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一夜荒唐
第35章 一夜荒唐。
沈令儀今天得回學校領畢業證和拍畢業照。
幾個月前, 班裏同學就各自四處實習,這麽久以來頭一次班裏人聚這麽齊,連白星绮這大明星都回來了。
短短兩個月不到, 發生了這麽多事,沈令儀只能自己壓在心裏,無法跟誰訴說,看見同學們發自內心的笑容, 心裏更是凄涼難過。
盡管平常班級群裏也有人閑聊,但許久未見,大家一碰面,還是熱絡地聊了起來。
沈令儀心事重重,只覺這樣的自己和同學格格不入,大家聊得熱火朝天, 她特意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
白星绮進了演藝圈, 小有名氣,一來就被大家圍成一團。
“大明星,謝謝你包場請咱班同學看電影啊, 演得可好了, 我哭得稀裏嘩啦的!”
“對對對我也是!星绮你可真厲害, 演技太牛逼了!”
“那可不,人家星绮有天賦, 自己也努力, 天賦和努力,兩者缺一不可!”
……
大家七嘴八舌,你一句我一句誇着, 白星绮虛心笑笑, 眼睛卻看向角落裏的沈令儀。
“咱們快領學士服吧, 穿好衣服去拍照。”她指了指講臺上那堆衣服和帽子。
趁大家都去領衣服了,白星绮快步走到沈令儀身邊,伸出手來,在她眼前晃了晃。
“想什麽呢,令儀小寶貝!”
沈令儀正望着窗外思緒紛飛,忽地一愣,扭頭看過來,強顏歡笑:“發呆呢,星绮大明星。”
Advertisement
白星绮在她旁邊坐下,挽起她胳膊:“感覺你對我越來越冷淡了,微信上發消息愛答不理就算了,見了面也冷冰冰的,好像對我完全沒興趣。以前你還關注我在片場怎麽樣,遇到什麽事兒,最近都不怎麽搭理我!說,你是不是變心了,外頭有人了?!”
沈令儀啞然失笑,想起那個一臉口紅印卻還在說“你聽我狡辯”的搞笑熊貓頭表情包,不禁逗起她來:“沒有,你聽我狡辯!雖然外面彩旗飄飄,家裏還是可以紅旗不倒的嘛!”
白星绮見她終于笑了,也跟着笑起來,見她大熱天穿了件長袖薄衫,撩起袖子問:“這天氣外邊兒都能蒸包子了,你怎麽還穿——”
話沒說完,白星绮忽地頓住,臉上笑容消失不見。
沈令儀反應過來想把手腕遮起來時,她已經看清了。
“怎麽回事?”白星绮抓着沈令儀胳膊,不讓她把手抽走。
教室人多嘴雜,沈令儀怕被人看見,四處望了望,只得小聲求道:“我先遮住,出來跟你說……”
她起身往外走,白星绮冷着臉跟出來,在門口聽見有人喊:“星绮,令儀,你倆不領衣服了?”
白星绮扭頭過去随手找了兩套捧在懷裏,追上沈令儀。
“到底怎麽回事?”她快步跑上前,擋住沈令儀的路。
沈令儀低頭,避開白星绮視線:“先去拍照吧,一兩句話說不清。”
白星绮還是堵住路不讓她走:“你就告訴我,是不是周光彥幹的?”
沈令儀聲音很小,很輕:“不是,是我自己幹的。”
白星绮白眼翻上天:“你自己幹的?呵呵,那也是姓周的給逼的!這狗東西真他媽不是人,畜生都比他有良心!你那麽年輕跟了他,到最後自己拍拍屁股準備結婚,還害得你想不開——”
“別說了星绮,”沈令儀急得趕緊捂住她的嘴,“別讓人聽見!”
