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尤清宣日常

尤清宣日常

【寇雲家後續】

寇雲媽媽看着鏡子裏爸爸寇桑的臉:這個人平時胡子拉碴也不刮,以前讓他刮他總是逃跑,還說這樣帥,帥個屁!那和那些型男的胡子一樣嗎,也不看看自己什麽樣。正好趁現在,把胡子都剃了!嘻嘻。一會再去做個好看的發型。ㄟ(≧◇≦)ㄏ

于是,寇桑的邋遢的胡子都沒有了。發型也變清爽了。寇桑對發型沒有什麽執念,不過他很喜歡自己那個胡子。後來寇桑看見傷心了一陣,心痛不已,說自己不再具有成熟男人的魅力了,不像西部電影的牛仔男主角了,不過他所說的魅力小雲媽媽從來都沒有感覺到過。

傷心的寇桑說,自己也要去剪頭發,不過剪的是小雲媽媽的。馬蘭威脅到,如果你敢剪我頭發,我就剪斷你的脖子。他就不敢動了,當然他本來也只是說說。

平時有人給小雲爸爸打電話的時候,都是小雲媽媽接,然後爸爸在旁邊站着指導她說話,小雲媽媽還想會不會發現他和什麽女人不清不楚,當然是什麽也沒有發現。因為寇桑平時都很老實。反過來打電話也是如此。

有一天小雲爸爸(媽媽身體)要出門,媽媽讓他把頭發好好梳着,還花時間挑了一套新買的黑色西裝裙,可是爸爸死活就不穿裙子出門。他說:胡子剃掉已經讓他不再是成熟男人了,如果再穿裙子,就連男人也不是了,(╯^╰)他像女孩子守護自己的貞潔一樣守護着“男人的自尊”。

小雲媽媽拗不過他,就不讓他穿了,不過死活還是給他化了妝,說:“我自己出門都化妝,如果你不化妝,讓熟人看見會覺得奇怪的,一定不要說什麽奇奇怪怪的話,更不要做什麽奇怪的動作!”

“好。我謹記。”

“出門上女廁所也不要偷窺旁邊的廁所。”

“你當我是變态嗎?”

“也不要站着撒尿!”

“我又不傻。”

“那你出去吧。”

寇雲油膩道:“愛你,老婆。”

“惡心人。”馬蘭做了個嫌棄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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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宋鳴夏聽說了這些情況,感覺進展還不錯,這下子應該不會在吵架了吧。是時候讓他們換回去了,畢竟時間長了也不方便。就給他們換回去了。在這期間,小雲來過鳴夏的家,和歡歡說,自己的父母最近變得好奇怪啊!簡直不像他們了,倒像是,身體互換了一樣?爸爸好像媽媽,媽媽好像爸爸 o_O

歡歡:“還有這麽奇怪的事?快讓我上你家玩會看看。太好玩了!”

“好。”

旁邊的宋鳴夏:心虛ing。不過歡歡你總是湊什麽熱鬧。

換回來之後。聽小雲說,他們最近果然沒有吵架了,還膩歪了很多呢。小雲說自己可能要有弟弟妹妹了,還問歡歡,弟弟好還是妹妹好。歡歡說喜歡妹妹,可以随便打扮着玩。

玩?可能她眼裏妹妹=洋娃娃吧。

不過宋鳴夏不知道的是,其實寇桑和馬蘭很懷念那段互換身體的時光,因為那是平淡的柴米油鹽生活中,最奇幻的一段歲月了。

三十年之後,兩個人都老了已經六十多了,坐在陽臺上的吊椅上,再想起來,仍然覺得不可思議。馬蘭還問他:“你說真有那段事嗎?會不是我們老糊塗,記錯了。也許是做夢呢?”

