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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章
池溪打心裏覺得, 它說得确實很誘人,但她并不心動。
她堅守內心,暗中收斂着氣息, 靈氣卻不為所動, 她轉念一想變樹,念了幾聲,還是人形, 料想是這團魔氣的原因,她沉默不言地尋找突破口。
心魔誤以為池溪在猶豫,繞着她轉了一圈,在她周身撒下了黑氣, 繼續蠱惑道,“我便才是最好的選擇,我能助你走上修為之巅,甚至開啓天門, 得道飛升, 或者逆轉時間,回到過去, 這不是你最想的麽”
心魔不愧是心魔,所言抓住了池溪以往所想, 但任憑它說的天花亂墜, 池溪依舊不為所動, 有些事情得自己做才有意義, 它不是她, 代表不了她, 更何況珍惜當下最重要。
“你還在猶豫什麽顧慮什麽你的時間不多了。”心魔還在說着。
池溪不明白它說的時間不多了是何意,也沒有問, 若是問了便會着了它的道,她閉上雙眼,感受着周身純淨的靈氣,引氣開始将魔族的氣息收了進去。
“我能幫你……不!”那心魔察覺到了池溪的小動作,語氣突的變得驚恐起來,“不要……為什麽不抓住這次機會!你會後悔的一定會的!”
池溪沒有聽它的威脅,集中注意力引氣聚靈,強行沖散了周身的魔氣,心魔在尖叫中陷入了沉睡,緊接着黑氣消散,心中那股莫名的恨意也随之淡去。
池溪忍下了兩股靈氣在她丹田內争鬥的痛楚,擡手撫去了額間細汗,随後凝神将純淨靈氣指引出了體內,化成了一個清潔術用在身上,整個人清爽了許多。
她再次向體內一探,發覺僅存着一種靈氣後,立即暗道變樹,随着一陣白霧飄起,一顆白玉似的小樹立在了房中。
池溪這才松了口氣,許久沒有回樹身,她有些愉悅地晃了晃樹枝,心想還是做樹舒适。
她感嘆了一下,妖族修煉進展緩慢,是因為體內自在天地過小,靈氣在經脈之中有着阻礙,所以吸收着極慢,但是妖族只要有靈氣便能自主的修煉,像她的樹身一般,自給自足。
片刻後,池溪回想着與穆茜過招之時,她抓住的那一抹玄機,開始以樹身去悟解,而後潛心修煉。
兩個時辰之後,池溪聽到了院子內傳來的動靜,料想是江淮回來了,她立即變成人。
江淮沒有選擇翻窗進來,而是從正門進來,她一進來就看到站在房中的池溪,“溪姐姐,你怎還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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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修煉。”池溪如實道。
江淮露出一絲疑惑,被紅繩束縛不是無法聚靈的
池溪看出來她的疑惑,從一旁拿回了紅繩給江淮看。
江淮驚得倒吸一口涼氣,“溪姐姐你沒事吧,怎把它摘了下來!”
她說完,又立即仔細圍着池溪轉了一圈,前後左右看了一下她,說道,“怎瞧着面色還紅潤了許多是我的錯覺”
池溪料想是樹身修煉了一番的原因,她也沒說明原因,江淮如期還不知曉自己能變成樹,若是吓到她可不好,于是搖搖頭回道,“沒事,我已經學會了解開紅繩的辦法,無需擔心。”
“是怎麽解的!溪姐姐教我!”江淮眼前一亮,迫不及待想讓池溪演示一遍。
“那我在戴上。”池溪說着,拿着紅繩往手上系去,江淮立即阻止了她,“不行!摘下來了還是不要解。”
“無事,若是被他們看見了也不好。”池溪說着,戴上了紅繩,然後打算演示了一下,她卻沒有急着解開,怕心魔再度出現。
她思索了一下,讓江淮後退做到防備,江淮雖然疑惑,但還是照做着,又提高了警惕注意着四周。
池溪按照先前的辦法解開,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紅繩這次輕而易舉的取了下了,她立即收斂氣息,所幸這次心魔并沒有出現。
“可看懂了?”池溪問道。
“半知半解,但是差不多啦。”江淮看的一愣一愣的但還是如此回着,怕太麻煩池溪,也不敢讓她再多做嘗試。
池溪瞧着她的神情,知曉她沒看懂,于是說道,“無事,這在的這日應當還有機會教你。”
“溪姐姐,你還要系上麽”江淮驚訝的問道。
“不系上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池溪回道。
江淮便懂了,有些心疼地看着池溪,又想了起來,将今晚上探查的結果告之她,“他們和白天一樣,換崗兩人一批,四個時辰換一次,不夠我察覺他們到了夜晚便會有些松懈。”
江淮說着,又摸着下巴思索道,“許是風平浪靜太久了,他們只會給別人弄些幺蛾子,還真沒人給他們整點事出來,不過現在我來了!”
