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完結撒花!
完結撒花!
“妝化好了沒?大家都等着你倆出場呢!”顧嘉誠一嗓子吼得震天響,整個化妝間的人都不約而同地看向了他。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哈,馬上啦!”徐曼站在許景言的禦用化妝師身旁,一臉感慨道:“真帥啊,不愧是我家藝人!”
“拜托親愛的你這皮膚保養的也太好了,根本就不用怎麽化妝啊!OMG不行了我要被美死了!”化妝師十年如一日地吹着彩虹屁,激動地拿着化妝刷在他臉上一頓掃:“你這退了圈之後真是越來越帥了,到底怎麽保養的?”
許景言認真思考三秒,回道:“嗯…每天看看帥氣的老公和可愛的女兒?”
“靠,狗糧暴擊我!”化妝師在他唇上輕輕點了一層口紅,轉身痛哭:“多少年過去了,你都結婚了,我還是單身狗!”
“好啦好啦,大家在外面都等不及了,我先出去撐場子了,你倆快點兒來!”顧嘉誠整了整自己的西服,拿起了一旁的話筒,今天這場婚禮,他可是除了新人們最重要的司儀!
婚禮場地布置在江家山莊的後山,後山有一條波光粼粼的小河,河岸邊數十裏種滿了鮮紅色的玫瑰。
原本這個季節不屬于玫瑰的花季,但為了這場婚禮,傅明琛特地花費了數十萬造溫室,人工培育了這批花,又剛好趕在花開最盛的時候移栽到了山腳下。
這場戶外婚禮,他們一共宴請了不到三十位來賓,這是屬于他們自己的婚禮,也只有他們的摯親才能明白這場婚禮于他們而言有着多麽重大的意義。
喬姍姍不遠萬裏從亞馬遜雨林趕了回來,好不容易拍完了四季的《荒野求生》,她差點兒就要累死在野人族裏面,一到了婚禮現場,她坐下就是一頓狂炫。
白宇和白念倆人扛着相機當攝影師,圍着喬姍姍一頓拍,藍落盞和白念枝牽着手在婚禮場地到處逛,順便給許幼清打扮打扮,一會兒上臺去送戒指。
婚禮在下午的三點舉行,這是許景言師父趙乾坤算過的良辰吉時,婚禮上大大小小的東西,包括戒指都被他拿回山上開過光,拜過觀音菩薩。
所有的伴手禮、捧花、場地、座位擺放全都是傅明琛精心布置過的,就連小孩子們吃的喜糖都是他特意定做回來的,婚禮現場擺滿了無數名貴的鮮花和上千個氣球,就為了今天這一天。
顧嘉誠站在臺下,身旁便是手拿着捧花的傅明琛,傅明琛身着純白色西服,拿着淡粉色玫瑰的捧花,手心都出了汗,顧嘉誠一拍他的肩道:“傅總,今天就是你圓夢的時候,千萬別緊張。”
“沒緊張。”傅明琛把捧花都快捏斷了,強裝鎮定自若,顧嘉誠早就看透了一切,昨天夜裏,這人拉着自己絮絮叨叨了一晚上,生怕自己今天出任何差錯,今天大早上五點就拉着他開始練習婚禮誓詞了,說不緊張都是哄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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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嘉誠不再擔心傅明琛,他拿起話筒走上臺,熟稔道:“各位親愛的大朋友小朋友們,大家下午好!
陽光明媚,歌聲飛揚,歡聲笑語,天降吉祥,在這美好、溫馨、浪漫的日子裏,我們相聚在這裏,共同慶祝傅明琛先生和許景言先生即将結為一生的伴侶!”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白念帶着白宇在一旁瘋狂擰禮炮,衆人在臺下也歡呼着鼓掌。
顧嘉誠笑着道:“朋友們,接下來,讓我們将目光聚集到主臺上,有請我們帥氣無比魅力無窮有錢有顏富可敵國的新郎,上場!”
傅明琛聽見顧嘉誠介紹他的臺詞,上臺的時候差點兒摔了一下。
之前彩排的時候,這家夥詞兒也沒這麽豐富啊。
“新郎傅明琛,果然,不愧是我們的傅總,今天,傅總您一定是最幸福的男人了,讓我們來分享分享此刻他的心情。”顧嘉誠賤兮兮地道:“請問新郎您現在心情如何?激動嗎?緊張嗎?”
傅明琛誠實地點頭:“激動,緊張。”
“哎呦呦,結婚多久了怎麽還緊張啊!”白宇在臺下笑得猖狂:“傅總你行不行啊!”
“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呦!”
臺下瞬間一陣起哄,惹得傅明琛都有幾分紅了耳朵。
人生中第一次害羞緊張,沒想到會在他自己的婚禮現場。
顧嘉誠笑着問:“傅總,請問您現在最期待見到的人是誰?”
