臉讓江戎複見她。

趙汐很清楚的明白，他已經成不了他以前憧憬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