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章

第 41 章

“對了，我還沒和你說呢，等下我想要出去和烨磊見個面，可以不？”寒林被俞利半哄半騙的好不容易把早餐給吃了，沒想到她心不在焉的就在想這件事兒。

俞利一頓：“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對于你和他見面是真的介意！”難得他能直接告訴寒林自己真的不開心了。寒林聽到他這麽說，雖說有些難得的驚奇，卻也真的很高興，她從來不希望自己最親近的人對自己或者為了自己隐藏他的情緒。

要是照以前俞利這麽說了寒林一定不會去，可今天這件事情關乎他們自己，對自己也許影響不大，可是對俞利和烨磊來說産生的那可就不單單是影響那麽簡單了。

現在畢竟對于他們來說，都是處于風口浪尖，無論怎樣的照片或者是話語都會是一個頭條，嚴重了就是一個媒體大動蕩，當然俞利也不會瞞自己的顧慮：“目前我們兩家人的一舉一動都是他們所關注的，一出門，都不知道有多少狗仔會跟着，你們要見面還是得想一個穩妥一點的辦法。”

剛才光顧着趕緊見面解決這件事情，把最開始的這步都給忽略了，俞利的提醒讓寒林反應過來：“對哦，你不說，我都想不到，到時候真就這麽大搖大擺的去見他了，哎，那你有什麽辦法嗎？這種東西，你讓我想，我還真就沒什麽腦子了。”

“你啊！”俞利寵溺的揉了揉寒林的頭。寒林順着他笑呵呵的看着他傻笑，哪裏有一個當媽的樣子，就希望自己家大大能給自己出個主意。

“你啊，現在就應該慶幸我們這裏保安系統相當出色，不相幹的人誰也放不進來，如今你出去也就容易得多。”

“可是烨磊那邊……”寒林也想到了關鍵。

“你別忘了，他是律師，如果他不想，沒人能拍到他的一個影子，若他執意越鬧越大，那就算是個小孩都能拍出你們親密的樣子。”寒林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吃着俞利送到她嘴邊的草莓，也不知道在想什麽，俞利洗了洗手，想着給她梳梳頭，可是剛碰到頭，寒林就反手握住俞利，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俞利奇怪的問：“怎麽啦？”也順着寒林這個時候有些別扭的姿勢抱到自己腿上坐着，寒林看着他，很自然的摟上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只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輕輕的說：“利，我們……結婚吧！”此話一出，一向淡定的俞利身子微微一顫，感覺自己是聽錯了：“什麽？”攬着寒林的手明顯加重了力道，寒林直起身子，看着他的眼睛，擡手輕輕地扶着俞利的臉：“你沒聽錯，我說，我們結婚吧！”俞利看着懷裏的寒林，将兩人之間的距離拉為零，緊緊的抱住：“夠了，這就足夠了。”

“你不問我為什麽？”俞利搖搖頭，算是回答了，其他的不會在意，因為他知道，無論寒林有這個想法的起因是什麽，如果寒林真的不願意，那她提都不會提，既然她說了，那就是很願意。

寒林接着問：“你不怕我只是想利用你徹底和他斷了關系。”

俞利又搖搖頭，面上的笑容就沒消失過：“我知道，如果你不是真的想嫁給我，你就算名聲盡毀，也不會用這樣的方式來拒絕他，所以我不問，而且我也想結婚了。”寒林低着頭笑了很久，一擡頭就捏住俞利的下巴，讓他正視自己：“那我也太虧了，證可以盡早領，但是一個夢想中的求婚，你還是得給我。”

俞利反握住寒林那只嚣張的手：“不止求婚，還有婚禮！”

“好，這是你說的，我已經記住了。”說着在俞利臉上親了一口就跳下沙發，就往卧室裏跑，俞利滿臉寵溺的看着她：“你去幹嘛！”

“換衣服，去‘約會’。”知道俞利對自己毫無下限的寵愛，這會兒倒是嘚瑟起來了，真是什麽話都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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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開始得意忘形了，哎。”俞利摸着臉上剛剛寒林吻過的地方，只能笑着搖搖頭，一臉無耐，能怎麽辦，自己的女人自己寵着呗。

