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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9章
風聲驟停。
池溪知曉這是入魔的征兆, 她将這呼聲置之腦後,忍着劇痛,迅速紮根入土, 化為小樹。
瞬時停滞的白果, 發出叮鈴一聲,竟反方向轉動起來,随之旋轉速度越來越快, 引領着體內魔氣随着它而湧動,逐漸化為一絲一毫,像是被壓縮了一般。
随之小樹又驀然倒地化為人形魔氣又四處湧動,池溪見狀又迅速紮根入土, 化為小樹,由白果繼續引領着。
就這般周而複始,日移月遷。
小樹搖曳着樹枝,已是成長了不少, 而魔氣也變得更為純粹。
再次化為人形之時, 池溪神情逐漸清明,她已置死地而後生, 成功進階,從下等魔, 變成了九等魔。
池溪不由得感嘆, 她的體質确實特殊, 在她支持不住之時, 樹身體內的白果不在引領靈氣, 而是反過來引導魔氣, 這才得以進階,着實有些逆天。
所謂凡事有利就有弊, 她并不覺得高興,進階九死一生,或許下次就沒這般幸運了。
随之她探查了一□□內的果子,此時白果已恢複成了以往的純白色,而它周身有一圈黑色的光圈環繞着,引導着魔氣與靈氣安然自處。
池溪理清思緒從地上爬了起來,四周依舊是繁花滿地,風吹動着她的墨發,她察覺自己似乎長高了一些,也不知此處升階用了多少時日。
對于她來說這段時間像是渡過了幾十年,又只像是過去了幾個時辰,具體她無法分辨,不過也不必為此擔憂。
她記得沈澈所言,若是她突破便可出了幻境。
眼下,她需得回木屋打掃一番,即可離去。
如此想着池溪便行動了起來,她順着小道往回走,只是走着走着,路線便偏了,來到了一個露天山洞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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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溪疑惑向裏面望了一眼,頓時喜出望外,那裏面波光粼粼,像是有一處水池,正好她想除去這滿身泥濘。
池溪擡步走了進去,确實如她所見,是一個流動的小池子,而池水清澈見底,不深不淺,她伸手探了探水溫,溫度适宜,想必是個天然溫泉。
她猶豫了一番,還是選擇褪去衣裳,走了進去,雖然清潔術更方便,但哪有泡澡舒服
她靠着池邊,淺淺呼出一口氣,本想捧起一把水洗臉,在低頭之時水中的倒影令她吃了一驚。
她如今的模樣,竟然與前世一摸一樣,原先她只是有三分相似,而如今則是徹頭徹尾如出一轍。
池溪頓時有些心慌,世上怎會有一巧在巧之事,她的臉便是最大的破綻,總歸會被沈澈認了出來,而她并未學過易容術,眼下也沒有易容丹藥。
池溪此時已無心泡澡,她捧起水洗了洗臉,起身穿好衣裳,蒙了個面紗,思索着該如何掩蓋。
她渡步走着,又繼續朝着木屋的方向前進。
池溪有些猶豫,她也不知沈澈在此期間有沒有來過,但若是有人來她定能感應得到,只是需得在她修為之下。
顯然小師弟修為并不在她之下,不過應當是沒有來過,小屋內生了許多灰塵。
池溪提着木桶,在水井中提了一桶水,擦拭着屋內塵埃,擦到一半才發覺,自己為何不用法術清潔,莫非是泡溫泉泡傻了不成
随即她放下抹布,急沖沖地使了個小型清潔術,但她此時修為已大有進益,一不小心沒控制好力度,清潔術法将木屋內灰塵一卷而盡後朝着屋外飛去,随之撞開了書房的門。
池溪立即追逐而去,想要将它揮散,一進門,便看見了牆上挂着一副畫,木牆上除了這幅畫空無一物,使得它格外吸引人,只是有幕布蒙着的,不知裏面是何內容。
但好巧不巧,那清潔術像是有靈氣一般,只朝着朝着畫幕而去,帶動着風,輕輕卷起了幕布,露出了畫卷的真容。
畫中一片潔白,似在下雪,雪地中有一名曼妙女子,身穿紅衣正側身擡首看着遠方,再細看面容,池溪不由得一愣,那女子面容竟與她并無二致。
面容乃至神情畫的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池溪看着畫中女子,像是在看另一個自己。
這時她又突然發覺,這紅衣與頭上釵飾,像極了照心鏡內一身嫁衣的自己。
沈澈曾說過,若是有人與她同在一個夢境,那夢便不是自己的。
或許那夢是這繪畫之人,她立即低眼查看,卻發現這畫沒有落款之人。
清潔術仍在書房勤勞地轉動着,池溪并未收回它,只是在好奇這畫究竟是何人所繪,但首先排除之人,便是沈澈。
在她的記憶裏,小師弟從未學過畫畫,甚至對畫畫一竅不通。
池淵本想讓他習符術,但他畫符都難,所以池淵才沒讓他學符,而是與自己一同習劍術。
可這裏是沈澈修煉之地,除了他又會是誰?
