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告白

告白

夜晚的海邊有着讓人心曠神怡的靜谧，海浪聲不斷地從海岸線傳來，伴随着微涼的海風拂動，吹拂着少年的金發，白發。

陳榆仰頭望着在天空綻放地煙花輕聲感嘆道：“沒有想到今晚會放煙花。”

林郁目光呆滞靜靜地望着他喜歡的人。

你欣賞煙花。

我欣賞你。

林郁忽然覺得時間好想定格在這一刻。

海邊、微風、煙花、你、和、我。

這一刻都好幸福。

陳榆擡頭欣賞着煙花，好像覺得哪裏不對勁，他平視着林郁，懂了，是林郁沒看煙花，怪不得哪裏不對勁呢。

陳榆的聲音好聽，帶着少年感，他淡淡笑着說：“一起看煙花啊。”

看着陳榆期待的眼神，林郁毫不猶豫地答應道；“好啊。”

聲音平淡還有點憂傷。

陳榆注意到了。

陳榆有些手足無措。

陳榆對視着林郁的眼睛：“林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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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不開心呢？”

林郁躲開了陳榆的目光，因為他的眼神實在太過于熾熱、溫柔。

林郁低着頭，手在顫抖。

因為林郁低着頭所以陳榆也跟着低下頭，然後發現林郁的手在顫抖。

陳榆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他覺得自己的心髒漏跳了一大拍，喉嚨像是被死神鎖住了一樣，瞬間呼吸不過來。

“林郁。”

陳榆聲音忐忑地呼喚着林郁。

林郁沒有回應。

陳榆也不生氣。

下一秒。

陳榆輕輕捏着林郁的下巴，使他擡起頭來直視着自己。

陳榆看到林郁那一刻時，他瞬間感到呼吸困難，林郁看到了他不可思議的眼神。

林郁流淚了，眼睛紅紅的。

林郁知道陳榆看到自己的眼睛了，雖然他的反應有點明顯，但是林郁不會反感。

林郁輕拍着陳榆的手，他露出一點笑容來安慰陳榆，他搖搖頭：“我沒事。”

“陳榆，你別擔心我。”

陳榆的手垂下來。

随後握着林郁還在微微顫抖的雙手。

林郁後邊的海風輕輕吹拂着海浪。

陳榆目光溫柔地對視着林郁。

他輕輕地說。

“回家。”

“林郁，我們回家吧。”

“回哪個家”

林郁反問。

“你家還是我家。”

林郁聲音哽咽地問。

“我家。”

陳榆耐心地回答。

林郁沉默着不回答。

陳榆就靜靜地看着他

他也不着急林郁的答案。

這半分鐘時間，林郁就一直不說話。

陳榆怕他抑郁症犯了會加重，所以就拉着林郁的手往回家的方向走去。

他們向前走了兩步，林郁就停了下來，他輕言淡語道：“陳榆，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陳榆轉過頭對着林郁道：“好。”

陳榆的聲音很溫柔。

林郁擡起頭對視着陳榆的桃花眼，他說：“游樂園那天，你為什麽要把布芒拍的照片設置成鎖屏加壁紙呢。”

陳榆有些愣住了。

他沒想到這麽快就被林郁發現了。

他有些緊張地說：“因為喜歡。”

林郁反問：“那你喜歡我嗎”

“你是喜歡，你是喜歡我才設置成壁紙呢，還是因為喜歡你那張背影呢。”

林郁緊緊抓着白襯衫想讓自己別那麽緊張發抖，但最後他還是結巴住了。

陳榆說：“喜歡你。”

陳榆眼眶濕潤，聲音微微顫抖道：“設置成壁紙是因為喜歡你。”

陳榆有些手抖地抓住衣衫。

他深深呼吸了一下才緩緩開口。

“林郁。”

“我是喜歡你的。”

“我愛你，我們交往吧。”

他愛他，超越了喜歡。

林郁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他抿着嘴唇，桃花眼對上桃花眼，林郁深情地說：“好。”

“我們交往吧。”

陳榆給的回應是擁抱。

他們緊緊擁抱着對方，擁抱着深愛的人。

海岸上絢麗的煙花為他們綻放。

他們只是擁抱着對方。

“哥哥，我們去發煙花吧。”

林郁松開了擁抱，濕潤的桃花眼望着陳榆的桃花眼輕聲道。

“好。”

陳榆帶着笑意輕輕地說。

“我想買仙女棒。”

“我們一起放煙花。”

“好不好。”

林郁輕輕拽着陳榆的手撒嬌道。

陳榆寵溺道：“好。”