“喂？”寒林上樓就給烨磊打了電話。

“如果我不這樣，是不是你一輩子都不會主動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那邊一開口就是各種不爽和諷刺。

“我們見一面吧。”寒林也不與他瞎扯，直入主題。

“你是覺得新聞寫得還不夠，要添一把火？”

“你不用這麽冷嘲熱諷的，你這麽做不就是為了見我嗎，那還不如就痛痛快快的答應。”

“好，在哪裏見。”

“學校樓頂！”

“好！”非得用這麽拙劣的激将法，才能激烨磊爽快些的答應，也是很無奈的。

寒林換好衣服化好妝，剛開房門就迎頭撞上正要開門的俞利：“你怎麽上來了？”

“看看你準備得怎麽樣了，門口司機都等很久了。”說着上下打量着寒林，“你就去談判，弄這麽漂亮幹嘛？”

這話說得寒林愣了一下“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這不是我平常着裝嗎，你少亂吃醋啊，你去我爸媽那把念念接回來吧，聽話。”說着寒林還踮腳拍拍俞利的頭，帶着一臉得意的笑容轉身就往樓下跑去。

“你來了？”寒林早早等在樓頂，這下聽到身後的腳步聲，想着這大周六的也不會有別人了，便開口問道。

“是來了，只是沒想到，你這麽快。”

烨磊一如既往的嘲諷，寒林自知虧欠，可太該說得都說過了，現在實在是不想聽他這不正常的語氣：“有些時候麻煩的東西，只想快些解決掉而已。”

“以前的你的嘴是毒，沒想到現在更盛從前啊。”烨磊看着她那挺直的背影，“說吧，你找我來幹什麽？”

“既然知道，何必再問。”寒林對于這樣的烨磊真的不知道說什麽，但之一切仿佛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想解決就還是得說。

“你就那麽想和我劃清界限？”烨磊真真覺得寒林的心是硬的。

“我原想我們可以是朋友，但如今是你逼我和你成為陌生人。”

“哼，是因為俞利吧。”烨磊一臉不屑。

“你這麽說也沒錯。”寒林并不否認，即使曾經沒有對俞利的考量，如今她也會做任何事情都考慮上他。

“還真是情真意切啊。”烨磊更是語氣不爽。

“不然呢，我一個有婦之夫，不為自家考慮，難道還為一個不相幹的人考慮嗎？”

“‘自家’，‘不相幹’，撇得真幹淨，曾經，你也要當我的家人，我們是想有個家的，你還記得？”這一句中多了那麽一絲絲的無奈。

“你還記得嗎，我們就是從這裏開始的。”寒林摸着牆頭刻着的那一行字，淡淡的說到。

“是啊，開始得那麽單純，不摻雜着一絲感情之外的東西。”

“烨磊，你知道嗎？曾經我真的很愛你，愛到讓自己不禁腦子就能說出一輩子的誓言，如今造成這樣的局面，也的确是曾經的一言一行引起的，我不會否認。”

“怎麽，後悔了？”

“如果我說，我從未後悔，你信嗎？”

“哼，若我說信，我連我自己都說服不了，這麽久，我一次次的相信你會回來找我，可盼來了一次次的失望，如今你是回來了，卻沒想打一開始就是我自己的一廂情願。若你要的是名是利，那我都能給你，你還願意回到我身邊嗎？”烨磊這番話也徹底否認了自己心裏了解的那個寒林。

“烨磊，若是曾今那個還愛你的薛寒林，無論今天你有沒有名有沒有利，她都會毫不猶豫的回到你身邊，但是，現在的薛寒林縱使你有千好萬好，對你就只剩下虧欠，而其他的早就一滴不剩。”

“好一個一滴不剩，你夠狠，你說得這麽天花亂墜，那你敢說你和他在一起就不是為了錢！”烨磊的語氣裏越來越摻雜了憤怒。

“不是。”

“那是什麽。”

“是愛，是他對我的愛。”

