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該死的咪咪

該死的咪咪

翌日清晨,傅明琛身着純黑色絲綢睡袍率先出現在了直播間的鏡頭裏,一如昨天一樣做早餐做家務,但總有眼尖的網友一眼就發現了事情的端倪。

“早起的鳥兒有直播看,我來蹲點了!”

“哦吼,傅總脖子上那幾道紅印子……吼吼吼吼吼吼”

“沃日,真夫夫就是這麽膽大嗎?”

“咳咳,傅總,你老婆有億點點兇啊,後背怎麽全是劃痕?”

“家人們,注意看鎖骨,鎖骨處有吻痕啊!”

“不愧是高清攝像頭,看的就是清楚!”

此刻網絡上已經開始熱火朝天地讨論起來了,而傅明琛卻還在悠哉悠哉地撥弄陽臺上的花花草草,順帶喂一喂家裏的兩只貓主子。

咪咪大清早就出去瘋玩兒了一趟,這會兒早已經饑腸辘辘,蹲在傅明琛身旁,圍着傅明琛一直轉個不停。

傅明琛無動于衷,一直到添好貓糧後,才将咪咪提溜起來找它算賬。

“喵!”咪咪張牙舞爪地沖着傅明琛龇嘴瞪眼,一副當家主人的模樣,傅明琛平淡地看着眼前的大豬貓,指關節微曲,輕輕敲了一下咪咪的腦袋,可憐的小貓立刻低下腦袋眯起了眼,呼呼地炸着毛,滿臉厭世黑化地看着傅明琛。

“安分一點,他還在睡覺。”傅明琛放下咪咪,揉了揉它的腦袋,滿臉都是無奈,他擡起頭,看了一眼卧室的方向,依舊沒什麽動靜。

雖然他們結婚了這麽久,但生物鐘仍然不太對付,許景言永遠都是睡到日上三竿才願意起床,還恨不得整天鑲在被子裏。

“爹地,你在幹嘛?”許幼清頂着一頭蓬松的卷毛,懷裏抱着一只大狗熊,穿着一件白色的小睡裙,站在離傅明琛十米遠的地方揉着眼睛,聲音裏還帶着幾分疲倦。

傅明琛笑着起身,上前将她抱在臂彎裏,理了理她雜亂的劉海,輕聲道:“在澆花,今天怎麽醒這麽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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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幼清掰着自己的小手指頭,嘟着嘴道:“我想爸爸了,爹地,我想和爸爸一起睡覺。”

傅明琛故作傷心似的看着女兒道:“只想爸爸不想我嗎?”

“也想。”許幼清甜甜一笑,将一個早安吻留在傅明琛臉頰上。

傅明琛抱着女兒,高興得就像是撿到了千萬億彩票的窮光蛋一樣,他看女兒真是越看越喜歡,越看越歡喜,含着怕化了,捧着怕碎了,簡直比傳世珍寶還要珍貴百萬倍。

“爸爸還在睡覺,我們等會兒再去叫醒他,好不好?”傅明琛柔聲細語地和女兒說話,一舉一動都充滿了老父親的慈愛,看得屏幕外錦江的打工人們個個目瞪口呆。

“我去,這真的是傅總嗎?和我記憶裏那個天涼王破的總裁怎麽不太一樣?”

“錦江人現身說法,上次方案有幾個錯別字都被傅總揪出來了,真不敢想象傅總居然還有這麽溫柔的一面。”

“靠貝,我是總裁辦端茶水的,上次無意間聽見傅總訓人,真是方圓十裏寸草不生啊!”

“cccc這真的是傅總嗎?确定沒被奪舍?!”

彈幕裏的網友紛紛看熱鬧,不少錦江的員工都跳出來哀嚎連天,巨大的反差感一時間讓人難以置信,就連自家公司的親員工都不敢相信這是他們那個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高冷無情冰山總裁。

鏡頭裏,許幼清甜甜地答應了一聲,坐在傅明琛臂彎裏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傅明琛抱着她一會兒逗逗貓,一會兒看看小白蛇,一會兒又撥弄撥弄剛出芽的小花苗,父女倆像一對無業游民似的到處溜達,一直溜達了快半個小時,許景言才終于從卧室裏扶着腰出來了。

“爸爸!”許幼清一見親爹就高興得不行,沖許景言一伸手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許景言本想熱情地沖上去和女兒來一個父女情深,沒曾想胳膊的酸痛瞬間打消了他全部的念頭。

“寶貝早上好。”許景言靠在卧室門前一笑,稍稍靠近許幼清,鼻尖點了點她肉肉的小臉。

“爸爸早上好!”許幼清絲毫沒在意爸爸沒給她回大擁抱,她只知道今天太陽很好,爸爸心情很好,爹地心情很好,一切都很美好!

