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尤清宣

尤清宣

【清宣家】

鳴夏癱在沙發上,有點累了。然後他把人偶掏了出來說;“喂。你現在可以開口了,問你什麽你就說什麽,別說廢話。”接着他把人偶扔給了清宣,說:“你問吧,我困了。”然後鳴夏打了個哈欠,看來是沒睡好。跑到清宣的卧室——是的,當自己家一樣。躺被窩裏睡覺了。

“鳴夏都不着急,清宣就更不着急了。他也把人偶放在了抽屜裏,畢竟他對薛函封不感興趣,跑過去陪老婆了。“你困了”

鳴夏哼唧了一聲,還是床舒服。

“那睡吧。”然後清宣躺在了他旁邊,拉着他的手。拍了拍鳴夏,哄他睡覺。

鳴夏咯咯笑了兩聲。“你拍我幹嘛,我又不是小孩。臭狐貍。”

“嗯。”

“我昨晚夢見了一只狐貍。”

“然後呢”清宣想聽他說下去。

鳴夏撒謊說:“然後就,然後我就打了他一頓呗。”

“為什麽”

“因為他長得像你,還咬我撓我。怪煩人的。”然後鳴夏踢了清宣一腳。

清宣握住了鳴夏的手,放自己腰後,讓鳴夏攬着自己。他說:“那它應該挺好看的,而且你這是遷怒我。”

“不要臉。”

“可你不就喜歡我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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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喜歡不喜歡的。鳴夏急了,正是因為那個春夢。他發覺自己犯了思想罪。“你別跟我說這個!你也是,孟演也是。你們都拿我當什麽人了。”

清宣湊了上去:“我和他怎麽能一樣呢,我們是朋友。他算什麽。”

“算什麽。”

清宣調皮的說:“他什麽都不算,髒男人,不守男德。”

“男德……”鳴夏好像第一次聽見清宣這麽說。真是笑死人了。“是嗎?可惜我不會畫畫。要不給你畫一副也不錯,就畫這床頭的牆上。”

清宣把鳴夏的手拉到臉前,嘴唇微微碰到,又像是在聞味道。“那我是穿衣服還是不穿?”

“不穿。”

“那我這卧室豈不是不能讓別人進來了。”

鳴夏順勢按了按清宣的朱唇說:“你還想讓誰進來。”

“你,再無別人。”清宣輕抿了一下鳴夏按他的手說:“打掃阿姨也不許進來了。這裏都我自己打掃。”

清宣每次都能把他哄得開開心心的。鳴夏撥了一下他的嘴,就睡覺了。

清宣拿出了昨晚泡的豆子,打算給鳴夏做豆漿。而後這才去客廳把薛函封拿了出來。“你認識溫晴岚和蔣夢嗎?”

“認識。”

“他們都是你害的吧。”

“是。”

“除此之外還有誰”

“錢昊、寧子杭、丁幽、王樂源……他們死的死,坐牢的坐牢。”薛函封知道遲早有一天會輪到自己,他害怕,但卻更加放縱了。

還真是他們幾個……尤清宣吩咐道:“把那天的詳細經過告訴我吧。”

“那天放學,我們幾個沒走,去找了王樂源。結果最後走的時候,發現有一個女生被鎖在教室裏了,在呼救。然後我們把她放了出來,發現是溫晴岚。然後我們把她拖到廁所裏。接着蔣夢過來看見了,寧子杭和丁幽去追她,就……蔣夢就掉下去了。然後我們都吓跑了,回家了。”

清宣聽完問了幾個問題:“你們找王樂源幹什麽是誰把溫晴岚鎖教室裏的你們之前就認識蔣夢和溫晴岚嗎?為什麽寧子杭不供出你們”

“我們找王樂源是,拿他取樂。不知道誰把溫晴岚鎖裏面的,可能是沒注意。我之前只認識溫晴岚。她當年級的紀律委員,找過我們不少麻煩,所以我們報複她。因為……我們給了寧子杭他們錢,供出我們也不能減少他們的罪責。反正溫晴岚不說,誰知道呢?”

