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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另外，我知道三月內你的父親都

“你是不是人啊？！”

“另外, 我知道三月內你的父親都不會回來，所以你也不用拿別人來威脅我，更不用去說打電話要辭退我, 我沒猜錯的話，你父親根本不會接聽你的電話, 對嗎？”

盛明臉色難看極了，緊緊握拳。

家庭的傷疤被揭開後, 刺的他想要撲上去把這人撕碎！

目的達到，陸秋難得溫柔, 伸手輕輕摸了摸盛明的腦袋, “以你的領悟力, 我相信你能學會的對嗎？”

如此溫柔的語氣，竟然是出自這個一直冷硬的人嘴裏。

盛明緊緊攥住筆, 氣都往筆上撒，寫的每一個字鼓足了十分力, 壓的紙張深深痕跡。

在陸秋的威逼利誘下, 盛明開始學了, 學的挺快，陸秋滿意的笑了笑, 微微彎身，貼近盛明耳邊，語氣綿柔：“非常好。”

而正是這麽一個動作，卻讓盛明呆住了，他愣愣的看向陸秋，一時彷徨。

從小到大, 沒有人會離他這麽近, 這麽輕柔的對他說話。

他看着陸秋, 一個很清俊的少年，比他大不了幾歲，但卻比他看起來成熟。

陸秋看着盛明的眼睛，似有漣漪波動，他知道，盛明這種人最聽不得溫柔的話，這是來源于盛明小時候的情感缺失。

他以為這樣能接近到盛明，放下了心，手在課本上，一時沒注意，卻見盛明突然張開口，猛地一口咬了上去！

咬痕見血，絲絲縷縷的滲透出來，在那只手上留下一個鮮豔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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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明咬了很久，但陸秋一直沒有出聲，連吃痛的表情都沒有，就讓他那麽咬着。

不知為何，可能是剛才被陸秋吓到了，陸秋越不說話他越心慌，不甘心的松開了口，小獸似的眼神瞪着陸秋，舔了舔唇，一股腥甜，他不甘示弱的說：“怎麽？你又想打我？”

并沒有。

陸秋不輕不重的笑了下。

收起手，絲毫不在意的用衛生紙擦了擦手背上混雜的唾液與鮮血。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做出這麽沒有結果的事情。你手裏的簽字筆在一定力道下，插入喉嚨，一擊斃命，一開始我會掙紮，漸漸地，血流加速，我會倒在地上任你處置。”

陸秋直起身子，微彎的唇角帶着一絲魅惑，用最輕柔的語氣說最駭人的話。

陸秋不是偏柔和的長相，眉峰上挑，不僅沒有弱化這張低沉的臉，反而更添了幾分歲寒，眼眸間總是染着一層清霜，這層霜如同玻璃阻擋了所有的窺視，永遠無法看清這個人在想什麽。

在盛明眼裏，這是他見過最好看的一個人了，可就是這麽一個人，莫名讓他膽寒！

此刻，陸秋就正玩轉着那支筆，筆尖的銀光随着筆身的轉動，繞過眼前，“哐當！”盛明突然起身，凳子都被掀翻了，落下重重的一聲。

盛明牙關咬緊，低罵：“你就是個瘋子！”

他不懷疑眼前這個神經病會不會一會兒真按照那個說法去直接插入他的喉嚨，思及此，身上都發涼。

明明年歲也差不了多少，可盛明就是覺得這個人有種了歷經風浪的冷漠。

鮮血控制住了，陸秋指了指桌面，“六十七頁的題在我從衛生間出來前最好寫完。”

然後轉身進了衛生間。

冰水沖逝在手背上，冰寒刺骨。

鏡中人，偏蒼白的臉色，淡青色的血管蜿繞在鎖骨上方，擡起手，鏡中萦繞出的傷痕幾分猙獰，陸秋沉沉眯起眼睛，握緊拳頭，就是這麽一握緊，突然感覺四肢無力，還不等他反應，渾身上下就如同觸電般的疼，再之後，動一下都動不了了。

