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第27章
就知道他不會輕易承認!
“你自己心裏清楚!”賀彌轉過身, 擡手刷開房門。
“我……”時硯伸手拽住她,眼角餘光卻突然瞥見隔壁房門動了下,他轉過頭。
“你等一下。”說着, 他提步朝隔壁房間走去。
賀彌只覺奇怪,轉頭跟着看過去。
林筱躲在門後, 房門打開一條縫隙,屏息凝神聽着, 垂眸打開手機上的錄音。
眼前突然出現一道身影, 她動作頓了下,擡眸,瞧見時硯居高臨下地盯着她。
她楞了下,迅速往後退,試圖關上眼前的門。
但是時硯比她反應更快一步,擡手, 抵住了門。
男女力量懸殊, 內外推拉了一番,最終還是被時硯掌握了主動權。
門砰的一聲,被時硯猛地推開, 林筱踉跄着往後退了幾步。
賀彌見時硯走到林筱房門前停下的時候,就大驚失色地趕緊跑過去,剛跑到他身邊,又見他将林筱的房門給推開了, 完全狀況外地問, “你在幹嘛?”
時硯下巴往裏面一擡, 說:“你該問她想幹什麽。”
賀彌轉過頭, 看向裏面的林筱。
林筱心虛地別開臉,将手機背向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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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 又打算怎麽編排我跟賀彌的故事?”時硯冷冷地問。
又?
賀彌捕捉到了這個關鍵字。
“所以……”
她反應了幾秒。
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林筱打斷,“你們都敢做,怕什麽被人知道!”
她理直氣壯地說。
時硯唇角輕勾了下,“我們确實沒有什麽好怕的。”
“畢竟我們現在剛好正在拍戀愛綜藝。”時硯擡手攬過賀彌的腰,“倒是你,張儀你知道吧?”
林筱愣了楞。
她知道。
前段時間老是跟賀彌上熱搜,兩個人鬥來鬥去,最後以張儀敗北收場。
雖說張儀先前也沒有多紅,只是個萬年老二,但畢竟是個老戲骨,原本并不愁戲拍,現在卻淪為了圈子裏的邊緣人物,幾乎再無出頭的可能。
“你如果還是那麽喜歡背後搞小動作,那麽你的下場,恐怕比張儀好不了多少。”時硯這麽提醒她。
林筱的臉色白了白。
時硯撂下話,帶着賀彌轉身走開。
賀彌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
“所以,當初網絡上那幾張關于你到我房間過夜的照片,也是她偷拍放出去的?”
時硯點點頭,給了她一個肯定地回答,“嗯。”
賀彌搖了搖頭,她當時還以為是狗仔潛伏在酒店,或者是在酒店工作的員工偷拍的,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人”在背後搞鬼。
回到房門前,賀彌擡手,重新刷了房卡。
她走進去,轉過身,見時硯要緊跟着進來,立即擡手抵住了他的胸口,“你還要進來做什麽?”
時硯抓住她的手,“你不能那樣污蔑我。”
話題又回到原來的。
賀彌冷笑了聲,将自己的手從他手中抽中,“非得我捉奸在床,你才會承認是嗎?”
之前律師就提醒過她,光是靠那通電話,是沒有辦法判定他出軌的,需要更加強有力的證據。
“不然呢?”時硯反問,“總要有證據吧?”
“行!”賀彌用力将他推出去,“你等我抓到證據,看你怎麽嘴硬!”
說完,嘭的一聲将門關上。
當晚,財務人員将她需要的財産清單和明細統計好發給了她。
她轉發給了離婚律師。
并問:【除了捉奸在床,還能怎麽找到有效證明對方出軌的證據。】
律師給了她一系列的建議,譬如丈夫和別的女人的開房記錄,為對方花錢的記錄等等。
賀彌認真看着,琢磨着得找個人來做這件事。
畢竟她自己是沒有辦法親力親為的。
她想着有點出神,那頭的律師點開她的財産清單看了看。
一共二十三頁,對比時硯的七十多頁,真是小巫見大巫。
于是,連律師都忍不住調侃:【兩位資産差距那麽大,他還堅持跟你分割財産,為了拖延訴訟期,真是下血本了。】
賀彌回過神,看着律師發給她的這段話,眼睫輕眨了下。
心情,多少有點複雜。
**
按照節目組的計劃,時硯給賀彌探班的部分拍完了,接下來,就該拍賀彌去給時硯探班,了解他的工作生活了。
所以次日一早,時硯就飛回了南洲。
而賀彌這邊又排練了一天後,也跟着飛去了他所在的城市。
在機場候機的時候,賀彌再度收到離婚律師的消息。
【對方律師要求所有財産逐個實地核對,以免出現纰漏。】
賀彌:“……”
兩個人近百頁的資産,一個個實地核對,這得核對到什麽時候?
