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節目錄

渡夏天

男人的唇明明是帶着絲絲涼意貼着側頸低語,呼吸卻又足夠溫熱清淺。

在這一刻,截然不同的感受入侵過來,似帶着極端地蠱惑。

許微櫻肌膚地每一寸似乎都被段峋輕而易舉地撩起了燥意,她坐在他腿上,一時間都似僵硬到不能動彈,只感覺口幹舌燥的要命。

僵了須臾後,許微櫻愣愣地看着茶幾上的礦泉水瓶,她反應慢半拍地遲鈍說:“我想要喝水。”

語畢,許微櫻伸手就去拿不遠處的水瓶,她擰開瓶蓋,仰頭慢吞吞地喝了一口。

清涼地冰水,溢滿舌尖,許微櫻的思緒慢慢回攏,她舔了舔唇上的水漬。

然後許微櫻用力眨下眼,她舉着水瓶,努力佯裝鎮定地問:“段峋,你要喝嗎?”

段峋偏頭看她,他擡手,指骨輕蹭了下許微櫻剛沾了水的濕潤唇瓣。

他悶笑了聲,語氣又輕又吊兒郎當地說:“你怎麽回事兒?”

“……”許微櫻茫然地眨下眼,她慢吞吞地放下舉水瓶的手,回眸,疑惑問:“怎麽了?”

段峋抱着她,随手接過她手裏的水瓶,放在一邊。他捏了下她指尖,蹭掉她指腹上的水跡。

段峋唇角輕扯,慢條斯理地故意說:“你這一打岔,氣氛都沒了。”

聽到這兒,許微櫻長睫輕顫,她呼吸滞了下,清潤眼眸中後知後覺地浮現出一絲懊惱。

她輕抿唇,按着段峋手臂,想了想後,沒忍住地溫吞憋出一句:“那,那我們能不能……”

話音落地,許微櫻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有點卡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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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峋眉梢輕佻,他拖腔帶凋地耐心應:“能不能什麽?”

許微櫻輕呼吸,她舔了下唇角,靜了幾秒後,她努力神色淡定地一鼓作氣說完:“回檔重來?”

——能不能,回檔重來?

段峋點漆眼眸直勾勾地看她,視線定格,他唇角勾起地直接聽樂了。

他溫熱胸膛震動,悶悶地笑了聲,極其愉悅地低笑。

許微櫻回眸,輕抿了下唇,有點不自然地看他。

而當四目相對,當她落入段峋浪潮般地溺人眼眸時,她長睫輕顫,反而又率先不好意思地退下陣來。

“……”許微櫻輕呼出一口氣,她下意識地解鎖手機,按開“開心消消樂”小游戲。

許微櫻視線飄忽地小聲讷讷道:“我要開始玩游戲了。”

段峋抱着她,他一手毫不客氣地锢着她的腰,一手把許微櫻手機的音量給調高。

當開心消消樂的音效聲響起時。

段峋下巴抵在許微櫻肩頭,他唇角輕扯,語氣懶洋洋地說了句:“現在想起要玩游戲了?”

許微櫻抿了下唇,讷讷地應了聲。

客廳內安靜了下來,兩人間誰都沒在說話,只有游戲的背景音效聲,時不時響起。

許微櫻窩在段峋懷裏打游戲,她手指心不在焉地點着彩色小方塊。段峋唇角微彎地看着,順手點過去,幫她一個個消着。

開心消消樂的清脆音效聲,叮叮當當地響着。

然後段峋眉梢輕揚,他盯着她,慢條斯理地說:“幹嘛呢,能專心點麽?”

“坐在你腿上,被你抱着玩游戲。”許微櫻眨眼,她吸了下鼻子,語氣溫吞地實話實說,“我專心不了。”

段峋唇角輕扯,他吊兒郎當地笑:“那你下來?”