009飄出來解釋：【經過系統檢測，宿主你的惡意值一直居高不下，且有惡意傷害他人的前科，所以将限制宿主的武力值。】

“你只看見我傷害他了？”

009一頓：【他是傷害你了，可不至于要他的命對不對？】

“不對。”陰沉的掀起眼皮，盯着鏡中的自己，“別人的命和我有什麽關系，我的想法很簡單，我不高興的人，都該死。”

這個宿主有點瘋狂。

009語噎，無奈道：【總之，宿主啊，你被限制了武力值就不可以傷害人了。加油，保重！】

說完，消失。

陸秋有些煩躁了。

沉悶的走出衛生間，看着那邊奮筆疾書的盛明，站定，心情好轉一些。

至少眼前這位是在他被系統制裁前已經教訓過的人，盛明短期內也不敢再挑釁他了。

陸秋走過去，頭有些暈，坐在一邊。

盛明一見人出來了，一想起陸秋剛剛的話，說是讓他在出來前把六十七頁寫完，可他現在才寫了一半，吓得他連忙站起身道：“你出來的太快了！不是我沒寫！是你留的時間不夠啊！”

那張小臉，帶着幾分童稚青澀，極力為自己辯解。

陸秋拿起練習冊，快速掃了眼，語氣清淡：“十道題，錯了七道，有出息。”擡眼，看向盛明，對方抿唇，不是羞澀，是一種無力的倔強，想反駁又不敢反駁的樣子。

陸秋來了興趣，饒有興趣的問：“不服？”

“我當然不服！你搞搞清楚，這是專業試題！”

出于安慰小朋友脆弱的內心，陸秋問道：“這不是還寫對了兩道嗎，就說明你可以試着做了。”

盛明不可思議的看着他，臉氣的發紅，“那是我亂蒙的！”

也不懂，為什麽他還能說的這麽驕傲。

陸秋按了按太陽穴，将自己的椅子往過拉了拉，靠近盛明，輕聲：“我一般只講一遍，所以你最好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說完，将那杯熱咖啡挪到盛明手邊，“打起精神吧。”

陸秋更适合當老師。

文質彬彬，氣度不凡，講課也極其有邏輯。

盛明不笨，被嬌養慣了，小少爺的生活，什麽都不用思考，至于學習，就算他不學，盛家也能把他送到頂尖學府，無非是多掏點錢，不是什麽難事兒。

只要盛家在，盛明就能一生順風順水。

比較可惜，打破盛明安靜人生的正是陸秋。

整整兩個小時。講完以後，已經快七點了。

陸秋站起身，靜靜道：“效果可以，下周末再見。”

整理好自己的背包，在盛明怨恨的眼神中，輕松離開。

他出門，盛明也出門，他出了別墅，盛明也出了別墅。

盛明嚣張的說：“這裏是我家，我想出去就出去，你看我幹什麽？”

小少爺出行，陣仗不一般，管家開道，司機在車下恭敬地等待，傭人将所有物品遞上，而盛明只需要傲慢的坐上車。

陸秋是走到盛家的。

十八歲的他很窮。

窮到飯都吃不飽，更別提坐車了。

他有一張銀行卡，每有一筆薪酬打入銀行卡都會被人自動劃走，子承父債，他身上的錢從不屬于他。

陸秋面不改色，朝外走，盛明坐在車內，他刻意讓司機開的很慢，就那麽磨磨蹭蹭的開在陸秋身邊，微微放下車窗，嘲諷道：“呀，你是走過來的呢？太辛苦了吧？沒有車子嗎？哦，對，我忘了，你沒錢。”

車子開的慢，陸秋走的也慢。

聽着耳邊叽叽喳喳的話，陸秋回頭看了眼，淡淡道：“你很閑嗎？”

