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系統掉馬甲
系統掉馬甲
你真的是系統嗎?這是林爾一直想問的問題。
系統給她的感覺一直很割裂。
對于林爾的問題,系統抱以沉默。
林爾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系統的回答。
林爾:“系統,我現在已經累計了多少點美貌值?”
顧辭晚:... ...
顧辭晚有點卡住,似乎在核算美貌值。
顧辭晚:“31點美貌值。”
林爾:“還有零有整的,我現在能申請兌換獎勵嗎?”
顧辭晚:“累計積累100美貌值才能兌換獎勵!”
林爾忙活了将近一個月,也才獲得30美貌值。
100美貌值得攢到什麽時候?
林爾:“ 美貌值真的能兌換獎勵嗎?還是這只是你拖延我的借口?”
“哎!”
林爾聽到一聲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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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晚:“你是什麽時候發現的?”
林爾:“一開始就沒有相信過。”
顧辭晚:“那你還假裝配合我完成任務?”
林爾撥弄着脖子上的項鏈,語氣中還帶着狡黠。
林爾:“你是我的救命恩人,給了我新生,怎麽配合你,都不為過吧?”
顧辭晚在心裏嘆息,是他一開始便低估了這丫頭的心智。
林爾:“可以告訴我,你是什麽人,或者什麽樣的存在嗎?”
顧辭晚:“我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什麽,只知道我車禍醒來後,就已經在你身邊了,沒有人可以看見我,除了你也沒有人可以聽見我的聲音。而且我被束縛在你身邊,不能離得太遠。”
林爾有些懵懂!
等等!
車禍?
不會這麽巧吧!
林爾:“你是不是那個出了車禍的顧氏總裁?”
顧辭晚用沉默回應了林爾。
林爾捂臉。
那天在偵探事務所,自己讓人查顧辭晚行蹤的事,以及後來自己剖白的心聲,豈不是都被他知道了。
一時間,林爾也有些尴尬地陷入沉默。
然後又似乎想到了什麽,帶着不确定的語氣問道。
林爾:“我平時洗澡什麽的,你應該不會偷看吧?”
這件事情對林爾來說很重要,決定了她會不會找個寺廟拜一拜。
她可以接受身邊有個熟悉的陌生人影,但不能接受自己一舉一動都被窺視。
顧辭晚:“沒有,這點我可以用人格擔保。”
林爾:... ...
林爾:“那車禍到底是怎麽回事?你還能回到自己的身體嗎?你身體還自己在不在?能夠感應得到自己的身體嗎?”
顧辭晚:“你問題太多,我一下回答不過來!”
林爾抱着枕頭躺在床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林爾:“沒關系,夜還長,你可以慢慢說!”
顧辭晚:... ... 是因為自己沒有身體,所以林爾才不把他當外人嗎?
她難道不知道在陌生男人面前,這樣毫無防備的姿勢,實在引人遐想好嗎?
顧辭晚:“車禍來的十分突然,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但我猜應該是我爸... ...顧叢君動的手!”
林爾蹙眉!
“為什麽,他是你父親,怎麽可以下的了這個狠手?”
顧辭晚聲音中帶着冷意。
“我又不是他唯一的兒子,而且在金錢權勢面前,犧牲一個兒子又算得了什麽!”
顧辭晚沒有說的是,這些年他處處與顧叢君做對,想方設法把他從顧氏掌權人的位置上趕下來。
他早就視自己為眼中釘。
這次,恐怕是因為顧辭晚想要恢複原本的姓氏,才引得顧叢君痛下殺手。
畢竟謝這個姓氏,代表着顧叢君曾經屈辱的歷史。
林爾聽懂了顧辭晚的未盡之言。
說來可笑,京城三大豪門,林,顧,木,三大家族,硬是湊不出一對合格的父母。
只能說財帛确實動人心。
顧辭晚:“我現在回答你的第二個問題,我不能離開你身邊三米遠的地方,原因我暫時還不知道,但我猜,這可能和我送你的項鏈有關。”
林爾撫摸着脖頸上的項鏈。
“你這是承認你就是小時候一直陪我玩的小哥哥咯!”
顧辭晚:“是,一開始我沒有認出來,直到後來,我感應到這條項鏈的存在。”
顧辭晚說着,又有些遲疑,接着又自問自答起來。
“為什麽我能夠感應到這條項鏈的存在?難道我真的是因為這條項鏈才被束縛在你身邊嗎?”
林爾聽到顧辭晚的話,也陷入沉思。
林爾:“你仔細想想,到底是因為我,還是因為項鏈。”
顧辭晚沉默許久,語氣中帶着不确定。
“應該是你,你忘了在天臺那一次... ...”
在此之前,林爾幾乎不出門,顧辭晚的行動空間也僅僅是在那屋子裏。
林爾:“那項鏈,有什麽來歷嗎?”
顧辭晚:“這是我外公送給我媽媽的,我媽媽生前一直帶着,後來顧叢君想把這項鏈拿去送給外面的女人,我因為這事跟他大吵一架,搶了項鏈就跑了出去。”
林爾:“所以你把項鏈送給我,是想讓我幫你保管的意思?”
