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第2章
不熟?
另一間包廂內,時硯看着這兩個刺目的字眼,眉頭不由得蹙起。
好友陸宴之就坐在他的正對面,一擡眸,恰好看見他沉着一張臉,面色不虞。
“怎麽了?”他好奇地問,下意識往他放在桌上的手機瞧。
“沒怎麽。”時硯順手将手機反扣,端起面前服務生剛倒上的酒,啜了一口。
啧,陸宴之看他這神情并不像沒事。
但對方不想說,他也不便再多問。
所以他也端起面前的酒杯,沉默地喝了一口。
今天是私人飯局,沒有那麽多規矩,陸宴之的助理也陪他們一起坐了下來。
他眼觀鼻鼻觀心,偏過頭,湊到自己老板耳邊,小聲告訴他,适才他在出去接時硯的時候,發現他正盯着他們公司的幾個女團成員看。
難怪!
陸宴之聽完後恍然大悟,擡眸看向對面的時硯。
難怪他從進來開始,就心不在焉的。
這是看上了他們公司的女藝人了?
難得聽到時硯對女人感興趣,陸宴之唇角一勾,笑道:“那你快去,把她們那幾個都請過來。”
Advertisement
“好的。”助理笑着起身,趕緊去辦。
**
原本,陸宴之從海城跑來南洲,也是應李勇邀請參加Summer女團的慶功宴。不過到了南洲之後,他聯系了下自己在當地的朋友,也就是時硯。恰好對方也有空,所以兩人便約定一起敘敘舊,這才臨時改變了主意。
李勇為此感到遺憾,但沒想到宴會開始沒多久,老板的助理會突然造訪。
李勇連忙起身,榮立明亮的眼神隔着鏡片,掃視了一下圍坐在桌邊的那幾個女團成員,臉上帶了些許笑意,“陸總請你們過去。”
能坐上集團總監位置的人何其聰明,光是特助說這句話之前的眼神,就足夠李勇會意了。
“好的!”他笑着應承,立即招呼所有人,“走了,我們趕緊過去讓陸總見見。”
**
榮立去而複返,領着一大幫人。
時硯剛垂眸給自己點了支煙,眼皮輕擡,漫不經心掃了一眼。
他嘴裏還叼着煙,那不經意間流露出來的樣子,矜貴又浪蕩。
招人得很,以至于所有人進來後的第一眼,都被他吸引。
李勇是第一個進來的,見到他楞了下,又因為不認識,領着人先去跟老板打招呼。
陸宴之下巴輕擡了下,笑說:“坐吧。”
然後所有人就都按照身份高低依次入座了。
“這是時創地産的時總。”陸宴之這才開始給所有人正式介紹時硯的身份。
服務生已經為新加入的客人增添了餐具,倒好了酒水。
李勇趕緊端起面前的酒杯,從椅子上站起來,弓着腰,殷勤地給時硯敬酒,“很榮幸見到您。”
時硯唇角輕扯了下,擡手取下嘴邊的香煙,熟稔地夾在指尖,亦端起了面前的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徐婧和幾個藝人也很快識趣地學着李勇的樣子,恭敬地給老板的客人敬酒。
但是……賀彌除外。
所有人都敬了一輪,只剩下賀彌無動于衷,時硯的目光自然也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此時的賀彌正垂着眼,蔥白的手指撫玩着桌上的高腳杯,指尖塗着酒紅色的指甲油,跟杯裏的紅酒相得益彰。
旁邊的經紀人察覺時硯的視線,拿手碰了一下賀彌的腿,偏過頭,壓着嗓子小聲提醒,“還不快給時總敬一杯。”
賀彌撫玩高腳杯的手微頓了下。
“不好意思哦。”她懶懶地擡了下眼,有幾分媚,和斜對面時硯的目光直直對上,“剛剛就已經喝了不少了,實在是……”
她說着,似無奈地停頓了下,然後擡手按了按太陽穴的位置,倦怠又為難的樣子,說:“不勝酒力。”
她不知道的是,她這一舉一動在男人眼裏,真是嬌媚至極。時硯看着她的目光不由得沉下,眼眸微微眯起。
外人看他這反應卻是摸不準,心裏直打鼓。
在這種大人物面前裝什麽嬌啊!人家會慣着你嗎?
徐婧覺得她在找死,放在桌下的腳踢了她一下,并用眼神嚴厲警告她。
嗷~
賀彌被踢痛了,差點叫出聲來,及時咬住了自己的唇,才得以控制。
她哀怨地回了個眼神給徐婧。
李勇同樣心裏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眼前這位時總,是他們能得罪的嗎?