“是……啧,你知道還問。”傅明琛稍稍撇過臉,整個人都已經快要燒化了。
這真是他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什麽是害羞緊張,第一次,第一次!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傅總別害羞!說出來啊!大膽說!”喬姍姍從飯碗裏擡起頭激動地嘶吼,坐在她旁邊的藍落盞也跟着一塊兒叫,南婉銀恨鐵不成鋼,恨不得飛上臺教他怎麽結婚,她在臺下道:“小傅,不要害羞啊!”
一衆親友都在臺下鼓動着傅明琛,傅明琛醞釀了半天,才終于磕磕絆絆道:“我…我的愛人,許景言。”
“哇哦哦哦哦哦哦哦!蕪湖!”臺下的氣氛組幾人擰着禮炮歡呼,明明婚禮現場就不到三十號人,硬生生吼出了幾百人的架勢。
“哇,新郎期待的那個人也是我們所期待的那個人啊!”顧嘉誠行雲流水地接臺詞道:“那麽,接下來,讓我們将目光聚焦到對面的幸福之門,有請新郎許景言,登場!”
許景言站在巨大的花門下挽着趙乾坤,他穿着和傅明琛一樣的白西服,頭上戴着徐曼給他蓋上的白紗,此刻,他就像是站在夢境中一樣,一切都那麽不真實,卻又真實地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身上的衣服,頭上的白紗,都是傅明琛早在去年就已經訂做好的,一直到昨天他才見到,而他頭頂的花門,也是傅明琛特意從歐洲空運回來的朱麗葉玫瑰,今天才拼成了花門,一直到現在,花朵剛好完全綻放。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認真地對待他,願意關注他的一舉一動,願意分享他的喜怒哀樂,能不顧一切地奔向他,擁抱他,輕吻他,沒有一絲一利益的摻雜,只有來自于靈魂深處的愛與珍視。
許景言不由自主地捏緊了師父的手,趙乾坤笑了笑,安慰他道:“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不要哭,要笑。”
許景言強撐起笑臉,卻還是沒忍住落下了激動的淚水。
顧嘉誠遠遠看見許景言掉了眼淚,也不禁為摯友的幸福而動容。
他眼眶濕潤,笑着将主持詞繼續說了下去,趙乾坤挽着許景言走到了場地中間,傅明琛緩步走上前,單膝跪在地上捧着鮮花。
顧嘉誠激動得連眼鏡都戴上了,他道:“現在,我們帥氣的新郎正在向他此生摯愛的人求婚,另一位帥氣的新郎,如果你願意答應他的求婚,就請你接過他手中的鮮花,并将他扶起。”
許景言剛止住淚水,低頭便看見傅明琛也紅着眼眶,手捧着鮮花向他求婚,差點兒又沒繃住。
匆匆接過捧花,扶起傅明琛之後,顧嘉誠道:“讓我們将祝福的掌聲送給他們!”
“嗷嗷嗷嗷嗷給我看哭了!絕美愛情啊!”化妝師抱着徐曼一頓哭嚎,感動得淚雨如下,徐曼也捏着餐巾紙擦眼淚,情緒一陣又一陣地泛濫。
這兩人能走到今天這一步,雖然是陰差陽錯,但何嘗又不是一種別樣的緣分。
場地中央,趙乾坤笑着将許景言的手放在傅明琛的手上,他拍了拍快要哭出來的傅明琛,語重心長道:“以後,我的大愛徒就交給你了,你可要好好對他!”
“師父,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對他!”傅明琛一手緊握許景言,一手緊握趙乾坤,重重地點了點頭。
“哈哈,你是個好孩子,有你在景言身邊照顧着,我放心。”趙乾坤百感交集地抱了抱傅明琛,又抱了抱許景言,才轉身下臺回了座,許景言此刻已經哽咽得說不出了話,伏在傅明琛肩頭輕輕喘氣。
遠處的顧嘉誠咂咂舌,這倆人真是,策劃了這麽久,估計死也想不到真到了這一天,自己會哭成這熊樣。
不過嘛,畢竟是一生一次的婚禮,他勉為其難地理解一下。
臺下,婚禮進行曲響起,二十多人組成的小樂團将曲子拉得悠揚動聽,兩人牽着手,共同在金色的陽光下走向舞臺中央。
這一刻,執子之手,與子偕老,天邊地久,身旁只有摯愛與摯親。
到了舞臺中央,許景言已經泣不成聲,傅明琛笑着抹去他的眼淚,吻了吻他的額頭,顧嘉誠忙擋住了兩人,滿眼笑意道:“哎,還沒到這個環節呢,忍一下忍一下!”