雖然知道閨蜜心疼她,氣不過想罵周光彥,可沈令儀還是怕被別人聽了去嚼舌根。
關于自己的謠言,早就滿天飛了,也就班上同學對她好,不亂傳,可她心裏,還是忍不住難受。
聽到這話,白星绮更是生氣:“沈令儀啊沈令儀,早八百年我就跟你說過,做人臉皮不要這麽薄,臉皮得厚一點——不對,得厚如城牆才行!你看看宋臨周光彥梁曉,他們那撥王八蛋,哪個臉皮不是厚得要死?家世背景這些就不說了,咱們輸就輸在臉皮太薄!我算是看開了,也豁得出去,不然早就被氣死千八百回了。”
沈令儀紅着臉,抓起她胳膊:“走吧別說了,先去換衣服拍照。
白星绮搖頭嘆氣,牽起沈令儀另外那只沒受傷的手,往樓下走去。
兩人心裏都有事,心情都不好,拍照時都是強行擠出笑臉,好不容易拍完,大家一起聚餐,這頓散夥飯兩人沒怎麽吃,純屬過去湊數。
好不容易熬到散場,白星绮拉着沈令儀走出飯店,戴上墨鏡拐進旁邊一家咖啡廳,直奔包間。
進了包間門一關,還沒坐下,白星绮抱着胳膊,低下頭,墨鏡滑下大半,露出她兇巴巴的眼神。
“趕緊給我說清楚,手上這傷怎麽來的!”
真要把這事兒的來龍去脈事無巨細說清楚,得牽扯出好多人,沈令儀不願透露太多,含含糊糊說道:“就是分手分得鬧心,一沖動,想不開,就傷害自己了……”
“屁!”白星绮一看她那遮遮掩掩的樣兒,就知道她肯定有事瞞着,“分手誰不鬧心?以前你跟周光彥吵得再厲害,不也沒這麽傷害過自己?再說了,你這麽膽小,還暈血,要不是被他逼到沒辦法,肯定不會做這種事!”
沈令儀心虛,不敢跟白星绮犀利的目光對視。
懷孕又流産這事,她從沒主動告訴過別人。
這是永遠烙在人生中的傷痕,她只想永遠埋在心底,不再對任何人提起。
“我就是覺得這麽些年,太不值當了……嗐,別提這事兒了行麽?我跟他都說好了,翻篇了,往前看。他估計也快結婚了,以後我們不會有任何往來。”
沈令儀說完,鼓起勇氣擡頭看向白星绮,咧嘴笑起來:“現在多好啊,畢業了,又能開始新的生活,作為閨蜜,你該為我高興才對呀,別因為那個過去式生氣啦。”
白星绮嘆了口氣,想想也是,眼眶泛紅,點了點頭将她抱進懷裏:“我就是心疼你嘛……不過你說得對,是該向前看。”
沈令儀也紅了眼,抱住她:“知道你是心疼我,傻瓜,我也心疼你呀。”
沈令儀覺得,白星绮受的苦,一點都不比自己少,只是她更堅強,更樂觀,也更灑脫。
沈令儀一直都很羨慕她這樣的性格。
兩個人陷入沉默,良久,白星绮低頭,語氣有些懊悔:“都怪我,當初把你帶進這個圈子裏來,要是當時不拉着你來,就不會認識周光彥,也不會發生這麽多不愉快的事了。說到底,是我把你推進火坑的。”
沈令儀拼命搖頭:“別這麽說,要怪就怪我自己,那時候什麽都不懂,一心想着靠自己賺錢,錢沒賺着多少,反倒把自己搭進去了。”
她擡手抹掉眼淚,忍住鼻酸:“後來我才明白,是我自願拿青春去賭的,願賭服輸,這是命運給我的懲罰。”
白星绮久久無言。
半晌,沈令儀破涕為笑:“不說這些不開心的,想喝什麽,我請客,咖啡奶茶還是請得起的。”
白星绮搖着頭,苦着臉:“減肥呢,哪敢喝這些!”
沈令儀笑笑:“果然是大明星,注重身材管理。”
白星绮來回打量她:“別老說我,看看你自己吧沈令儀,怎麽感覺你瘦了好多啊!別是在絕食吧?”
