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第32章
深夜的浴室, 兩人坐在浴缸裏。
時硯背靠在浴缸上,單手摟着賀彌,賀彌靠在他懷中, 雙手圈着他勁瘦的腰身。
熱水漸漸漫上來,兩人依偎着放松了會兒。
待熱水放夠了, 時硯伸手将水關了。
兩人又吻在一起,并同時幫對方清洗。
洗着洗着又變了意思, 等到時硯再将賀彌從浴室抱出來, 已經是淩晨了。
他彎腰将賀彌放在床上,然後也跟着在她身邊躺下。
此時的賀彌已經困倦得連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間,抱住了身邊的熱源。
時硯關了燈,順勢将她撈進懷裏,跟她相擁而眠。
一覺睡到自然醒, 賀彌緩緩睜開眼, 入眼便是男人性感的喉結。
他的身上,跟她一樣,混着酒店提供的洗浴用品的香氣。
呼吸間, 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他的。
那種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氣息融合,讓人心理上的距離感更加拉近。
賀彌擡眼, 看着還在熟睡中的男人。
怎麽辦啊, 怎麽好像越看他, 越喜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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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
賀彌摸上他的臉, 心想,只要他不出軌, 願意好好跟她維持這段婚姻,那她……單戀就單戀吧。
賀彌有心事,摸着時硯臉的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
不等她自己意識到,時硯就被她摸醒了。
她瞬間回過神來,将自己的手從他臉上拿開。
時硯垂眸看着她,發現她看自己的眼神難得溫柔,有一種含情脈脈的感覺。
畢竟才睡醒,他自己眼神都還不太清明,像是還處在一種半夢半醒的狀态,但是被她這種眼神打動,擡手捧上她的臉,低頭,在她眼睛上落下一吻。
賀彌條件反射閉上眼,他的吻落在她的眼皮上,極輕,卻有一種潤物細無聲的妙處。
賀彌身子微微僵了下,呼吸也跟着一緊。
緊接着,時硯溫熱的唇往下,貼在她秀挺的鼻尖上,然後熟稔地吻上她的唇。
賀彌僵硬的身子又一點點變軟,在跟他津液交換的時候,人也柔得快要化作一灘水,呼吸變得局促起來,心髒瘋狂跳動。
直到時硯翻過身準備進入下一步,唇舌暫時性的分開,賀彌的理智才稍稍回歸了那麽一點點。
她睜開眼,抓住了他撐在身側的手臂,擡眼看他,“你不餓呀?”
她氣息不穩,嗓子都有些顫音,一臉的意亂情迷,臉頰緋紅,但是看起來卻有點可憐。
顯然,她問的并不只是他。
“餓了?”時硯穩了穩氣息,伸手摸摸她的臉。
賀彌向來吃得少,自然餓得也快,尤其像昨晚,折騰得那麽厲害,早就饑腸辘辘了。
所以,她現在,也确實沒有體力再陪時硯玩鬧了。
“嗯。”賀彌可憐地點點頭。
時硯只好克制克制再克制,性感的喉結滾動了下,低頭再次親了親她的眼睛,低沉的嗓音柔聲道:“我讓他們送點吃的過來。”
都這種時候了,如果時硯非得讓她幫忙解決一下需要,再談吃飯的事情,賀彌其實也抵抗不了。但他還是選擇将自己的需要往後推,先解決她的需求。
有一種被他看重的感覺,賀彌沒忍住,嘴角上揚。
“好。”她看他的眼神,又多了幾分情愫。
不過時硯已經翻身下床去拿手機,并沒有注意到這樣一個小小的細節。
随後,賀彌也從床上坐了起來。
被子滑落,她垂眸看了看自己身上,昨晚時硯留下的吻痕和指痕,第一次沒有嫌它們礙眼,甚至笑意吟吟地有種幸福感。
然後掀開被子下了床,嘴角挂着笑,到行李箱翻了套睡衣穿上。
雖說是冬天,房間有暖氣,簡單把睡衣穿上後,她就往洗手間去了。
站在洗手臺前開始洗漱,時硯打完電話也跟着走進來,從身後抱住了她。
賀彌刷着牙,偏頭看他。
時硯單手圈在她腰上,另一只手伸手去拿酒店配備的洗漱用品。
賀彌腰細,他的手臂又足夠修長,完全能夠将她圈住,賀彌靠在身前,有一種被他包裹在懷中的感覺。
賀彌嘴裏含着牙刷,擡眸看向前面的鏡子。
看着鏡子裏疊在一起的兩個人,有種交頸纏綿的既視感。
她承認,她不止貪戀今日這樣的清晨,還貪戀此刻這樣的場景。
眉眼一彎,她心裏都快要甜出蜜來了。
快樂地刷完牙,她彎下腰,準備接水漱口,一不小心,撅起的臀撞到了身後人敏感的位置。
時硯剛擠好牙膏,眉眼一挑,偏過頭,眼神暧昧地盯着她,“嗯?”
