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致命破綻 二合一

第25章 致命破綻 二合一。

沒有誰比自己更清楚了, 金釵心想道，她從杜貴人那兒拿到的一百兩銀票轉天她就交給了鹦鹉，所以長青又怎麽可能在她那兒又搜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饒是金釵想破腦袋，也想不出這一百兩的銀票怎麽會憑空出現的。

倒是杜貴人一聽說從金釵那裏搜出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不知道金釵和鹦鹉還有交易的她當下整個人都慌了。

正當這個時候, 外面傳來了內侍的唱報聲, 緊接着蕭淑妃, 林賢妃，周昭

容，謝修容，徐充媛等人陸陸續續地都來了。

平時承歡殿只有江知苒和迎夏他們幾個人的時候，倒是顯得挺寬敞的, 可是這會兒幾乎整個後宮的嫔妃們都來了之後，空間就有點不夠用了。

“臣妾給皇上請安。”

“都起來吧，你們來做什麽？”趙斐道。

蕭淑妃的位份最高，自然第一個開口：“回皇上的話，臣妾是聽底下的人說承歡殿出事了，所以特意來看看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蕭淑妃的話是這麽說, 但是看樣子卻更像是來看熱鬧的。

而和她相比，林賢妃就真誠很多了, 她道：“臣妾是聽說承歡殿的宮人鬧事，擔心他們這些宮人仗着江妹妹入宮不久就想要奴大欺主，所以特意過來看看的。”

說着, 林賢妃目光關切地看向江知苒，“江妹妹，你沒事吧？”

“多謝賢妃娘娘關心，臣妾沒事。”萬充容她們來了, 江知苒并不意外，畢竟她們都住在永延宮。但是蕭淑妃她們也來了，這就讓她有點驚訝了。

事實上也沒有什麽好驚訝的，要是趙斐今天沒有來承歡殿的話，後宮的其他嫔妃們或許沒有那麽關注。但是既然趙斐來了，那麽她們的注意力自然是不由自主的集中在承歡殿了。

“所以承歡殿是出了什麽事嗎？”蕭淑妃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金釵等人，又看了一眼臉色不太好看的江知苒，心裏隐隐地猜到肯定是發生什麽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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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知苒聞言，下意識地看向了趙斐，後者道：“既然你們都來了，那麽都聽聽吧。”

說着，趙斐就示意長青開口。

剛剛帶人去搜查的長青早就已經趁機問清楚了到底是怎麽回事了，所以這會兒他口齒伶俐地将事情的來龍去脈客觀地複述了一遍。

長青剛一說完，底下的嫔妃們就跟炸開了鍋似的：“情信？不會吧？難不成江美人入宮之前真的與外男私定終身了？”

“臣妾倒是相信那封信可能真的是有人陷害江美人的，只是空穴來風，未必無因。”

“不是說從這個叫金釵的宮女那兒搜出了一百兩銀子嗎？難不成真的是有人陷害的？”

“是不是倒不好說，說不定是江美人為了封口，特意給這個宮女的掩口費。”

聽到底下的嫔妃們七嘴八舌的，吵得趙斐的臉色不太好看：“都給朕閉嘴。”

說完，趙斐看向金釵，“這張銀票你從哪裏得來的？”

即便趙斐不管後宮的事務，卻也知道一個宮女每個月的月俸并不高，即便是平時得了主子的賞賜，也不可能是一張完整的一百兩銀子。

“回，回皇上的話……”金釵道，“這張銀票是，是江美人給奴婢的。奴婢在江美人那兒确實是不受重用，但是因為奴婢無意間發現了江美人的秘密，江美人怕奴婢把她的事情說出去，所以就對奴婢威逼利誘。”

“所以奴婢剛剛撒謊了，其實奴婢是知道那是一封什麽信。江美人還說了，只要奴婢用心給她辦事，日後肯定不會虧待了奴婢。因為事關重大，江美人怕越多人知道就越容易暴露了秘密，所以才特意讓奴才處理那封信。”

“原本奴婢也勸過江美人要是不想讓人知道的話，直接把那封信燒了就行。但是江美人卻說她現在只剩下那封信來緬懷當初的那段感情了，她舍不得燒掉，便讓奴婢埋在樹下……”

一開始金釵還說得磕磕絆絆，後面卻越說越流暢，等她說完之後，就連江知苒這個當事人聽了都覺得前後嚴絲合縫，邏輯上似乎也找不到什麽漏洞了，更何況是其他人？

“不是吧？江美人你入宮之前難道真的有一個情郎，而且還是還對他念念不忘的？”韓美人道，“你這麽做怎麽對得起皇上對你的厚愛？”

“就是啊，江美人你入宮後皇上對你的喜愛我們可是親眼所見的，你這樣做實在是太不該了。”