“那為什麽我們會做一模一樣的夢?肯定是奇跡。”

“你說的也有道理。”

寇桑說:“也許我是某個電影的男主角呢?那種西部電影的牛仔。”

“那你純屬在放屁,什麽牛仔?豬崽還差不多。昨天買的吊蘭挂上了嗎?你就開始百日做夢了。”

“沒……”

“那還不挂上。”

……

【尤清宣家裏】

此事件就算圓滿解決了。宋鳴夏覺得還是不能亂用,畢竟不是每次情況都一樣的。他想起來之前尤清宣的事情,還沒有管他要嫌疑人名單呢。反正兩家距離也不遠,他索性就走着去了。

此時是下午四點。宋鳴夏按了門鈴之後,沒人開門,難道是不在家?他打算在按一按,沒人的話就走。“尤清宣,你在家嗎?”

沒人回答,但是卻有收拾東西的聲音。過了一會,有人回答:“我在家,等會,我洗澡呢。”

“哦,那好。”每次來都沒有清宣痛痛快快開門的時候,不是在穿衣服就是在洗澡,宋鳴夏想自己沒有手機聯系別人還真是麻煩啊,但是他又沒錢買。尤清宣離的較近還好一些,可要是需要聯系姜桐呢?他家那麽遠,總不能過去發現不在家再回來吧。雖然可以用爸媽手機給他打電話,但一來是不方便,二來是平時白天的時候,他們都去工作了。鳴夏心裏有了點別的主意。

宋鳴夏問:“好了沒啊?”

“好了,這就好了。”

裏面叮哩咣當一頓亂響,宋鳴夏覺得不像是在洗澡。

尤清宣開了門,他穿了一套白色的睡衣,和可愛的居家小拖鞋。頭發上濕辘辘的,手也是濕的,但說不上來哪裏怪怪的。于是宋鳴夏摸了尤清宣的耳朵,用食指碰了一下他的耳廓。

“你幹嘛。”尤清宣的頭偏了過去。

果然……“你沒洗澡,裝的。”宋鳴夏判斷道。

“怎麽說?”

“你把臉手和頭發弄濕了。但是耳朵不是,只是外側有水,如果你洗了頭發,耳廓裏面包括耳洞裏都會有水。而且你的的腳穿上綿拖鞋也是,只要你把拖鞋脫下來,我看看就知道了。”

“呀,大意了。”尤清宣狡黠地笑了:“還真是瞞不過你。”

“不過我不在乎那個,我在乎的事,你在做什麽呢,居然要瞞着我,而且動靜還那麽大。我還真是挺好奇的呢?難不成,是在殺人分屍吧?”鳴夏在逗他。

清宣像在面對他的挑戰一樣說:“那你猜到了嗎?”

“你這收拾的挺幹淨的。桌子上、沙發上、島臺上什麽都沒有。我當然猜不出來。不過時間不允許你将所有東西都複歸原位。因此,我只要……”宋鳴夏此刻看尤清宣的眼神黏糊糊的,在挑釁他。因為清宣越不想讓他知道,他還就有這個好奇心偏要知道。“因此,我只要打開那些櫃子,就猜到了。你說對嗎?尤同學。”一臉壞笑。

“好好好,服了,小祖宗。你說的都對。”清宣眼尾下垂,連點了三下頭,像個招財貓。

鳴夏盯着他,用舌頭舔着下嘴唇,表情壞壞的:“你求饒了?”

“嗯嗯。”清宣眯着眼睛。

“那也不放過你。哈哈~”

“哪有你這樣的。”說完就跟着鳴夏的腳布,想拉着他。

“我命令你站着別動。”

“你,你耍賴。”清宣先是着急,後來動不了就一副慷慨就義的模樣。

宋鳴夏站在卧室門口,手握着卧室門把。但沒有看向卧室,反而是看向了尤清宣說:“不會這卧室裏藏了什麽人吧,金屋藏嬌?”然後瞥了清宣一眼。

但是清宣卻沒有說話,但是眼神卻顯得他很急迫。

“1,2,3我打開了。”開門,空空蕩蕩的房間——什麽也沒有。窗簾後?沒有。床下?好吧,床下藏不了什麽。被子裏?掀開也沒有。衣櫃裏?也沒有……只有一個貓咪“公主”在貓窩裏面睡懶覺。那就不是在卧室。清宣又騙人。