許微櫻搖頭,長睫輕眨地慢吞吞回:“不要。”

話音落地,又似乎覺得回答的不夠堅定,她頓了一下後。

許微櫻偏頭看他,一字一頓地重述:“我,才,不,要。”

聽到她這話兒,段峋動作禁锢地把她按進懷裏。

他唇角似有若無地勾起,親了親她的側頸,抑制不住地放笑出聲。

從段峋哪兒出來,許微櫻拿着手機開門進屋,只感覺,她指尖的熱度似乎能蔓延全身,把她給烤熟。

許微櫻深呼吸一口氣,她坐在客廳沙發上後,沒忍住地擡手捂了捂臉。現在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剛才在段峋哪兒,她有多粘人。

剛開始,明明是段峋先抱着她。

可後面,她卻已經像是樹袋熊一樣,在他懷裏不肯下來了。

許微櫻神色怔怔地輕抿了下唇,并感覺周身都似沾染上了段峋身上的清淺氣息,格外清晰,宛如能順着指尖纏繞。

許微櫻眨了下眼,她輕呼出口氣,努力平緩了快速跳動地心跳頻率後。她起身,就要往卧室走去,準備拿睡衣去沖涼洗澡,冷靜一下。

只不過當許微櫻剛站起來,她放在一邊的手機亮了起來,低眼看去,見到是黃嘉雯撥來的視頻通話。

“……”許微櫻眨眼,她又重新坐下來,伸手拿手機,接通視頻。

下一刻。

手機界面上出現了黃嘉雯的臉,她神色興致昂揚,開門見山道:“櫻妹,我剛才刷朋友圈,刷到了一個好活動,适合情侶一起去!”

許微櫻眨眼,她好奇:“什麽?”

黃嘉雯眼睛發亮:“海邊城市陽臺哪兒,邀請了樂隊,有舉辦的音樂活動,并且活動舉辦的主題是“港樂情歌專場”。”

海邊城市陽臺,每天晚上都挺熱鬧,舉辦地活動也多。

許微櫻聞言,明白似地點了下頭。

“地點是海邊城市陽臺,唱的還是港樂情歌專場!”黃嘉雯振振有詞地繼續講,“這多适合談對象的情侶一起去啊。”

許微櫻抿唇笑了笑,附和地點了下頭,她思索地說:“是星期幾?”

黃嘉雯:“快了,就這周五。”

聽到這兒,許微櫻稍楞,她輕眨了下眼,實話實說道:“周五就沒機會了,約好了要看電影。”

黃嘉雯可惜地咂了下嘴:“那就沒辦法了,活動就只在周五晚上舉辦。”

許微櫻彎了彎唇,她問:“星期五,你過去聽嗎?”

“不去。”黃嘉雯回答地斬釘截鐵,“辦的是港樂情歌專場,我又沒談戀愛,一個人過去,就太傻了。周五晚上,有這時間,我寧願攤在床上,打游戲。”

黃嘉雯嘿嘿笑了笑,繼續說:“并聽游戲裏的好友妹妹,一口一個“謝謝哥哥帶我上分,哥哥好棒好棒”,來充當我的精神食量。”