“誰閑！？我才不閑！誰和你這種人一樣，連個朋友都沒有，我現在就是去找我朋友。”

陸秋微微垂眸，“哦？”

“我朋友可多了去了。”說完，裝模作樣的打了個電話，“喂，顧繼平，我馬上就到了。”他挑釁的看了眼陸秋，“其實我們省一瓶酒都能給你買個車子開了你說是吧？”

陸秋扯了扯唇角，眼底淡淡的嘲諷，

微微偏首，笑意弦上唇角，“是，好好和他們相處，他們一定會是你最好的朋友。”好到背後陰你無數次，好到在你家破人亡後第一個踩你一腳。

盛明被陸秋這種語氣激怒了，眼神一狠，冷笑道：“你慢慢走吧你！”他敲了敲隔板，高聲：“開車！”

唰一下，黑色轎車飛速駛遠！

天空響起幾道悶雷，夏日的天多有雷陣雨，上一秒晴空萬裏，下一秒就能烏雲密布傾盆大雨，此刻，環山路的山林被大風吹的沙沙作響，陰雲密布，沒多久，天色暗沉的仿佛能砸下來，路上無人，蕭蕭瑟瑟，幾分凄涼。

豆子大的雨滴噼裏啪啦砸到地面，雨水澆打在他的身上，衣服也濕透了，他就這麽順着環山路一直往下走，走着走着，停住了腳步，回頭輕輕看了眼。

這一幕，和十歲那年無比相似。

重生沒多久，身體機能沒有完全恢複，還處在虛弱狀态，經不住暴雨的襲擊，陸秋面色差勁，盡管009對陸秋好感不高，可誰讓這是他的宿主呢，有什麽辦法呢，心疼的跑出來，将自己的球變大再變大！大到正好能遮在陸秋頭頂幫他抵擋風雨。

陸秋走一步，009就在頭頂飄一下。

陸秋沒再淋雨了，他擡頭，看向腦袋上的那個家夥。

一顆膨脹的球，穿戴着花裏胡哨的衣服，翅膀用力撲閃着，雨水澆的它睜不開眼，有些迷茫的模樣。

十歲以後的陸秋，再也沒人因為怕他淋雨給他打傘。

“為什麽非要跟着我？”陸秋問。

他不是很明白，如果只是為了讓他完成任務，這顆球大可不必如此奉獻。

009認真的說：【淋雨會生病的！】

“你為什麽在乎我生不生病？”

【因為你是我的宿主呀。】009驕傲的擡起下巴，頗有義氣，【你放心大膽的走，009會為你遮風避雨的！不就是沒有車子嗎，我們不稀罕那個破東西！】

陸秋輕笑一聲。

也許只有這顆球會為擔心他了吧，他想。

另一邊，車窗外的暴雨席卷着樹梢，從車窗內看出去，黑鴉鴉一片，敲擊在車窗上的雨水飄灑進窗內，司機好心道：“小少爺，您要不把車窗帶上去吧，小心淋濕了。”

陽奉陰違。

盛明将車窗又往下放了許多，感受濕潤的空氣，打了個噴嚏，摸了摸鼻子。

這麽大的雨，坐在車裏都覺得陰潮，更別提在外面淋雨了。

盛明問：“王叔，從別墅到那個十字路口要多久呀？”

司機回答：“平常開車正常速度也就半小時。”

“半小時……”那如果是走出去呢？起碼一小時起步吧，淋着雨走一小時？盛明突然想象出了陸秋成落湯雞的樣子，喜上眉梢，激動地說：“王叔！掉頭！”

車子疾馳，卷起層層水花。

沒有想象中的狼狽，陸秋在雨中沉靜自若，朝前慢慢走。

當車子停在陸秋身旁時，陸秋看了眼，收回目光。

盛明笑道：“怎麽這麽可憐啊？之前的猖狂勁兒呢？”

陸秋淡淡笑：“專門回來看我好戲？”

