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受委屈 二合一

第34章 受委屈 二合一。

不要說蕭淑妃了, 江知苒整個人都是懵的。

坐在上面的趙斐看到她這個樣子，當即覺得好笑，難道她忘了他之前跟她說過，在中秋當天會給她一個驚喜的嗎？

江知苒沒忘, 她就是沒有怎麽放在心上而已。她以為趙斐說的驚喜不外乎是給她賞賜什麽的, 卻沒想到居然是晉位？

要知道江知苒入宮至今不過短短三個多月而已, 卻已經實現了三級跳——從正七品貴人晉位為正四品婕妤了, 而且又被趙斐賜了封號，這就意味着她的位份比同樣是婕妤的陸婕妤和孫婕妤還要高。

這晉升速度，簡直比坐火箭還要快好不好？

之前也就只有後宮的人知道江知苒這位新人得寵而已，倒是如今趙斐在國宴上單獨給江知苒晉位，而且還賜封號為珍, 這下整個前朝的人都知道這位新晉的珍婕妤有多受寵了。

所謂珍，寶也，貴也，重也。

簡單一個字，就蘊含了這位珍婕妤在皇上心目中的位份。

“皇上。”蕭淑妃本來想忍住的，可是看到趙斐用那麽溫柔的眼神看着底下坐着的江知苒, 一時之間妒火中燒的她忍不住開口道，“這江美人才剛剛晉位沒多久, 現在又給她晉位，這會不會影響不好？”

什麽影響不好？

這不過是蕭淑妃臨時想出來的借口罷了，為的就是阻止趙斐給江知苒晉位。

不過當然了, 其實蕭淑妃也知道趙斐金口玉言，又怎麽可能那麽容易改口？但是如果讓她眼睜睜地看着什麽都不說的話，她又按捺不住。

而且再說了，蕭淑妃也覺得自己沒有說錯, 她道，“臣妾知道皇上您寵愛江美人是因為她楚楚可人，但是外人不知道的話很有可能會覺得江美人是魅惑君王的紅顏禍水。”

蕭淑妃的話音剛落，趙斐臉上的表情就冷淡了下來，他轉頭看了她一眼，然後道：“你說的沒錯。”

蕭淑妃一喜，以為趙斐被自己說動了，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時候，就聽到他道：“朕正是因為顧念珍婕妤的名聲，所以才只能委屈她晉位為婕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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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斐的言下之意就是如果不是為了顧念江知苒的名聲的話，她現在至少位列九嫔之一了。

趙斐的話讓蕭淑妃的臉色一白，更加讓人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支持趙斐的居然是她的姑母太後。

“哀家也聽說了，前段時間珍婕妤受了不小的委屈，所以皇帝今兒給她晉位，哀家也是贊同的。”太後似是沒有看到自己侄女的表情似的，笑着對底下的江知苒道，“珍婕妤，既然皇帝看重你，那麽日後你定要好好侍奉皇帝，争取早日替皇帝開枝散葉。”

“臣妾遵旨。”江知苒福身應道。

等江知苒重新坐回位置上的時候，都能夠感受到四面八方對她投來的目光了。別看她面上依然是一副淡定的樣子，其實她整個腦子都是亂糟糟的。

說實在話，趙斐會給她晉位，江知苒意外，太後會替她說話，江知苒更加意外。

趙斐不是說了太後是蕭淑妃請回來的嗎？難道太後回宮不是為了給蕭淑妃撐腰？

蕭淑妃也是這麽想的，所以國宴結束之後，剛到了壽寧宮她就忍不住問太後：“姑母，表哥要給江美人晉位，您為什麽不阻攔他？”

“人家現在已經是珍婕妤了。”太後慢條斯理

地糾正道。

“姑母！”蕭淑妃本來就是個急性子，再說了，她壓根就不想認她這什麽珍婕妤，否則之前她就不會在趙斐面前一口一個“江美人”地喊着江知苒了。

但是……

“不是你喊她一聲江美人，她就只是江美人而已。”太後對自己的侄女道，“她是皇上親口賜封的珍婕妤，不管你認不認，都是無法改變的事實。”

這麽簡單的道理蕭淑妃難道不懂嗎？

她懂的，可是她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那個江美人她算什麽東西啊？我就是不懂表哥為什麽那麽寵她，姑母你都不知道，自從她搬去瑤光殿之後，表哥他就似乎只認得去瑤光殿的路，壓根就不翻其他人的牌子。”

蕭淑妃當然不是替後宮的其他嫔妃們抱怨了，要是趙斐只認得去長樂宮的路而不翻其他人的牌子的話，那麽蕭淑妃肯定是沒有半點意見的。

可是如今得寵的人是江知苒，而她卻将近半個月都看不到趙斐一面，這讓蕭淑妃如何受得了？

“所以呢？你就當着那麽多人的面質疑皇帝的決定？”太後看向蕭淑妃，“哀家相信皇帝這麽做，不止你不高興，賢妃也不會很高興，但是人家管得住自己的嘴，你為什麽管不住？”