“哼，可笑，我也愛你啊，你怎麽就不能回到我身邊啊！”

“還因為……我愛他。”

“哈哈哈哈哈”現在這理由只讓烨磊覺得可笑，“你愛他？哈哈哈哈，你是想笑死我，你還會因為愛而留在一個人的身邊？還從來不知道你這麽會說笑話。”烨磊滿眼的鄙視根本無法忽視。

“我知道，你恨我，但是都過了這麽多年了，你就放手吧，不要再糾結于過去，看看身邊的人，看看你自己應該有的幸福，不好嗎？非得鬧得今天這個樣子，讓我們所有人都跟着受傷，你以前不是這樣的。唐烨磊放了自己，不好嗎？”

烨磊從後面抱住寒林，他的這個擁抱都在顫抖，感受得到他的無力：“寒林，我只想你不要離開我，不要，好嗎？”說話的語氣也是千般溫柔。

寒林轉過身，回應了他的擁抱：“烨磊，我愛過你，曾經有一度我覺得我這輩子只會愛你，可是人是會變的，你是我曾經的摯愛，曾經的所有，可是如今我們都經歷了很多很多的事情，性情也都變了，身上的責任也多了很多，不能再為所欲為了，不是嗎？烨磊，為你的家人想想吧，他們是這世上唯一對你不離不棄的人，說句老話：珍惜眼前人，不要讓自己再後悔，行嗎？”

這時的烨磊已經冷靜了很多，寒林并未放開他，依然這樣抱着：“也許我這是奢望，但我希望，若你放不下我，就把我藏在你的內心最深處，讓我們成為彼此最親的親人，這一生唯有此一人，好嗎？曾經的我對不起你，但是你不要因我的過錯去懲罰真正愛你的人，那我們的孽就大了，答應我，好不好？”

寒林幾乎用一種懇求的語氣，求着烨磊，他眼角流下了止不住的淚：“我做不到，我真的不想放了你。”

寒林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眼睛裏也充滿了眼淚：“烨磊，若你真的愛我，我求你，就為我的孩子考慮一下，為我考慮一下，好嗎，不要讓念念卷入我們大人的糾葛裏，讓她在自己的父母陪伴下幸福的成長，好嗎？”

烨磊放開她，用自己還有一絲溫度的指腹拭去寒林臉上挂着的淚水：“好，好，好，我答應你，我不會影響到念念，我也不會打擾你，讓我們是親人也是對彼此特殊的人，我答應你。”

寒林再次環上烨磊的腰：“謝謝你，謝謝你願意，謝謝。”

烨磊輕輕的安撫着寒林因哭泣而引起顫抖的背：“我不想讓你求我的，為了你，我願意祝福你。”

寒林哭得更是厲害，一直說着：“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烨磊伸手擦去自己臉上的淚水，強裝鎮定地說：“知道你愛過我，就夠了，你放心，你沒有對不起我，一切都是我所願意，好了不哭了，好嗎？”回到了曾經對她千般溫柔的烨磊。

寒林深知自己欠他的再也還不了：“可是，可是我希望你幸福，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可是……”

“放心，只要你幸福，就是我覺得最幸福的事。”烨磊說的輕松，可是心卻是揪着的疼，可是這一次他是不得不放手了，他的寒林從未求過他，從未用這樣的無力的語氣和他說話，無論自己做了什麽，說了什麽也只不過是心中氣不過，她竟然能在另一個男人的懷裏嬉笑罷了，而自己卻從未怪過她，更未恨過她，只是自己想要一個答案，他愛她卻不願意看她不開心，更不願意看她因為自己而難過，他不會為難她，更不會傷害他，也不會傷害她所在乎的。

“烨磊，謝謝你愛我，但是，真的對不起，真的……”若要寒林在這一生中選出最愧對的人，那她會毫不猶豫的說唐烨磊，周夏夢還有就是俞利，但對于俞利來說寒林用自己以後的時光還他愛他，可是對于烨磊和夏夢來說，她已經欠的時間太久了，想還也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為他們做什麽，因為她是他們這麽多年來的心結，更可以說是造成今天這幅模樣的罪魁禍首。