“對了溪姐姐,我把樓內地圖話給你,到時候你逃跑就輕松一些!”江淮說着,在房內找來紙和筆,認真的畫了起來,畫完之後雙手掐訣,不知施展了什麽法術在哪上頭,随後那紙張變得微小了些。
江淮遞給池溪,又一一解釋了地圖上的路線。
池溪不由得贊許的看着江淮,覺得她小小的靈腦袋大大的靈光,實在是機靈。
江淮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道,“這邊是穆遷的房間,然後他對面是穆茜的房間,在同一個殿內,只有外頭有守衛把守,不過我今日瞧着穆茜一夜未歸。”
“待明日我再去驗證一下!”江淮說完,伸了個懶腰,道了聲,“怎今日就覺得累了。”
“可能是夜深了。”池溪回道。
江淮晃了晃頭,想要精神些,可是困意來襲,她與池溪說了一聲,往床上一趟便睡着了。
池溪給她捏了捏被子,瞧着天快放亮,便也躺在她身邊歇息。
翌日,池溪醒來之時,發現江淮還在睡着,想必江淮這幾日天天深夜出去天亮才歸,沒有好好休息,累着了,她這樣想着,動作小心翼翼的起身,朝着外頭走去,便沒有打擾她。
池溪出了院子,按照昨日江淮畫的圖,在天策樓四處走着,熟悉路線。
樓裏也有年紀較小的妖,池溪便在他們習法的院子裏內選了一個偏僻的角落坐着,豎着耳朵靜靜的聽着他們教導。
有年紀較小的妖時不時地回頭看着池溪,也只是打量了她幾眼,被導師罵了句之後便埋頭苦練了起來。
一個時辰後,穆遷找到了池溪,手裏拿着幾本書,眉眼帶着一點笑意,與池溪道,“溪兒,你在這兒可是想學習妖族的功法正好我阿姐給了兩本入門功法,你瞧瞧,說不定有益你的修為,畢竟你還是半妖。”
池溪也不與他客氣,伸手接過,正想着便有妖送上門,這便是得來全不費功力
穆遷面上又有些糾結,“溪兒……”
池溪疑惑得看着她,穆遷沒出聲,随後又看了一眼她手裏的書,說了句,“你有疑惑便來問我。”
池溪沒有應他,穆遷嘆了一口氣便走了。
天色漸晚,池溪走回了院內,江淮已經醒了,只是面色有些蒼白,池溪立即将書放在随手放在桌上,擔憂的問道“我瞧你氣色不大好,是怎麽了”
“無事,可能風吹多了,受涼了。”江淮搖搖頭回道,像是為了避免池溪擔心,又回道,“我休息一會就好啦!”
池溪看她如此堅定,也無法在勸,心想定是累着了,便囑咐道,“今晚上你便歇着吧,該輪到我去探查了。”
“那麻煩溪姐姐了。”江淮悶悶的回道。
“你忘啦?你說的本是要互幫互助的,不麻煩”
“你先前不是說,既然是朋友那本是要互幫互助的,怎能說是麻煩”池溪擡手,手背貼在她額間,見她體溫無異才放心。
“我沒事的!”江淮說道,又看到了她放在桌上的書,走了過去好奇的看着,“這是什麽書”
“穆遷給的,妖族的修煉功法。”池溪回道。
江淮翻開了幾下,“唔看不懂!腦袋痛,不看啦,溪姐姐也少看!他給的肯定不有什麽好東西!”