聽完她說的後,許微櫻沒忍住地笑了下。

而兩人開視頻聊了一會兒後,當挂斷,黃嘉雯還是把音樂活動的宣傳介紹順手轉發給了許微櫻。

許微櫻點開看了看,只見介紹頁上有樂隊的名稱。

她不熟悉,但卻隐隐約約有印象,記得,這個樂隊似乎聽過大學舍友提過。

舍友去看過他們的livehouse,并發過朋友圈,說他們的歌很好聽。

想到這兒,許微櫻眨了下眼,繼續往下看去。

只見介紹頁上除了有樂隊信息,還包括周五活動當晚,他們會唱的歌單。

十首港樂,許微櫻只聽過兩三首,印象中都是情歌。

許微櫻仔細地看完活動介紹,她舔了下唇角,心底莫名地倒是對在海邊舉辦地這個活動,生出了興趣。

有點想要和段峋一起去聽。

只不過當在轉念想到,這周五都約好了要在家,一起看電影。

許微櫻也就慢慢地打消了這個念頭。

到了周五這天。

許微櫻從床上爬起來後,她睡眼惺忪地進衛生間刷牙洗臉,當徹底清醒過來後。她重新走進卧室,打開衣櫃。

許微櫻擡眼,站在衣櫃前,靜了幾秒後。她伸手,從裏面取下一條珊瑚色,泛着淺淺粉的夏裙。

摘了衣架後,許微櫻脫掉睡衣,慢吞吞地把這條裙子給換上。

榆椿市的夏天,足夠漫長。

許微櫻為了圖方便,懶得去想穿搭,夏季就會穿裙子比較多。

而在今年夏天,許微櫻還沒買過什麽衣服,就只買了這條珊瑚色的淺粉夏裙。

今天是她第一次穿。

換好衣服後,許微櫻坐在梳妝臺前化妝,補好淡妝後,她伸手拿起眼線筆,慢慢地拔掉筆蓋,勾勒出細細的內眼線。

放下眼線筆後。

許微櫻輕眨了下眼,她站起來,就要往卧室外走去。

只不過,當她側眸看到鏡子中自己的身影後,視線順着裙擺下移,她臉上的神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

只見鏡子裏的年輕女人,雪膚烏發,膚色白皙,眉眼純透靓麗。

淺粉色夏裙,襯地她肌膚越發粉白。只不過當視線下移,卻能見到,這條裙子的長度是偏短的,在女人膝蓋以上,露出了她細嫩的大腿肌膚。

新買的這條裙子,是許微櫻衣櫃裏,最短的一條日常穿的夏裙。

許微櫻輕抿了下唇,她默幾秒後,神色努力平靜淡定地走出去,換上鞋去隔壁找段峋。

而當她房門打開地瞬間,兩人的視線就不輕不重地撞上。

段峋正閑散地站在門口,等她。

“……”許微櫻眨了下眼,她舔了下唇角,慢吞吞說:“走吧。”

段峋低睫,視線毫不遮掩地落在她身上,他喉結輕滑地嗯了聲。

兩人一起下樓。

當邁下臺階時。

段峋瞥她,動作無比自然地撈起她手腕,在手裏攥着。他指腹有一搭沒一搭地摩挲了下她腕骨,語氣随意:“這條裙子,沒見你穿過。”

“新買的。”許微櫻長睫輕顫,她嗓音溫吞地實話實說,“第一次穿。”

段峋唇角微彎地嗯了聲。

兩人坐上車後。

許微櫻低頭系好安全帶,她把挎包放在雙腿上。但因為裙子本就比較短,當坐下來後,露膚度避無可避地比較多。

在只有她和段峋兩個人的車裏,她就莫名地有點不好意思。

許微櫻輕抿了下唇,掩飾性地拿出手機按開解鎖,低頭去看。

只不過,短暫幾秒內,她還是沒忍住地悄悄側眸,偷偷地去瞄一眼段峋。

卻沒有預料。

段峋手臂随意搭在方向盤上,他還沒有啓動車子,薄淡眼皮垂着,漆黑眼眸毫不掩飾地看着她。

在這一瞬間,許微櫻無所預料地跌入進了段峋的眼底,似幽邃海岸。

下一秒。

男人傾身,全身清淺氣息鋪天蓋地的襲來,他覆過來,垂頭吻上了許微櫻的唇角。

兩人的呼吸在輕淺交纏,許微櫻長睫簌簌,蠱惑似地輕輕仰頸去回應他。

段峋點漆眼眸看她,他喉結輕滾,有克制地欲.望。

當分開後,他伏在許微櫻頸側,帶着低啞地喘息在她耳邊,慢條斯理地響起:“晚上約個會?”

許微櫻微怔地呼吸有點不穩,只感覺段峋的聲音宛如帶了毒藥似地,有點太蠱了。

她舔了下唇角,輕輕呼吸地回過神後,她反應慢半拍地認真講:“今天晚上,我會去找你看電影,不就已經是約會了。”

段峋低着眼,唇角輕彎,似有若無地笑了下:“出去吃飯。”

“……”許微櫻眨了下眼,後知後覺地嗯了聲。旋即她想到城市陽臺,在今晚會舉辦的活動。

默了幾秒後,她看他,慢吞吞說:“我想去城市陽臺吃。”

段峋視線下滑,盯着她的唇,慢條斯理地嗯了聲。

許微櫻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着落點,她長睫輕顫,有點不好意思地溫吞講:“你怎麽總看我的嘴唇。”

段峋眉梢輕佻,他伸出手,指骨輕蹭了下她的唇角,語氣又輕又吊兒郎當地笑:

“你唇上塗的口紅,被我給吻掉了,需要補一下麽?”