自從發現懷孕,沈令儀就開始郁郁寡歡,後來連着發生那麽多事,小産又極傷身子,她一天比一天瘦,叫人看着都心疼。
“絕食倒沒有,不過确實沒什麽胃口吃飯,昨天開始好轉了,晚飯吃了很多呢。”昨天晚飯是林然做的,意外合沈令儀胃口,這麽久一來,她頭一次吃東西吃到撐。
白星绮捏捏她胳膊,又摟了摟她的腰,皺眉警告:“限你一個月內增肥十斤,否則晚上窗戶暗鯊你!”
沈令儀被她逗樂,眨了眨亮晶晶的鹿眼:“我盡量。”
閨蜜兩個好久沒見,聊起來沒完,直到下午四點,白星绮要趕飛機去新劇組拍戲,才依依不舍分開。
目送白星绮上車,車子消失在視線裏,沈令儀才揮手攔下一輛出租車。
上車前,她回頭最後看了一眼這家咖啡店。
當時白星绮忙着逼問她,吃完散夥飯,随便找了家最近的咖啡店進去,白星绮不知道,以前沈令儀和周光彥來過這裏。
那是大一的事了。
那時候他們還沒在一起,周光彥提出試試,沈令儀當然是不同意。
她一天不同意,他就天天去學校堵她。
後來沈令儀想不明白,怎麽這人這麽閑?在一起後明明忙得暈頭轉向,陪她的時間都少,在一起之前,倒是大把時間來學校堵人。
她被堵得煩了,又怕別人說閑話,只好上了他的車。
車開出一段距離,周光彥停在這家咖啡店外,帶她進裏面開了個包間。
就是在那個包間裏,周光彥提出,要送她房子和車。
她知道,要了就等于答應跟他在一起,自然是不會要的。
聽見她拒絕,周光彥倒也不氣,笑了笑,側頭彈了下煙灰,又擡眼看她。
“睡都睡過了,就別矯情了。”他淡淡開口,唇角噙着玩味的笑。
沈令儀攥緊手心,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臉有多紅,恨他無恥,更恨自己那晚太輕浮。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不清醒……”她絞着手,憋着淚,努力不讓自己哭。
周光彥聲音裏笑腔很濃:“是麽?我記得你唱《小寡婦上墳》讓我出醜那會兒,很清醒啊。後來咱倆出去,上一秒還吵架,下一秒我吻你,你也就掙紮了幾秒,是從那時候起,開始不清醒的?”
沈令儀拼命想從記憶裏删除的那些事,被他這樣用戲谑的口吻輕飄飄提起,她把頭埋進胸口,窘迫得幾近窒息。
那晚在會所包廂,她讓周光彥難堪,還當衆潑了他一臉酒就跑出去,周光彥追出來,兩人在會所門口吵,引來不少人看,圍觀路人都以為是小情侶吵架。
周光彥嫌丢人,把她拽進車裏,接着吵。
吵得實在是氣,沈令儀瞪着眼嚷嚷,罵他一大男人,跟小姑娘計較,不是爺們兒,沒種。
周光彥怒極反笑,讓她再說一遍,她偏要氣死他,梗着脖子重複三遍,第三遍還沒說完,忽然被他捧着頭,劈頭蓋臉吻起來。
那是沈令儀的初吻。
沈令儀幻想過很多種初吻發生的場景,萬萬沒想到,自己是在這種情況下,被人捧着臉強吻。
起初周光彥吻得很沒有章法,完全就是強制蓋住她那雙粉唇。
她從震驚中回過神,拼命掙紮,雙手被他死死按住,這人整張臉貼上來,開始變成另一種吻法。
依然是在強制索取,可又吻得綿長而深情。
口中帶着淡淡的酒香和煙草味。
身上是清涼的薄荷沐浴露味道。
沈令儀根本逃不掉。