“好了，我們不說了，不說了，乖，不說了。”烨磊的心真的很疼，他不忍再讓這個本就裝堅強的女人因為自己難過，他會像曾經一樣尊重她的選擇，只要她不哭，她不再傷心，那他怎樣都願意。

寒林坐上車回去的路上，俞利就打來電話：“談完了？”沉浸在過去回憶裏的寒林被俞利的聲音喚醒：“嗯，你怎麽會知道？在我身上安監控啦？”明明心裏還悶悶的，但聽到他聲音地那一刻就放晴了，都會開玩笑了。

“你打開手機看看吧。”

“嗯。”說完俞利就挂了，也不打擾她想要的清靜。

寒林打開手機，跳出來的頭條就是唐氏總裁的澄清，簡簡單單的只有別人看了都不會相信的一句話“本人與本人的未婚妻和利太太只是高中同學關系，僅此而已。”寒林看着這幾個理清了所有人關系的幾個字，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只是這不争氣的眼淚就不知不覺的又弄濕了臉龐，久久未幹。

寒林回到家裏，俞利正好帶着念念趴在地毯上倒騰電腦，見到她回來，念念一咕嚕站起來就抱住寒林的腿：“媽咪，你回來啦。”寒林強撐笑容，蹲下，摸了摸念念那軟軟的臉：“念念乖，去玩吧。”俞利知道這時候的寒林看到念念心裏肯定不好受，把念念抱起來：“念念，你去房間裏彈彈鋼琴，媽媽累了，等會兒才來找你玩啊。”

小家夥嘟着個嘴：“哦，好吧。”說着自己還是乖乖跑去了房間。

看着念念的房間門徹底關上，俞利才走到寒林面前，寒林再也控制不住了，一下撲倒俞利懷裏：“怎麽辦，最終還是傷透了他，怎麽辦……”寒林趴在俞利胸前痛哭起來，根本就收不住。

這麽多年，俞利還是第一次看到寒林哭得這麽撕心裂肺，他的心跟着寒林的一起揪着痛，而他面對這樣的狀況卻無能為力，只能毫無作用的說着：“這是他願意的，是他讓自己開心的選擇，當你給了他答案後，他就已經決定了，不用難過，這一刻的他很幸福。”

寒林沒說一句話只是抱着俞利一直哭一直哭，從未停歇，等她哭累了，沒力氣了才昏昏沉沉睡了過去。俞利抱她回了房間，幫她擦了臉，看着她在睡夢中也不斷的抽泣，這才打了電話給薛媽：“喂，媽，麻煩您來家裏照顧一下寒林，她現在的情況不太好。”

等到薛媽和嫂子喬芒趕了過來，俞利這才放心的出門。

“唐總，SR集團的利先生來訪。”烨磊一驚，他知道俞利會來找他，但沒想到會這麽快：“請他進來。”

“唐總，沒打招呼就來，失禮了。”俞利最先開的口。

“利先生不必客氣，來者都是客，畢竟唐俞兩家還是世交，以後少不了的來往，請坐。”說着也吩咐人布置好了茶點，最後屋裏只剩下這兩個人，烨磊這才開口：“不知利先生這次來是否為了服裝商場的事兒？”

俞利反倒直接：“不是，此次我來是為了感謝唐總澄清之情。”

“若是這件事，利先生不必言謝，于情于理，我都應澄清。”

“寒林……”俞利停頓了一下又接着說，“她現在很不好。”

他沒想到俞利會說這個，烨磊端着茶杯的手抖了一下，很快平靜下來，淡淡的說：“有利先生在，利太太應該不必我擔心。”

俞利看着這個和自己深愛着同一個女人的男子，如今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裏去，也不想自私的瞞他什麽：“唐總其實不必在我這裏多有忌諱，若曾喚她為寒林，現在不必改，這樣挺好。”