尤清宣看他什麽也沒發現,果然笑了起來:“哈哈哈哈~其實告訴你也沒有什麽,不過,你現在這副樣子還挺有意思的。就跟,就跟……”他眼睛轉了轉,想找到一個恰當的比喻。“就跟妻子在家偷情,然後她丈夫回家捉奸一樣。”

捉奸?宋鳴夏以為他會說什麽呢,結果就是這麽生澀不恰當的比喻。

“不會在抽屜裏吧?難不成是什麽書或者雜志?”鳴夏問:“難不成,我們的尤同學是在看什麽了不得的東西吧。”鳴夏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了尤清宣,想從他聽到這句話産生的表情來判斷自己的推論是否正确。

但是,什麽也沒看出來,因為他用什麽眼神看清宣,清宣就用什麽樣的眼神回看他。誰也不落下風。

臭狐貍。

宋鳴夏翻開了抽屜,好幾個都打開了。并沒有什麽特別的啊!那他隐藏什麽呢。

廁所?廁所裏□□了?不會真有屍體吧……應該不會吧。鳴夏看了尤清宣那個笑眯眯的樣子,也不像那種人啊。

瞧了瞧,沒有什麽,不會被沖下水道去了吧。那樣就真的發現不了了。

那就只剩廚房了?在做黑暗料理?死老鼠,死蟑螂?不會那麽惡心吧……想一想就要吐了。在這個探索的過程中,宋鳴夏對尤清宣産生了無數的不好猜想,又是偷情又是殺人犯又是變态的,但是他絕對沒有想到,真相竟是如此——如此,不可思議。

鳴夏走進了廚房。又回頭望了望尤清宣,尤清宣還是眯眼笑嘻嘻的,什麽弱點都不暴露。鳴夏覺得清宣就算進了警局的審問室,警察也應該什麽都問不出來,反而被他套了不少線索,他就是那種人,做什麽壞事都平靜無波的。

打開櫥櫃門,是一個玻璃碗,裏面放着黑乎乎的東西還有一個小勺子,他拿勺子攪了一攪,還黏糊糊的……什麽東西啊,拿出來放在島臺上,聞了一聞,這味道是——巧克力!看了看櫃子裏面還有黃油,雞蛋。這不會是在做吃的吧?因為這是下午,清宣說過,做飯阿姨只在上午來,她又不可能把食物只做一半放在這裏,所以只可能是尤清宣親自動的手。

“沒錯,是在做吃的。”尤清宣看出了他心中疑問,承認了;“巧克力馬芬蛋糕。”

“巧克力蛋糕?”宋鳴夏想起來以前的事情了。“那之前的焦糖海鹽蛋糕卷和杏仁太妃糖,也是你做的?”鳴夏下巴都要驚掉了,他張個嘴巴,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他。因為清宣看上去實在不像是會烘培蛋糕什麽的這種人啊。他寧願相信尤清宣失手把誰殺了,在廁所分屍呢,也不願意相信他那雙手會揉面團,用奶油畫圖案,再在上面撒上白砂糖。

“你幹嘛那副模樣,怎麽,很不可思議嗎?之前你不是說挺好吃的嗎?”尤清宣被發現秘密之後,索性不裝了自我放棄了(不是)。

“有沒有一種可能,正是因為好吃我才吃驚的。對了,你現在可以行動了。”

“你覺得我不會做飯,不會下廚?”

鳴夏的小腦袋直搖頭:“不像會,太不像了。”

尤清宣立馬用眼睛瞥了他一眼:“你真是門縫裏看人——把我看扁了。”然後走了過來,來到廚房接手了那灘巧克力,又打開燃氣竈,将黃油融化成液體倒入了其中,然後從下面拿出了兩個雞蛋,十分娴熟地把雞蛋攪成雞蛋液分多次傾倒其中,再将牛奶和白醋的混合在一起,倒入巧克力糊,攪拌均勻。

“拿150g低筋面粉、一勺小蘇打、一勺鹽、兩勺泡打粉”,然後清宣拿篩子開始篩,期間擡頭看向宋鳴夏:“記住了麽?”