陳榆輕輕牽起林郁的手，長腿邁着步伐向着賣煙花的方向走去。

“靓仔晚上好，要買那種煙花呢”阿姨熱情洋溢的打招呼。

“阿姨晚上好，我們要兩盒仙女棒。”陳榆牽着林郁的手向阿姨打招呼。

林郁拿了兩盒的仙女棒，陳榆付完了錢。

兩人步伐快速走到剛剛的位置。

兩人各自拿了一根仙女棒，然後拿出剛剛購買銀色的打火機點燃仙女棒。

煙花閃爍。

少年們在煙花下聊着天。

“陳榆，我們每年都要一起放煙花，好不好。”林郁擡起頭，不再看着手中的仙女棒，林郁眼睛亮亮的望着陳榆說道。

“好，我們每年都要放煙花。”陳榆也擡起頭對上林郁的桃花眼誠懇地道。

陳榆目光溫柔地看着林郁，陳榆聲音溫柔道：“年年放煙花，年年是我們。”

年年放煙花。

年年是我們。

林郁笑容越來越逐漸燦爛，他很陽光地說：“陳榆，你笑起來很好看，你應該多笑笑。”

陳榆嗯了一聲，他眼神溫柔聲音好聽道：“只笑給你看。”

“哈哈哈那我太有眼福了。”

“不過你一定要多笑笑。”

“好，我答應你。”

點燃之後的仙女棒響起噼裏啪啦的響聲，煙花的光芒在他們臉上閃爍着。

給他們的帥臉打上了一束光。

兩盒仙女棒像是火箭一樣的速度，被他們放完了。

年輕人速度真快。

——

街道上的行人唠唠叨叨的在講話，車輛在公路上快速的行駛，暖橙色的路燈，讓這寧靜的夜晚有了些煙火色。

兩人十指相扣，邁着一致的長腿在人行道慢悠悠地向前走。

兩人放完煙花後想去超市買點零食。

林郁打算看電影慶祝一下，所以要在家裏看刺激的電影。

兩人的步伐像是烏龜一樣慢悠悠地走，所以到達小區的城市已經是半個多小時後了。

他們經常去的小超市還沒關門，他們從海邊到現在一直都是十指相扣的，一直不放手，他們在貨架上挑了原味和番茄味的薯片，牌子都是某事的。

兩人吃薯片都愛吃這個牌子的，只要是這品牌的薯片厚一點。

所以拿了兩包薯片順便在冰櫃拿兩瓶可樂，結完了賬走出門口，阿姨在前臺望着門口的他們笑笑不說話。

樓道內。

“要不我們回家再看電影”

林郁望着陳榆的側臉道。

“可以。”

“那在你家看電影還是我家”

陳榆同樣看着林郁道。

“我家。”

林郁拉着陳榆的手道。

林郁說：“你錄個指紋，這樣來我家方便。”

陳榆頓了一會，他乖巧道：“可以。”他轉過頭看向自己的門道：“但是我的門你也要錄個指紋。”

說完他望着林郁乖巧道：“可以嘛”

林郁猶豫了一會，他說：“呃…可以。”

兩人都在各自家的門錄了指紋。

錄完指紋他們就要回家洗澡了。

“那待會再見。”

“嗯，待會見。”

兩人各回各家洗完澡。

——

陳榆洗完澡後穿着玫瑰金色的睡衣出現在林郁家的門口，他猶豫了一會，随後按上了指紋，叮的一聲門開了。

洗完澡的林郁在客廳剛好在聽到開門的聲音，他知道是陳榆來了，他正在拿着薯片可樂放在桌子上，他擡起頭眼神驚喜微笑着說：“洗完澡了。”

陳榆關了門，大步向林郁的位置走去，他說話間帶着笑意：“嗯啊。”

陳榆很自然地牽着林郁的右手，他有些好奇道：“那我們看什麽電影呢”

“我們看相當刺激的電影”

林郁不滿意這個牽手，他擁抱着陳榆，埋在陳榆的肩膀上，溫熱的聲音浮現在陳榆的耳旁，然後林郁就發現他男朋友的耳朵紅了。

淡淡地微紅。

“時間不早了，我們來看電影吧。”

“好。”

陳榆聲音帶着淡淡地笑意回應道。

他們坐在了舒适的地毯上打開了電視劇，林郁選擇好了想看的電影，電影正在播放中，陳榆瞥了眼電影名字。

emm…确實是刺激電影。

這電影的主題是戰鬥片。

确實挺刺激的。

不過林郁說的刺激電影他以為是鬼片，因為他們昨天興致沖沖在鬼屋像逛大街一樣似的，但是陳榆沒想到林郁放的電影是戰鬥片。

不過陳榆并沒有感覺到失望。

只要和林郁一起，做什麽都行。

昏暗的客廳只有電影裏的雜音和他們撕開薯片的聲音以及他們單手打開瓶裝可口可樂的聲音。

客廳裏唯一的光芒是來自電視屏幕的。

他們穿着玫瑰金色的睡衣，懶散地坐在地毯上，修長白皙的手搭在長腿上，慵懶地靠着沙發上。

電影裏時不時傳來飛機、炸彈、地雷、戰鬥機、轟炸機等一系列的聲音。

不得不說，這電影真刺激。

兩人吃着薯片津津有味地看着電影。

時間一分一秒就這樣過去了。

所以這一個半小時的電影給看完了。

在看電影的同時他們就一直牽着彼此的手，他們到廁所去洗漱了，他們都先洗了手回到林郁的卧室裏躺在床上。

沒錯，他們要在同一張床上睡覺。

陳榆沒有回家，而是被林郁邀請着一起睡覺去了。

他們躺在卧室的大床上蓋着被子，陳榆雙手交疊着讓他的頭枕着，他們兩個盯着天花板發呆。

窗外的皎潔的月光高高挂在天上明亮着，旁邊的星星點點滴滴地在閃耀。

林郁溫和的聲音在安靜的卧室響起。

他說：“陳榆，你睡得着嗎”