聽到這兒,許微櫻呼吸一窒,臉頰和耳朵尖抑制不住地伸出熱度。

默了幾秒後,她努力鎮定地搖搖頭,然後說:“我塗的不是口紅,是唇釉。”

“我只知道口紅。”段峋挑眉,嗓音坦誠,“這兩樣,有什麽區別?”

許微櫻怔了下,腦子瞬間有點短路,也不知道該怎麽和段峋解釋,唇釉和口紅的區別。

她讷讷地沒說話。

段峋撩眼看她,喉結上下輕滑,不太正經地出聲:“要不然這樣,哪天,你塗口紅了,我們在接個吻。”

他笑:“我分辨下?”

聽到這兒,許微櫻眼睫動了動,她感覺可以是個法子。

接着,她就嗯了聲,看段峋,誠懇點頭:“嗯可以,也不是不行。”

段峋漆黑眼眸直直看她,他伸手揉了下她的腦袋,沒忍住地低笑出了聲。

到了幼兒園後,許微櫻和黃嘉雯一起吃飯早餐後,就往辦公室的方向走去。

路上,她想到嘉雯推薦的活動,就偏頭對她說:“晚上我們會去城市陽臺去聽歌,參加活動了。”

聞言,黃嘉雯眼睛一亮,她笑眯眯地開口:“我就說,這個活動不能錯過啊!去海邊聽港樂情歌專場,太适合搞對象了!”

許微櫻彎唇笑了笑。

不過話音落地,黃嘉雯也納悶:“那你們還看電影嗎?”

“看的。”許微櫻眨了下眼,點頭,“明天休息日,也不用上班,也可以熬夜。”

聽到這兒,黃嘉雯明白地嗯了聲。

兩人就一邊聊着天一邊往辦公室走去,到了辦公位上後,就都心無旁骛地開始處理起了工作。一天的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

下午臨近下班,許微把今天的工作都完成了後,她手機上收到了段峋的消息。

段峋:【我在門口等你。】

許微櫻輕彎了下唇:【嗯,好,我也快下班了。】

兩人簡單地聊了幾句後,許微櫻想了想從包裏摸出唇釉,她起身往衛生間走去。

站在洗手臺前,她拔掉唇釉蓋,往唇上輕上輕輕地又補塗了一層。

不過卻就在這時,洗手間內有人走了進來,正是張園長。

兩人的視線對上,許微櫻倏然地有點不好意思,她放下唇釉,嗓音溫吞地和園長打了聲招呼。

張潔玲看着許微櫻,目光從她手上的化妝品掃過,她笑了下:“晚上有約會?”

“……”許微櫻嗯了聲,點下頭。

張潔玲語氣了然:“和峋崽?”

在這一瞬間,許微櫻眼睫輕顫了下,然後她語氣認真回:“嗯,是和阿峋。”

張潔玲笑了笑,她說:“微櫻,我們簡單聊幾句?”

許微櫻呼吸輕了輕,她不知道園長會和她聊什麽,腦子有點茫然地乖巧點了點頭。

兩人一起從洗手間出來後,往園長辦公室走去。

當走進去後,許微櫻在張潔玲的招呼下,坐在沙發上。而她卻沒有如往常般會坐在辦公桌後面的椅子上,而是直接落座在了許微櫻的身邊。

“我是峋崽最親的長輩。”張潔玲看她,她笑了下,“你們年輕人正在談戀愛,那我也就是你的長輩,的不用緊張,我們就簡單聊幾句。”

許微櫻輕眨眼,她安靜乖巧地嗯了聲。

張潔玲點了下頭,可在這一刻,她的眼底又流露出了幾分難耐地複雜,她嗓音溫和地講:“微櫻,我就想和你聊一下,峋崽的情況……”