【他們又在故意拖延時間吧?】
律師:【是的。】
這時,機場廣播也提示登機了,賀彌收起手機,起身離開休息室。
三個多小時後,順利抵達南洲。
時創地産正在跟賀氏集團聯合開發溫泉度假村,地址就在南洲和南城的交界處。
此時的時硯正在度假村視察。
賀彌知道他在工地後,特意換了雙平底靴過去。
在入圈之前,她被母親安排去自家集團工作過幾個月,跟着大哥到建築工地上視察過,所以還是比較清楚工地環境的。
車子開進度假村後,能看到四周圍有推土機和挖掘機在工作,最後停在快要竣工的高樓面前。
賀彌下了車,擡眼望了望,估摸着未來會是酒店。
這兒雖然稱不上冷,但是風有點大,吹亂了賀彌長發。
她擡手撥開了下臉上的發絲,提步朝前面的大樓走去。
進了樓棟裏,風小了,前面不遠處,一群戴着安全帽的人走在一起,帽子有紅色、黃色,白色和藍色。
畢竟是地産集團千金,賀彌還是知道帽子代表什麽的。
白色帽子代表最高級別。
而那群人裏,氣質最為出衆的那位,也當屬戴着白色帽子的時硯。
即便是冬天,南洲依舊不算太冷,大概是為了來工地視察,他今天沒有穿西裝,而是換了相對日常的風衣,卻非常具有英倫貴公子的風範,跟工地這種地方格格不入。
所以即便他背對這邊,賀彌還是一眼就從人群中認出他來。
攝影師順着她的視角拍過去,然後将鏡頭調轉,對準她的臉。
賀彌立即作出欣喜狀,沖着時硯那邊喚了聲,“時硯!”
時硯正垂眸看着圖紙,聽旁邊戴着紅色帽子的工地負責人講話。
賀彌今天會過來找他拍素材,時硯是提前知道的。聽到自己太太的聲音,他循聲回過頭。
賀彌笑着擡手朝他招了招,在鏡頭下,佯裝出興致勃勃的樣子快步走向他。
下一秒,卻突然被時硯叫住。
“站住!”
賀彌臉上笑容微僵,腳步也跟着條件反射地停下來。
“站那別動!”時硯疾步往回走,邊走,邊解開自己安全帽的繩索。
“怎麽不戴安全帽!”他大步來到她跟前,嚴厲地說着,将自己的帽子取下來,戴在了她的腦袋上。
賀彌眼睫輕眨了下,仰頭看他,“那,那你……”
他把他的安全帽給她了,那危險的不就是他了?
跟着時硯一起過來視察的高管見狀,快步跑過來,紛紛将自己頭上的安全帽摘下來讓給老板。
蘇謹言站在原地,微微蹙起了眉,心情複雜地看着。
她以為,當初那通電話,足夠讓賀彌跟時硯鬧的。
而像時硯這樣有大把選擇的人,怎麽可能慣着她?
可沒想到,他不但慣着她了,還為了她去上什麽戀愛綜藝。
真是萬萬沒想到。
時硯随手接過一頂安全帽,重新給自己戴上。
然後又交代下屬再給攝影拿一頂帽子,轉過身,拉着賀彌的手,繼續往前走。
随着距離拉近,賀彌和蘇謹言視線對上。
無形當中,刀光劍影。
擦肩而過後,時硯帶着賀彌往樓上走。
還沒裝修的毛坯房,樓梯還是光禿禿的水泥地。
走到樓梯前,時硯腳步停頓了下,垂眸,看了眼賀彌腳上的鞋子。
見她穿了平底鞋,還是囑咐了一句,“一會兒如果累了,随時跟我講。”
賀彌笑了笑,說:“好。”
蘇謹言和高管緊跟在後面,抿了抿唇,心裏直泛酸。
她跟在他身邊工作那麽多年,可從來沒見過他對哪個女人這樣疼惜。
就算是為了拍節目,可并沒有人提示他那麽做,顯然,他是發自內心地愛護這個女人。
難怪,那麽多女人想要靠近他,卻唯獨賀彌近了他的身。
他對賀彌就是不一樣的。
一樓接一樓地上去。
上到六樓的時候,有人用升降機送了一箱水上來。
蘇謹言過去拿了兩瓶,走到時硯身邊遞給他一瓶。
時硯拿到手裏擰開,動作自然地轉手給身邊的賀彌。
賀彌道了聲謝,蘇謹言抿了下唇,還是将手裏剛剛擰開的礦泉水給了時硯。
這瓶本來是她自己要喝的。
賀彌将她的小心思看在眼裏,仰頭喝了口水,狀似平常地笑問:“一直忘了問,蘇秘書叫什麽名字來着?”
她只知道她姓蘇,但并不知道她的全名。
蘇謹言剛要轉過身,聞言腳步頓了下。
賀彌偏了下頭,稍微有點近視,微微眯了眯眼,盯着她身前挂着的工作牌認真看了下。
“蘇謹言?”賀彌倏然笑了下,“真是個好名字。”
“你父母肯定希望你謹言慎行。”她擡眸,似笑非笑地審度着蘇謹言,“但是很可惜,你讓他們失望了。”
她話裏有話,時硯顯然聽出不對勁,看看她,又看看蘇謹言。
蘇謹言突然就慌了。
甚至都顧不上總裁秘書的體面,轉過身,快步走開。
看那腳步和背影,有點落荒而逃的意思。
“她怎麽你了?”時硯微微眯了眯眼睛,轉過頭,看向自己身邊的賀彌,“看你對她很有意見。”
賀彌又小抿了一口礦泉水,掀眸睇他一眼,“心疼了?”
時硯斂了斂眉,只覺得她這話說得莫名其妙,“我心疼她作什麽?”
“那你可真無情。”賀彌垂眸,邊将瓶蓋慢慢擰上,邊酸水直冒,“人家又是給你當秘書,又是給你當情人的,多不容易啊,你還不知道心疼一下。”
時硯:?
情人?
他反應了兩秒,“你先前說我在外面找別的女人了,該不會就是懷疑我跟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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