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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52章
池溪本以為她不恨了, 可再見他之時,心中竟逐漸蔓延一絲恨意,魔氣逐漸湧現。
沈澈注意到她的變化, 順着她的視線望去, 也看見了池淵,他開口問道,“可要下去看看”
池溪平複了一下情緒, 正想搖頭,豈料池淵目光如炬,竟也直直地朝着她看來。
“逆徒!你還敢出現在我面前”一聲怒吼道破天空,随之而來的便是一道劍光。
剎那間池溪還以為是池淵認出了她, 但這并無可能,更何況,她還蒙着面紗。
沈澈反應迅速,駕駛着飛鳶躲過了劍光, 他絲毫不慌, 只是笑道,“這下不得不去了。”
池淵見他躲閃, 并未追擊,只是望着他逐漸像自己駛來, 眼中乃是怒火中燒。
木鳶很快落地, 沈澈收好了木鳶, 歸還給池溪, 便上前一步, 朝着池淵說道, “師傅,幾年未見, 您瞧着老了不少啊。”
池淵聞言只是皺了皺眉頭,探究地目光落在了池溪身上。
池溪此時覺得如坐針氈,池淵的修為遠在她之上,她暫且不敢輕舉妄動,只能按捺住自身湧動地魔氣,擡首與他坦然對視着。
池淵依舊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但确實肉眼可見的憔悴,反複經歷了一場大病一般。
沈澈走上前一步,開口說道:“師傅,幾年不見你依舊在此守着這空墳,有何意義?”
池淵聞言神色大變,“逆徒,你竟真與傳言一般,與魔族厮混在一起!”
他一眼邊看出沈澈身邊之人,乃是魔,心中更是氣憤不已,手中問心劍嗚鳴一聲,拔劍而出。
“受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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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澈不露神色的站在了池溪身前,替她擋去了一道劍光,“冤有頭債有主,師傅年紀大了眼神不好使,可要看清了。”
“那為師今日就清理門戶,先殺了她,再殺你。”池淵冷聲說道。
池溪聞言只覺得可笑,多年不見,池淵依舊是想殺自己,與以往的場景,似乎并無二致,只是如今她身旁多了沈澈。
她手中靈氣聚集,時刻準備着還擊。
“師傅,這麽多年過去,你早已不是我的對手,何必在此說着空話。”
沈澈手中銀劍出竅,一個箭步上前抵擋住問心劍致命一擊。
池淵修為仍然是略勝一籌,在阻擋住沈澈攻擊之時,仍然有力氣接二連三朝着池溪揮去。
沈澈見狀,趁着空隙揮手化了一道防禦陣法,立在池溪腳下。
池溪踏着防禦陣法,周身魔氣環繞,她豈能坐以待斃,她用枝丫幻化成劍順着沈澈只朝着池淵刺去。
池淵雖吃驚,但還是應對有餘,畢竟修為有着差距,他冷聲道,“這麽多年未見,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
問心劍在空中與沈澈的銀劍盤旋着,仿若随時落下,直取人性命。
池溪猛然想起,池淵是習劍之人,而他畢生心血皆在與問心劍上,與随意劍譜習劍先練己的道法全然不同,若是問心劍破,他也定會有所損傷,屆時必能一戰。
池溪轉頭看向認真對抗問心劍的沈澈,心中頓時明了,她能想到,沈澈怎會想不到
沈澈餘光注意到池溪的視線,側首與她對視一眼,兩人仿若心有靈犀一般,一同略過池淵的攻擊,雙劍合一,朝着問心劍而去。
池淵心中徒然一驚,想要召回問心劍卻為時已晚,立即飛身而去。
池溪見狀立即追去,兩人一前一後,沈澈手中掐着陣決,聚靈在劍身上,送了池溪一程。
池溪踏劍而上,握着沈澈的銀劍,瞧準時機一擊揮下,問心劍随之一分為二,斬斷在地。
池淵身形一頓,立即去尋問心劍,雖劍斷人不至于亡,但已是元氣大傷。
池溪又豈能如他所願,她持着沈澈的劍,一轉方向,朝着池淵而去,一劍直直刺入了他的心門,猶如百年前他對自己一般。
只一瞬,池溪收回了劍,用袖子擦了擦劍身上的血,仿若在擦拭什麽肮髒之物,随之遞給了一旁的沈澈。
池淵吐了一口獻血,捂着心口連連後退,最終站立在墓碑邊上,擡首凝視着池溪,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池溪腳踩着問心劍,面無表情地看着他,她知曉這一劍并不能要他性命,但也足以能令他半身不遂。
沈澈接過劍,直直地走向池淵,“她早已灰飛煙滅,你設這碑又能彌補什麽?只是為了緩解你心中的痛苦”
随之他一劍劃向池淵,字字清晰地說道,“她不會在回來了。”
這一句猶如一道驚雷落在池淵心中,眼見墓碑被沈澈劈來,他顫抖地想要拾起重組。
沈澈見狀又是一劍,整個墓碑化為齑粉。
池淵此時還尚有力氣,他想擡手反擊最終又落了下來癱倒在地,只是面無表情,仰頭向後躺着,宛如一具死屍。
“您活着不如死了。”沈澈語氣稍冷,想要給池淵一個痛快。
池溪攔下了他的一擊,開口說道,“留他一命。”
對于他來說,永遠活在悔恨當中,才是真正的懲罰。
沈澈沒有猶豫,當即收回了劍,不再看向池淵。
“走吧。”池溪說道,将木鳶召了出來。
沈澈點頭,接過木鳶,聚靈啓航。
行至空中之時,天空下起了細雨,池溪往下望了一眼,雨水混合着泥土沾染着池淵的白衣,曾經猶如仙人,如今只能是個泥人。
池溪心中并未覺得輕松,尚有一種久久不能回神的感覺,不過她一劍之仇已報,往後他是死是活都與她無關了。
沈澈點開了木鳶上的避雨裝置,一塊透明光罩籠罩在他們頭頂,兩人沒有言語,氣氛有一絲不對勁。
池溪思索了片刻,裝作不解地問道:“那人是你師傅”
“曾經是。”沈澈回道,頓了頓又說道,“你連他是誰都不知曉,怎敢與我一同殺他”
“他要殺我我便殺他。”池溪不假思索地回道。
“嗯。”沈澈應了一聲,半響之後又問道,“你覺得我做錯了嗎?”
池溪不明他所問何意,但依舊搖頭道,“你并無任何過錯,那人看起來不過是一個迂腐之人罷了。”
沈澈點頭,不由自主地勾了勾唇角。
池溪想了想,趁機将壓在心中許久地疑惑問了出來,“你為何要叛出師門”
“如你所說,他不過是個迂腐之人,長期以往相處不下,自然便離了他。”沈澈回道。
池溪自然是不信,但氣氛總算是好了許多,她哦了一聲,沒說話。
木鳶拐了個彎,沈澈又道,“我離開師門那日,他給了我三道雷擊,如今我只不過打破了他的念想,也不算過分”
“自然不算。”池溪搖頭道,試着想了想那三道雷擊,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她是見人受過的,無一不在非死既殘,但瞧着他如今生龍活虎的模樣,倒也不必擔心。
片刻後池溪又道,“那你為何要自立門戶,一人獨往豈不輕松。”
沈澈才認真地說道,“為了少時夢想,我與人承諾過。”
池溪一時愣住,過了一會她才說道,“童言戲語,你又何必當真。”
“非也。”沈澈搖頭,只說了這一句,沒在解釋。
池溪也識趣地跳過了這個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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