她說完,把書又放在了桌上,從懷中拿出一塊馍吃了起來,咬了擡頭看着池溪,遞到了她面前,“溪姐姐可要吃我在外頭買的,可好吃啦。”
“我已經辟谷了。”池溪搖搖頭回道,這馍瞧着小小一塊,怕江淮吃不飽,不過自己說的确實是實話,并不需要進食,但又想起為何穆遷這裏沒有備吃食,莫非他們妖族都不需要進食的
江淮聞言,便大口大口的吃完了,擦了擦嘴後,又去躺着睡了。
池溪便翻開了其中一本妖族功法看了起來,但她只是看,并不實踐。
就這樣到了下午,穆遷來了一會,見她在看書便沒打擾,在門口停留了一刻便走了。
就這樣到了深夜,池溪放下了書,得出結論妖族修煉體系确實和人族的修煉功法有所不同。
比如人族是一步步引氣解丹,但妖族生來只要修煉成人形便有金丹,而後才會修煉,入門既從金丹開始。只是修為緩慢,贏在前跑線,輸在長跑上。
正巧池溪是金丹,她繼續看着,遇到一些晦澀不懂的地方,也沒想着問穆遷,因為她并不打算學,只是過一遍腦海,研究一下與人族有何不同。
看時辰差不多了,池溪将書放在一邊,解開了紅繩放在一邊,随後在床上僞裝成有人的樣子,告知了江淮一聲,換上了她給的夜行衣,走了出去。
池溪一路潛行在屋頂,多虧了江淮給的消息和地圖,她順利的躲避着守衛,來了穆遷的院子前,這時迎面走來兩名守衛,池溪躲在假山後,觀察着他們。
“你前幾日聽到慘叫聲了嗎?”一名侍衛問道。
“那可不,那叫聲聽了毛骨悚然,弄得我這幾日都沒睡好。”另一名侍衛回道。
“你說妖尊到時候會不會讓我們去實驗那些東西啊?”侍衛又問道。
那名侍衛像是很吃驚又害怕,“那也太可怕了,應當不會吧,最近不是說又有進展了還抓了個小姑娘。”
“是啊,但是她今日又抓了個人進去,快點出結果吧。”
兩妖聊了幾句後離開了池溪的視聽範圍。
池溪聽着也覺得有些驚悚,他們說的妖尊可是穆茜那她到底在做着什麽殘酷的實驗,他們說的小姑娘,是自己還是江淮?又抓了一人是何人
池溪思索着,繼續前進,本想着去探探穆茜的屋子,但是才來到了穆遷的院子,就看見穆遷在院子練劍。
她只好打道回府,到了院子內,她察覺到還有道別人的氣息,她立即走了進去。
看到江淮床邊有位黑衣人,他也察覺到了池溪,池溪問道,“你是誰?”
那人回頭看了一樣池溪,身輕如燕,立即從窗戶跑了去。
池溪本想去追,又看了一眼江淮,江淮反應過來,立即喊住了池溪,“溪姐姐,他不是壞人,是我的師傅!”
“你師傅?”池溪有些好奇。
江淮點點頭,“他是來監督我任務進展的,哼,她自己就不來,偏要我來,還說是鍛煉我!”
江淮哼道,腮幫子鼓鼓的,像是在生悶氣。
池溪笑了笑,心想她師傅定也是關心她的,不讓怎麽會在試煉中還來看她。
池溪笑容頓時一停,她想起了池淵。
說是試煉,但也讓她做好了赴死的決心。
那時接到一所山村急救令,那裏發生了邪修滅門慘案,池淵本想其他人去,但想起池溪恰好有心魔,思來想去,問道,“池溪,此番你去如何?”