過了一會兒後。

許微櫻從張潔玲辦公室走出來,而此時,已經是到了下班時間。

她低下眼,臉上表情有點恍惚地往辦公室走去。

幼兒園的辦公室員工都沒有留下加班的習慣,基本上一到下班點就都會迅速收拾東西,打卡離開。而黃嘉雯也知道,今天晚上許微櫻會有約會,兩人就不會一起走。

所以現在,當許微櫻回到辦公室後,屋子裏就已經靜悄悄地空了。

許微櫻吸了下鼻子,她看着空蕩無人的辦公室,慢慢地收斂心神。然後走到辦公位,去關電腦和收拾拎包。

收拾完後,許微櫻打卡走出辦公室,她下樓,往幼兒園外走去。

當走出門口,她視野內見到了段峋停在街路對面的車。

他身形高挺地懶散倚着車門,咬了根半燃地煙,斂眸,摸出手機,按了按。

恰逢這時,許微櫻的手機屏亮了下。

只不過,她沒有分出心神去看,而是朝他走了過去。

當距離靠近後。

段峋視線內也見到了她,他拿掉煙,指尖煙火明滅,剛想去掐滅時。

下一秒。

許微櫻長睫顫抖,她輕抿了下唇,低下眼,伸出手臂就慢吞吞地去環抱他,臉頰埋進了他的懷裏。

段峋手指拿煙,他低眸看她,用另只手把她往懷裏按了按。

他喉結滑動,手心貼着她後腦勺揉了下,放輕嗓音:“怎麽了這是,發生了什麽事兒。”

“和我講講?”

許微櫻環抱着他,臉頰貼着他溫熱胸膛用力地蹭了蹭,她嗓音悶悶地說:“也沒什麽,就是,想抱一下你。”

段峋低睫盯着她半晌後,他唇角輕扯,似是接受了她的這個說法。

他嗯了聲,漫不經意道:“行吧。”

“……”許微櫻扯住他的衣服,從他懷裏仰頭,清潤眼眸直直看他。

猶豫幾秒後,就算是不好意思,她還是輕喚了聲“阿峋。”

四目相對,段峋耐心應:“嗯?”

許微櫻用力地眨下眼,她抿唇,宣言似地慢吞吞認真講:“我會對你好的。”

段峋喉結滑動,眼眸深深地看她。

他嗯了聲,微低地語氣有種別樣的溫柔:“我知。”

兩人坐上車,往海邊的城市陽臺開去。

落日夕陽中,海水澄澈,鋪灑了橘子海般的光線,風景看起來很美。

許微櫻和段峋兩人就走進了一家視野風景很不錯,可以看見落日海的餐廳。時間不知不覺地過去,當吃完晚餐後,天色也早已暗了下來,在夏夜中只能看見海面翻湧的波濤。

從餐廳出來,段峋牽着許微櫻,兩人一起往海邊走去。此時夏夜的海邊沙灘,依舊有不會少人,熙熙攘攘地十分熱鬧。

許微櫻眨了下眼,沒忍住往城市陽臺的方向看去,然後她說:“我們去哪兒走一走。”

段峋瞥她,嗯了聲。

兩人往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海邊的城市陽臺相當于一個巨型的廣場,在夜色裏,十分熱鬧,而當臨近靠近時,隐隐約約地有歌聲和歡呼聲傳了過來。

段峋捏了下許微櫻指尖,他眉梢輕佻,若有所思地說:“今天晚上,這兒有活動?”