此刻的宋鳴夏:驚呆成雕像,什麽也沒記住。

尤清宣知道教不會他,就高傲地白了他一眼。繼續攪拌。然後将攪好的糊糊放入一個塑料袋子(其實是裱花袋),擠入已經放好紙杯的模具中。撒上巧克力豆,放入了烤箱之中。然後說:“等着吧,二十多分鐘就好了。”

宋鳴夏:╭(⊙o⊙)╮

“你什麽表情,你就等着吃吧。切~”然後大搖大擺地去洗手了。

鳴夏之後擺脫了僵硬,回過神來,覺得那個畫面莫名其妙的,用個詞語怎麽形容呢?

“賢惠”?就像是小時候看迪士尼動畫裏面的白雪公主做蛋糕派一樣。而且尤清宣的樣子……要說,頭發像霧檀木一樣黑,臉像雪一樣白,嘴唇像血一樣紅的話,也不是不行?鳴夏好像發現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再加上他的布偶貓咪叫公主……

此刻,白雪公主,啊不是,尤清宣回來了。就看到了一個坐在沙發上,不知道想什麽,反正開心的不得了的宋鳴夏。

“你笑什麽呢?”清宣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可不能告訴別人啊。”

宋鳴夏坐在尤清宣右邊,把手搭在了他左肩上,用摟着他的姿勢,咬着他耳朵說:“為什麽,尤公主?”

“什麽,你叫我什麽?”尤清宣以為他聽錯了。

鳴夏就再說了一遍:“尤公主。”

“公主?”清宣這次聽清了,然後反手把笑嘻嘻的宋鳴夏推倒在沙發上,騎了上去,壓在他身上,俯視着他,問:“為什麽這麽說?”

“覺得你像白雪公主。”他說完就想笑,開心得不得了樣子,一點也不怕清宣。

“白雪公主,好啊。”然後按住身下的宋鳴夏,開始撓他的癢癢,其實宋鳴夏不怎麽怕癢,但撓脖子還是受不了。就一直躲,而且一直笑,笑的都沒有力氣了。何況清宣力氣其實不小,從上次他背宋鳴夏那麽久都不累就看的出來了。要是不用人偶的命令,還真是躲不了呢。但此刻兩個人是平等的朋友關系,何況是鳴夏先開他的玩笑的,就沒有用命令,被尤清宣咯吱地笑個不停。

“你還說不說了?”

“真的好像,你做蛋糕的樣子。哈哈哈哈~”

“你還說。”尤清宣一只手按着他兩只手,将它們放到鳴夏頭頂,開始輕輕撓他的腰,因為打鬧所以鳴夏衣服都跑到了肚臍上面,腰都露在外側。鳴夏平時吃的不多,腰都很細,所以格外敏感一些。

最後鳴夏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別撓了,我錯了,我不說了。”

“你保證?”清宣從上面注視着他,盯着鳴夏那雙清澈的眸子。

而鳴夏在下面看着清宣的公主一樣的血紅的嘴唇,還有他那雙裏面沒有一絲怒氣的狐貍眼:“不說了,不過……你真的很漂亮。”這句話是出自內心說的。

“你還說。”尤清宣平時雖然很自戀,覺得自己好看。不過鳴夏現在的誇獎在他看來不是什麽好話。

“我錯了。不說了不說了,放開我吧。手都麻了。”清宣聽到之後稍微松開了抓住他雙手腕的力道。長時間和清宣呆在一起,讓他也學會了撒謊服軟。然後把手掙脫,解放的雙手瞬間将身上的清宣摟到了懷裏,讓清宣完全貼在自己身上。

然後嘴唇靠近清宣的右耳,像戀人在耳鬓厮磨,偷說情話一樣。在清宣的耳邊輕輕吐出:“尤公主。”然後翻身将他壓在身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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