要不是蕭淑妃當衆想讓趙斐收回成命的話，太後何至于替江知苒說話？

她對江知苒也說不上喜歡不喜歡，反正對于太後而言，她不過是皇帝後宮裏的一個小小嫔妃而已。

她道：“別說她現在只是婕妤，就算她是九嫔之一，到了你的面前，不一樣要給你行禮嗎？”

确實是這樣，但是蕭淑妃在意的卻不是這個。後宮這麽多嫔妃當中，從來沒有一個人有封號的，皇上不耐煩想，也不耐煩吩咐人去想，反正什麽位份就冠以其姓就好了。

本來蕭淑妃對此也沒有太大的意見，直到江知苒被賜封為珍婕妤！

正所謂不患寡而患不均。

本來人人都沒有封號，蕭淑妃就沒意見，如今只有江知苒一個人有封號，蕭淑妃的意見自然是大了去了。

“可是，可是如果讓她按照這個勢頭的話，誰知道她最後會不會爬到我的頭上去了？”蕭淑妃道。

太後聞言，頓時笑了一下：“憑她？”

很雲淡風輕的兩個字，但是從太後的語氣中卻可以聽得出她對江知苒的輕蔑和不屑，“行了，你也別想太多了，即便他……再寵愛這位珍婕妤，但是立後是國之大事，豈能兒戲？”

聽到太後這話，蕭淑妃連忙看向她：“姑母，那林賢妃呢？您不知道您不在宮裏的這段時間，她可嚣張了，仗着她管着宮權，就一副後宮女主子的姿态自居，以為後位就是她的囊中之物似的。”

然而太後很了解蕭淑妃，知道她的話聽一半就行了，當下道：“放心吧，有姑母在，自然不會讓人搶了你的東西。”

蕭淑妃頓時就笑了：“太好了，我就知道姑母您最疼我了。”

等蕭淑妃離開壽寧宮之後，太後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道：“哀家的這個侄女，也不知道她什麽時候才能長進些。”

“娘娘，表小姐那是因為知道有您給她做主，所以自然會天真爛漫一些的。”

李嬷嬷在太後身邊伺候了幾十年，兩人之間的主仆情分自然非同一般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不敢随意附和太後的話。

太後是蕭淑妃的姑母，她說她幾句理所當然，但是她只是一個奴婢而已，哪裏有資格說這些話？

“你啊，只會說些好聽話。”太後搖搖頭道，“幸好當初她沒有嫁給啓兒，不然的話……”

後面的話太後沒有說出口，但是卻隐隐流露出了幾分慶幸的意思。

而另一邊，江知苒終于知道了刺激多了就麻木是什麽意思了。經歷了趙斐當衆送驚喜之後，見他在中秋這天也跟着她一起回瑤光殿，江知苒已經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了。

反正風頭已經出了，再添一把火又如何……

才怪。

“我已經可以想象得到，現在後宮裏肯定有很多人想紮我的小人了。”江知苒喃喃道。

本來這半個月江知苒就已經盛寵在身了，結果今天晚上又是晉位又是留宿瑤光殿，這簡直就是烈火烹油。

“不過我真高興。”江知苒笑着看向趙斐，“高

興皇上你為我做的這些，也高興你今晚來瑤光殿。”

正所謂百星不如一月，一月不如知知的眼睛。看着江知苒那雙看向自己的杏眸裏盛着純粹的愉悅，趙斐只覺得自己的心就像是灌了蜜一樣甜。

“朕今晚不來瑤光殿還能去哪裏？”趙斐牽着江知苒的手道，“中秋是團圓夜，朕自然要與你在一起。”

江知苒很想要克制住，但是笑意還是忍不住從眼睛和嘴角處漫了出來。

“我覺得我現在肯定是一杯可樂。”

“什麽？”

“因為我快美得冒泡了。”

江知苒的話讓趙斐忍不住笑了起來，他倒是不知道什麽是可樂，但是美得冒泡是什麽意思他還是懂的。

如果說美得冒泡就是一杯可樂的話，那麽他現在也是一杯可樂了。

在遇到江知苒之前，趙斐從來不知道和一個人魚水相歡，膠漆相投是一件這麽讓人身心愉快的事情。

“皇上。”江知苒和趙斐重新沐浴之後，兩人重新躺回床上。

原本按照規矩，是皇上一床被子，嫔妃一床被子的，可是自從那天晚上趙斐鑽進了江知苒那床被子後，不論是在瑤光殿，還是在明光宮，兩人同床共枕的時候就只剩下一床被子了。

“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吧。”

