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第6章
時硯的身後,還跟着他的秘書。
賀彌及時将耳邊的手機拿下來,挂斷,心想,他怎麽還當着外人的面就跟她對上話了?那不是暴露了嗎?
敞開的電梯又要自動合上。
時硯擡手擋了下,電梯再度打開。
“進來。”他扶着門,眸光深沉地盯着賀彌,出聲提醒她。
賀彌本能地提步進去。
但是進去後,她表面上裝作淡定,但內心十分不安,導致整個人顯得有些局促。
時硯估摸是看出來了,伸手按了電梯後,偏頭安撫了一句,說:“自己人,不用擔心。”
既然他都這樣說了,那應該是有十足的把握他的人不會到外面去宣揚的,賀彌也就放下心來,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
剛剛上來的電梯又下去,直接下到負一樓。
賀彌這才想起,自己忘記按一樓了。
她正猶豫着是再乘電梯上去,還是從地下車庫這邊自己走到地面去,身側的手突然被抓住。
她下意識看了眼,見時硯握住了她的手腕。
然後還不等她反應,他就拉着她從電梯裏面出來了。
“幹嘛?!”賀彌壓低着嗓音問,擡手扶了扶眼前的墨鏡,又摸了下臉上的口罩,條件反射地轉頭四處看了看,生怕被狗仔什麽的發現她。
Advertisement
緊跟着,她就被時硯帶到了一臺黑色SUV旁,他拉開後座車門讓她上車。
賀彌彎腰坐進去,秘書蘇謹言跟了過來,見狀,趕緊出聲提醒自己的老板,說:“時總,樓上……”
他還有應酬呢!
“你先代我應付一下。”不等她說完,時硯偏過頭,打斷了她後面的話。
蘇謹言張了張嘴,還想說點什麽,時硯也跟着彎腰坐進了車裏。
“……”
最後,蘇謹言只能順應老板的話,“好的。”
她最後看了眼坐進裏面的賀彌,抿了抿唇,眉頭不經意見蹙起,轉過身,心情有些複雜地緩緩走開。
賀彌坐進去後,聽到時硯和秘書的對話,轉頭往外看了眼。
恰好看到蘇謹言最後轉身離開時,臉上不太愉快的表情。
也不知道是因為她耽誤了她老板應酬,讓她不得不自己一個人去應付而不高興呢,還是因為……別的什麽。
賀彌沉默地想了想。
時硯拉上身側的車門,轉過頭,又開始繼續追問自己的太太,“到底是誰想要潛你。”
啧,就是換作普通男人,聽到有人打自己老婆的主意,恐怕也沒有坐得住的,更何況是身份地位不一般的時硯?
賀彌眼珠子轉了轉,“你要去給我出頭嗎?”
時硯凝神看着她,“你說呢?”
賀彌挑挑眉,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樣子靠在座位上,抻了抻腿,拿腔拿調地說:“如果你幫我出頭呢,我就告訴你,如果你不,我就去找我哥,讓我哥給我出頭,也是一樣的。”
她并不愛用家裏的資源,但是碰到像賴志忠這樣的惡心人,着實想給他一個教訓。
然而時硯聽着這話卻很不是滋味,眸光沉下,“你是真當我死了是吧?”
畢竟他這個作丈夫的此刻就在她的眼前,她卻還想着去找自己的親大哥幫忙?
真就當他不存在的?
賀彌狡黠一笑,轉過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那我告訴你,你可一定要好好替我教訓他。”
換作時硯雙臂抱胸,閉上眼,靠在座椅上閉目養神的同時,做好一副洗耳恭聽的樣子,輕嗯了聲。
賀彌唇邊笑意不由加深。
這個老公,多少還是有點用處的。
然後她嫉惡如仇,聲情并茂地很快将事情跟他交代清楚。
時硯安靜聽完,睜開眼,正欲開口,他的手機突然震動了起來。
他拿起看了眼,賀彌也下意識跟着往他屏幕上看。
來電顯示——蘇秘書。
時硯接通了,放耳邊。
“時總。”那邊的蘇謹言恭敬出聲,“這邊已經上菜了,您不出現,大家都不敢動筷。”
時硯聞言,默了一瞬,轉過頭,看向旁邊的賀彌。
“你晚飯吃了嗎?”
此時的賀彌正屏氣凝神豎着耳朵聽,以為他是在跟電話那頭的蘇秘書講話,直到時硯擡起手,用手背碰了下她的手臂,她這才擡起頭,發現對方正握着手機望着自己。
原來他這句話,是在問她啊?