後宮的嫔妃們喜歡江知苒的沒幾個，但是不喜歡她的可就多了去了。如今她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便明知她很有可能是被陷害的，但是有機會能夠把她按下去，她們又何樂而不為呢？

“我，我覺得這裏面可能有什麽誤會吧？”宋貴人看着被千夫所指的江知苒，忍不住開口道，“而且這都是這個宮女的片面之詞而已，不一定是真的。”

宋貴人的話音剛落，就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自己，當下腳下的步子忍不住往後退了退。

她并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要不是因為相信和她一樣喜歡美食的江美人不太可能會是那樣的人，她也不會當着那麽多人的面前開口。

周昭容皺眉，顯然是對于自己表妹的莽撞行為表示不滿。這會兒江美人都成了過江的泥菩薩，自身難保了，她還插一只腳進去做什麽？

“宋貴人說得沒錯，皇上，依臣妾看确實是不能只聽這個宮女的一面之詞。”林賢妃在心裏權衡了一會兒利弊之後，還是決定替江知苒說話。

蕭淑妃倒是想趁機鏟除江知苒這個威脅，但是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趙斐就道：“賢妃和宋貴人言之有理，據朕所知，江美人出生在長安，年幼時曾跟随父親外放至幽州，直到今年選秀才重回長安。而這張銀票上面印有瑞昌行的字樣，衆所周知，瑞昌行是江南一帶才有的錢莊，所以……”

他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着那張銀票看向金釵，“你确定你這張來自江南的銀票是生在長安，長在幽州的江美人給你的？”

“奴，奴婢……”金釵張了張嘴，根本反應不過來。杜貴人給她銀票的時候，她确定是一百兩就收下了，又哪裏會去注意銀票屬于哪家錢莊的？

而且趙斐所說的“衆所周知”裏面的“衆”，并不包括金釵，甚至在場的一些嫔妃也根本不知道瑞昌行只開在江南一帶。

比如說土生土長的江南姑娘杜貴人，因為瑞昌行在江南一帶名氣大的原因，所以杜貴人一直以為都以為瑞昌行是開遍大秦的。

“皇上，雖說這銀票是出自瑞昌行的，但是這并不能完全洗脫江美人的嫌疑。”蕭淑妃見趙斐居然這麽護着江知苒，頓時醋意橫生。

她道，“畢竟即便她本人沒有去過江南，不代表她的父母親友沒有。所以臣妾覺得我們還是應該慎重一些，畢竟江美人這次的事情不是小事。”

“既然如此，那就将她送進慎刑司吧。”趙斐語氣淡淡地道。

金釵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直接磕頭求饒道：“皇上饒命！皇上饒命！”

即便金釵并沒有去過慎刑司，卻也知道那是一個讓所有宮人都聞風喪膽的地方，而慎刑司的手段，又有幾個人能夠扛得住？

直到現在，金釵終于知道怕了。

一直以來，她都被鹦鹉畫的大餅給蒙蔽了雙眼，只想到自己日後被調到正殿之後能有多風光，卻根本沒有想過她所做的事情一旦曝光的話，她會有什麽下場。

眼見着兩個得了吩咐的小太監上前來抓她，金釵吓得連連搖頭：“不不不不不，奴婢招了！奴婢什麽都招了！銀票不是江美人給奴婢的，是杜貴人！她要陷害江美人，所以給了奴婢一百兩讓奴婢替她做事！”

金釵很清楚自己肯定是熬不過慎刑司的手段，與其進去受罪一趟再招認，倒不如現在就從實招來。

瞬間成為衆人焦點的杜貴人：“……！！！”

“不是我！我沒有！”杜貴人下意識地否認，在長青搜出那張銀票來的時候她就知道要糟了，後來在金釵胡編亂造的時候她還存了一點僥幸心理。

結果事實證明，僥幸心理要不得。

“杜貴人，您就別否認了。那張銀票和那封信都是您交給奴婢的，您還說了只要扳倒了江美人，您就一定不會虧待了我。”金釵為了不用進慎刑司受罪，自然是把杜貴人出賣個幹淨了。

“證據呢？誰能夠證明你說的是真的？”杜貴人道，“剛剛你也是言之鑿鑿地說銀票是江美人給你的，現在又說是我給的，誰知道你是不是怕進慎刑司所以随意攀扯我？”

因為金釵的臨時反水，江知苒現在可以說是洗脫了嫌疑，看着她和杜貴人兩人在互相攀扯，而萬充容這個“黃雀”卻跟個局外人似的作壁上觀，沒有忘了她的支線任務和目的的江知苒想了想，突然開口道：“杜貴人說的也有道理。”