“懂點事!”他急得說話直白,直接朝賀彌訓話,“別在那……”
“無妨。”時硯卻在這個時候突然将他的訓誡打斷。
李勇登時收聲閉嘴。
時硯是越看賀彌嬌媚又不好招惹的樣子,越得了趣味,唇角明顯勾了下,笑說:“我時某人不喜歡強人所難。”
“是是是,時總宅心仁厚,寬容大度。”李勇阿谀奉承,溜須拍馬的話張嘴就來。
賀彌可見不得時硯高高在上的樣子。
尤其那麽久不見,一見面就讓她給他陪酒陪笑?
她才不幹!
“那時總真的是……好棒棒哦~”她拖腔帶調,顯得特別的陰陽怪氣,還慢條斯理地托着下巴,歪了下臉,繼續話裏有話地揶揄,“我應該這麽誇時總嗎?”
她在幹什麽?!
為什麽要對老板的客人這樣陰陽怪氣!
旁邊的徐婧聽出不對勁,放在桌下的腳又想踢她。
賀彌這次吸取了教訓,在她踢過來之前,聰明地将腳移到了別的地方。
徐婧果不其然踢了個空,瞪她一眼,賀彌驕傲地挑挑眉,小表情甚是得意。
既然徐婧都聽出來了賀彌的諷刺意味,時硯怎麽可能聽不出來?
不過他也只是輕哼了聲,将手裏的香煙摁滅在煙灰缸裏,然後順手撈過旁邊的酒杯,擡頭飲了一口,仍舊一副大度的樣子,直直地盯着賀彌,似笑非笑道:“随你喜歡。”
**
終于熬到應酬結束,将領導們送進電梯後,徐婧也領着自己的藝人坐進了下一趟。
深夜的電梯就只有她們幾個,林筱心直口快又滿眼崇拜地說:“今晚那個時總,看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曾藝眉頭一挑,“你說哪方面厲害?”
“哈哈哈……”周冉大笑起來。
話題一下就歪了,許北北也是捂着嘴,笑得憋紅了臉。
徐婧睨她們一眼,多少也有點沒忍住笑。
全程,只有賀彌是個例外。
因為對于時硯在某些方面有多厲害這點,她們頂多也就是腦補一下,但是賀彌卻是親身體驗過的。
所以當其他人沉浸在心照不宣的嬉笑聲中時,她的記憶一下被帶回了那些潮濕、燥熱且旖旎的場景。
這個男人,如她們所言,那方面确實厲害得很,以至于每一次都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腦子裏一下全部都變成了那些畫面,且無比的清晰,賀彌抱着自己的手臂,手指多少有些不自在地捏了捏自己的胳膊。
**
回到房間,賀彌抓緊時間換上了睡裙。
實在是太累了,她連日常的護膚都懶得再做。
只是她掀開被子,剛坐到床上,旁邊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下。
她下意識撈過來,看了眼。
【你來我這,還是我去你那?】
消息自然是來自她那個“渣男”老公。
時家就在南洲,時硯應酬完卻不回家住,而是選擇留在酒店過夜。賀彌随衆人目送他進電梯的時候就猜到了,他應該是帶着目的留下的。
這不,她猜的是一點都沒錯。
但是賀彌懶得理他,随手将手機反扣回床頭櫃子上。
然後她扯過被子,身子往下滑,舒舒服服平躺下來,閉上眼睛。
但是沒過多久,床頭櫃子的手機又突然響了起來。
而且跟剛剛不同,這次是一連串的震動聲。
賀彌迷迷糊糊睜開眼,伸手重新摸到櫃子上的手機,看也沒看就本能地接通了放耳邊。
“喂?”她疲倦地問,意識困頓。
直到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讓她瞬間清醒。
“是我。”
賀彌睜開眼,楞了兩秒,将耳邊的手機拿到面前看了眼,來電顯示——渣男。
她蹙了蹙眉,将手機重新拿回到耳邊,沒好氣地問:“幹嘛?”
“我到你房間了。”男人繼續低沉地說,性感的聲線有點撓人。
但賀彌顧不上欣賞他的聲音,只是聽到他講的話後,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
他來她房間了?
現在就在她房門口嗎?
那要是被別人看見,她不就完了?