“你為什麽封我為婕妤？”江知苒問他。

“你不知道？”趙斐看了江知苒一眼，臉上帶着一絲笑意，那樣子似乎在笑她明知故問。

“哎呀。”江知苒故作不好意思地道，“皇上說什麽呢？您不說臣妾怎麽知道？”

趙斐一邊覺得他的知知不僅不矜持，而且還愛作怪，一邊又開口道：“這樣你出門就可以坐肩輿了。”

說來也是奇怪，趙斐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江知苒動心之前，她走着去長樂宮給蕭淑妃請安的事情在他看來并沒有什麽問題。

因為後宮裏其他婕妤以下位份的嫔妃都是走着去的。

但是當趙斐意識到自己對江知苒動心之後，再想起這件事，他卻覺得她受委屈了。尤其是江知苒搬到瑤光殿之後，确實是離明光宮近了很多，但是相反的，也離長樂宮遠了很多。

要是讓江知苒再搬到其他離蕭淑妃近一些的宮殿去住的話，趙斐肯定是不樂意的。因為離長樂宮近，就意味着離他的明光宮遠。

所以與其這樣，趙斐就幹脆想了一個萬全的法子，直接給江知苒晉位就是了。

“本來朕想給你晉位為嫔的，但是你不久前才剛剛晉位，朕怕你風頭太盛，會給你惹來麻煩，所以只好暫時給你晉位為婕妤了。”

趙斐側着身子和江知苒面對面，他伸手摸摸她的腦袋，“咱們慢慢來，朕不會讓你受委屈的，知知。”

平心而論，江知苒覺得按照自己的家世和資質，進宮沒多久就晉位為美人已經是很幸運了，沒看到和她同期入宮的人都還是貴人嗎？

但是趙斐現在卻覺得即便給她晉位為婕妤，給她賜封號為“珍”也依然委屈了她……

“趙斐。”江知苒突然喊了趙斐的名字，然後彎着眼睛沖他笑道，“我好喜歡你哦。”

夜色給了趙斐一層保護色，讓人看不見他突然變紅的耳朵，他低聲斥道：“大膽。”

也不知道是說她敢直呼他的名字，還是說她敢說這樣羞人的話。

“這不能怪我呀，這又不是我的錯。”江知苒道。

趙斐好笑：“不是你的錯難不成是朕的錯？”

“昂。”趙斐敢問，江知苒還真的敢應了，而且她不僅應了，她還唱起來了，“都是你的錯，輕易愛上我，讓我不知不覺滿足被愛的虛榮。都是你的錯，你對我的寵，是一種誘惑……”

趙斐一邊覺得他的知知不僅不矜持，不僅愛作怪，而且還好厚的臉皮，說什麽他輕易愛上她，一邊又忍不住嘴角上揚。

“太後回宮了，她那邊你別靠上去。”趙斐等江知苒鬧完之後，才叮囑了她這麽一句。

“皇上？”江知苒詫異地看向趙斐，之前在明光宮的時候她被太後回宮的消息給刺激到了，所以當時并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現在聽趙斐對太後的稱呼，她才想起來那天他似乎也沒有稱呼太後做“母後”吧？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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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是怕你以為太後今天替你說話，你就傻乎乎的把人當做是好人。”趙斐的嗓音依舊是不急不緩的，“省得到時候給人賣了還替人數錢。”

趙斐的幾句話透露出的信息可太多了，這四舍五入簡直就相當于直接跟江知苒說，太後不是一個好人，讓她別和她沾邊。

但是問題是太後不是趙斐的生母嗎？

江知苒心裏頭覺得很奇怪，但是她自己也很清楚，有些事情不該她好奇的，她最好別好奇。反正趙斐怎麽說，她就怎麽聽就是了，畢竟他總不可能會害她。

不過……

“我哪裏傻乎乎了？”江知苒不服氣道，“我聰明着呢。”

“是，聰明着呢。”趙斐嘴上是這麽說的，但是語氣怎麽聽怎麽敷衍。

“朕還以為你會問朕為什麽會這麽說。”趙斐道。

“那皇上想說嗎？”江知苒表示其實自己也沒有那麽好奇啦，不過如果趙斐願意說的話，那麽她也是願意“勉為其難”地聽一下的。

後面的話江知苒沒有說出口，但是憑着自己對她的了解，趙斐也已經猜到了，當下有點忍俊不禁。

他的知知可真的是個活寶。

到最後江知苒還是沒能從趙斐的口中知道原因，等第二天醒來的時候，聽到錦鯉問自己要不要它去長生那裏打聽一下的江知苒其實确實是好奇心爆棚的，但是想了想，她還是拒絕了。

“不用了。”江知苒心想，如果趙斐願意跟她說的話，那麽她聽他說就是了。但是既然他不想說，那麽她也沒有必要從別的地方去打聽這些事情。

就跟她以前也非常不喜歡自己不想說的事情，對方費盡心思地從別的地方打聽。

不過話又說回來，原本江知苒以為太後回宮的話，後宮的局面肯定會有一番變化的。即便江知苒沒有刻意去打聽，卻也知道林賢妃的父親左丞相在前朝幫着趙斐解決掉了右丞相這個心腹大患。