她假裝沒看到其他嫔妃們詫異的目光，繼續道，“之前金釵跟我借過錢，說她的父親生了重病，急需一百兩銀子救命。當時我拒絕了她，事後派人去打聽，才知道金釵的父親根本沒有得病。”

“對對對，由此可見這個宮女她滿嘴謊言，她說的話根本不足為信。”杜貴人不知道江知苒為什麽幫着自己，但是現在她也沒有心思去想這個了，一心只想着洗脫自己的嫌疑。

“不是的！”金釵急聲道，“這銀票和那封信真的是杜貴人交給奴婢的！”

“那好端端的，你父親既然沒有病，你要一百兩做什麽？”

“是鹦鹉姐姐說……”

金釵脫口而出，話還沒有說完，她又住嘴了，但是那也已經晚了。

“鹦鹉？”在場的人一聽，下意識地扭頭看向了萬充容。剛入宮的新人或許不清楚，但是宮裏的老人又有哪個不知道萬充容身邊的宮女都是以鳥兒名字來起名的？

“鹦鹉跟你說了什麽？”徐充媛向來和萬充容不和，發現這次的事情居然和她（的宮女）有關，頓時就來勁了。

“她……”金釵猶豫了一下。

“事到如今，難不成你還想隐瞞什麽？”徐充媛道。

“鹦鹉姐姐說了，只要奴婢能給她一百兩銀子的話，那麽她就幫奴婢向充容娘娘舉薦，把奴婢調到正殿去當差。”金釵道。

“哦。”徐充媛頓時意味深長地道，“原來杜貴人之所以能夠花一百兩銀子收買這個宮女，是因為萬充容身邊的鹦鹉‘剛好’幫她創造了一個缺錢的機會啊。”

不止徐充媛，就連其他嫔妃們聽了，也覺得似乎确實是太“剛好”了一點吧？而宮裏的人沒有幾個會相信真的會有這樣所謂的“剛好”的。

不過這些人裏面肯定不包括謝修容：“你在胡說八道什麽？”

萬充容還沒有來得及開口，她就先跳起來了，指着金釵道，“先是江美人，再是杜貴人，現在又想攀扯萬姐姐，你一個小小賤婢，難不成想把整個永延宮的主子都拖下水？”

可不是麽，現在除了孫婕妤之外，永延宮四個主子有三個已經先後被金釵實名“舉報”了。

“謝修容何必着急？”徐充媛道，“這個宮女只說了鹦鹉而已，又沒有說萬充容，謝修容你這麽着急着否認，是真心替萬充容辯駁？還是替她不打自招啊？”

“你少在那裏血口噴人！”謝修容被徐充媛說得臉色一僵，随即着急着對萬充容道，“萬姐姐你別聽徐充媛亂說，我根本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我相信你。”萬充容的臉色有些發白，和謝修容說完之後起身朝趙斐一福身，然後道，“皇上，臣妾身邊确實是有一個宮女叫鹦鹉，但是關于金釵所說的，臣妾并不知情。”

“那可不一定。”徐充媛道，“鹦鹉是你的宮女，沒有你的吩咐，她敢私底下随便收人一百兩嗎？”

“徐充媛我知道你不喜歡萬姐姐，現在單憑這個賤婢的一句話你就紅口白牙污蔑萬姐姐，那是不是她說一句與你有關，你徐充媛就是罪魁禍首了？”

……

雖說徐充媛只是和萬充容不和而已，但是因為謝修容和萬充容交好，所以每次徐充媛找萬充容的茬，最後都會演變成她和謝修容的争吵。

結果這次還沒有吵完，就聽到趙斐冷冷地問道：“需要朕派人支個臺子讓你們上臺痛痛快快地吵一番嗎？”

“皇上息怒。”謝修容和徐充媛連忙閉嘴了。

林賢妃在一旁柔聲道：“皇上，既然金釵提到了鹦鹉，不如讓她來承歡殿一趟，與金釵對峙？”

趙斐點頭，于是很快的，鹦鹉就被帶來了承歡殿。

在來的路上鹦鹉雖然不知發生了什麽事，但是來到承歡殿之後一聽，就知道不好了，連忙否認道：“奴婢不知金釵為什麽會這麽說，但是奴婢從未跟她說過這樣的話。”

“鹦鹉姐姐你怎麽這麽說？”金釵瞪大了眼睛看向鹦鹉，“要不是你這麽跟我說的話，我又怎麽可能會為了一百兩而答應杜貴人幫她栽贓江美人？”

“我真的沒有。”鹦鹉表現得比金釵還要驚訝，“金釵，我知道你不滿江美人很久了，還經常跟我抱怨她，但是你對主子有多不滿，都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啊。”