“……”許微櫻眨眼,點了點頭,索性實話實說道:“今晚會有樂隊在這兒唱歌,唱港樂情歌專場。”

聽到這話,段峋似有若無地彎了下唇,他拖腔帶凋地說:“情歌啊。”

許微櫻聽出了他閑散語氣中的揶揄,她舔了下唇,臉上的表情有幾分不自然。就撇過頭,去假裝看風景。

段峋唇角彎起,他牽着她往活動現場走去。

廣場中央搭建地有舞臺,宛如小型的室外livehouse,設備也都很專業,歌手正在舞臺上唱着一首《老派約會之必要》,曲調很好聽。

在歌聲中。

許微櫻擡眼往舞臺中央看過去,當歌手唱到。

——多想一見即吻,但覺相襯,何妨從夏到秋,慢慢抱緊。

這句歌詞時,聽起來纏綿又暧昧,許微櫻就沒忍住地仰頭去看了眼身側的段峋。

段峋眉梢輕佻,視線落過來,他拖腔帶凋地問了句:“看我幹什麽,是想接吻?”

不等許微櫻回腔,他就自顧自地閑閑補充:“不行呢,人好多,我會害羞。”

“……”許微櫻呼吸一窒,眼皮都重重一跳,她有點羞惱地看他:“我才沒有這個意思。”

段峋吊兒郎當地笑:“是麽?”

許微櫻抿了下唇,瞥過頭,繼續去聽歌,不在理他。

段峋唇角彎了彎,牽着許微櫻時,倒是又撩撥地去揉捏她指尖。

許微櫻眼睫動了動,手指被他揉地有點發麻發癢,就沒忍住地想要去抽出來。

只可惜,壓根沒抽動。

而兩人在人群裏小動作就挺多,一時間就誰都沒注意去聽舞臺上的歌。所以都不知道,此時樂隊已經休息退場,有位主持人開始熱場,要挑選要邀請聽衆上臺唱歌。

所以當現場的攝影錄像轉過來時,倒恰好轉到了段峋和許微櫻兩人身上,屏幕上投影出了兩人的畫面。

與此同時,舞臺上的主持人開始興奮地喊着:“現在有請這對情侶上臺演唱!”

他話音落地,周邊地觀衆都發出了歡呼聲,以及一些表示羨慕的聲音。

段峋眉梢輕佻,沒立馬反應過來:“什麽玩意兒?”

許微櫻眨眼,臉上也是懵逼了一瞬。

而屏幕上,許微櫻和段峋兩人顏值都太高,十分亮眼,主持人也不願意在重新挑選聽衆。

他就連忙繼續說道:“歡迎幸運情侶上臺演唱!!”

許微櫻後知後覺地明白了,她社恐立馬發作,小聲讷讷說道:“你去吧,我在下面等你。”

段峋挑眉,攥着她手腕沒松:“主持人叫的是幸運情侶,你讓我一個人去,好意思?”

“…挺好意思的。”許微櫻抿唇看他,語氣誠懇,“你一個人可以的。”

恰逢這時,周邊的起哄歡呼聲越來越大,主持人還在臺上叫個不停,完全就是趕鴨子上架。

“可以。”段峋盯着許微櫻,他要笑不笑地嗯了聲:“你等我下來。”

“……”許微櫻眨眼,假裝沒有聽見他說的話,并小聲催促:“你快上去吧,攝像頭一直在照過來。”

段峋直接給氣樂了,他伸手,毫不客氣地捏了下她的臉,然後轉身往舞臺走去。

邀請地是情侶,卻只上來了一位,這也是會經常發生的事兒。所以主持人沒有多說什麽地,就立馬開始興奮地開始cue段峋。

段峋臉上的表情很淡,只簡單地應了聲。

但舞臺上身形高挺的男人,雖然沒什麽情緒,眉眼間對上臺這件事兒也沒什麽興趣的模樣。

但架不住,他顏值太高,只是随意站在哪兒,就宛如聚光燈一樣,能輕而易舉地吸引在場的所有目光。

在這一刻,舞臺下的歡呼聲如翻滾浪潮。

許微櫻站在人群,輕眨了眼,仰頭去看他。

主持人笑容滿面地看着身邊的大帥比,并熱情說道:“今天晚上我們現場的活動是港樂情歌專場,請問你要唱那首歌?”