“是啊，怕你死在這條路上以後影響我出行。”

盛明下車，小皮鞋踩在水中，那條筆直的腿細長勻稱，比例恰好，上身穿着一件小背心，偏灰色調，一副貴族公子的做派，可就是這麽一個人，此刻纏着陸秋嘲笑，發現陸秋雲淡風輕不理他的樣子，氣惱的繼續追在人家身後。

形成了，司機給盛明舉着傘，追在盛明身後，盛明追着陸秋走，一邊走一邊叨叨：“你今天來別墅是不是長見識了，是不是第一次見到這麽好看的房子？你看看你穿的這身衣服，寒酸死了，你怎麽不說話，是不是慚愧了，覺得在我面前擡不頭？你爸媽呢，這麽大雨你爸媽不來接你？”

啰啰嗦嗦的話，陸秋停住腳步，嘴唇微微張開，眼前有些發黑。

聽着盛明的問題。

你爸媽呢？

他爸媽呢？陸秋自己也想問這個問題。

心底彌漫的暴戾漸漸發酵，就像是滋生在地溝裏的黴菌，肮髒龌龊，從裏到外都透着一股味道。

陸秋重生沒多久，加之系統對他的種種限制，導致身體極度虛弱，此刻已是強弩之弓，可他又不想在盛明面前有勢弱，于是嗤笑：“沒父母也總比當一個有父母的孤兒好。”

一句話，瞬間激怒盛明！

逆鱗之上，盛明猛地沖了上去，迎面就給了一拳，一拳砸到陸秋臉上時，他自己都沒想到，他以為陸秋的實力完全可以躲開……

“你他媽嘴放幹淨點！”盛明怒吼。

陸秋用指腹抹過嘴角的鮮血，那雙眸死沉的盯着盛明，發出一聲譏笑，然後轉過身，繼續往環山路下走，步履狼狽，走了不知幾步，眼前發黑，一頭跌了過去。

要真就這麽死了，那陸秋絕對願意。

活着幹什麽活着太累了。

昏睡中，他隐隐聽到了無數聲叫喊，分不清是什麽人的，但大多來源于009和盛明。

這兩個他最忌諱的存在。

醒來時，躺在一張大床上，周圍的裝點豪奢金迷，包廂的門緊閉，外面隐約傳來喧鬧聲，包廂沒窗戶，密不透風，陸秋站起身，看着自己已經被換掉的衣服被人随意的扔到地上，暈沉中撿了起來。

他為什麽會在這裏？

陸秋蹙起眉頭，手搭在門上，剛要動，門就被突然拽開，當門開的那一刻，一束光伴随着震耳欲聾的歌聲猝然掠入，将隔絕開的這個小空間侵襲進那個滿是酒氣的堕落之地。

“呦，醒了啊，我還當你死了呢。”

輕率的一聲笑。

盛明帶着淡淡的酒氣走來，臉上挂着戲谑的笑容，歪頭歪腦的盯着陸秋，發現眼前人跟個死人一樣沒反應後，撇了撇嘴，“醒了就趕緊滾。”說完，又重重的關上了門。

“那顆球。”

陸秋叫了一聲。

這是第一次，陸秋主動召喚009號。

009激動的飛出來，長呼一口氣：【宿主你醒啦！】

“盛明帶我來的這裏？”

【是的，是他幫了你哦。你暈倒後，他把你帶上車，然後帶來這裏，他其實才出去玩，剛剛一直在照顧你呢。】

“照顧我？”陸秋眼狹一促，玩味的表情，“他應該想殺了我吧？”