她那麽年輕,純潔如白紙,這個吻如同打開潘多拉魔盒的鑰匙。
一種奇特的,青春期曾經萌芽過,卻被她羞澀扼殺的感覺,被這個吻重新勾了出來。
她被吻得渾身發熱,也發癢。
吻了不知道多久,周光彥終于停下,在她耳邊輕輕開口,幾乎是用氣聲:“去酒店吧。”
她不說話。
心裏想拒絕,可年輕的身體已經被挑起了欲念,她猶豫起來。
沒等她做出選擇,周光彥已經把車開走了。
上床之前,沈令儀都是迷糊的。
頭重腳輕跟着他進酒店,臉和身體仍在升溫,燙得吓人。
到了房間一關門,周光彥就把她抵在門上,又開始親。
從臉頰親到嘴唇,從嘴唇親到頸窩,一點點向下……
他太會親了。
前面沈令儀一直感覺像是在做夢。
在他那雙薄唇和溫暖修長的手下,醉生夢死。
直到突破防線的那一刻。
劇烈的銳痛讓她瞬間清醒。
眼淚奪眶而出,她拼命掙紮,想把他推開。
周光彥抱住她,薄唇堵住哭喊。
沈令儀終于知道,什麽都晚了。
其實周光彥也是那時候才知道,這姑娘是個雛。
他不愛玩兒雛的。
小姑娘把這個看得太珍貴,要了人家的清白,人家哭天喊地逼他負責,他才沒工夫哄。
不過也不知道為什麽,那天晚上,知道沈令儀是頭一次,他還挺高興。
第二天一早沈令儀要走,下床就摔了,不讓他抱,碰一下都不肯,他眼睜睜看着這姑娘撇着腿一瘸一拐出門,到底還是不放心,追出去攔腰抱起,一路給抱上車。
沈令儀撲騰着想下來,他不撒手,周圍人紛紛側目,沈令儀羞得沒臉見人,只好把臉埋進他胸膛。
上車這姑娘就開始哭,默默抹着淚。
見她這樣,周光彥也來氣了。
昨晚你情我願,她又不是不快活,一聲聲“哥哥”叫着,酥得他死在那當口也願意。
爽完了就甩臉子,哭個沒完,倒像是受了多大委屈。
車停在她學校側門門口,周光彥冷着臉回頭:“差不多得了,別沒完沒了的。”
沈令儀沒理會,拉開門下車,忍着疼一步步走進校門。
好不容易回到寝室,已經疼出一額頭冷汗,她坐下來,掏出手機一看,發現周光彥微信上轉來六萬塊錢,還有條新消息。
周光彥:【記得吃早餐。今晚有應酬,沒法來接你,明晚一起出去吃飯。】
她沒收這錢,直接把他微信拉黑了。
本以為這事兒就算完了,沈令儀也只想快點翻篇,就當是做了一晚荒唐的夢,夢醒來,假裝無事發生,日子還得往下過。
誰年輕時沒犯過那麽點錯?
以前白星绮就說過,女人一定要想得開。
她就當自己一分錢不花,白女票了只鴨子好了。
好不容易把自己勸得不那麽傷心,第二天就在寝室樓下被周光彥堵住。
這人跟牛皮糖似的,粘上了就再難甩開。
他來堵她就躲,他也不怎麽逼她,就是把人給堵住,她要是繞開他走,他就默不作聲跟在後頭。
每天都來,锲而不舍。
沈令儀被他這麽搞怕了,只得跟着他出去,來到這家咖啡廳裏。
那個荒唐的晚上,沈令儀拼命想忘記,卻在這裏被他重提,她羞臊又憤怒,端起面前的咖啡,正想往這張英俊非凡卻滿是戲谑壞笑的臉上潑去,只見他淡淡挑眉,投來警告的目光。
“上次潑我一臉酒,沒跟你計較,這回又想潑咖啡?沈令儀,我勸你克制。”
周光彥語氣平淡,唇角甚至挂着笑,眉眼卻是森冷的。
沈令儀怕了,慢慢放下杯子,瞪了他好一會兒。
“你死心吧,我不會跟你在一起的!睡過就睡過,什麽年代了,誰規定睡過就要在一起?”