在這一刻。

段峋眉梢輕佻,隔着歡呼人群,視線直直地落在一處。

他唇角似有若無地勾了下:“《夏日傾情》。”

主持人聞言歡呼出聲,并開始安排樂隊伴奏。

而當在歡呼人群中的許微櫻聽見段峋說的這句話後,她心髒重重一跳,臉上的表情有點發怔。

海邊夏夜晚風吹過,柔和的歌曲伴奏在晚夜響起。許微櫻仰頭,看向舞臺上的段峋。

他身形高挺地手持麥,下颚線弧度流暢利落,眉眼褪去了少年青澀,卻唱了當年夏夜庭院裏的同一首歌。

“是你嗎,手執鮮花的一個,你我曾在夢裏,暗中相約在這夏。”

男人神情随意又散漫,可天然慵懶勾人的聲音卻已足夠引人沉醉。

當舞臺下的聽衆們都安靜下來,認真聽歌時

在海邊夏夜裏,許微櫻仰頭遙遙看向段峋的目光中,他點漆眼眸同樣落了下來,兩人視線交彙。他唇角輕輕勾起,低吟唱着:

“你不敢相信嗎,我已深愛着你。見你一面也好,緩我念挂。”

夏夜海邊的城市廣場裏,男人的一首粵語歌結束,人群中都發出了歡呼聲。而段峋随手給了麥後,沒在聽主持人的廢話,就幹脆利索地下了舞臺。

他走到許微櫻身邊,撈起她手腕,在手裏攥着,語氣吊兒郎當地:“下次若是在遇見這種事兒,我也就讓你一個人上。”

“……”許微櫻知道理虧,她湊近他,小聲說:“我們回家吧。”

“樂隊還沒唱完,不聽了?”

許微櫻眨眼,想了想,實話實說:“樂隊唱的,感覺還沒你唱的好聽。”

段峋眉輕佻,唇角輕輕地揚起:“行吧。”

兩人聊着天,然後一起遠離人群,往停車場走去。

路上,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着。

當車子開進蕪禾小區後,許微櫻從包裏摸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臨近十點。

也挺晚了。

所以當許微櫻和段峋一起上樓後,她輕眨了下眼,語氣佯裝鎮定地說:“我們現在就一起看個電影吧。”

段峋瞥她,嗯了聲。

房門打開,許微櫻換上拖鞋,輕車熟路地去翻影碟片。

段峋進廚房洗了洗手,抽紙擦幹水,扔進垃圾桶。然後倒了兩杯水,放茶幾上,就坐在了沙發上,看過去,任由她翻。

許微櫻只想到今晚要嘗試着去撩段峋,但對晚上要看的電影确實沒什麽頭緒。

所以她翻了好一會兒後,似乎都沒找到想看的,總感覺不适合用來撩人。

段峋閑散靠着沙發,他看她,懶洋洋地問了句:“你是想看什麽?”

“……”許微櫻默了下,小聲回:“我還在找。”

段峋唇角輕扯,“行。”

許微櫻翻了翻後,感覺都不太滿意,她就沒忍住地往拉開另一個抽屜櫃。接着,就繼續找了找。

段峋随着她翻找,他按開手機看了看,回了幾條信息。

只不過當他在擡眼,卻見到許微櫻手裏拿了一張影碟片,正看向他,卻沒說話。

段峋挑眉:“怎麽?”

許微櫻輕抿了下唇,她走過去,伸手把露骨香豔的影碟皮封面翻給他看。

她慢吞吞地好奇問:“這部三級片,你看過嗎?”

對啦,《渡夏天》的超話開通了。

有已老婆們的第三視角,寫的小随筆,送給大家看。感興趣的老婆可以去康下ovo

後面有關阿峋和櫻妹的一些可以補充細節的互動小梗,就會在超話分享了ov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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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韓娛之影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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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宅男重生了,抑或是穿越了,在這個讓他迷茫的世界裏,剛剛一歲多的他就遇到了西卡,六歲就遇到了水晶小公主。
從《愛回家》這部文藝片開始,金鐘銘在韓國娛樂圈中慢慢成長,最終成為了韓國娛樂圈中獨一無二的影帝。而在這個過程中,這個迷茫的男人不僅實現了自己的價值與理想,還認清了自己的內心,與那個注定的人走在了一起。
韓娛文,單女主,女主無誤了。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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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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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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