賀彌掖開身上的被子,着急忙慌地下床,套上拖鞋快步往外跑。
可是等她打開門,卻發現……
門口并沒有人。
時硯只是通過電梯停靠的樓層,大致判斷出賀彌住這層,但是過來後發現她這層有好幾間房,他壓根不确定她住的具體是哪間。
此刻,賀彌将自己的房門打開了,站在電梯前的時硯循着聲源看了過去。
而此時,賀彌也正扶着門,小心翼翼地探頭往外看。
兩人的目光隔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倏然對上。
時硯唇角一勾,拿下耳邊的手機,提步朝她走來。
賀彌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想惱他,但又怕被隔壁房間的隊友聽到,賀彌張了張嘴,最後只能忍下。
見他就要走到自己跟前來了,賀彌趕緊後退兩步,想要把門關上。
然而,終究是遲了一步。
即将關上的門被時硯擡手抵住,賀彌擡起頭,雙臂抱胸,一副防衛的姿态,“幹什麽呢時總!”
“不是說不熟嗎?”時硯含笑看着她,腳步往前,逼得賀彌只能往後退,“那今晚可得好好熟悉一下。”
賀彌:“……”
她一步步往後退,最後被逼得退無可退,後背貼在了牆上。
時硯唇角勾了勾,反手關上門,緊盯着她的眼神,像是一個老練的獵手,在盯着自己即将到手的獵物。
關上的門輕輕“噠”的一聲落了鎖,卻像是重重地敲擊在了賀彌的心頭上。
她心髒猛地一跳,卻還是假裝淡定地轉過身,往裏走,“我累了,沒精力陪你玩。”
說完,她還一副無欲無求倦怠的樣子,懶懶散散地直接撲倒在床上。
做足了“她真的好累”的樣子。
時硯跟着她來到床邊,高大的身形立在床尾,邊解着襯衫上的紐扣,邊勾唇含笑垂眼看着她,“那你先好好休息一下。”
?
賀彌趴在床上,扭過頭,見時硯已經轉身朝旁邊的浴室去了。
很快,裏面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
賀彌聽着那些水聲,腦子開始不受控制的浮想聯翩。
這還讓人怎麽睡得着?賀彌困意全消,輕嘆了聲,從床上爬起來,到外面去拿水喝。
時硯很快洗完澡出來,拿毛巾擦着頭發,一擡眸,發現床上人不見了。
他表情一沉,拿下頭上的毛巾,轉身快步往外走。
這是個套房,有個獨立的小客廳,他走出房間沒幾步,發現賀彌只是站在客廳的落地窗前,并沒有離開。
他又放下心來,唇角勾起,繼續慢條斯理地擦拭着頭發,笑着往她那走,“休息好了?”
賀彌:“……”
她收回遠眺的視線,看了眼男人在落地窗上的倒影。
“沒有。”她揚起頭,最後再喝一口礦泉水,轉過身,随手将礦泉水放下,繞過茶幾往房間走。
這次躺下後,賀彌特地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了個嚴嚴實實。
而時硯,也很快跟了進來。
她聽着他漸近的腳步聲,心跳不由得加快。
雖然是夫妻,但兩個人同床共枕的經驗并不多,就像她說的,兩人是真的不熟,所以面對這種情況還是會心跳加速。
旁邊明顯沉了下,被子也緊跟着被掖開半邊。
賀彌本能地翻了個身,拿後背對着他。
在感覺他也跟着躺進來,滾燙的氣息似乎都要灼燒到她的時候,賀彌不由得往自己這邊的邊緣挪。
怎麽回事,怎麽感覺這個男人這麽熱,像團火在靠近她。
然而,就在她慢慢往旁邊移的過程中,一條手臂突然橫了過來。
男人的手臂相當有分量,而且力氣十足地往回撈了下。
賀彌甚至能夠感受到他用勁時,手臂上突然随之收緊的肌肉。
那麽緊實,流暢,且有力。
而賀彌的身體,也随着他這個動作瞬間往後,猝不及防地落入了一個滾燙的懷抱。
他的懷抱怎麽可以這麽燙?賀彌感覺整個脊背都被他灼熱了,尾椎骨直發麻。
“你……”她轉過頭,手也本能地抓住了他圈在自己腰上的手臂。
“知道你累了。”時硯凝神望着她,嗓音不自覺沉下,變得分外缱绻。
也就是說,只是抱着睡?
賀彌眼睫輕眨了下,回過頭去。
原來,還是自己想多了。
然而下一秒,男人話鋒突然一轉……
“不用你出力。”他唇角輕勾,勾起幾分壞,溫熱的呼吸貼過來,張唇在她耳垂上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賀彌身子一抖,肩膀縮起,時硯低啞的嗓音随着滾燙的呼吸鑽入她的耳朵,“好好享受就行。”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