這話給周光彥聽樂了。他點頭贊許:“嗯,有骨氣。”
沈令儀瞪着他不說話。
他擡起一只手放在桌上,圓潤的指尖有一下沒一下輕輕敲着玻璃桌面,歪頭沖她勾起唇角:“确定不要錢,不要補償?”
沈令儀揚起下巴:“不需要。”
周光彥臉上笑意更深:“那房子,車,也不要?”
沈令儀:“不要!”
周光彥點頭,沉默片刻,擡眸淡淡看着她:“那要不要看看那晚的細節?”
沈令儀愣住,驀地蹙起眉心:“你該不會——”
他挑眉,聳了聳肩:“那天睡的,是我在那家酒店的專屬套房。”
其實他就是随口胡謅,故意唬她的,沒想到這姑娘傻到都不求證一下就信了。
“周光彥,你這個無恥混蛋!”沈令儀從震驚中回神,羞憤罵道。
他像是完全不氣,勾唇笑了笑:“跟我你又不吃虧。”
沈令儀只覺得渾身發軟,連罵他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久以後沈令儀才發現,這人壓根就沒拍過什麽,一個謊言,就把她吓得屈從了。
從那以後,沈令儀再沒來過這家咖啡廳,直到今天。
出租車很快開走,她在車上,不敢看窗外,不敢回頭望。
荒唐的,何止那天晚上。
後來跟周光彥在一起的每一天每一晚,都是無盡荒唐。
她像是做了很長很長一場夢,夢醒來,雁過無痕,什麽都沒了,只留下一身刺痛。
·
周光彥看到那條消息,立馬給海城調查這事的人打電話,那邊正熬夜對比視頻和照片,電話一打來,立馬接通。
“周總,每年去墓地給莊憐月送花的男人,雖然總是穿一身黑,戴帽子,但有一次帽子被風吹掉了,我們通過那幾秒的視頻,截了他的臉,對比你提供過的所有跟周老先生相關聯,有來往的人的資料,發現這張臉的面部特征,跟其中一個高度重合。”
周光彥眉心忽皺:“誰?”
那頭答道:“一個叫林然的保镖。”
周光彥愣住:“林然?”
“對,我們反複對比過視頻截圖和相片,三個人一致認為就是林然,不過您還是親自過目一下比較好。”
“發過來。”
挂斷電話後,不出一分鐘,那邊微信上發來好幾張視頻截圖和林然的半身及全身照。
周光彥盯着屏幕,一張張點開這些圖片,放大,再放大,許久才退出來。
臉型,五官,身高,身材——沒有一樣,跟林然對不上號。
就連那清清冷冷,又透着狠戾的氣質,也如出一轍。
周光彥目光從屏幕上移開,收起手機,大步流星走出包廂。
老鄭在車裏等他,這會兒正睡得香,他打開車門坐上後座,老鄭警覺地醒來,晃了晃腦袋,快速恢複清醒。
“周總,是去公司還是回住處?”老鄭看了眼手機,淩晨四點過,這個時間點比較尴尬,不知道老板是想去公司上班還是回住處睡覺。
周光彥冷着臉吩咐:“去京州城兒童福利院。”
他記得,林然是在這個福利院長大的。
當初挑選保镖時,家裏都會做背景調查,林然也不例外。
老鄭一愣,沒想到竟是這麽個答案。
他又看了看表:“周總,這裏到那邊估計要一個小時,淩晨五點,人家還沒開門吧?”
周光彥:“廚師這會兒已經起了。”
老鄭聽着這話,有些摸不着頭腦,忍着好奇便往那所福利院的方向開去。
他不知道,那所福利院的一位老廚師,正是周光彥父親,周興平最信任的摯友。
作者有話說:
今晚只有小小肥章,六、六千字也、也不算短小吧(嬌羞咬手帕)~感謝在2023-07-09 22:06:05~2023-07-10 20:17:5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雪雪的蝸牛 3瓶;十樣錦 2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