烨磊只是笑笑并未說話，俞利接着說：“我遇見寒林，仔細算，現在也已經第七年了，曾經的她傷痕累累，卻從來不願意把軟弱的一面展示在任何人面前，就算當時知道自己在那個年齡懷孕，原本本不應該留下來，可是她卻笑着讓我們同意把這個孩子留了下來。這些年，我一直想要照顧他們母子倆，可是她為了我的名聲一直不願意，那時候我知道，她心裏有你，一直有你，更是一直沒有放下來，直到她這次回國之前才慢慢開始考慮我，這些我都不想瞞着唐先生，之前對你的欺騙我也感到很抱歉，如今大家都知道薛寒林，更是名聲大震的Irene，是我俞利的妻子，可是又有誰知道，她是在回國後才願意接受我的呢。我清楚，如今她心裏有我的存在，可是我更清楚她這一生最愛的人是你，她只是把你藏在心裏最深的地方而已。如今的她下定決心和我在一起，更希望你也能放下她或者是把她藏起來，不要讓大家都知道，更不讓彼此尴尬，過上自己本該有的生活。”

烨磊絕望似的笑了一下：“本該有的生活？你知道嗎，曾經我覺得‘我本該有’的生活裏也有她，可是凡事瞬息萬變，當時的我又怎麽會想得到呢，我相信她會回來，我相信有一天她會給我她的消息，開開心心的跑到我的懷裏抱住我再也不離開我，可是，這麽多年，最後等來的卻是她和你。”

俞利站在烨磊辦公室的大落地窗前，看着外面這個承載了他們所有青春的城市低聲說：“很抱歉，這麽多年是我封鎖了所有有關寒林的消息。”

“我明白，若我是你無論是私心還是考慮到她，我也會和你做同樣的選擇，你不必道歉。我想你也是懂她的人，知她無論自己落到怎樣的地步都不願連累他人，最終只會傻傻的傷了自己，所以你才這樣小心翼翼的護住她吧。”

“我們都是愛着同一個女人，而恰恰是一個傻女人。”這句話說完兩人很是認同地相視而笑，俞利回到座位上，面對烨磊：“我知道你在你們學校的樓頂的牆上刻了一排字，那排字是你真正想問的吧？可是當真正面對她的時候，你就怎麽也狠不下心了，對吧。”

烨磊看着眼前這個原本應該和自己是敵對的男人，不由笑一笑：“若我們在另外的情況下遇見，肯定能成為摯友。”

俞利舉起茶杯：“現在又嘗不可？”兩人都笑了起來。

“至于那個問題，我可以替她告訴你，寒林的心很軟，不願傷害別人，卻對當時的你，也唯獨對你似乎毫不留情，理由很簡單，只因她太愛你，甚至把你看作了自己，她很自信的覺得你會原諒她，會懂她，因為你就是她，而她也就是你。”

“那行字是在她第一次消失的時候，我找了她很久都沒有結果，一時心涼刻下的，可是當我再一次找到她，看着她在海邊的背影，我也想通了，只是她的再次消失将我的所有想法都給毀了，之後我再也沒有或者說再也不願仔細去想。”

“其實你們之間便是一瞬間的選擇就錯過了這麽多年，更是互相折磨了這麽多年。”俞利似乎不是在說自己最愛的人一般的豁達。

“多謝利先生和我說了這麽多，我知道以你現在的身份根本不用和我說這麽多的。”

“唐總客氣，我這麽做也不過只是為了寒林，很多話她想說但是不知道怎麽說出口，那我就幫她說，說完了，到時她想做怎樣的選擇，那我和你一樣，會尊重她。”

“那我也送利先生兩個字：放心。”這兩個字的分量有多重，他們都明白。

“唐總若不介意可以直接叫我名字。”俞利笑着就将自己的右手伸出，“你好，我是俞利！”烨磊明白他的意思也笑了笑，同樣伸出右手與他握住：“你好，唐烨磊！”

其實很多事情烨磊還沒明白，但是現在似乎并不重要了，因為她愛過他，甚至超過了愛自己，而現在的她也有一個很愛她的人陪伴着，這就夠了，也許這是老天爺給他們最幸運的安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