誤會,誤會啊。
賀彌動作僵了下,趕緊洗洗嘴,轉過頭,一臉尴尬道:“我只是……”
真的是不小心,不是要暗示他什麽。
昨晚已經夠盡興的了,她并沒有那麽的不知餍足。
時硯圈在賀彌腰上的手臂緊了緊,感受着她的纖細,要不是心疼她,擔心她餓壞,他還真能就着這個姿勢,按着她再好好來一回。
現下也只能作罷了。
“親一下。”他退而求其次說。
賀彌卻似乎聽出了別的意思,猶豫地看着他。
時硯看出她的顧慮,笑道:“親一下就放你走。”
原來是這個意思!
賀彌趕緊聽他的,mua~的一聲,親在他的唇上。
時硯也确實說到做到,嘴角上揚,松開了環在她腰間的手。
賀彌從他懷裏出來,轉身與他擦肩而過的同時,腳步停頓了下,又在他的側臉上親了一口。
額外的驚喜,時硯意外地挑了下眉,轉過頭,看她往外走的倩影,暢快地低笑出聲。
顯然,這對他來說,很是受用。
兩人洗漱整理好,酒店也将早午餐送過來了。
“今天想出去玩,還是呆在酒店?”吃飯的時候,時硯征詢了下賀彌的意見。
賀彌想了想,“還是酒店吧。”
她出門不方便,到哪兒都要擔心被拍到,而且……
賀彌悄悄擡眸看了看他,她發現,只要跟他待在一起,去哪兒好像變得沒有那麽重要。
只要他待在自己身邊,她就感覺挺好的。
飯後,徐婧那邊發了幾條消息給她。
年底了,活動特別多,過幾天她需要走紅毯,徐婧跟她對了下行程,提醒她看活動圖。
賀彌回了她的消息,然後轉過頭,問時硯,“你什麽時候回去工作?”
“過兩天。”時硯朝她走來,就在她坐的沙發旁邊坐下來,擡手将她攬進自己懷裏,垂眸笑看着她,“這兩天就在這裏陪你。”
賀彌聞言,嘴角上揚。
時硯手指輕勾着她的下巴,低頭吻下來。
好像已經漸漸習慣了他突如其來的親吻,賀彌自然而然地張嘴配合,很快跟他吻得難舍難分。
太投入了,以至于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時硯抱到了身上坐着。
他抵着她額頭,輕喘着笑問:“有力氣了嗎?”
賀彌微微楞了下。
兩秒後,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意思。
“你好壞!”她滿臉通紅地擡手打了他一下,圈上他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害羞地将臉埋進他頸窩。
時硯笑着上下撫摸她身子,“晾了我那麽多天,你不補償補償我?”
他這人,還真是壞得理直氣壯。
不過,賀彌先前确實因為蘇謹言的事,不肯讓他碰,現在他要補償,也是情理之中。
賀彌在他手中發軟,偏過頭,在他頸側不輕不重地吮了一口。
就只是這樣簡單的一下,時硯圈着她的手臂明顯緊了幾分,呼吸也變重了。
也許她還不知道,只要她願意,時硯的感受随時都會被她掌控。
當天下午,時硯的行李也讓酒店的人從他房間搬到賀彌這裏來了。
兩人幾乎不與外界聯系,愈發沉迷在二人世界中。
直到第二天的晚上,時硯收到林深的提醒,上公司系統審閱了兩份緊急文件。
在他順便将其他文件也處理一下的時候,發現跨年那晚,蘇謹言給他提交了離職申請。
賀彌見時硯似乎對着電腦忙起來了,讓酒店送了點宵夜過來。
她端着一盤水果走到時硯身旁,往他嘴邊喂車厘子的時候,随意往他面前的電腦掃了一眼,“忙什麽呢?”
她也就是随口一問,對他們公司的事情并無興趣,但是收回視線的前一秒,竟然掃見了“蘇謹言”三個字?
不太确定,她得再看看。
于是,她彎下腰,湊近了些,盯着電腦再仔細确認了一回。
她有輕微近視,微眯着眼,這次看清了是“蘇謹言”三個字沒錯。
再粗略掃了眼內容,原來是離職申請。
賀彌默默偷瞄了眼旁邊時硯的表情,拿了顆車厘子塞自己嘴裏。
然後緊跟着,就看到時硯點動鼠标,點了同意。
賀彌徹底放下心來,從電腦前直起身,還口是心非地惋惜了下,“那你豈不是,少了個得力助手?”
“秘書随時都可以再招。”時硯合上電腦,擡手攬過她的腰,将她攬到自己腿上坐着,微揚起頭,含笑看着她,“老婆只有一個。”
賀彌嘴角抑制不住往上揚,随手将果盤放到桌上,轉身雙臂環過他的脖子,認真地看着他的眼睛問,“那你的意思就是說,你這輩子,只會跟我在一起咯?”
“當然。”時硯給了她一個肯定地回答,擡手将桌上的電腦果盤推到一邊,将她抱到桌上。
“除了你,不會再有別人。”
賀彌雙手本能地往後撐住,以此保持身體的平衡。
“你不怕傷身啊?”賀彌一邊為他說的話暗暗甜蜜,一邊不忘笑着提醒。
“我要是能死在你身上。”時硯俯身,單手撐在她身側,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低頭吻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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