池溪答應了下來,池淵又讓她還讓他帶着小師妹杳杳,試着拯救自己的同時也拯救他人,最後沈澈在一旁聽着,稱他也要去。
于是他們三人拿着佩劍便前往了那個山村。
大火熊熊燃燒着,他們到達之時任在燃燒,活下來的人區屬可指,還都是外出辦事幸免遇難之人,回來之時已經晚了。
他們囔囔着要報仇,“報仇——我們要報仇——”
“那群邪修你不得好死……你殺我全家搶我妻兒……”
邪修的樁樁原罪被幸存下來的人們,池溪聽着他們的話手握緊了劍柄。
“我們想報仇但無能為力。仙子可否……”
幸存的村名還未說出想要說的話,卻聽到池溪果決道:“我能。”
但他們不聽池溪勸解,定要一同前去,池溪拗不過他們,只能帶他們一同前去。
廢了一些精力後,找到了邪修的老窩時,沒想到他們抓走村裏的小孩還活着,正打算被捆綁着,放在煉丹爐旁邊,像是随時準備煉丹。
池溪建議沈澈帶着村民先在一旁潛伏,她偷偷溜進去解救小孩,但那幾個村民一看見邪修,各個雙眼泛紅,按耐不住報仇的想法,急切得沖了上去,暴露了沈澈的位置。
邪修聞訊而動,池溪左右為難,最終選擇救村民,因為她靠近之時,發現那些小孩已經被逛了藥,氣息羸弱,怕是命不久矣。
最後他們拼盡全力,正打算殊死拼搏之際,丹爐爬出一個小孩,正是一位村民失蹤多年的兒子,他沖了上去,口裏大喊,“幺兒,那是我的幺兒,他還活着。”
池溪想要阻攔,但他不聽,在衆人震驚的眼神下,那村民被自己的兒子,一拳打穿了心髒。
杳杳師妹連劍都握不穩,害怕極了,像是回想起了什麽可怕的往事,一直囔囔着不要,随後跑了出去。
沈澈看了一眼池溪,并沒有去追杳杳,只是繼續跟着邪修交戰,最後打敗了邪修,但也身負重傷,池溪收拾着慘劇,沈澈則是去找到了暈倒的杳杳師妹。
他們歷經千辛萬苦,救出了只有一個發狂的老人,一直咒罵着池溪和沈澈,“你們為何見死不救!我的孩啊我的孫啊!都沒了都沒了。”
池溪不明白為何會如此,這場試煉就到此為止。
她在危難之際池淵一直未出現過,不過這也是池淵一貫作風,他向來嚴格要求着她,她也一直遵守着。
“溪姐姐。”江淮拉了池溪,池溪回過神,看着江淮,
江淮好像又想了什麽,指着桌上的書道,,“溪姐姐,我師傅說這書有問題,練的時候最好是小心些!”
說完她又道,“他不是故意看的,只是那書放在上面太顯眼了,他就看了一眼!”
“多謝提醒。”池溪道了聲謝,所幸她沒有信任穆遷。
“不用謝啦,舉手之勞,不過溪姐姐我有些頭暈,先睡了。”江淮摸了摸額自己的頭。
池溪擔憂的探了探她的額頭,所幸并沒有發燒,那時為何,她這幾日像是精神都不太好,莫非時那毒藥的緣故?
池溪思索着,系上了繩子入睡。
又過了一日。
池溪在睡夢之中恍惚聽見屋外有人在交談。
江淮問道,“解藥呢?”
“你這是要死?”穆遷回道,有思索着,“按理說還有幾日才會有狀态。”
江淮膽子倒也大怒氣沖沖的怼了回去,“你才要死了。”
穆遷也不惱,只是道,“瞧你生龍活虎的樣子,定是還能堅持十天半月。”
池溪聽到他們的聲音走了出去,有些疑惑為何自己今日睡的不省人事。
穆遷見池溪出來,詢問着她修煉進展,池溪回道,“尚可。”
“可有哪裏不懂?”穆遷又問道。
“沒有。”池溪回道。
穆遷拿着書翻看了起來,他先前并沒有看過,看了幾頁後面色逐漸凝重,将書放在了桌上。
池溪轉眼看着江淮,想起她方才好像在詢問解藥,于是她問道,“解藥什麽時候給”
“這藥提前吃了可會出人命。”穆遷回道。
池溪猜測他這話是真是假,但在江淮的眼神暗示下,她只能作罷。
待穆遷走後,江淮說道,“這毒藥像是運功便會發作的越快,所以還望溪姐姐替我瞞幾日。”
“真不要緊”池溪還是有些擔憂她。
江淮便道,“無事,我還有師傅給的解藥。”
池溪這才放心。
入夜,江淮突的面色蒼白,像是毒發,她吃了幾粒丹藥也未好轉,池溪見狀立即朝着穆遷的住所跑去,到了院內未找到穆遷,于是只好她潛入房間自行尋找解藥。
但池溪才翻開了一個櫃子,屋外就有動靜,她立即翻身躲在了桌下,穆遷打開了門還未進來,身後穆茜喊着了他。
“遷兒你聽我解釋。”穆茜說道。
“你還有什麽好說的?”穆遷怒氣沖天的反問道,“我已經按照你的吩咐讓溪兒學習妖族功法,但你為何要讓她學習錯誤的功法?”