江知苒是不知道趙斐的計劃，也不知道林賢妃父女之間的籌謀，但是卻也知道這件事是促使蕭淑妃請太後回宮的主要目的。

畢竟蕭淑妃心心念念都是想要入主中宮，結果現在宮權她碰不到，林賢妃的父親卻為趙斐立功了，局勢對她而言非常惡劣。

再不請太後回宮的話，她根本無力招架。

而太後選擇這個時候答應蕭淑妃回宮，很大程度上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所以也不怪林賢妃如臨大敵。

但是讓人奇怪的是，太後回宮歸回宮，但是卻像是換了一個地方禮佛似的，整日裏都愛待在壽寧宮的小佛堂裏燒香念經，壓根就沒有要幫蕭淑妃争權奪勢的意思。

不要說別人了，就連林賢妃也不敢相信太後她是真的吃齋念佛之後修身養性了。畢竟先帝的後宮那麽多鬥争，但是太後這樣沒家世的後妃依然能夠獲寵，甚至誕下兩個健康的皇子，最後成功地當上了太後，這樣的人又怎麽可能是沒點手段的人？

所以太後回宮之後什麽都沒有做，在林賢妃看來她就是想憋一個大的，因此面上不顯，但是心裏卻愈發警惕了。

然而事實上太後真的沒有打算做什麽，因為她這次回宮最大的目的不是為了幫蕭淑妃争權奪勢，而是看着自己的這個侄女讓她不敢幹什麽蠢事連累了蕭家而已。

江知苒原本還挺關注太後的，可是等迎冬提醒她的換洗已經遲了七天的時候，江知苒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主子，不如我們請太醫院的人來一趟吧？”迎冬雖然已經努力克制住自己了，但是從她的語氣和表情中還是忍不住洩露了她此時激動的心情。

因為江知苒的換洗已經遲了七天意味着什麽？

意味着她很有可能懷孕了！

如果她真的懷孕了的話，那麽她肚子裏的可是皇上的第一個孩子啊！無論男女，都注定了肯定會尊貴無比的！

“去請吧。”其實江知苒還是有點不太真實，因為這段時間她光顧着關注太後的事情了。不過考慮到自己前段時間因為太後要回宮的消息而壓力過大的原因，江知苒又道，“你們先不要聲張，說不定只是一個烏龍而已。”

畢竟情緒波動太大的話，也會影響到經期的。

聽到江知苒這麽說之後，迎冬他們才有所收斂，好在這兩天本來就該到了請平安脈的時候，如果确定是懷孕的話，那麽自然是天大的喜事了。

但如果真的只是一個烏龍的話，那麽好歹可以推脫說是給主子請平安脈。

不過迎冬他們當然是希望這不是一個什麽烏龍了，因此太醫來到瑤光殿給江知苒把脈的時候，他們這些旁觀者比江知苒那個當事人都還要緊張。

李太醫自然知道瑤光殿的這位珍婕妤最近正風頭無兩了，因此他一點都不敢怠慢，瑤光殿的宮人來請了，他便放下手上的功夫第一時間過來了。

原本以為只是來請個平安脈的，可現在這位珍婕妤的脈象如走珠般圓滑，且有力而快速，分明就是喜脈無疑了。

當下李太醫便道喜道：“恭喜珍婕妤，您這是有喜了。”

李太醫的話音剛落，迎夏他們便連忙道：“恭喜主子，賀喜主子。”

在一片道喜聲中，江知苒顯然還有點回不過神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她這麽快就有孩子了？

誠然，江知苒作為一個成年人當然知道和趙斐幹了一些羞羞的事情之後肯定會懷孕了，因為趙斐每次都沒有給她賜避子湯，顯然也是希望她能夠懷上的。

可是這也太快了吧？

江知苒現在相信趙斐确實是很行了，她一邊想着，臉上一邊忍不住露出了一個笑。她讓迎冬去給李太醫取賞銀之後，本來是想着讓元吉去一趟明光宮将這個好消息告訴趙斐的，但是轉念一想，還是由她親口告訴他吧。

只是江知苒哪裏想到，錦鯉這個小叛徒得知自己的宿主懷孕之後，就迫不及待地告訴長生了。

長生知道之後，頓時：“……！！！”

終于等到你！

還好我沒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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