金釵說得言之鑿鑿的，而鹦鹉的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撒謊，那怎麽辦？

趙斐簡單粗暴地直接讓人把她們都送進了慎刑司，到時候誰說實話，誰說謊話一目了然。

*** ***

趙斐和其他嫔妃一走，原本擠得滿滿當當的承歡殿瞬間就空曠起來了。

江知苒轉身，就見迎夏他們個個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當下道：“你們今天晚上做得很好。”

迎夏他們一聽，個個臉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事實上今天晚上他們每一個都怕得要死，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敢在皇帝面前撒謊的。

一旦他們不小心露出馬腳的話，那麽等待他們的将會是萬劫不複。

但是好在都過去了，現在見江知苒這麽誇

他們，迎秋他們雖然手腳還有些發軟，但是精神卻忍不住亢奮起來。

他們很清楚，經過這次的事情之後，他們之間的主仆感情就會更加深厚了。在後宮裏當差的宮人，又有幾個不想要跟一個有前途的主子，得到主子的重用？

所謂富貴險中求，迎秋迎冬和元善是後面才來到江知苒身邊伺候的，所以他們甚至有點慶幸金釵的叛變，這樣才讓他們有機會向主子表忠心。

“現在正在風頭上，我也不好做什麽，但是你們放心，事後我一定不會忘了你們的功勞的。”江知苒很清楚自己繼續在後宮裏生存下去，身邊沒有幫手是不行的。

迎夏和元吉就不說了，迎秋迎冬和元善也是各有各的長處。

“奴婢/奴才不敢當。”

“沒有什麽敢不敢的，你們都當得起。”江知苒道，“雖說你們不是我的血緣至親，但是日後要與我朝夕相處的人就是你們，所以我希望日後我們能夠互相扶持，風雨同舟。”

“我這個人向來賞罰分明，你們做得好，我自然不會虧待了你們；要是做得不好，我也會有相應的處罰，金釵這樣的人，我不希望還會有下一個。”

江知苒無意要在迎夏他們面前耍威風，平日裏她待他們寬容也并不是因為什麽慈悲，而是她到底來自後世，沒有那種不把奴才當人看的想法。

但是她也不希望迎夏他們拿着她的寬容當放縱。

當然了，這并不是說迎夏他們會是中山狼，而是江知苒不想做東郭先生而已，所以把醜話說在前面很有必要。

見江知苒說得嚴肅，迎夏他們也收起了臉上的笑，認真地道：“奴婢/奴才謹遵美人教誨。”

迎夏和元吉就不說了，迎秋迎冬和元善也沒有對江知苒這番話有什麽不滿的。事實上跟着一個賞罰分明的主子，總比跟着一個糊塗蛋要好。

就像這次的事情這樣，要是江知苒是個糊塗主子的話，那麽他們這些宮人也得跟着遭殃了。

“美人，現在金釵和鹦鹉都被送進了慎刑司，那麽萬充容和杜貴人是不是沒辦法再翻身了？”迎夏扶着江知苒進屋之後忍不住問道。

“也不一定。”江知苒道，“杜貴人的陰謀會徹底敗露，但是萬充容就不一定了。”

“為什麽？”迎夏不懂，“鹦鹉不是也被送進了慎刑司嗎？”

“首先，鹦鹉不一定會知道萬充容的計劃；其次，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萬充容在借刀殺人。”江知苒道，“就算鹦鹉進了慎刑司之後承認了她确實是說過那樣的話，但是也只能夠證明萬充容禦下不嚴而已。”

“啊？”迎夏懵了，“美人，那照您這麽說，萬充容這次豈不是很有可能會毫發無損？”

毫發無損？

“那不可能。”已經收到了錦鯉發給她的五十點積分的江知苒道，“有很多事情，不一定需要什麽證據的。”

事實上剛剛即便不用徐充媛喊破，就沖金釵攀扯出鹦鹉來，就足以讓人懷疑起萬充容來了。

雖說她在宮裏是出了名的和善人，但是除了謝修容、陸婕妤和孫婕妤之外，江知苒發現萬充容和其他嫔妃的關系都很一般。

而孫婕妤是因為她住在永延宮，在萬充容手下讨生活；而陸婕妤則更多的是因為謝修容與萬充容關系好，所以才不得不與萬充容好。

這點從萬充容每次出事都是謝修容蹦出來替她說話，而陸婕妤頂多是事後安慰幾句就可以看得出來兩人之間的姐妹情透着一股濃濃的塑料味兒了。

迎夏在心底裏細細琢磨着這句話，然後問：“那我們這次的計劃算是成功了嗎？美人。”

江知苒仔細地想想，正準備點頭的時候，神色突然一僵——

糟了！

她突然發現她的計劃存在一個致命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