兩人聞言,瞬間都害羞地轉過了頭,臺下親朋好友們一陣歡呼,臺上,顧嘉誠捏緊了主持詞,激動道:“朋友們,現在終于到了我們最期待的時刻,也是兩位新郎最期待的時刻!
請問新郎傅明琛先生,你是否願意和許景言先生結為伴侶,作為他的愛人,承諾永遠的愛他,保護他,鼓勵他,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富有,你們都将不離不棄,患難與共,共同渡過未來的人生,請問你願意嗎?”
傅明琛堅定道:“我願意。”
“請問新郎許景言先生,你是否願意和傅明琛先生結為伴侶,作為他的愛人,承諾永遠的愛他,保護他,鼓勵他,無論順境還是逆境,無論貧窮富有,你們都将不離不棄,患難與共,共同渡過未來的人生,請問你願意嗎?”
許景言也同樣堅定道:“我願意。”
臺下掌聲雷動,婚禮進行曲更加響亮,顧嘉誠高聲道:“現在,我以我被賦予的名義,以真摯的愛意之名,宣布二位結為伴侶,百年好合,永結同心!讓我們将最真摯,最熱烈的掌聲,送給二位新婚的眷侶!”
“啊啊啊啊啊啊不行了,媽媽啊我要結婚!”劉娟抱着徐曼已經哭瘋了,總裁辦F4坐在一起扛着大炮負責拍照片,邊拍邊哭,已經成了四個淚人。
臺下的衆人都是一路見證過他們的成長,見證過他們從毫不相識到兩情相悅,再到如今喜結連理,不由得感慨萬千。
許幼清挎着小花籃,手上拿着兩個戒指盒,蹦蹦跳跳地上臺送婚戒,兩人接過對戒,交換着戴在對方手上之後,許幼清高興地将自己小花籃裏的花大把大把丢在兩人身上,與此同時,舞臺兩旁的花炮也一陣響,伴随着一大堆五顏六色的泡泡吹出,在滿天金光燦燦的太陽中,在綠瑩瑩的草地上,在潔白色的婚禮現場綻放。
傅明琛掀起許景言的頭紗,兩人在滿天飄零的花瓣中熱吻。
顧嘉誠拉着一群人在樂團旁高唱《今天你要嫁給我》,無數的歡呼與吶喊在整片玫瑰花海中随風飄蕩,伴随着無與倫比的祝福,共同祝願世間最完美的一對新人終成眷屬,傅明琛和許景言将早就準備好的紅包和喜糖灑向人群,藍落盞被一個厚厚的紅包砸到,差點兒砸昏了過去。
一群人緊緊地圍在許景言十米遠的地方,許景言捏着捧花背過身,用盡全力一扔,頓時身後響起了一陣又一陣的尖叫與嘶吼,許景言一轉身,發現是白宇搶到了捧花,此刻他一把抱起白念,轉了幾個大圈道:“謝謝啊,我們明年就結婚!”
白念一臉無奈地坐在他懷裏笑着,人群中爆發出幾聲歡呼,衆人都上前紛紛撒花,慶祝着收到幸福傳遞的兩人。
婚禮的party一直狂歡到深夜,連開了幾十瓶羅曼尼康帝,最後喝完的酒堆在一起價值上億。
淩晨的時候,傅明琛送走了醉醺醺的衆人,抱着許景言回到房間裏休息。
小崽子玩得筋疲力盡,早就躺在自己卧室裏睡得不省人事,怎麽都叫不醒。
兩人匆匆洗了個澡,便回到了卧室,卧室此刻已經完全變了樣子,床上灑滿了紅棗蓮子,床單被套也被徐曼帶着一群人通通換成了喜慶的大紅色,目光所及之處,到處都貼滿了喜字,還擺滿了他們兩人的照片。
兩人對于這一切完全不知情,此刻站在原地都有些懵了神,但一想到是朋友們美好的祝福,也只能哭笑不得地上了床。
翌日醒來的時候,許景言還處在一種做夢般的不可思議之中,他擡頭,看見傅明琛也醒了,正滿眼笑意地看着他,許景言摟着他的脖子主動吻了吻他柔軟的唇,傅明琛抱着他的腰,寬大的手掌覆在他的後腦勺,他道:“下次還是要節制一點。”
許景言啞着嗓子擡眼看他:“怎麽了?”
傅明琛道:“我舍不得讓你再生了,今天我就去結紮。”
許景言滿臉笑意:“真的?”
“嗯。”傅明琛掀開被子,抱起許景言走到浴室,他問:“腰還疼嗎?”
許景言軟骨頭地趴在他身上,用力點點頭。
“疼啊。”畢竟好幾個小時呢,不疼才怪。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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