賀彌眼睫輕眨了下,反應過來,搖了搖頭,“沒有。”
時硯這才偏過頭,交代那邊的秘書:“你陪大家吃了,我這邊還有事,就不過去了。”
他只是在下達命令,所以不等秘書那邊什麽反應,就直接拿下耳邊的手機挂斷了。
那頭的蘇謹言張了張嘴,還沒能說出話來,就聽到耳邊靜音了。
她拿下手機一看,果然被挂斷了。
她眉頭一皺,嘴巴緊抿,情緒翻江倒海。
挂了電話後,時硯緊跟着交代前面的司機重啓車子。
賀彌眼珠子轉了轉,問:“是去吃飯嗎?”
時硯松了特意為應酬系上的領帶,輕嗯了聲。
然而,這裏不就是吃飯的地方?還要去哪兒?
賀彌多少有些疑惑。
不過想想,可能是不想碰到那些原本跟他約了應酬的人吧,不然沒法解釋他怎麽不去和他們吃。
反正賀彌也不想再在這裏見到那個賴志忠了,想想就惡心,所以也就沒有再問時硯緣由。
直到司機快要将車子開出停車庫,問自己老板去哪裏。
時硯報上了他們下榻的酒店的地址。
賀彌轉過頭,終于忍不住問:“不是說要去吃飯嗎?幹嘛變成了回酒店?”
她一副上當受騙如臨大敵的樣子,時硯也轉頭看向她,平靜又理直氣壯地反問:“你不怕被拍到了?”
賀彌:“……”
到外面去吃飯,确實是會增加她被拍到的風險。
盡管她隐隐覺得,時硯這個安排好像哪裏有點不太對勁。
但是看他一副正人君子為她考慮周全的樣子,聽起來又顯得特別的合情合理。
所以賀彌沉吟半晌,最後只能贊同地點了下頭,“也是。”
回到入住的酒店,時硯伸手按了電梯,讓自己太太先進去。
賀彌進去後自覺地伸手按了自己的樓層,同時問了時硯一句,“你幾樓來着?”
他昨晚有跟她說過,但是她忘了,也懶得再去翻手機。
時硯跟着進來後,轉身站在她身側,擡眸掃了眼她已經按好的樓層,轉頭看她,不答反問:“你不打算跟我一起吃?”
賀彌的手指還停留在鍵盤上,等着給他按樓層。
心想,她還要麻煩他幫忙教訓那個副導演,請他吃飯也是應該。
所以還是自己天真了,她這個渣男老公,怎麽可能義務幫她的忙?
都是交易罷了!
畢竟她和他的婚姻本身,就是一場交易。
互惠互利也沒有什麽不好,至少誰也不欠誰的,賀彌很快想通,手指動了下,按下了那個關閉按鈕,說:“也行。”
時硯勾了勾唇,雙手抄進西褲口袋裏。
“想吃什麽?”電梯關上後,賀彌拿起手機點開,“我讓客房送過來。”
時硯垂眸看她,眼眸帶笑,說:“随你。”
進房間後不久,時硯再次收到秘書打來的電話。
大概是有什麽問題要請示他,講了挺久,賀彌已經通知酒店送晚餐過來了,閑着沒事,拿了張瑜伽墊鋪在客廳的地上,利用碎片時間鍛煉身體。
時硯立在落地窗前講電話,看鏡子上賀彌鋪開瑜伽墊的倒影,他轉過頭,看她換了身瑜伽服,貼身的設計,将她的身材暴露無遺。
他眸光暗了暗,聽着耳邊的講話有些心猿意馬。
好不容易結束這通電話,他将手機收進口袋,轉過身,抱着兩條手臂背着光,眉眼帶笑地看着她。
如果目光能夠化作手,那他早就将她撫摸了個遍。
賀彌正在認真地做自己的瑜伽,單腿屈膝放在墊子上,抱着另一條腿豎在半空。不過由于她面向落地窗,能夠看到彼此在玻璃牆上的倒影。
她已經發現時硯轉過身來了,而且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裏。
隐約感覺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賀彌錯開了下眼,果不其然,發現他正盯着自己看,神情還特別的暧昧。
賀彌臉上一燙,變得有些不自在,“看什麽看!”
沒看過別人練瑜伽嗎?
她惱他,把自己的腿放下來,準備換個姿勢。
時硯理直氣壯,“我自己的太太,不能看?”
賀彌:“……”
“別動歪心思就行。”賀彌看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恨不能把她吃了,屈膝跪坐在墊子上,俯身,緩緩做了個大拜式。
而随着她俯身彎腰的動作,胸前溝壑登時顯現,時硯的視線本能地落在其中,眸光凝聚,玩味地頂了下腮幫:“時太太,你是不是故意的。”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