池溪掃了一眼四周,除了桌椅書架,便沒有其他家具,更是沒有他人的痕跡,或許是被清潔術清洗的一幹二淨。
若非是欽慕于自己,又怎會将她畫入畫中,就連那夢境也那般離譜,可她卻不知是何人,她也從未察覺,但她眼下并無心思關注這些,兒女情長只會影響她修煉的速度。
池溪定了定神,揮散了清潔術,從地上撿起了畫幕将它蓋在畫上,調回先前發幅度,确定無誤後,走了出去。
雖然她是誤入,但終歸也是進了書房,但她可不想讓沈澈知曉,以免他不悅。
池溪退回到木屋,确定木屋內一塵不染後順着花道,穿過結界,回到藏書閣。
這一瞬間像是恍若隔世。
池溪臉上依舊蒙着面紗,她一轉身擡眼,便看見漆黑的樓道上有一個修長身影,那人像是在等着他,仔細一看正是沈澈,他手中還提着一盞兔兒燈,像是少時中秋常玩之物。
沈澈見池溪走來,将手中的燈籠點燃,迎了上去。
樓道在剎那間變亮,暖色的燈光照耀在沈澈臉上,出奇的柔和。
池溪低了低頭,不再看他。
“好久不見,修煉的如何”沈澈率先問道。
“尚可。”池溪回道,想了想又問道,“我們有多久未見了”
“三年。”沈澈回道。
池溪一時愣神,竟有三年之久,震驚之餘沈澈已來到她身前,她才回道,“可我只覺得過了幾個時辰。”
“或許在你修煉之時,并未注意時間變換。”沈澈思索道,語罷又問道,“你瞧着像是長高了不少,只是為何蒙着臉,可是受了傷?”
池溪搖了搖頭,正想着如何編制借口。
沈澈突然開口說道,“你可進了書房?”
“進了。”池溪坦白地回道,想了想還是将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沈澈聽完并未責怪,神情依舊依舊如常,“即是無心,又怎會怪你。”
随之他話鋒一轉,開口問道:“可有看到了什麽?”
池溪聞言,伸手揭開面紗,露出了較好的面容,說道,“我本是樹妖,沒有外形,進階之後實在是沒臉見人,正巧入了書房看到那畫的女子甚美,便按照她的模樣化為人形,又擔心你怪罪,便不敢将面容示人,這才帶着面紗。”
語罷,她又小心翼翼地擡眼查看了沈澈的神情,所幸他神情未變,只是靜靜地注視着自己。
池溪這才暗自松了口氣,面不改色的問道,“掌門可是介意?若是介意我便換個臉!”
說完又擡眼觀察着沈澈的神情。
沈澈依舊只是凝視着她,與她視線撞上之時,他眼中露出一絲詫異,随之又歸于平靜回道,“無礙,那是我一位死去的故人,你不介意即可。”
“自然是不介意!那多謝掌門。”池溪連忙道謝,她怎會介意自己的臉,不過這件事總算是糊弄了過去,雖總覺得漏了什麽,但她此時也想不起來,就此作罷。
兩人各懷着心事繼續走着,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着。
在交談中,池溪得知,她雖在幻境中待了三年,但在這期間,魔界因結界原因并沒有異動,倒省了她許多麻煩。
而據沈澈所言,再過幾日便是藏劍崖現世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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