【不要将所有人想的那麽壞呀，盛明這孩子從根兒是不壞的，他真的一直在照顧你，你暈了以後一直在做噩夢，可兇了，你不信出去看，盛明手上還有被你握緊的紅痕呢。】

009探了探腦袋，盡可能的希望能通過一兩件小事讓陸秋變得平和些。

宿主與任務目标關系不和，這可絕對不是它想見到的。

陸秋沉默一秒，推開門，走了出去，在一群富二代裏，顯得格格不入，那些人，随便點的酒水就夠他半年的生活費，随便一塊手表都是他一年不吃不喝攢不到的。

雲泥之別。

盛明想到的也是這個詞。

他靠坐在沙發的正中間位置，左右都有陪酒的，腿搭在茶幾上，一副悠閑姿态，當陸秋走出來的那一瞬，微微頓了下。

陸秋的氣質太好了。

好到就算穿的破舊，就算窮困，就算身份卑微，站到那裏依舊能碾壓一群人。

雲泥之別這四個字如果不是來形容地位，而是形容一個人的氣度，那陸秋一定是那個雲字。

陸秋漠然的朝包廂外走，盛明坐不住了，沉聲道：“你連聲謝謝都沒有！？”

一旁的狐朋狗友立刻取笑：“哎，這不會是你新包的男模吧？哈哈哈哈！”

言辭中盡是取笑之意，一開始，盛明在等陸秋發火，但發現陸秋比誰都淡定後，自己先憋不住火了，冷淡的看了眼：“拿我取笑？”那群人立馬止聲。

陸秋停步側身，沒說話，然後低眉，手搭在門把手上，就這麽走了。

盛明氣的牙癢癢，在裏面怒吼的罵了一聲：“我救條狗都他媽給我搖尾巴呢！”

009小聲道：【宿主，其實可以說個謝謝的。】

陸秋沒吭聲，到了夜場外，站到風雨中，呼吸一口新鮮空氣。

“今天是幾月幾號？”

他低頭看了眼手機。

七月二十一。

一個很不好的日子——針對于盛明來說。

幾個賊眉鼠眼的人悄悄從夜色中浮現，站在暗處的陸秋不動聲色的靠在牆上，一腿輕輕抵住，一腿伸平，慵懶的姿态。

如果沒記錯，上輩子的盛明就是在這一天險些失身的，萬幸其身手好，才沒被真的怎樣。

要陸秋說，這也沒什麽大不了的，可偏偏自從那天盛明一身鮮紅走出包廂後，就像是變了個人，極其暴戾，對人失去了信任，越發冷漠孤僻。

說起來，盛明也是個挺可憐的小孩。一個沒有媽媽的孩子，就算是喊着金湯匙出生的，也免不了孤寂。而盛明還有個弟弟，同父異母。

盛明的張狂性子得罪了不少人，年紀不大就被人帶來這種場所混跡，見到的認識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如若不是盛明家世雄厚，早都被人惦記上了。

可也就是前天，盛父公開了第二子未來将繼承其位的想法，至于盛明，提都沒提一句。

這便讓人有些念頭了。

他們都知道，盛明在盛家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存在，其實，盛明真的怎樣了也沒人在乎。

而這些邪念終将在一日爆發。

時間一分一刻的過去，陸秋站在外面，夏日雨後的夜風格外清爽，讓人心都靜了一些。

009知道來龍去脈，有些緊張的說：【宿主！宿主！我們不可以放任不管的。】

陸秋斜睨一眼：“你們系統不會幹涉下嗎？”

【啊？】009失落道，【系統只能管你，不能管別人。就好比，我能限制你的行動，但不可以限制別人的。】

“……”真作孽。

陸秋不慌不忙的樣子讓009懷疑這個人究竟會不會去幫盛明，要知道，盛明可是任務目标啊，萬一目标最後的心願是自己幹幹淨淨的，那這任務直接終止，做都不用做了，大家一起等死好了。

陸秋滅掉手裏的煙，最後一點星火被湮滅在黑暗的空中，那雙眼也沉寂在陰暗中，掐準時間，走進了夜店。

目标很明确，朝着之前的那個包廂就進，門踹開，包廂內僅剩兩人。

盛明和那位盛明口中的好朋友顧繼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