清宣接着問:“為什麽拿王樂源取樂你們威脅溫晴岚了”

“因為,王樂源是孤兒。我們欺負他玩。威脅溫晴岚了,拿的視頻,我們每個人都有一份。”

因為是孤兒,所以取笑王樂源玩這還是尤清宣第一次聽說。他連罵都懶得罵了,浪費精力。“你的視頻呢?”

“在我家U盤裏。”

“好。”不過尤清宣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他想了一想,u盤肯定不在了。如果兇手想要拿到U盤,就一定得在薛函封死之前拿到,否則他家裏可能會有警察封鎖,不好進去,還可能警察在搜房間的時候搜到這個。為了保險,肯定是先讓林海志偷出u盤,再殺人。清宣問:“有備份嗎?”

“在我電腦裏,但是電腦……前幾天丢了。”

清宣啧了一下。然後把薛函封扔在一邊,不管他了,去做豆漿了。哼着歌。清宣并非對悲劇無感覺。而是這些既不是他做的,也是過去的事了,既然改變不了,就沒必要放在心上。連薛函封都能當沒事人。他一個局外人,何必揪心呢。眼下還是讨好鳴夏最重要。

不一會,鳴夏醒了之後。清宣給他遞了一杯豆漿說:“我做的,嘗嘗。”

“哦”鳴夏拿着玻璃杯,嘗了一口,既濃稠,又有點甜。鳴夏說:“蠻不錯的。謝謝公主了。”然後把一杯都喝完了。

就為了這一句誇獎,清宣可是忙了很久。而後鳴夏問:“薛函封呢,把他拎過來。”

清宣回答:“我已經問完了。”然後将兩個人對話的內容告訴了鳴夏。而後得出結論:“現在知道這件事的只有:溫晴岚、王樂源、薛函封、蔣夢和我們了。兇手不知道我們,也認為薛函封死了,王樂源的記憶多半也被清除了。就差蔣夢了。如果兇手知道蔣夢醒了過來,恐怕會對她不利。”

鳴夏告訴他:“我已經讓蔣夢忘記我們了。她和蔣明的記憶都是,蔣夢有一天突然醒了過來,然後慢慢好轉,接下來就想搬家換個環境。如果兇手找到她,也只會讓她忘記而已,沒有太大的風險。更不會順騰摸瓜找到我們。”

鳴夏辦事确實讓人放心。清宣說:“我總覺得這王樂源有點不對。這幾個犯案人之中只有他沒死。可能是因為他是被逼的吧。那天他也不想那麽做,但不敢反抗。所以兇手饒了他一命,只讓他犯了殺人罪吧。薛函封你打算怎麽辦”

“殺了。”鳴夏毫不猶豫的說,“把他放在死屍身上,他不就死了嗎。”

……我老婆真夠狠的。清宣沒想到鳴夏和這麽說,這太不像他性格。然後古怪的盯着他瞅了一眼。

“你看我幹什麽你不會以為我要救他吧,我可沒那閑工夫。”鳴夏瞪了他一眼。

“說的也是,我也懶得管。不過再等會吧。”清宣說,“也許我能找到其它什麽想問的呢。”

然後清宣拿出了薛函封,問他:“把你們錄的那個視頻的內容詳細跟我說說。啊,等會。”然後拿着薛函封就要走。

“等等。”鳴夏攔住了他問,“你問這個幹嘛?你變态啊……”

清宣敲了一下鳴夏的狗頭,這都不知道第幾次了。“我是看看其中有沒有什麽遺漏的線索。你說什麽呢……我哪有那種癖好。”

“那你為什麽拿着他上別的地方聽”鳴夏總覺得這其中有秘密。

清宣說:“那是因為……你還太小了。這些不适合你聽。我要問的特別詳細的,兒童不宜。你在這等着吧。”

鳴夏:咱倆不一樣大嗎?

清宣拿着薛函封就去了卧室,把鳴夏自己留在客廳裏。因為會涉及到特別黃的事情。他心想鳴夏這小純潔肯定受不了,就他自己來吧。

過了十分鐘。清宣出來了。也不知道他都問了什麽玩意。他把薛函封扔給了鳴夏,“殺了他吧。這下我沒有什麽要問的了。”語氣就跟問今天吃什麽飯差不多。

“好。”鳴夏提溜了一下薛函封。問他:“你還有什麽遺言嗎?”