林爾不解。
“我當時還小,你真的不怕我一不小心把項鏈弄丢?”
顧辭晚輕笑。
“就算是你弄丢了,也好過被顧叢君拿去送給外面的女人。”
林爾能夠聽出顧辭晚對這個父親的不喜,也對,就憑那日在偵探事務所得來的消息,顧叢君确實是個徹頭徹尾的人渣。
林爾雖然看不到顧辭晚的樣子,但想來臉色不會很好看。
她出聲安慰。
“或許,是你媽媽的在天之靈在保佑你,你一定有再回到自己身體的辦法。”
說到這裏,林爾反而有些遲疑。
林爾:“第二個問題,你還能回到自己身體嗎?或者說,你能夠感應到自己的身體嗎?”
顧辭晚蹙眉。“感應不到,也不知道以後是不是要一直以這樣的方式存在,或者慢慢消失。”
顧辭晚沒有告訴林爾,他已經感覺到自己的靈體慢慢開始虛弱。
如果再不想辦法找到身體,他就真的很有可能會消失。
林爾聽到顧辭晚這麽說,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拿起一旁的手機,也不顧現在幾點,直接給偵探事務所的人打了過去。
第一遍,沒有人聽!
第二遍,依舊沒有人聽!
第三遍,有人接聽,只是開口便是一句爆裂的問候。“你tm誰啊,知道現在幾點嗎?”
林爾深呼吸一口,十分淡定地說出兩個字。
林爾:“加錢!”
對方似乎沒有反應過來。“你誰啊,加什麽加... ...等等 !”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緊接着,原本爆裂的聲音開始變得谄媚。
“您是林小姐?這麽晚打電話過來是有什麽事?”
林爾也不願廢話,直接進入正題。
“今天跟你說的,務必要找到顧辭晚,越快越好,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果你的人沒辦法把人弄出來,只要找到行蹤,錢我照給。一句話,只要讓我見到人,多少錢任你開。”
林爾最後還确認了一句。
“聽到了嗎?”
“聽... ... 聽到了,我現在就給你找人去。”
中年男子,也就是李勳,在挂斷電話後,迅速地從床上起身開始穿衣服,一邊穿鞋子,一邊給自己那個同事打過去電話。
李勳:“标子,起來幹活了,雇主加錢,很多錢,趕緊起來幹活了。”
看雇主這迫不及待的架勢,就知道這事有多急。
标子:“你神經病啊,大半夜你不摟着老婆睡覺發什麽癫,哦對了,你沒老婆,你沒老婆我有老婆啊!”
緊接着的就是一頓國罵輸出,李勳也不惱。
李勳:“你還想不想提前退休,我沒有老婆孩子要養,難道你沒有嗎?廢什麽話,趕緊的,我二十分鐘後到你樓下。”
挂斷電話後,李勳從衣櫃裏翻出一個大包,也不講究,一股腦地将衣服行李往裏面塞。
他今天得到了消息,在隔壁省似乎有消息。
原本還想等着明天再決定,現在被林爾的電話一激,一分鐘都等不了了。
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退休生活仿佛在朝着他招手。
而這邊林爾挂斷電話,有些打趣地問顧辭晚。
“這找人的花費 ,你會報銷的,對吧!”
顧辭晚:“你把脖子上的項鏈賣掉,完全夠你再開個公司了!”
林爾:“這不一樣,這是小哥哥送我的,送我的東西就是我的,哪有拿回去的道理。再說,我怎麽知道你是不是小哥哥,有沒有在騙我?”
小哥哥?顧辭晚被林爾這個稱呼整害羞了。
顧辭晚:“我們又不是小孩子了,以後不要這麽叫我!”怪羞恥的。
林爾把頭蒙在被子裏,總不能說,她當着顧辭晚的面叫出小哥哥的時候,也覺得十分羞恥吧。
顧辭晚:“當初,你為什麽要找偵探查我的蹤跡?”
林爾在床上打了個滾。
“這個問題你不是已經問過了嗎?”
顧辭晚:“當時你以為我是系統,現在我是以當事人的身份問你,為什麽想要查我的蹤跡。”
林爾趴在床上裝死,過了很久,才把頭從被子裏露出來,臉蛋紅紅的,也不是知道是悶的,還是羞的。
林爾:“我小時候,我媽很忙,根本沒有時間管我,我的教育問題,都是蘇慕負責的,他畢竟是教授,所以他對于我的教養安排,大家都是信服的。”
這就涉及到林爾的教育問題,有資格管的林真沒時間管,沒資格管的人更不敢開口。
林爾:“蘇慕不讓我出去玩,也不許我把人帶回來玩,顧名思義是怕我被帶壞,所以我從小就很想要有一個陪我玩的朋友。”
直到後來林爾年紀稍稍大了一點,會趁着傭人不注意的時候偷溜出去玩。
也是在這個時候,遇到了顧辭晚。
這個大自己好幾歲的小哥哥,是她童年唯一的玩伴了。
可能因為是唯一,所以顯得特別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