陳榆深情地眼睛望着林郁的側臉，清冷的聲音回應着林郁：“沒有。”

“我有點睡不着。”

“是激動嘛”

林郁也偏過頭看着陳榆道。

“是吧。”

陳榆淡淡地回應。

林郁頓了會，他轉過身，身體對着陳榆，他認真道：“我想唱歌。”

陳榆看着有些激動地林郁，陳榆溫柔的聲音響起：“你想唱什麽歌”

說話間還帶着點笑意。

“我們一起唱歌好不好。”

“可以，但是我好久沒有唱歌了，可能一開始會有點跑調。”

“沒關系。”

林郁眉眼彎彎說着。

林郁輕輕咳一下嗓子好方便唱歌。

——

是誰風裏雨裏一直默默守護在原地

原來你是我最想留住的幸運

原來我們和愛情曾經靠得那麽近

那為我對抗世界的決定

那陪我淋的雨

一幕幕都是你

一塵不染的真心

與你相遇好幸運

可我已失去為你淚流滿面的權利

……

你寫給我我的第一首歌

你和我十指緊扣默寫前奏

可是那然後呢

還好我有我這一首情歌

輕輕的輕輕哼着 哭着笑着

我的天長地久

……

原諒我這一生不羁放縱愛自由

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 oh no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

那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 oh yeah

——

少年們好聽溫柔地聲音在床上響起，床頭櫃暖橙色的夜光為他們點亮着，他們在唱着歌的同時都流着眼淚。

起因是林郁唱到“情歌”唱着唱着就眼眶紅紅的，随後流了眼淚，因為太開心了，和喜歡多年的人在一起了。

一起唱歌，一起流着眼淚。

陳榆說得對，他開始唱着第一句的時候确實有些跑調，但是在第二句開始就不跑調了，唱得很流暢。

他們在唱着“海闊天空”的時候，林郁揮着手很陶醉地唱着，陳榆發現了這個行為後，他也很自覺地揮着手一起唱着。

他們是廣市人，自然會唱粵語歌。

他們唱歌是好聽的，不會跑調，不會五音不全。

林郁把被子往上一拉，他靠着陳榆的耳旁，溫柔地聲音在陳榆的耳旁響起。

他勾起笑容，聲音有些暧昧。

他輕輕地說。

“睡覺吧。”

“親愛的陳榆。”

說完林郁的眼睛就一直盯着陳榆的耳朵，看着陳榆的反應，他越來越滿意，眼神和笑容都帶着笑意。

林郁說完這句話完後，陳榆的耳朵迅速的紅了起來，眼神有些慌亂，臉上有些微紅，雙手緊緊抓住被子，就好像是被欺負的可憐蛋。

陳榆有些結巴道：“嗯，晚安吧。”

林郁用手撐着頭，另一只手勾着陳榆的下巴笑着道：“這麽純潔啊！”

陳榆害羞道：“嗯…是吧。”

林郁的眼神越來越大膽，他興奮地說：“那你啥時候親我啊”

陳榆想了想，他說：“過兩天吧。”

“哦！好吧。”

林郁有些失望。

林郁想起剛剛的陳榆害羞的模樣後…

林郁笑容很明顯。

他說：“我問你個問題。”

林郁有點想知道陳榆的屬性。

陳榆偏過頭望着林郁，他的眼睛亮亮的，他回答：“好。”

林郁繼續玩陳榆的下巴道。

“你是1還是0。”

陳榆毫不猶豫地回答。

“1。”

林郁的笑容迅速消失了。

林郁躺下床偏過頭去，不理會陳榆。

他的雙手在被子下交叉。

他正在生悶氣中。

陳榆望着林郁認真道：“我怕痛”

林郁心想合着我不痛是吧？

林郁震驚的眼神望着陳榆驚恐道：“到時候你不會要搞死我吧”

陳榆用手搭着嘴巴，他輕笑了一聲，眼神認真溫柔道：“不會。”

“你放心吧，我不會搞死你的。”

林郁打着哈欠 ，眼睛濕濕的，他說：“好困，真的睡覺了，不聊了。”

“晚安。”

“晚安。”

陳榆親了一下林郁的額頭道。

林郁閉着眼睛嘴唇浮現了笑容。

就這樣他們聊着天，聊着聊着就睡着了，這一晚上他們都睡得很安逸舒适。