池溪心中一冷,果然江淮師傅說的是真的,
“遷兒你怎能誤會阿姐?那并不是錯誤的功法,只是我修繕過的,她修煉天賦極高,我只是讓她替我們探路罷了。”
“阿姐,你怎可如此?萬一出事,豈不得不償失?”穆遷有絲怒意。
“你到底是向她還是向着我?”穆茜高聲質問道。
“阿姐,我說過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她。”
穆茜一陣失望湧上心頭,她說道,“你不聽了我的也罷,那你要怎麽和長老交代呢?”
穆遷猶豫着沒有作聲。
“這兩日我要去趟魔界,你給我好好想想,莫要辜負了我和長老。”穆茜放下狠話離去。
穆遷微微嘆了口氣,朝屋內走進來。
池溪一時無法躲閃,她努力藏着,眼看就要暴露。
屋內另一邊傳來一聲動靜,房內有一道黑影串出了窗戶,穆遷立即追了出來,“誰?”
池溪聞訊看去,注意到那時是江淮的師傅,她竟沒發現,方才他也躲在屋內,可是池溪看着他先前躲藏的地方,他動作靈敏應當是弄不出動靜才是,怎會弄出聲響?
莫非是為了幫助自己?池溪見着他們追逐着出去,立即悄悄出去,翻了個牆院,正好看見穆遷即将追到他。
池溪立即喊了聲,“穆遷。”
穆遷聞言,立即止住了腳步,看着池溪,眼裏喜笑顏開,“溪兒可是有事?”
他問着,一邊吩咐着身旁的侍衛,“你立即去她屋裏瞧瞧是缺了什麽東西。”
池溪倒不緊張,走到他面前,說出了正事,“解藥。”
“随我來。”穆遷有些失望,但還是給池溪拿了一粒解藥。
池溪走的時候,穆遷問道,“溪兒,那功法練着可還通暢?”
池溪随意回道,“還成。”
穆遷像是猶豫了一下,終究是沒有說出口,只是道了聲,“那便好。”
池溪習慣了他的兩面三刀,拿着解藥,匆匆離去。
她趕到院前,侍衛正好從屋內行色匆匆地走了出來,想來定是沒查出問題。
池溪走進室內,江淮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床上,池溪立即把解藥給她喂了下去,随後坐在一旁思索着,如今穆茜已走,就剩穆遷在這,或許一探究竟的時機已經到了。
“咳咳”江淮接連咳嗽了幾聲,聲音沙啞的喊了一句,“渴……”
池溪立即給江淮倒了一些溫水,江淮飲完水,便又昏昏欲睡了過去。
待第二日,江淮像是好轉了一點,但仍是有些不省人事,池溪坐在她身邊精心得照顧着。
穆遷出奇的一直沒來找她。
就這樣到了夜晚,江淮悠悠轉醒,眼裏充滿着愧疚,池溪安慰了她一番,又與她說了一聲,便動身走了出去,想去看看穆遷是否也不在樓內。
池溪一路潛行,來到了穆遷房前,裏頭亮着光,想來是有人的。她來到窗邊,往裏頭一看,頓時有些失望。
穆遷正在裏頭,他坐在圓圃上盤着腿,閉着目,身前放着一本書。
池溪眼尖看出那本書和穆遷先前給她的那本是一樣的。
片刻後,穆遷突的噴出了一口鮮血,他睜眼,擦幹唇邊血跡,随後翻了幾頁書又閉眼繼續修煉,如此反複了幾次後。
池溪瞧着他這一連番地動作,忍不住懷疑,他可是有自虐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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