“我呢?”傅明琛委屈地看着許景言,一只手抱着女兒,另一只手點了點自己的臉頰。

許景言只手捂着腰,腦海裏忽然閃過昨天夜裏他哭着求饒,但某人仍舊我行我素左耳進右耳出的樣子,瞬間火氣就上來了。

“傅總,您早安。”許景言淡淡一笑,轉身就關上了卧室門,随後只聽見了咔噠一聲的上鎖聲。

一大一小兩人瞬間在門口懵了神,只能在北風中瑟瑟發抖。

許幼清真誠發問:“爹地,你惹爸爸不高興了嗎?”

傅明琛一臉凝重:“嗯,應該是吧。”

“爹地,你是怎麽做到的?”許幼崽葡萄大的眼睛真誠地看着自家親爹,一時摸不着頭腦。

爸爸好像才剛起床不到一分鐘就被爹地惹惱了,爹地是有什麽超能力嗎?

傅明琛用他那金貴的大腦轉了幾圈,似乎想到了緣由,于是他将女兒放在地上,蹲在她面前認真道:“我已經知道爸爸為什麽生氣了。”

許幼清也一臉認真地看着傅明琛:“真的嘛?”

“真的。”傅明琛道:“你願意把爹地今天陪你的時間讓給爸爸嗎?”

“……”許幼崽沉思兩秒,擡頭看了一眼緊閉的卧室門,又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大爹。

只要爹地努力一把,哄好爸爸,今天就可以有兩個人陪她,不虧!

“好。”許幼清一點頭,笑着說:“爹地,你加油!”

“嗯。”傅明琛一笑,摸了摸親閨女的頭,許幼清笑着抱起大狗熊,一溜煙就跑回了樓上。

傅明琛目送女兒離開,起身敲響了卧室的門,站在門外靜靜地等待着。

過了幾秒,許景言單手開門,嘴裏咬着一根黑色的皮筋,另一只手抓着自己雞尾巴似的頭發擡頭看了一眼傅明琛,見是他,許景言剛準備關門就被傅明琛一只手擋住,許景言淡淡地看着傅明琛道:“傅總,你怎麽欺負良家少男啊?”

傅明琛沒好氣地一笑,沒多說一句廢話,直接将許景言扛到沙發上。

許景言不反抗,乖巧地趴在傅明琛的腿上,渾身上下散發着慵懶的氣息,他将皮筋丢在茶幾上,半長的頭發散落,遮住了他大半張臉。

傅明琛輕輕戳了一下許景言的腰,許景言立刻鼓着臉看着傅明琛。

“做什麽?”許景言修長的雙腿一曲,指尖點了點傅明琛的唇,純白色絲綢睡衣滑落在關節處,露出一段白淨纖細的手腕。

傅明琛不言語,抓住了許景言的手腕,放在自己唇邊吻了吻,随後又搭上了他的腰肢,用寬厚的手掌替他輕輕揉着。

許景言惬意地躺在傅明琛懷裏,連身子都懶得翻一下,他擡眼,忽然想使個壞,于是伸出一只手去解傅明琛的扣子,卻猛地被傅明琛抓住。

“呦吼,許大影帝還是這種悶騷類型的嗎?”

“哈哈哈哈哈哈哈自己買套自己哭,我叫老許你記住!”

“家人們,已經被狗糧撐死了,能不能給這倆人單獨開一檔綜藝啊,我花錢看!”

千萬人圍觀許景言小手不幹淨被抓包,而當事人卻還一臉無辜地看着傅明琛,眨巴着眼睛道:“怎麽了?”

傅明琛看着許景言那張兔子般無辜純真的臉,心裏着實覺得可愛,他捏着許景言的臉,輕輕在他腦門上彈了一下,低聲道:“別鬧。”

許景言捂着腦門還想再皮一下,剛伸手解開了傅明琛的第二顆扣子,腰下瞬間傳來一陣酸痛。

許景言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傅明琛道:“你打我?”

傅明琛只手撐着下巴俯視許景言,笑着對他點了個頭。

“今天怎麽這麽有興致?”傅明琛深得保命大法,求生欲極強,打完這一下,急忙給他揉了揉。

伸手不打笑臉人,何況許景言還是先撩撥的那個人,他徹底化成一潭水一樣軟綿綿地扒在傅明琛身上,小聲抱怨道:“哪只眼睛看出來我有興致了?”

“沒興致怎麽還來撩撥我?”傅明琛輕柔地給他揉肩揉腰,一挑眉好奇地看着他。

許景言懶懶地回答道:“我才沒有。”

傅明琛道:“當真?”

許景言點點頭:“嗯,當真。”

傅明琛嘆了口氣,裝做一副失望的模樣嘆息道:“好無情啊,提起褲子不認人。”

許景言不回答,他将頭撇過一邊,心裏暗暗吐槽道: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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