薛函封說:“我不想死,放我出去,求你們,該說的我都說了,讓我留在這也好,別殺了我……”然後拼命求饒了一番,醜态畢露。

鳴夏無動于衷。而是問他:“那你當年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就沒想到過今天的結果嗎?你後悔過嗎?”

“沒有。我不想死,都怪……”

然後鳴夏讓他閉嘴。不想再聽他哭喊了。然後放在一邊。打算有空就殺了。他很好奇,怎麽會有人一點良心都沒有呢。

清宣看出了鳴夏心中所想。“有的人就是這樣的。都說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其實不然。既然爛在根裏,那麽長出來的草也是腐壞的。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麽善良的。”然後添了一句“但是善良的人,都像你一樣。”

“什麽像我一樣”

清宣想說可愛,但是改成了:“天真。”接着被鳴夏錘了一下。

而後清宣的電話響了,清宣不認識這個聲音。然後拒接了。結果又打了過來,他好奇是誰。見鳴夏也很好奇,于是開了免提,以為是什麽廣告吧。電話那頭,一個男聲傳來:“寶貝,想我了嗎?”

清宣:……這踏馬誰啊

鳴夏:……意味深長地看了清宣一眼。你還瞞着我搞這個真是漲了見識了。

清宣回他:“你誰啊,別踏馬亂叫。”這人有病吧。都讓我老婆誤會了,待會還得哄。

那個人:“怎麽這麽快就把我忘了。我們不是聊的挺開心的嗎?”

清宣:“……”你別陷害我啊,大哥。老婆,聽我說,真相不是這樣的。嗚嗚嗚~

鳴夏:……我不敢說話。所以怎麽回事呢?清宣

清宣懶得和他捉迷藏:“所以你到底是誰?”

“是我,孟演。驚喜嗎?我的寶。”

清宣覺得這人有病,真特麽油膩。不過這也解釋清了。“你怎麽知道我電話的。”

孟演說:“你不是登記了嗎?對了。另一個小朋友。今天渴了要喝水那個,在你旁邊嗎?”

鳴夏:……他說的是我嗎?“幹什麽。”鳴夏說。

周演:“還真在一起啊。你們倆一起睡呢?能帶我一起嗎?你還沒告訴我你叫什麽名字呢,小朋友。”

“你有沒有正事。沒有正事我挂了。”清宣懶得聽他放屁。

“你們不覺得今天這件事特別怪嗎?為什麽林海志睡醒了就要殺,那個叫什麽……薛函封。為什麽之前不殺,為什麽不找個僻靜的地方。為什麽一開始按都按不住,然後又突然不動了。簡直像是……說不上來。反正很怪。”

鳴夏和清宣互相看了一眼。當然很怪了,因為他就是被控制的。清宣回:“那跟我們有什麽關系?”

孟演:“是嗎?那真是不湊巧了。我以為你們知道呢。畢竟當時……尤清宣你可是,叫我按住林海志啊……你當時是怎麽知道他叫林海志的呢?”

清宣忽略了這一點。當時他看鳴夏進了廁所。自己也想去看看,就讓愣在一邊的人和孟演按住林海志,進而暴露了自己認識林海志的事情。既認識,又恰好在附近,是第一個趕過來的。确實嫌疑很大。孟演這個人,還挺精的……

孟演接着說:“你放心,我沒把這件事告訴警察。畢竟我們才是一夥的。”

鳴夏:……誰跟你一夥的。變态。

孟演:“好了,既然你們不歡迎我。那再見了。想我了再來找我,我給你們畫畫,兩人一起的大幅作品。就畫在走廊裏,誰來都看得見。另外在今天晚上,尤清宣。你們那個的時候,幫我把我的那份力氣也使出來。我看的出來……你才是上面那個。木馬~”然後挂斷了。

鳴夏皺着個眉頭:“他最後說什麽呢,我怎麽聽不懂。”

“神經病而已,不用管他。”清宣想,別老想着帶壞鳴夏,要帶壞也是我自己來教。要是今天晚上真能那樣,還好了呢。他撓了撓眉毛,也不知道自己何時才能熬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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